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開
書迷正在閱讀:遷墳人、最強天魔系統(tǒng)一鍵滿級、名門摯愛:唐少暴暖甜妻、暖婚入骨:傅少心尖寵、萌寶來襲:霍少獨寵小嬌妻、[系統(tǒng)]娘唧唧光環(huán)、不務正業(yè)、我修無情道、攝政王[年下]、葛山
頭昏昏沉沉的,感覺身體隨著某種東西一直顛簸,搖晃得人一陣反胃。 藍若香這才有了些許意識。 腦子開始回憶,她從藍府出來,要去找凌皓辰幫她爹爹,之后……之后她要去找清王府,結果,結果自己……感覺腦后一疼。 腦后一疼? 藍若香潛意識得回想起兩年前她無端被人追殺,難道這次……是綁架? “??!救命啊……”她猛然驚醒,急忙環(huán)顧四周。 “爹爹、娘親?”她無法相信。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藍博淵和李清婉亦是一驚,連忙將目光投向額頭布滿冷汗的藍若香。 “香兒,沒事吧?”李清婉關切的問道。 藍博淵從容不迫且不動聲色的將衣服穿戴整齊。 然,這一幕還是被藍若香看見了。 “我沒事。” 藍若香回話時的眼睛一直盯著藍博淵看。 彼時藍博淵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虛弱。再看看李清婉,面色顯得有些疲倦,眼眶也有些紅紅的。 “出什么事了?爹爹怎么了?”藍若香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們,神色中是無比認真與堅定。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起,就發(fā)現他們怪怪的。特別是爹爹,看她的眼神時,有些躲避。 且,他們現在在馬車中。 前一刻,她還在找清王求救,怎的下一秒醒來就在馬車中了? 亦或是說她睡了很久! 李清婉看了一眼藍博淵,隨即笑著,準備說沒什么。藍若香竟搶先開口:“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她說的很直白,并沒有拐彎抹角。 她知道爹爹娘親是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對有關他們安危之事不聞不問。 “香兒,你……”李清婉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想要安慰安慰自己的女兒,話還未說完,藍博淵就略帶不悅的開口: “這便是你與爹爹娘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 “爹爹!” “夠了!”許是說話用力太過,牽扯到了腰間的傷口,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李清婉趕緊撫了撫藍博淵的后背,神色不禁有些許難看,可對女兒說話的語音依舊溫和。她柔聲勸道:“好了,香兒!少說兩句。” 藍若香這才意識到,她方才太過激動了。爹爹娘親不遠告訴她,自有他們的理由,就如同她想知道一般。 “爹爹,對不起!是香兒不懂事,以后不會了?!彼{若香挪到藍博淵對面坐下,扯著他的一角晃了晃,又笑的滿臉討好。 一旁的李清婉也笑著對藍博淵遞了個眼色。 馬車突然晃動,藍若香身體隨之失去平衡,額頭差一點撞在了馬車壁上,還好藍博淵手疾眼快的提前將手擋在了女兒的額前面。 等藍若香反應過來時,頭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她抬頭一看,是爹爹將手擋在了那里。 他立即執(zhí)起藍博淵的手,關切道:“爹爹疼嗎?” 此刻,她覺得心里暖暖的,美滋滋的! “無事,沒事就好。”他故意降低了嗓音,卻又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這次,眼底那抹關愛她沒有在刻意的保留。 在他人眼里,他藍博淵,東寧的“朝堂奇才”,無論面對任何事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從來都只有四個字:波瀾不驚! 而面對他這個女兒時,他卻總是忍不住。 有很多事,他不愿讓女兒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藍若香拉開車簾看了看外面陌生的環(huán)境,和窄小的道路,僅容一輛馬車經過,而且路并不是很平坦。 空氣中透著晚春清晨的涼爽,微風中會夾雜一些初夏愜意之感。 現在顯然已是第二日。 “娘親,我們這是……” “去允城!”藍博淵知道她要問什么,也不回避,說完便閉目養(yǎng)神。 他們必須離開帝都城,就算他藍博淵再怎么厲害,但終歸是一介凡人,不可能事事順利。 然,帝都城對他們來說已不再安全。自從兩年前香兒被追殺后,就已注定……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四年前,剛凱旋而歸的清王突然登門造訪,那件事就已經泄露了。 而兩年前香兒被追殺,此后這兩年間,他便一直暗中調查,此事與一直不諳世事左相賀文升有關。 那夜,皇上急招,不僅僅商討關于邊關告急的應對之策,還有……百年前四國皆想得到的玄月瑩圖! 這玄月瑩圖,在他兒時一次偶然遇見一位老者,機緣巧合間,老者便贈予他了。 數年來,此圖已無人再提,消息亦沒有泄露半點出去。近年來,卻不知為何?消息竟走露。 回府路上,那幫手持睿王暗衛(wèi)令牌的刺客又再次出現。 那夜書房中,清王也告訴他,經查實那幫手持睿王令牌的人基本確認是左相賀文升的人。 睿王凌舒奕很有可能已經和左相賀文升勾結,他們的共同目的只有一個——玄月瑩圖! 邊關告急,短短一月,東寧邊關三座城池就已被奪,而最為合適的人選只有清王凌皓辰。 為了妻子和女兒,他只能選擇暫時離開帝都城,離開朝堂。 進宮三日未歸,是他向皇上自請降職到允城。 允城是先皇后(凌皓辰母后)母族所在地,就算賀文升要下殺心,也不會那般容易。 然,離開是目前最好之法。 當今皇上雖不是多么清明,卻也是很惜才的,再加之皇上對先皇后有愧,清王所言,皇上也會考慮的。 離開帝都城不過是看他的決心罷了。 “爹爹……” 藍若香未聽到藍博淵的回答,便將頭從窗外縮回來,用手輕輕搖了搖他的腿,小聲叫道:“爹爹!” 一旁的李清婉不知何時早已睡著了,故藍若香看到后,故意放低了聲音。 “爹爹,你想什么呢?”藍若香好奇,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爹爹想事情想得如此失神。 “沒什么。叫爹爹有事嗎?”藍博淵回眸望向她,眼底的情緒復雜,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雖不知哪些情緒的深意,卻也不愿戳破。爹爹娘親想讓她無憂無慮的活下去,那她就如只會讓他們看到她喜悅的一面。 其實,有些時候,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一些想法;甚至,她都不認識自己了。 藍若香一臉微笑,體貼道:“爹爹,前方有客棧。您與娘親都累了,不如今日先在客棧休息一夜吧,明日出發(fā)去允城也不遲?!?/br> 藍博淵想想道:“也好!” 清王昨夜連夜便去了邊城,卻暗中留下了兩隊暗衛(wèi)暗中護他們周全。 即便路遇危險,也大可放心。 一行人進了客棧,簡單的用完膳后,藍博淵因受傷,便早早回房睡下了。 藍若香毫無睡意,打開窗戶,外面天色還尚早,她便躡手躡腳的出了客棧,想到處看看。 以前出府次數少之又少,趁著現在也好多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味道。 遠處大片大片盛放的野花,藍若香便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她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聞了聞,發(fā)出淡淡的清香,很清新。 沒想到,這晚春竟還有如此清香引人的花兒。 她蹲下動手摘了一把,想著找個瓶子將這花插起來放在爹爹娘親的屋子里,定然很好。 這樣想著,心中不由欣喜,漏出甜美的微笑。 轉身之間,她的口鼻就被人用力捂住,一把小匕首毫不留情抵在她的頸脖間。 鮮花脫手落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