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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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令人把如意卷先送過去,回頭和昕娘說,“我們走吧?!?/br> 昕娘微微一笑,溫婉得體,如果她不說話,旁人根本不會以為她是個傻子。 甚至梳妝打扮一番,和那些名門貴婦沒什么區(qū)別。 夏傾歌莫名的喜歡昕娘,又莫名的牽起她的手,向前廳跑去。 “以后你有什么事兒,就來找我,父親忙于公事,可能有些時候會顧不上你?!?/br> 昕娘的眉眼低垂著,聞言,頭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到她清麗如水的面容。 “我也不去找他,一次都不敢!” “為什么,你是他的妻子啊。” “我怕丟人,我不敢出去,我也從來不會說我是他娶進(jìn)門的女人?!?/br> 昕娘說完,淚眼朦朦,低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夏傾歌心里有些難受,握著她的手,笑了笑,“不會的?!?/br> 其實昕娘也是可憐,她并不傻,只不過太難的事情她做起來力不從心,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的很少很少。 而且有時候反應(yīng)會笨一些,再加之她從前被人嘲笑,飽受凌辱,所以長期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就會養(yǎng)成一個自卑而懦弱的性子。 夏傾歌帶著她去了大堂,一路走來,所有的婢子都在議論紛紛,看她的目光都是手不出的怪異。 昕娘見狀,嬤嬤的垂下眼瞼,很乖巧的跟在夏傾歌后面。 夏傾歌冷冷抬眸,在用眼神告誡那些婢子――你們都滾遠(yuǎn)點。 他們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從來沒看過小姐這般兇過,雖然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但被這么一看,真的有些不好受。 如果能用眼神殺人,他們也不知道死幾次了。 見狀,紛紛如逃兵一般匆匆跑掉。 夏傾歌拉著昕娘的手,“他們就是這樣,閑暇之余就在院里溜達(dá),看到個新面孔,就站著不走了?!?/br> “我知道了,以后我還是別出來了。” 夏傾歌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別這么想,昕娘。” 雖然昕娘和她的成長方式不同,而出生就注定是特殊的,所以他們的內(nèi)心里都住著一個孤獨的靈魂。 到了前廳,夏傾歌見李氏也在,上前攙扶著她的臂彎,“大娘?!?/br> “快來,今天都是你愛吃的,怎么這么晚?!?/br> “剛才我去了廚房,碰見昕娘做如意卷,大娘等會也嘗嘗?!?/br> 還沒等他們說完,此時夏林毅進(jìn)來了,低垂著眉眼,表情冷漠,“都坐。” 本來李氏和夏林毅應(yīng)該坐在為首的位置,可夏傾歌發(fā)現(xiàn),父親竟讓李氏坐在旁邊,而讓昕娘坐在自己的旁邊。 其實,在這個時代,很多的家族妾是不能上臺面的,更不能和主君主母一起用膳。 通常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內(nèi),或者在一旁站著,等用完,再坐下來用膳。 從前夏林毅是個愛妾如命的,但從來沒有讓金氏坐在為首的位置,李氏沒嫁過來之前,夏林毅旁邊的位置永遠(yuǎn)都是空著的。 而現(xiàn)在,夏林毅直接把昕娘拉到旁邊,而昕娘看到李氏的眼神,似乎懂了什么,掙開夏林毅的手,站在后面,“我站著……” 這個道理她是懂得,從前夏林毅還很窮的時候,經(jīng)常去城里給人寫書信,以此來維持生計。 那個時候,夏林毅的娘經(jīng)常讓昕娘站著,還記得從前他娘說的那句話――我兒子以后可是要當(dāng)大官的,他把你娶進(jìn)來,并不代表你是他名門正娶的妻子,就是個妾而已,既然是妾,就應(yīng)該在一旁站著,看著別人吃飯。 而夏林毅回來的時候,她娘也自然收起了嘴臉,讓昕娘坐下。 一開始,昕娘也瞧不出別人的心思,別人叫她站著,她就站著,可后來,昕娘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她是在她兒子面前做一個賢母,私下就可著勁的欺負(fù)她,還說些瞧不上她的話。 不過這些昕娘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從小受人排擠,起碼夏林毅的娘把她當(dāng)個家人看。 所以即使他的娘再尖酸刻薄,昕娘也恨不起來。 “過來啊?!?/br> “不行,不行!” 現(xiàn)在夏林毅真的有錢有勢了,所以昕娘能做的,就是別給他丟臉。 “過來!” 霸道且不容拒絕的口吻,讓昕娘心生膽寒。 “好!” 她磕磕巴巴應(yīng)了一聲,徑自走來,夏林毅替她夾菜,替她嘗嘗湯羹是否太燙。 從前的昕娘也不知怎的,一點也吃不得惹得東西,他下山去城里,那日賺的多一些,就買了一個熱騰騰的地瓜給昕娘。 女子向來喜歡甜食,昕娘也不例外,夏林毅把熱乎乎的地瓜用手包裹著,生怕涼了,可回去昕娘卻不吃,還嫌燙,夏林毅無奈之下,只能把地瓜放到窗沿那里,擱置良久,見昕娘用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覺得不燙了,才吃了下去。 他記得她吃完之后,回眸沖她一笑,“好甜!” 每次昕娘唇角彎起的時候,夏林毅總覺得生活里有了依靠,只要有她的存在,就如黑暗中的一站孔明燈,從此便有了生活的希望,再也不會寂寞度日。 那樣的關(guān)切,那樣的照拂,一切都落入了夏傾歌的眼里。 和金氏不同,夏林毅對昕娘的愛才是最純粹的,而對于金氏,他只是單純的迷戀,只想醉倒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雖然他也很愛金氏,但金氏,他畢竟是貪圖了她的顏色,喜歡他獨有那種嬌滴滴的性子而已。 夏傾歌今日,突然感觸頗深,從他們兩個人中,夏傾歌看到了男女之間最原始的那份純粹。 思及此,夏傾歌下意識的看了看一旁的李氏,見她滿眼都是醋味,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他們。 夏傾歌拽了拽李氏的衣袖,“大娘,吃飯??!” “好!” 李氏拉回神思,用完膳,就讓夏傾歌陪著自己在屋內(nèi)聊天。 春末之際,白天炎熱,李氏拿著扇子,她鬢角的碎發(fā)隨風(fēng)浮動,眉眼垂著,滿目凄涼。 “大娘!” 夏傾歌這一聲,好像是在勸李氏,想開一點。 “你說我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看盡了后院的算計,老爺身邊也有其他女人,我從來不管,甚至我現(xiàn)在只想著自己的孩子,不顧老爺,可為什么看了昕娘,我卻莫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