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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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的尸體也是會說話的,我們先把他帶回去交給實驗室尸檢?!笔坏故且稽c兒也不怕膈應(yīng),直接搭著院長還帶著溫度和柔軟性的胳膊把人扛了起來,“夫人你仔細(xì)搜一下房間里有沒有什么遺書或者遺留的文件之類的,兇手殺了人,又如此大費周章地布置現(xiàn)場引我們過來,肯定是想在現(xiàn)場留下什么東西好栽贓嫁禍我們?!?/br> “我找找?!闭Z輕聽完趕緊把床上的枕頭跟床單都掀了起來,沒看見什么東西,于是又轉(zhuǎn)身去翻書架。 “等等?!笔谎劬?,一眼就瞄到被語輕弄到地上的枕頭邊角處有一個可疑的不規(guī)則凸起,“夫人,你把枕頭拆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語輕聽了十一的話趕緊伸手把地上的枕頭撿了起來,枕頭是全密封的,既沒有拉鏈也不是信封式結(jié)構(gòu),四邊角落都被線密密的縫著,任憑語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扯不開。 “媽蛋,我還不信我扯不開!”語輕氣得邊跺腳邊用牙咬,結(jié)果咬了半天也不見效。 “夫人,放棄吧,這種布料你咬得開才有鬼了。”十一無奈地把身子轉(zhuǎn)了過去,露出自己背上的裝備包,“包里有瑞士軍刀,用這個拆會快一點?!?/br> 語輕從他包里把軍刀摸了出來,用上邊兒掛著的剪刀剪開了枕頭的邊角,枕頭剛被拆開,一個白色的布袋子就掉了出來。 語輕把布袋子拿在手里仔細(xì)翻看了一下,袋子很稀松平常,用的是市面上常見的白布,布料有些偏厚,摸著手感不錯。 打開袋子的收縮帶,里邊兒是一封墨水已經(jīng)干了的遺書,遺書上的鋼筆字很漂亮,跟語輕之前見過的院長簽名十分相似。 “我們要找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東西,走吧!”語輕把遺書重新疊好塞進(jìn)布包里,然后小心翼翼的貼著胸口放好,“李愛國那個jian商還在外邊兒等著我們過去救呢?!?/br> 十一扛著沉甸甸的院長走出了這棟全是血腥味兒的房子,沉重的腳步踩著枯枝,在耳邊迸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站住?!彼闹芡蝗桓Z出來幾道黑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步步逼近他們,對方的聲音很冷漠,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把手舉起來,所有的武器都丟到地上。” “這些人是誰呀,李愛國說的外勤嗎?”外邊兒到處都是黑的,房子里的燈光又被十一給關(guān)了,漆黑一片中,語輕只憑借著微弱的月光根本就看不清楚來人的樣子和服裝,“喂,你們搞錯啦,別對人家這么兇嘛,我不是壞人,是你們老大的好朋友,壞人早就殺完人跑了?!?/br> “什么?殺人!”圍過來的幾個警官之前接到了報警電話,說高速路口這邊有可能出了兇殺案,空氣里有濃重的血腥味,還有男人的慘叫聲,他們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態(tài)度專程出了個警,卻沒想到剛來就碰上了兩個鬼鬼祟祟打從目標(biāo)的房子里跑出來,嘴里還大聲喊著“殺人”的對象。 這可真是想打瞌睡來了枕頭,天剛下雨就有人送傘,一切都剛剛好。 一陣刺眼的燈光突然直射了過來,把語輕和十一的眼睛晃得有些發(fā)暈。 “喂,你們在干什么呀?一句話都不說就拿強(qiáng)光照人家眼睛,簡直太沒有素質(zhì)了,李愛國平時就是這么教育你們的嗎?”語輕趕緊用手擋在眼前,邊擋邊氣憤的謾罵不已,“抓兇手的時候沒見你們跑這么快,自家老大被人電個半死不活的時候一個個的也不見人影,非得等我們把什么都搞定了才跑出來,還就知道個窩里橫,姑奶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找你們路易家族幫忙?!?/br> “夫人,你好像罵錯對象了?!痹趶?qiáng)光的刺激下,十一終于看清了包圍自己的一溜人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他們是警察。” “警察又怎么了,警察也不能……”語輕話說到一半,猛地吸了下鼻子,“你們是警察???警察叔叔我跟你說,你們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我們剛剛才在這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就等著你們過來周圍搜索兇手呢?!?/br> “尸體在哪里?” “喏,他身上背的不就是嗎?”語輕沖十一呶了下嘴,“這家伙原本是我們公司下邊兒一家醫(yī)院的院長,因為勾結(jié)外人搞出醫(yī)療事故害死了醫(yī)院里的患者所以畏罪潛逃了,我們找了整整半天才把人給找到呢。” 兩個警察走上來把院長從十一身上卸了下,伸手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對方的確沒了呼吸,體溫也開始逐漸降低,出現(xiàn)了早期的尸僵現(xiàn)象。 問話的警察明顯是這個小隊的領(lǐng)導(dǎo),生了一雙像老鷹一樣銳利敏捷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真相:“死者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就在二樓?!闭Z輕害怕那封還沒有看過的遺書里有什么對自己或者對墨軒鈞不利的證據(jù),所以在跟警察陳述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刻意隱去了這一段,“我們在門外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害怕他在里面遇到什么不測,所以就趕緊沖了上去。進(jìn)去以后發(fā)現(xiàn)墻壁和走廊上全都是被人潑上去的血跡,他就躺在臥室的床上,表情挺安詳?shù)?,但是人已?jīng)沒氣了?!?/br> “沖進(jìn)去,你們怎么沖進(jìn)去的?手里有鑰匙嗎,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嗎?還有,發(fā)現(xiàn)尸體以后你們?yōu)槭裁床辉诘谝粫r間打電話報警,為什么要把尸體拖出來?這是嚴(yán)重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的行為,你知道會給我們接下來的刑偵工作增加多少困難和麻煩嗎?”警官敏銳地從語輕話里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臉色一沉,兇巴巴地瞪了她跟十一一眼,“你們這叫非法入侵,同時還涉嫌妨礙公務(wù),侮辱尸體,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是很嚴(yán)重的刑事犯罪行為?!?/br> 語輕被對方一陣嚴(yán)厲的指責(zé)嚇得連嘴都合不上,兩片有些失去了血色的嘴唇輕輕地往外張著,形成了一個小小的“o”字型。 “警察叔叔,沒這么嚴(yán)重吧?我們聞見血腥味,破門而入是打算上去救人的。這也算是事急從權(quán),外加半個重見義勇為吧?!闭Z輕每到這種關(guān)鍵時候就會努力發(fā)揮自己不要臉的特長,哪怕心里慌得一逼,表面上也要強(qiáng)顏歡笑,“至于侮辱尸體,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這個我們就更冤了,我們辛辛苦苦把尸體搬出來,就是考慮到這一片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們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害怕尸體留在這兒被折返回來的兇手給破壞了,所以想直接給你們運到警察局里去。辦法嘛雖說是蠢了點,但出發(fā)點是好的呀!” 帶頭的警察沒好氣地睨了語輕一眼,臉色被氣得有些發(fā)紅:“按你這個說法,我們還要謝謝你嘍!” 語輕聽得喜笑顏開:“謝謝這個倒是談不上,但是回頭給我頒個什么見義勇為五好市民的勛章還是可以的?!?/br> “勛章我們倒是沒有,干脆給你頒一對銀鐲子吧?!本焓迨謇湫α艘宦?,突然打從兜里掏出一對锃光發(fā)亮的手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語輕給拷了起來。 “哎呀,你真是太客氣啦,我們其實也沒有幫得上什么忙啦,你說你還要送鐲子……”語輕客套話還沒說完,手上就傳來了一陣涼嗖嗖,沉甸甸的觸感,“我去,你們干嘛呀?好端端的怎么又拷我!” “你是殺人嫌疑犯,不拷你拷誰?!睅洑獾木俨]有因為語輕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十分不正經(jīng),就放松警惕,照舊把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自己手腕上,“還有旁邊那個,一起拷上帶走。” 反應(yīng)鏈向來遲緩的小十一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腦袋就被黑黝黝的槍口給抵住了:“老實點,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我勸你們兩個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想法,根據(jù)最新頒布的法律,重大型犯罪的嫌疑人如果有劇烈的逃跑行為,并且危及警務(wù)人員的人身安全,我們是可以使用致命性武器的?!?/br> 語輕一臉懵逼,十一也一臉懵逼。 他們前一刻不還是見義勇為的五好青年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變成殺人嫌疑犯了? 這個身份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吧! 而且哪個腦子不好使的殺人犯在殺完人以后不趕在第一時間撤離,還要把受害者的尸體給背出來? 這不是生怕自己暴露得不夠快,故意在腦門上寫了一排大字——“請來抓我”嗎? “等等!”語輕被押送她的警官往外邊兒推了幾把,才想起來可憐的李愛國好像還躺在十一給她找的草叢堆里,“尸體好歹是我們兩個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的,你要帶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我們也認(rèn)了,但是我們一起過來的同伴有個人在這邊遇襲受傷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得把她順路送到醫(yī)院去。要不然這種天氣在外邊兒睡一晚上估計她就得直接掛了?!?/br> 見對方一臉狐疑,擺明了覺得她在鬼扯,語輕趕緊又補充道:“我跟你們講,受傷的人是路易菲爾,她要是有個好歹,可是會引發(fā)外交事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