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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冷冷地看著他:“不用發(fā)財致富,揍你夠用了?!?/br> 阮廷一聽這話,手抖了一下,手背上立馬劃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冒了出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阮廷感到兩眼一黑,受傷的手僵在身前,另一只手立即開始在沙發(fā)上胡亂摸著手機(jī)。 “你干什么?”溫峋說。 “打電話?!比钔⒄f,“這么大口子,我拒絕創(chuàng)可貼,我要去醫(yī)院。” 溫峋嘆了一口氣,打開柜子提起醫(yī)藥箱朝阮廷走了過去,在阮廷差一點拿到手機(jī)時把他的手機(jī)一腳踹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 阮廷:“……” 溫峋一手抓住阮廷的胳膊,用膝蓋頂著阮廷的腿,輕輕一用力,阮廷便倒在了沙發(fā)上。阮廷那一聲疼還沒喊出來,溫峋壓住了他的胳膊,貼在他耳邊說:“別動。” 這種親密程度的接觸讓阮廷身體一僵,但他還沒來得及遐思翩翩,感到全身好幾個部位的神經(jīng)元都瘋狂向中樞發(fā)送著受到外界強(qiáng)烈痛刺激的信息。 溫峋一邊壓著阮廷的腿不讓他翻身,一邊從醫(yī)藥箱里拿出紗布和碘酒,開始給阮廷的手消毒包扎。 阮廷忍著痛嚎了幾聲,大熊好巧不巧,就在這個銷魂的關(guān)頭來了。 他看見兩個人緊緊挨著,一起倒在沙發(fā)上,溫峋壓在阮廷身上,他們兩個一個表情不耐,一個表情猙獰。 “這是?”大熊看不懂了,“需要我拉架嗎?” 溫峋強(qiáng)行替阮廷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后,放開了阮廷,一臉疲憊且嫌棄的把阮廷推到一邊,讓他和自己之間起碼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阮廷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細(xì)檢查,雪白的紗布在手上纏了幾圈,還工工整整的打了個結(jié)。 “怎么了這是?!贝笮芤е桓灸c走到兩人身邊,看見沾血的紗布后眼皮一跳,“怎么還見血了!” 阮廷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這個暴力狂不讓我去醫(yī)院,還用武力壓制我?!?/br> 大熊伸手要去摸阮廷的手,阮廷一閃身,大熊撲了個空。這下他也有點不耐煩,問:“你手怎么了?” “切橙子劃了一道口子?!比钔⒄f。 大熊嫌棄地皺起眉頭:“這都要去醫(yī)院,這種程度的傷我平時連創(chuàng)可貼都不貼好吧?!?/br> 阮廷抬起了頭:“你是怎么健康平安的長這么大的啊小老弟。” 緘默的溫峋此刻終于開了口,對大熊說:“別理他,他比紈绔還嬌貴,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br> “沒什么事兒,我媽出去打牌了,家里只剩我爸看著,我跟他待著閑得慌,出來散會兒?!贝笮芤铝俗詈笠豢诳灸c。 阮廷想起了回來的路上看見幾戶院子里都有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聲音時不時能傳到路口,感情是在打牌。 “真是閑的沒事兒干了?!彼匝宰哉Z道。 “當(dāng)然閑了?!贝笮荛_始翻找溫峋家里的零食,“又不是誰都像我哥一樣有干不完的活兒。”大熊說著,回頭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溫峋,“是吧哥,你家里的那盤怪味豆去哪兒了?” “上次不是被你吃完了嗎?”溫峋斜眼看他。 “哦,好像是這么回事兒。”大熊反應(yīng)過來,乖乖坐好,“對了,你幫別人收租順不順?” “還行。”溫峋的語氣軟了許多,臉上瞬間冒出萬股無奈之意。 阮廷豎起了耳朵,睜圓了眼睛:“收租?替別人賣命?” 大熊碰了碰阮廷的胳膊并白了他一眼,從兜里掏出了煙盒給了溫峋一支,自己留了一支,用余光瞥了一眼阮廷后把煙盒扔回兜里,擺了一張笑臉問溫峋:“哥,這是短期的活兒,危險不?” “給錢就行?!睖蒯緩牟鑾咨夏闷鸫蚧饳C(jī),掀起眼皮看向阮廷,在阮廷無聲的抗議下點燃了煙,他點煙的姿勢很老道,牙齒輕輕咬著煙屁股,臉上甚至還帶著輕微笑意,青白的煙霧彌漫升騰起來的時候,那幾乎無可察覺的一絲壞笑也從唇邊溢走了,然后才把打火機(jī)丟給了大熊。 “瘋子?!比钔⒃u價。 在他的認(rèn)知中,錢是為命服務(wù)的,而絕不能是要錢不要命。 “有危險為什么還要去,簡直不可理喻,為了掙錢瘋了吧?!比钔⒃俅巫匝宰哉Z。 溫峋并未搭理他,難得大熊也沒有搭理他,只剩一片更濃郁的煙云在他們中間舒展身軀,一點一點升空,然后與空氣相擁相融,不見蹤影。 阮廷漸漸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了,只聽見窗戶里傳來了老者的喊痛聲。 “這他媽是誰在擾民,能舉報嗎?”阮廷一字一頓地說。 大熊吐了一口煙霧:“這是住在后面的白大爺,聽說得了癌癥,喊著疼呢?!?/br> 阮廷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生病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 大熊磕了磕煙灰:“老白家挺困難的,實在撐不住了會去醫(yī)院的。他大兒子混的差,二兒子稍微強(qiáng)點,但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一家正等著二兒子回來呢?!?/br> 溫峋看著香煙前方一閃一閃的火星,表情也凝固住了。 或許有些人的命運,就是人間的喜樂悲歡,并不平等地降臨在他身上。他們在苦難的長河里沉浮,卻找不到逃脫的方法。 屋子里陷入沉默,哪怕張開眼睛,也只看到煙草味。 身處迷幻世界,眼前一片迷霧,阮廷小心翼翼地托著自己的手臂站了起來,走到外面逃離這有毒氣體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