第七十九章 除卻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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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再恨他,如今顧家破敗在我手里,我也算出了一口惡氣。”語輕再度換上了忽悠人時常用的純良語氣,“況且我是一個生意人,他人飄蕩在外邊兒,我自然毫無顧忌,想怎么對付就怎么對付??伤绻麨槲易鍪拢俏覍Ω端褪窃谡垓v自己,這個世界上難道還真有蠢到和錢作對的人?” “好,我答應(yīng)你?!标愓Z嫣雖然又勢利又自私,但她對顧立的感情倒是還算真切,“希望你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br> 陳語嫣說罷沖包倩茹使了個眼色,包倩茹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到底不敢違背寶貝女兒的意思,只能陰著個臉對語輕說:“你先回去吧,江昕要的東西我準(zhǔn)備好以后讓人送去你家?!?/br>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語輕也不愛在這個鬼地方多待,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直接扭頭離開了這個從小到大承載著她無數(shù)悲慘回憶和血淚的魔窟。 也許是陳語嫣那邊催得很緊,當(dāng)天下午,語輕就收到了一個從陳家寄來的包裹。 看來包倩茹果然很討厭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居然連過來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語輕這一次充分抑制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沒有打開包裹,而是直接撥通了李總的電話:“江姐想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幫她拿到了,你看什么時候有空過來公司一趟?” 電話撥出去不過半小時,李總和江姐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口。 “這是包倩茹剛剛讓人送過來的。”語輕把那個包裹好的盒子推到江姐面前,“我沒打開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先驗一下貨?!?/br> 江姐冷漠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淺淺的笑意:“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這是夫人跟她兩個人的秘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應(yīng)該是什么。不過只要它可以讓夫人暫時開心一點,我這一趟就不算白跑。” 李總的目光從進來開始就從沒移開過江姐:“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老大要的東西已經(jīng)拿到,那我也就沒有繼續(xù)在國內(nèi)待下去的必要了?!苯銖淖簧险玖似饋恚咛舻纳聿谋黄炫坌揎椀昧岘囉兄?,精致的腳踝和白皙的肌膚處處充滿原始的誘huo,“我準(zhǔn)備坐今天晚上的飛機回b國,幫會里還有些事兒需要我處理。” 雖然李總早在接到語輕電話的時候就意識到兩人分別在即,但親耳聽見她今晚就要離開,心里還是充滿了苦澀的滋味兒:“這么快就要走了嗎?這邊還有很多好看的風(fēng)景沒帶你去呢,要不然你今天先住一晚上,我明天帶你去古城區(qū)轉(zhuǎn)一轉(zhuǎn)?” 江姐再一次坐了下來,點燃煙卷看著裊裊白煙從指間一縷縷升起,眉宇間的霸氣逐漸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幽怨與無奈:“早晚都要走的,何必那么拖沓,都是這把年紀(jì)的人了,怎么還是一副小孩兒樣子。” “你們慢慢聊,我有點兒急事出去一趟。”語輕極其有眼力勁兒地想退出去,好把這個封閉的小空間留給這對分別在即的老情ren。 李總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直低垂著頭,幾次鼓足了勇氣想抬起眼睛再看看江姐,但總是頭抬到一半又低了下去。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江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起身徑直往門外走去。 語輕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我送送您。” 這一送,她發(fā)現(xiàn)江姐穿的居然是露背旗袍,整個背部繡了一片巨大的刺青,遠遠望去就好似旗袍上繁復(fù)精致的圖案。 “這是我年輕時候受過的槍傷?!苯悴煊X到了語輕的目光,淡淡地說,“做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今天富貴無極,明天西天極樂,生死沒個定數(shù)。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早早地抽身,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語輕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突然直勾勾地盯著江姐:“其實那年就算老大不出手,你也會放他們走的吧?!?/br> 江姐似笑非笑:“過去的事,誰又知道呢?”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江姐的背影突然劇烈地抽搐了幾下,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哭腔:“他的脾氣不太適合做生意,以后要是碰到什么麻煩,你多照顧著點。他媳婦脾氣不好,他又是個犟脾氣,要是哪天被掃地出門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好歹給他個睡覺的地方?!?/br> 語輕聽著江姐哭,自己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你還有什么話要帶給李總嗎?”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江姐念著這句他們之間的定情詩,用力一踩油門,伴隨著汽車的轟鳴聲瀟灑離去。 “她走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李總整個人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她走之前托我給你帶了句話。”語輕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fā)酸,“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br> “其實這次的任務(wù)并不難,根本不會勞動一個堂主級別的人出手,我知道她是故意找了個借口來看我,我也知道她這么多年一直在等我??扇松褪沁@樣,一旦錯過,就永遠也回不了頭?!崩羁傠p手掩面,晶瑩的淚水從指縫間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化作珍珠般的結(jié)晶,一滴滴落到地上。 語輕想安慰李總幾句,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默然地從辦公室里退了出去,給這個情緒已經(jīng)陷入崩潰邊緣的老人一處可以肆意發(fā)泄的凈土。 這一刻,語輕終于意識到,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究竟有多重要。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墨軒鈞的電話,搶在對方開口前率先說了句:“老公,謝謝你?!?/br> 墨軒鈞舉著電話一臉懵逼。 他今天一直在埋頭處理文件,明明沒對語輕做什么啊? “謝謝你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讓我能夠在最好的年紀(jì)遇見你。 ”這些話如果放在平日,語輕肯定會大呼rou麻說不出口,不過以她此刻的心境,只巴不得把這天下間最rou麻的話都說給墨軒鈞聽,“也謝謝你那么用盡全力去害我。” 墨軒鈞一頭黑線:“我怎么害你了?” “你害我那么無可救藥的喜歡你,害我每天一睜眼腦海里就全是你,害我離開你就根本活不下去?!?/br> 如果不是對方的聲音跟語輕一模一樣,墨軒鈞絕對會以為自己遇上的是電信詐騙:“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在哪兒?我接你去醫(yī)院?!?/br> “墨總,有好消息!”在這個時候,沉云突然不合時宜地敲響了門,“我們之前被扣在國外那批貨終于可以提出來了,那個商會會長也撤銷了對我們墨氏集團的封鎖禁令,還主動提出可以用低于市場價的價格租給我們一排倉庫。” 語輕在電話那頭聽著自己的杰作,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怎么樣,你老婆還是很厲害的吧?我這樣的賢內(nèi)助那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全a市就你有這么大福氣?!?/br> 墨軒鈞漫無表情的面具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他一邊不動聲色的應(yīng)和著語輕,一邊給十一發(fā)了條短信:“夫人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你先帶她去趟醫(yī)院?!?/br> “不跟你說了,我也快下班了?!闭Z輕在把自己365度無死角夸耀了一遍之后,終于止住了話頭,“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嗎?沒有的話一起吃頓飯吧?!?/br> “好,那我安排一下,待會兒過來接你?!蹦庘x嘴上這么敷衍著,其實心里暗想:我的安排就是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突然得了妄想癥。 語輕沖墨軒鈞貢獻了一連串飛吻,然后才念念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這時,隨著“?!钡囊宦曁崾疽簦庘x的工作郵箱收到了一封海外郵件。 郵件發(fā)件人剛好是墨氏集團之前得罪那個海外商會的會長,對方在郵件里向墨軒鈞表達了歉意,而且主動提出想成為墨氏集團在他們國家的最大代理人,大家進行友好的商業(yè)合作。 墨軒鈞面無表情的一路看了下來,當(dāng)目光看到最后一行字時,他的瞳孔竟然因為震驚而被嚇得縮了一下。 “請向我代你太太問好,她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并且讓人尊敬的女性,如果她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很愿意隨時為她效勞?!?/br> 我的太太,是陳語輕嗎? 墨軒鈞覺得自己腦子里一片混亂,一個連自己出馬都很難擺平的老頑固居然會因為陳語輕馬上改變tai度,而且還說出愿意隨時效勞這種話來。 當(dāng)年那個天真無邪,整天就知道吵著離婚的小丫頭,如今倒真是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等墨軒鈞忙完手頭的事情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原本說好下班順道去接語輕,結(jié)果他人一到車庫,身后就突然撲過來一道黑影。 常年習(xí)武的敏銳反應(yīng)力讓墨軒鈞瞬間反擊,一記后肘差點沒把語輕的黃膽水給打出來。 雖然墨軒鈞在最后時刻聽到了語輕的驚呼,收斂不少力氣,但可憐的語輕還是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打得在地上滑了一小段,捂著肚子不停哎呦哎呦地慘叫:“老公,人家就想給你個驚喜,就算你不想要也沒必要動手打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