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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嫡子難為在線閱讀 - 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22

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22

    明湛自然跟著魏寧走,壽寧侯忽然道,“子敏,你與四公子如此投機(jī),難怪子堯與永寧侯引為知交呢?要我說,你成日cao心這些沒用的,到底該多在自己兄弟身上用些心。聽說子堯花大筆銀子在松香胡同兒置了宅子,可是比你逍遙快活的多?!?/br>
    魏寧笑笑,臉上無一絲驚愕波動,只道,“是,聽世叔的?!?/br>
    魏寧攜明湛坐在馬車?yán)?,臉上淡淡的,雖然腰背筆直,卻有種顯而易見的隱怒。明湛的左手無意識的抓撓著衣袖,魏寧對壽寧侯有所準(zhǔn)備,那么應(yīng)該不會為壽寧侯家的事兒動怒。那么……眼睛垂視車廂底鋪的大紅氈條,真沒想到魏寧還挺有兄弟愛的,或者說,這兩兄弟的感情相當(dāng)不錯。

    魏寧一路無話,到鎮(zhèn)南王府門口便下了車,與明湛道,“天有些晚了,我還有些事,就不進(jìn)去了?!?/br>
    明湛點(diǎn)了點(diǎn)頭,門房將魏寧的馬牽出來,魏寧縱身上馬,對著明湛微微頜首,一抖韁繩,帶著一干隨從驅(qū)馬離開。

    直到魏寧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明湛立馬叫人牽了馬,帶上范維、兩個侍衛(wèi)隨后跟了去。若他沒猜錯,魏寧定是直奔松香胡同兒——

    范維不知道明湛要去干嘛,不過瞧明湛含笑的唇角,便覺著……不是啥好事。

    明湛騎術(shù)不精,在街上也不敢騎快,他是個謹(jǐn)慎的人,到了松香胡同兒拐角兒處,便命眾人下馬,率先趴在拐角處的青墻上,半掩著身子,探出半顆頭,作賊一般朝松香胡同兒望去。不承想,正好趕上精彩片斷。

    平常世家子弟斗狠,都是底下打手奴才拼命,少有自己下場的,畢竟性命要緊。今兒卻是反了過來,奴才打手退后圍觀,主子們抄家伙玩兒命。

    魏寧手持寶劍和永寧侯衛(wèi)穎嘉打的難解難分,招招皆是殺手,兩人皆是年輕俊才,容貌身段兒都是上上選,即便是斗毆拼命也透著一股子華麗的殺氣。

    明湛看了一會兒,直咋舌。魏寧平日里斯文淡定,真想不到竟然有這樣帥氣的武功。

    忽然一個臉腫的紫茄子似的家伙沿著墻角兒溜過來,對明湛做個禁聲的手勢,明湛仔細(xì)一瞧,忙拽了這人退了幾步。

    魏安捂住明湛的嘴,后來一想,明湛本就不會說話,便又松開,見邊兒上有馬,輕聲道,“趕緊,我到你家躲幾天,快別看了?!?/br>
    明湛一雙八卦慧眼在魏寧染色板一樣的臉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兩眼放光的救了魏安一條小命兒。

    魏安身上傷的不重,就肚子上一大塊巴掌大的烏青,臉上挨的比較狠。明湛很體貼的讓人找了極品的九毒化淤膏給魏安擦臉。

    魏安眥牙咧嘴,一把奪過,嫌棄道,“去去,叫個丫環(huán)進(jìn)來,笨手笨腳的,疼死個人。”

    明湛沒想到竟然被嫌棄,并不生氣,自然也不會給他叫丫環(huán),只寫字笑他,“挨揍時不覺得痛啊?”

    魏安并不是什么嬌貴的性子,索性對著鏡子自己上藥,問明湛,“你怎么知道我在松香胡同兒,我才買那宅子沒幾天?!?/br>
    明湛笑的神秘,“你命真好,碰到我。不然我看魏寧教訓(xùn)了衛(wèi)穎嘉,回頭就得打你個半死。”

    “喂,你這小子,怎么不懂尊老愛幼的!我哥的名兒也是你能叫的,按親戚,你得叫表叔;按官稱,你可以叫他侯爺或者魏大人,一口一個魏寧,”掐明湛臉一把,魏安訓(xùn)他,“衛(wèi)穎嘉還是你舅舅呢!這話給你父王聽到,直接打爛你的嘴!”

    明湛壞笑的指了指魏寧腫破青紫的嘴角,也不知道誰的嘴被打爛了!

    魏安狠狠一擰,明湛痛的張大嘴,差點(diǎn)飆出淚來,趕緊拍掉魏安的手,自己揉臉。照鏡子,果然掐紅了。

    “再沒禮貌,還擰你。”魏安摸了摸被踹了一腳的肚子,笑問,“小四,有沒有吃的,我中午還沒吃飯呢?!?/br>
    小四!

    自他出生,有人叫他四公子、四爺,或者叫名子明湛,還從沒人給他叫過小四!

    明湛悶悶的寫道,“你老實(shí)點(diǎn)兒,不然我就差人告訴你哥去!”

    “老實(shí),老實(shí),我能不老實(shí)么?吃你的,住你的?!彼幮Ш芸?,臉上熱辣辣的,魏安掃了掃這房間的陳設(shè),攤手?jǐn)偰_的靠在太師椅中,“你另給我安排個院子,你父王的屋子我可不敢住。”

    魏安的頸項微揚(yáng),明湛的眼睛落在他頸項中的一小塊兒粉痕上,如果他真是個未知人事的11歲的孩子怕還得誤以為那是蚊子螞蟻咬的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明湛笑的一臉曖昧,莫非魏安的姘頭是那位?

    “舅媽。”明湛寫道。

    魏安嚇一跳,敲明湛的頭,“不準(zhǔn)亂說,閉嘴!快點(diǎn)兒去給我弄吃的,清淡一點(diǎn)兒!”拉起來拍下屁股,轟了明湛出去。

    明湛對于這種小孩子待遇實(shí)在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叫廚房收拾些點(diǎn)心吃食給魏安果腹。

    魏安在鎮(zhèn)南王府安心的住下來,想著他哥再會聞味兒,也料不到他藏身鎮(zhèn)南王府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未待魏安的傷養(yǎng)好,鳳景南隨鳳景乾已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托鳳景南防備明湛的福吧,宅男明湛以及豬頭男魏安事先完全未得知半絲風(fēng)聲,直到鳳景南進(jìn)了府,他們才被通知出去相迎。

    鳳景南見到魏安沒半點(diǎn)驚奇,顯然早知道府里的事了,魏安臉上的傷好了大半,只是唇角尚有一小塊兒烏青,魏安向來,與鳳景南一照面兒,便笑著行禮,“二表哥,您回來了。給二表哥請安。打獵很累的吧?!痹購氖膛种杏H自接過茶奉上,“二表哥潤潤喉嚨。”

    鳳景南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了,接過茶轉(zhuǎn)而擱在桌角,未并喝一口。

    明禮明義都與魏安見禮,口稱“二舅”。

    魏安大咧咧的笑道,“客氣,太客氣了。怎么在你父王跟前兒跟我二舅呢,這不遠(yuǎn)了一層么,叫我二叔就好了。”

    “好了,你們也累了,先各去梳洗歇著吧。待晚膳時再過來?!?/br>
    明湛拉拉鳳景南的袖子,伸出兩根手指,仰頭看向鳳景南,明淇呢?

    “明淇去宮里了,下晌午就能回來。”鳳景南沒什么好臉色,他剛走不過半個月,這小子就敢跟魏寧聯(lián)手,抽他熱鍋下的柴禾。

    鳳景南盯著明湛離開的背影,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魏安自動留下,惴惴的打量鳳景南的神色。

    “我已經(jīng)著人跟子敏說了,下午他就過來?!兵P景南坐在上首太師椅中,四平八穩(wěn)的說。

    魏安臉一苦,“知道了,那我先去收拾下東西。”轉(zhuǎn)身就想溜,鳳景南一拍桌子,“我有讓你走么?”

    說起來,不少人羨慕魏氏兄弟的少年富貴,生來就有做皇帝的大表哥、做藩王的二表哥,以及做太后的姑姑。其實(shí)魏氏兄弟自有一番血淚成長史。

    比較悲催的是,魏寧魏安年紀(jì)與這兩位皇家出身表哥差太多,鳳景南以前沒兒子的時候拿他們兄弟當(dāng)兒子管,如今余威尚存。魏安條件反射般收回腿恭謹(jǐn)?shù)恼竞茫^微微下垂,一副洗耳恭聽受訓(xùn)的神態(tài)。

    喊過一嗓子后,鳳景南不說話了,端起茶碗細(xì)細(xì)的喝了兩口,只是晾著魏安。魏安心道,鳳老二何時把鳳老大整人的法子學(xué)會了呢?

    這碗茶鳳景南尚未喝完,外面急步走來一人。

    這間屋子采光很好,那人站在門口時光線有一瞬間的陰暗,魏安用余光瞄了一眼,見此人正是自己的兄長魏寧——魏子敏。

    因?yàn)樵趯m中迎駕,魏寧尚未來得及換下官服。二品錦雞官服著在身上,襯的青年愈加清秀風(fēng)流。

    魏寧一言不發(fā),屈身行了大禮,鳳景南并未命他起身,冷聲質(zhì)問,“長兄為父,你是怎樣為父為兄的,任由子堯在外頭胡鬧?丟盡顏面!”

    魏寧尚未說話,魏安已忍不住插嘴為兄長辯白,“二表哥,是我的錯,你別怪大哥了。他又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著我,再說,這,喜歡男人不算丟臉吧?龍陽斷袖,這不自古就有的事兒么?”

    “你閉嘴!”魏寧轉(zhuǎn)身怒視魏安,眼中的怒火恨不能直接把魏安燒成灰,這個混帳,哪兒不好躲,躲到二表哥的府來。他剛算計了二表哥一把,這個白癡就自投羅網(wǎng)??唇袢斩砀绲念伾?,怕是難以善了。

    魏安低頭不言語了。

    魏寧跪直,六月天只道單衣,地上金磚的冰冷透過衣衫浸入肌骨。魏寧深知鳳景南的脾氣,最不喜人巧言狡辯的,遂沉聲道,“是我無能,未能約束教導(dǎo)子堯,才使得他行為放蕩、為人輕浮,做出錯事。表哥教訓(xùn)的是?!?/br>
    鳳景南鳳眼半瞇,再問,“那又為何與衛(wèi)穎嘉當(dāng)街斗狠逞兇?一個承恩侯,一個永寧侯,你們好大的威風(fēng)!御史臺御史三天就上了幾十封奏章,體統(tǒng)何存,規(guī)矩何在?”

    “是我一時沖動情急,沒克制好自己的脾氣。”

    “你又與明湛商量了什么?到壽寧侯府挑三撥四,是什么意思?”

    “子敏逾越。”魏寧本是大理寺正卿,平日都是他審別人,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竟成了受審的一方。

    “你既然都認(rèn)了,也省得說我冤了你!來人,傳板子!先打三十!”

    魏安腿先軟了,趨步向前跪在鳳景南腳下,央求道,“二表哥,這,這都是我不好。大哥他是生我的氣,才會跟衛(wèi)穎嘉打起來。您要罰就罰我吧,反正我不用當(dāng)差什么的。二表哥,你看大哥這么細(xì)不伶仃的,禁不得你兩下就打死了。打我吧,錯在我,是我不該貪圖衛(wèi)穎嘉的美色,藕斷絲連,牽扯不清。”

    那邊兒魏寧已經(jīng)去了官服伏在條凳上,搶圓了的毛竹板子落在身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魏安心驚rou跳,鳳景南冰冷的聲音砸下來,“你以為他在為誰挨打!子堯,你們兄弟自幼相依為命,子敏護(hù)你無數(shù)!現(xiàn)在,還是他護(hù)著你。你的事,我不想多說。再胡來妄為,打的還是子敏!我知道你不怕挨打,傷了頂多在床上將養(yǎng)些時日,丫頭婆子的伺候著,好了后依舊我行我素。我何必費(fèi)這個力氣打你。子敏身為兄長,弟弟有錯,原是他教導(dǎo)無方之過,沒別的話好狡辯!你可以繼續(xù)花天酒地、放蕩浪行,只是你玩兒一次,子敏便要替你挨上一次板子。你忍心,就繼續(xù)玩兒去!”

    “二表哥,我真的不敢了。二表哥,不教而誅為之孽,弟弟有不對,你教導(dǎo)我就是。您這樣說都不說一句,直接讓大哥替我挨打,實(shí)在,實(shí)在,”魏安聽著他哥細(xì)細(xì)的呻吟,一咬后槽牙,破釜沉舟一般的喝道,“實(shí)在太狠了!”

    鳳景南聽到魏安的話,仿佛像聽到什么愉悅的贊美,勾了勾唇角,垂眸看向魏安焦急而蒼白的臉頰,悠然道,“再加十板。”

    脊背上一溜冷汗刷的順著脊溝滾落,魏安頃時像被剪了舌頭。

    疼痛會折磨掉人類的意志,魏寧初時還緊咬著牙不吭聲,然而,在身子經(jīng)受一陣又一陣熱油滾過般的疼痛,已讓他不能保持這種矜持,漸漸的逸出細(xì)微的痛吟來。

    四十板,打不死人。

    執(zhí)刑的都是多少年的老人,甚至連筋骨都不會傷到,只是,疼。

    魏寧臉色慘白,重被扶著跪在地上時,兩條腿都抑制不住在發(fā)抖。他性子本極強(qiáng)硬,偏生的瘦削,如今雪白的里衣貼在身上頗有幾分楚楚可憐,薄削的下唇咬出一抹血色,映著那張清秀而虛弱的臉龐時,竟有一種詭異的艷麗。

    魏安心痛悔恨自責(zé)內(nèi)疚交加的眼睛被魏寧唇上的血色刺的瞳孔一縮,心頭竟然浮起一絲隱隱的悸動,抬手扇了自己一記耳光,暗罵自己豬狗不如?!岸砀?,我,我已知錯,再不敢忘二表哥的吩咐,再不敢胡作非為,給二表哥丟臉。您,您老要是沒別的吩咐,能不能容我給大哥看看傷?!?/br>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鳳景南向來有過必罰,罰過就罷,吩咐侍衛(wèi),“叫明湛過來!”

    魏寧撐著魏安的手站起來,穩(wěn)住搖搖欲附的身子,輕聲央求道,“表哥,這都是我的過錯,是我自作聰明來找的明湛,實(shí)不與他相干。他……”

    鳳景南淡淡一眼瞟過去,魏寧便不敢再多說了,他雖有心為明湛說幾句好話,卻不敢再惹怒鳳景南。

    去的人回來的很快,“主子,院里的人說四公子叫備車出去了?!?/br>
    “混帳,他去哪兒了!誰準(zhǔn)他出去的!”鳳景南身上的寒氣讓魏寧心中一凜,心道,明湛定是派人盯著這里,知曉情形不對,逃了。

    可是,表哥的規(guī)矩向來是最嚴(yán)的,在這里處置他,定不能傳到外頭去,那么明湛是如何得了信兒呢?跑的這樣及時。

    41、賜婚

    魏寧根本不敢在鎮(zhèn)南王府多呆,他來的時候也未坐車,此時斷騎不得馬。還好魏安有幾分薄面,借了輛車,扶著魏寧硬是抗到家里,又急差人請御醫(yī)治傷。

    魏寧從未受過這樣重的捶楚,疼的死去活來,冷汗?jié)窳艘簧碛忠簧怼?/br>
    “你先去幫我寫封請假的折子?!蔽簩幠樕珮O差,身上即便上了藥,仍是鈍刀割rou般的疼痛不斷,喘一口氣才繼續(xù)道,“然后派人送到……少卿陳大人家里,托他幫我遞上去。”

    “等大哥喝了藥我就去,你放心,耽誤不了你的事兒的?!蔽喊惨皇治杖?,憤憤道,“二表哥也忒狠了……”

    “不狠怎能殺住太后和貴妃的氣焰?!蔽簩幰Т捷p聲道,“他素來最厭惡別人插手他的事,太后貴妃這樣不知進(jìn)退……這把火勢必會發(fā)到魏家頭上,不是我,就是你。”

    “鳳明禮要娶什么女人,又不是我們兄弟能做主的!”魏安不耐煩道,“大哥干脆辭官的好,受這種夾心氣!一個個成日鉤心斗角,沒個消停。我素來拿二表哥不當(dāng)外人,誰知動起手來半點(diǎn)不含糊,什么狗屁表哥,也就欺負(fù)我們兄弟無依罷了!說是太后娘家,有幾個太后娘家像咱家這樣,半個族人都沒有,就兩個光桿兄弟,還要縮頭裝鱉!媽的,明兒就進(jìn)宮辭官!”

    “閉嘴?!蔽簩幏扉g直拍枕頭,擰眉道,“你是要我白白籌劃一場么?”

    “自古干什么容易?做官的,自科舉入,十年寒窗,然后從七品知縣到一方大員,哪個不是經(jīng)過大半輩子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們家本是因太后晉身,我尚未而立,便已是大理寺卿,算是幸進(jìn)?!蔽簩帨芈暤?,“他們是天潢貴胄,當(dāng)年我們找上門兒投靠,給筆銀子打發(fā)了也不為過。偏延師教導(dǎo),方有我們今日,這里面的情份是不一樣的。就是爹活著時,也常教導(dǎo)我們不可忘恩負(fù)義。以前小時候做錯事時也沒少挨打受罰,偏今日做了官封了侯便受不得了?這次算是私了,若是拿到朝堂讓皇上發(fā)落,更傷情份?!?/br>
    “何況壽寧侯府的事,我還叫了明湛去,更讓他下不來臺。還在他院里說了些不太好的話,估計他都知曉了?!蔽簩帍?qiáng)笑,“他必是氣我將手伸到明湛身上,可明湛已得帝心,哪怕他不得鎮(zhèn)南王和太后的喜歡,我們魏家是皇上的臣子,不是太后的傀儡。說的再多忠君的話,什么都不做還是難取信于人的。如今雖挨這一場打,也算堵了太后的嘴,倒是有所值了?!?/br>
    果然在傍晚時分,宮里的小太監(jiān)上門,賞了魏寧不少補(bǔ)品,并允他臥床聽了口諭。

    明湛坐在鳳景乾身邊兒,捏著小拳頭給鳳景乾捶肩,鳳景乾看一眼弟弟的臭臉,笑著握住明湛的手,“行了,別累著,瞧你父王的臉色。你再給朕捶幾下,說不得他便要發(fā)作了?!?/br>
    明湛拉過鳳景乾的手寫了幾個字,鳳景乾哈哈大笑,拍拍明湛的屁股,“去吧,記得回來陪朕用膳?!?/br>
    明湛起身出去,鳳景乾一揮手,馮誠帶著內(nèi)侍悄聲退下。

    “子堯的性子是有些跳脫,沒個輕重,竟然跟永寧侯鬧到了一塊兒。你倒也有趣,子堯犯錯,倒把朕的大理寺卿打了一頓?!兵P景乾笑悠悠的看了弟弟一眼。

    “子堯只是貪玩兒了些,子敏卻自作聰明的很,跑到我府上去賣弄他那幾分小聰明,若不敲打敲打他,下次就要到我眼皮子底下做鬼了?!兵P景南道,“趁著現(xiàn)在,皇兄把指婚的旨意明發(fā)了吧?母后若有氣,就沖著子敏去發(fā)吧。不過,估計他得休養(yǎng)些時日,怕沒空進(jìn)宮了?!?/br>
    鳳景乾大笑。

    鳳景乾明旨一發(fā),魏太后果然大怒,質(zhì)問兩個兒子,“先前托了哀家,叫哀家?guī)椭嗫础0Ъ颐α诉@兩個月,早知道你們看中不哀家選的人,哀家何必廢這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