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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市中心,街上比較冷清,沒有五彩霓虹,也沒有七彩燈光,小店燈光淺重不一,盡管溫馨,卻顯得落寞。麻將館隱藏的很深,依舊大熊之前的描述,門口仍有蛛絲馬跡被阮廷捕捉到,從街邊垃圾桶里超重的垃圾便可以聯(lián)想到那扇門和那道墻背后的繁華。 這些繁華與阮廷無關(guān),阮廷也不想和它們扯上關(guān)系。 萊康今夜美麗依舊,和記憶中的樣子分毫不差,漂亮、大氣、閃閃發(fā)光,阮廷迎著它的方向往前走,這條路卻像沒有盡頭。 他終于停了下來,雙手插在兜里抬頭看著月亮。 今夜月明,圓月像一個被調(diào)色的畫盤,灑出的光卻亮晶晶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風吹的原因,阮廷手背上的傷口在此刻又疼了起來。 沒有最開始被水果刀劃破那一下抓心撓肺,也沒有溫峋給他消毒時蝕骨噬心,只是產(chǎn)生了帶著些酥麻的,小火慢燉般的疼痛感。 這疼痛提醒著他,他該回去了。 前面是光鮮亮麗的萊康,后面是昏暗一片的小路。 他轉(zhuǎn)過了身。 越往溫峋家走近一步,時斷時續(xù)的喊痛聲鉆進了他的耳朵,有打牌結(jié)束的人們也三三兩兩地往回走,談論的話題要么是方圓十里的八卦,要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阮廷恍惚中看見了熊媽——那個買菜時要把白菜葉子摘的差不多的女人。 她的容貌在一行人中似乎并不差,但質(zhì)樸的衣物和香艷的脂粉讓她和別的人看上去并無二致,阮廷不知道這是不是只是他的想法,還是別的人也這么認為。 耳邊突然有些聒噪,他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溫峋家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大熊離開,主人上了床,阮廷也懶得再開燈,摸著黑找到了沙發(fā)。 他閉上了眼睛,卻像來這里的第一天那樣,失眠了。 隔壁老人家的聲音慢慢停了,可能老人終于進入了夢鄉(xiāng),本該謝天謝地,但他卻無比精神。 阮廷忽然覺得生活很煩,待在這里就是浪費生命。 為什么要過這樣的生活?為什么一定要留在這里? 阮廷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索性坐了起來,趁夜里出了門,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網(wǎng)吧,熬夜去翻譯。 這個地方還能待嗎?不能。 這種破地方,他是待不久的。 阮廷要努力工作,自己投的簡歷很快會有結(jié)果,他在網(wǎng)上打零工掙的錢也不少,照這個趨勢,他甚至不需要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估計溫峋的錢會盡快還上,那時候就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在這里,不說生不如死,也是度日如年了。想到這里,阮廷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好幾分鐘來用,連上學的時候都沒這么拼命用功過。 夢回學生時代的阮總緊盯著屏幕,雙手在鍵盤上不停敲著,就那么堅持了一整晚。 作者有話要說: 阮總:想回家浪o(╥﹏╥)o 第13章 阮廷在網(wǎng)吧里一連待了兩天兩夜,把要還溫峋的錢掙得差不多了,期間還有公司的HR聯(lián)系他愿意給他無面試通道直接入職的offer。 黎明前的曙光已經(jīng)亮了。 小網(wǎng)吧里環(huán)境密閉,通風不良好,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阮廷待不住了。他這兩天只喝水沒吃東西,在電腦屏幕前像個趕工的程序員。 腦子里暈暈沉沉,隱隱發(fā)痛,四周是昏暗的墻壁,污濁的空氣,戴著耳機打游戲的少年腳前是一地的煙頭。 阮廷感到眼前發(fā)黑,四肢酸軟,他關(guān)了機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理好仍覺得冷,寒意從脊背后方一層一層漫上來,像一只看不見的手在他后背摸索。 阮廷出了網(wǎng)吧,下意識往溫峋家走。 頭重腳輕的滋味莫過于此,進了溫峋家后,阮廷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他渾身沒有力氣,像一灘軟泥,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躺著。喉嚨間有細微的痛意,一說話仿佛有小火要噴出來,一吞咽如遇針扎。 阮廷覺得自己感冒了,他伸手要去摸額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阮廷把手機放在耳邊,聽見了親切又熟悉的聲音。 “最近怎么沒給奶奶打電話???” 阮廷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給他打電話的是從小比較疼愛他的奶奶,可惜奶奶身體不好,常年住在醫(yī)院里,經(jīng)常自身都難保,更談不上給他關(guān)愛了。 阮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接電話,壓著嗓子說:“奶奶,我最近比較忙,改天親自去看你?!?/br> “你最近忙?呵呵,別以為我老太婆不知道,聽說你和你爹鬧了矛盾之后就玩消失,我說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干飆戲?我剛把你爹罵了一頓,現(xiàn)在來罵你,他就是看你不順眼想多練練你,說的大多都是氣話,要我說呢,要真想鍛煉你,直接把公司給你得了,你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多了少了都算你的?!?/br> 阮廷唇角微微勾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血色,聲音也多了一絲歡脫:“所以家產(chǎn)是我的,對吧?!?/br> “我看你是鉆錢罐子里去了。”老人的聲音帶了些哭笑不得的語氣,“你最近在哪兒住呢?吃的好嗎?喝的好嗎?我兒子呢,讓你不準花他的錢,但是你的房子是可以住的,班也可以照常上,你跑沒影兒了干嘛呀。” “這樣啊?!比钔⒄A苏Q?,他沒摸自己的額頭也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大腦現(xiàn)在燒的糊里糊涂,眼前一片幻影,他有些搞不清狀況地問:“意思是我可以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