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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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誠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倆大眼珠子差點兒掉地上去,鳳景乾咳一聲,吩咐道,“茶?!?/br> 馮誠忙將眼珠子撿回來擱回眼眶里,小步兒過去伺候。 “別胡思亂想?!?/br> 馮誠心內(nèi)一凜,冷汗?jié)裢敢陆螅Φ?,“奴才不敢?!?/br> 鳳景乾感覺的出,明湛的親吻并沒有欲念,只是表示親近的一種方式,不過,他喜歡這種親近,柔軟的帶著淺香的唇接近時,會給人一種溫暖愉悅的感覺。 明湛到大理寺時,魏寧已經(jīng)在喝茶等他了。 明湛前腳邁進來,魏寧立碼擱下茶盞,起身道,“走吧,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馬匹了?!?/br> 明湛去拉魏寧的手,寫道,“皇上讓我們先去敬敏姑媽家?!?/br> 魏寧點頭,并未急著走,冷冷的將明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眉心皺出細(xì)細(xì)的川字文,質(zhì)問,“你就這樣去嗎?” 明湛伸開手臂上下瞧過,不明白哪兒招了魏寧的眼,眼睛里滿是迷惑。 魏寧拽了他回去,吩咐自己的小廝長風(fēng),“不拘哪個成衣店,給他買套寶藍(lán)的衣裳來,一柱香的時間?!闭f著伸手揪下明湛腰上的大紅荷包兒塞他懷里,人家要辦喪事了,你還打整的跟新郞官兒似的,你是找揍去的吧! 明湛訕訕,見魏寧已經(jīng)轉(zhuǎn)回椅中閉目養(yǎng)神,也不招呼他,明湛湊過去,拉人家的手,寫道,“我就捏了一下,你還生氣?。磕銓ξ矣执蛴瞩叩?,我可沒說什么。” 見魏寧沒反應(yīng),明湛又寫,“莫非你屁股是屁股,我屁股就不是屁股了。說起來,我還沒大婚呢?!北饶憬鹳F多了。 魏寧一巴掌打開明湛的臭手,明湛也不惱,他又不是真正的十四歲的少年,胸襟寬闊如同大海,故此并不以為忤,反將臉湊到魏寧跟前兒,魏寧聽著明湛在他耳邊呼哧呼哧的喘氣,不耐煩的睜開眼,推開明湛的圓臉,問他,“你要干什么?” 明湛賤兮兮的笑著,去拉魏寧的手,寫道,“狐貍,咱們和好吧?!贝耸?,鳳景乾已交予大理寺詳查,他與魏寧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算不上好,但也不差,起碼面子上過得去。何況魏寧這種老油條,不必刻意為難他,隨便使個絆子,就夠他難受一陣的。所以,顏面事小,明湛正用人家的時候,怎么著也不能與魏寧翻臉的。 再者,這帝都,除了魏寧,他還真找不出一個更熟的人來了。 魏寧也自知反應(yīng)有些過度,好在明湛識進退,他也得明好歹,遂指著明湛身上的衣衫,溫聲淺笑道,“以后都要注意,別在這些小事兒上給人留下話柄?!闭f著拍了下明湛的屁股, 明湛點了點頭,在魏寧的手尚未離開自己的屁股之前、忽然肚子一陣翻騰,放出一個極響極臭的屁來。 明湛先臭的捂住鼻子,對著魏寧咧咧嘴,笑。 這拉屎放屁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額角暴出青筋,抽了又抽,魏寧才控制住把自己手砍掉順便暴揍明湛一頓的沖動。 過一時,長風(fēng)買了衣衫回來,伺候著明湛換了,期間,明湛又放了幾個臭屁。魏寧忍的好不辛苦,揮手示意長風(fēng)退下,才低聲惱怒的問,“既然愛放屁,怎么晌午還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吃那些蕓豆?”因是慈寧宮留膳,魏寧在魏太后跟前兒向來極有體面的,用膳時,他與明湛的食案相臨,又素來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警人兒,自然注意到明湛尤為喜歡一道糖漬蕓豆。不承想竟然報應(yīng)到他的身上。 明湛抬袖掩著鼻孔,一手推開窗散味兒,回身在魏寧掌心寫道,“可能有些著涼?!?/br> 魏寧有些微潔癖,實在給明湛惡心的夠嗆,忍不住出言諷刺,“要不您先回宮?”鳳景乾把明湛派給他,不過是為了相互制約罷了。鳳景乾給明湛找了這樣好的一樁婚事,為的便是加重明湛的份量,明湛不是傻瓜,看他在慈寧宮的表現(xiàn)就知道這小子對與敬敏大公主家的聯(lián)姻非常滿意,如今小郡君突然意外,明湛決不會這樣罷休的。 明湛搖頭,自衣架上挑起腰帶勒好。 明湛臉上淡淡的,他并非沒脾氣的面人兒,不過是想與魏寧彼此合作,就算他先前不該捏魏寧的屁股,可已經(jīng)賠笑道歉,魏寧卻三番兩次的冷嘲熱諷,縱使泥人兒還有三分土性兒呢,何況明湛。 魏寧也覺得沒意思,他并不是氣量狹窄,明湛也非有意,再者,明湛的年紀(jì)擺在這兒,縱然有些早慧,也只比自己女兒大兩歲。明湛對魏寧有忌憚,換言之,也是如此,魏寧只得拿出哄女兒的手段,起身幫著明湛整冠理衣,低聲問他,“你要不要現(xiàn)在去茅廁?別趕到路上尷尬,今天的事要很長時間?!?/br> 明湛搖頭,指了指魏寧的手。 魏寧直接捂到明湛臉上,笑道,“還怨別人生氣,你自個兒聞聞?!?/br> 明湛真就聞了聞,哪里臭了,一點兒不臭,就算先前臭,這了這會兒,臭味兒早散了,握住魏寧的手,吧唧親一口,毫不嫌棄。 魏寧真不知道該如何教導(dǎo)明湛了,這小子腦袋沒問題吧。魏寧拿塊兒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口水,曲指敲明湛大頭一記,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以后別亂撅個臭嘴親別人,給人瞧見不大好。” 明湛想,鳳景乾就很喜歡,魏寧還真是口是心非哪,不過明湛還很有些花花公子的意思,在魏寧掌中寫道,“我只親你?!?/br> 寫完還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魏寧,以增加自己話里的說服力,魏寧望著明湛不算丑也絕說不上英俊人胖臉,實在很難讓人往歪處想,魏寧放了心,忍不住樂,“再有下回,我可擰你的嘴了?!?/br> “罷了罷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著緊的,早些去敬敏長公主府上吧?!?/br> 54、文章 魏寧和明湛到敬敏長公主府第時,門上左右已高挑起白色紙燈籠。門房也沒了以往的活絡(luò)熱鬧,話兒音主動壓低了三分,心里如何未知,臉上都是清一色的如喪考妣。 魏寧等是奉圣命而來,長公主府的門房自然上前打揖問安,得知在魏寧身旁的是他家小郡君指婚的鎮(zhèn)南王府四公子,一個小廝頓時嚎了一嗓子,“姑爺啊……” 未來得及再嚎便被急匆匆趕出來的管事一腳踹飛,心中暗罵:不省事的奴才,咱家小郡君現(xiàn)在都?xì)w西了,你還敢嚎什么姑爺不姑爺?shù)模?/br> 管事單膝著地行一禮,用袖子沾了沾眼角,“四公子、魏大人里面請,小東西不曉事,叫兩位爺笑話了?!彪m有皇上賜婚在前,可一未過禮,二未小定,小郡君薄命,再稱呼姑爺就有些不妥當(dāng)了。 魏寧做了個請的姿勢,明湛看他一眼,魏寧的目光柔和寧靜,明湛微頜首,率行一步進了敬敏長公主府,魏寧與后相隨。 聽說明湛來了,敬敏長公主還是強撐著身子在房中一見,小郡君身份再也尊貴不過敬敏長公主的,長公主房間奢華精美,獨羅帳已換了寶藍(lán)色,蓋在身上的錦被香衾也換了天青素色。敬敏長公主頭上的發(fā)簪釵環(huán)一概取下,一頭青絲顯出幾分篷亂。 魏國公也在一側(cè)陪伴發(fā)妻,夫妻兩個都是眼圈兒紅腫,憔悴神傷。尤其是敬敏長公主,仿佛一瞬之間老了十歲,眼角的魚尾紋細(xì)細(xì)密密的延散開來,露出芳華不再的老態(tài)。 明湛作了個長揖,敬敏長公主聲音喑啞,“不必多禮,明湛、魏大人,都坐吧?!?/br> 魏寧先勸慰了這夫妻二人一番,溫聲道,“皇上剛得了信兒,極是傷懷,命四公子與我詳查此事,定要給小郡君一個公道?!?/br> 魏國公黯然道,“萬歲隆恩,臣感激不盡。小女之事,全賴四公子與魏大人了。當(dāng)日隨公主出行隨從侍女嬤嬤已全部羈押,魏大人隨時可去的審?!?/br> 雖愛女慘死,魏國公神智尚穩(wěn),說到心痛處,又忍不住側(cè)過臉去拭淚。 明湛摸出小本子,寫道,“若是方便,我想先去小郡君靈前上一柱清香?!?/br> 敬敏長公主看向明湛,思及女兒未嫁而歿,更是一陣傷心,竟忍不住失聲痛哭,那種傷懷悲涼讓明湛跟著眼圈兒一紅,掉下淚來。 天下父母心,魏寧也是有兒女之人,到此時,一聲嘆息從喉中脫逸而出。 魏國公強忍悲痛,好生勸慰了妻子一番,待敬敏長公主情緒稍適穩(wěn)定,便吩咐侍女引明湛去靈前上香。 已有宗人府和禮部的官員過來指點喪儀,敬敏長公主地位超然,這些官員自然不敢怠慢,還有小郡君的長兄魏峭和庶兄魏迪在一旁幫襯。 兩位兄長臉色都極是感傷,不過魏峭明顯悲色更甚,魏迪行止卑謹(jǐn),親自取了香遞與明湛、魏寧。 二人拈香祭拜。 魏峭低聲道,“二弟先在這兒照管,我陪四公子、魏大人去偏院兒?!?/br> 魏迪點了點頭,“大哥放心,弟弟省得的?!币暰€在魏寧身上一掃而過,微微躬身目送兄長引著明湛、魏寧二人離去,轉(zhuǎn)而徑自整理靈前供奉的香燭與銅盆里未燃盡的紙錢,一陣微風(fēng)掠過,暗淡的燭光映著魏迪同樣暗淡的面孔,昏暗半明。 魏峭并沒有說太多的話,或者meimei的突然過世讓這位已近而立之年的兄長傷心的近乎失神,完全沒有往日的靈敏。 魏寧溫聲道,“雖然失禮,我也得直說了,小郡君的事萬歲命我細(xì)查。我聽人回稟長公主的車子壞在了朱雀街,已命人去守了車駕。若是魏大人方便,我想借這些隨長公主出行的奴才一用,到朱雀街親自說明一番,也好與萬歲回稟復(fù)命?!?/br> 魏峭自然應(yīng)允,吁嘆道,“若有了消息,還求侯爺派人來跟我說一聲?!闭f著命隨從去敲院門。 小小的黑漆月門緊閉,那隨從手尚未挨上門板,就聽到里面一聲刺耳尖叫,“李mama!李mama!不好了,李mama自盡了!” 然后有隱約的哭喊聲自院內(nèi)傳出來,亂象可以想像。 明湛一生兩世之人尚且心驚,面上微微變了神色,悄然打量魏寧的神色。更別提魏峭,已急吼命人叫門。獨魏寧仍穩(wěn)若泰山,面無貳色,神氣從容,一雙細(xì)眉鳳目波瀾不驚,點漆般直視前方。 這是一個二進小院兒,偏東北角兒,里面陳設(shè)簡陋,侍衛(wèi)鎖了兩間屋子,婆子丫頭鎖在另一間屋里。魏寧的眼睛掃過驚慌失措、妝容散亂的丫環(huán)婆子,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頸間刺穿金簪的四旬婦人,頸動脈的血仍舊在緩緩的流出,染紅了青磚地面,這婦人面色細(xì)白,頭上尚在一二金玉首飾,用來自盡的金簪光華燦燦,可見在府中有一定的地位。 這婦人雖死,面色卻極其安詳,并無一絲驚懼,好像料到如此結(jié)局一般。明湛眸光一閃,落在婦人頸間青色發(fā)黑的傷處,拉住魏寧的袖子,指了指。 魏寧點頭,避開地上血跡,攏了衣袍蹲下,扶起婦人垂軟的頸項,見金簪已將頸項刺的對穿,駢指在婦人頸間輕按,心知此人已斷無生還可能。 趁尸身未僵,魏寧捏住這婦人緊握金簪的手,緩緩的將金簪拔出,仍有一小股兒一小股兒的鮮血溢出,魏寧臉色平靜,只是這婦人將金簪握的極緊,魏寧直接把這婦人手指捏斷,才把金簪取出。 明湛受不得屋里濃重的血腥味兒,抬袖掩住鼻孔,長風(fēng)不知從哪兒捧來一方托盤,魏寧將金簪扔在托盤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著金簪道,“仔細(xì)收好?!?/br> 便命人搬了椅頜,坐在屋里審問這些婆子丫頭事發(fā)時的情形。 魏寧一步步都光明正大,縝密周全,明湛插不上什么話兒,魏峭卻是從旁將這些丫環(huán)婆子的關(guān)系來歷解釋一二,偶有不清楚的,還命人將內(nèi)外院管事找來,與魏寧一一說明。 直到晚間,魏寧方倦色沉重的告辭,并未將人帶到大理寺去,甚至并未如先前所言將人帶到朱雀街演習(xí)當(dāng)時情境,明湛有些奇怪魏寧的行止,卻也沒有多問。 魏寧是個極聰明的人,能做人情的地方必定會做的,可自長公主府出來后,魏寧雖與明湛同一輛馬車,卻一言未發(fā),顯然是有心事。 鳳景乾并未讓二人久侯,在宣德殿召見魏寧與明湛。 魏寧正色稟道,“臣奉命去敬敏長公主府問詢此案,據(jù)當(dāng)日隨長公主出行的奴才講,通往朱雀街的胭脂巷里忽然跑出兩匹驚馬沖入長公主的車隊,驚了拉車駕的馬匹,故此長公主的車輪向一側(cè)傾斜滑去,半截車廂著了地,整個右車輪出現(xiàn)了裂紋。當(dāng)時,公主車駕里跟隨了兩個mama,兩個丫環(huán)伺候,出事時,陶mama和丫環(huán)月梅護住了長公主,據(jù)太醫(yī)院李太醫(yī)說,長公主雖受了些驚嚇,身上并無外傷,多是心傷小郡君的事。李mama和丫環(huán)金菊是小郡君身邊兒服侍慣的,其中金菊撞在車廂上,右手折斷,頭也破了。李mama則將小郡君護在身下,可惜當(dāng)時,車駕翻倒,小郡君后腦撞到車廂,頸骨折斷,當(dāng)場就沒了氣息?!?/br> “因小郡君身份尊貴,臣未能親驗小郡君頸后的傷,不過請教了太醫(yī)正,太醫(yī)正認(rèn)為小郡君后腦上有明顯的撞傷,不過這傷會不會導(dǎo)致頸項折斷,太醫(yī)正也無十成把握。”魏寧自袖中將那支金簪奉上,輕聲道,“臣趕到長公主府時,那位李mama已經(jīng)自盡。這是自盡之物,請萬歲御覽。萬歲小心,簪上有毒?!?/br> 馮誠托著這支金簪,自不敢直接呈到鳳景乾手里。 鳳景乾見這支金簪的簪頭是一朵盛放的金牡丹,小小的一朵牡丹,竟燒出幾十花瓣,精巧富貴難以形容,皺眉問,“是內(nèi)造之物?” 魏寧點頭,“若臣沒記錯,這支簪是當(dāng)年先帝賞賜廢后方氏四十歲壽辰時命內(nèi)務(wù)府特意打制,為方氏所鐘愛。” “對。朕記起了?!兵P景乾恍然,“據(jù)說還是先帝親畫的圖樣,命內(nèi)務(wù)府燒制出來的花簪。這牡丹花雖小卻是栩栩如生,”目光在簪頭流連片刻,鳳景乾似有所感,嘆道,“上面應(yīng)該還有一只翡翠蝴蝶,現(xiàn)在已不見了?!边@支花簪雖好,但也不是沒有比它更好的,只是此乃先帝親自描圖所造,自然不同。當(dāng)年還是皇子時,鳳景乾去坤寧宮給當(dāng)年的方皇后請安,亦常見方皇后佩帶此簪。 鳳景乾定神許久,方問,“驚馬的來歷查清了嗎?” “今日時間有限,臣只查到此處,不過已命人去查,怕沒有這樣快的。”魏寧垂眸稟道,此事怎會牽扯到當(dāng)年的戾太子的生母廢后方氏?因尚未知鳳景乾之意,所以一時間,他并不敢將此事聲張開來。 “皇姐素來識大體,何況盈軒是朕的外甥女,朕絕不讓她枉死?!兵P景乾眼中閃過一絲冷峻,吩咐道,“若李氏是冤枉,何須自盡,又何須自盡前在簪上淬毒?可見早有死志。這等賤婢無故何來如此大膽?子敏,朕再給你一道口諭,可適當(dāng)檢驗小郡君的死因,朕想,皇姐也不能任女兒橫死。至于驚馬的事,接著查,無緣無故的,哪里有這樣巧的事?!睕]有內(nèi)鬼引不來外賊,那李氏能隨在長公主車駕,可見平日是極受主子信任的。 魏寧領(lǐng)命。 鳳景乾看一眼明湛,“明湛已經(jīng)十四了,朕想讓他到朝廷當(dāng)差。子敏,朝中人事明湛并不太熟悉,你教了他這幾年,暫且讓他跟著你查這件事吧。朕不求他能幫上你的忙,只是讓他先長些見識,歷練一二?!?/br> 魏寧自然應(yīng)下。 鳳景乾無可問詢,便打發(fā)魏寧回家休息,獨將明湛留在宣德殿用膳。 已經(jīng)死了的人他是不怕的,不過,竟有人用死人做文章,所謀怕不會是??!鳳景乾將目光放在冷靜淡定的明湛身上,是時候了嗎? 鳳景乾自問。 55、當(dāng)年 皇帝的晚膳自然是豐富的,其實已經(jīng)過了用膳的時辰,明湛不解的眼神望向鳳景乾。 鳳景乾笑道,“朕已用過了,你且吃吧?!?/br> 明湛對吃食不大挑剔,何況這是御廚的手藝,想挑剔也不是容易的事兒。明湛又著實餓了,捧著碗連吃了兩碗飯才算飽了。鳳景乾喜他吃的香甜,笑命馮誠,“傳口諭,賞今兒個的廚子二十兩?!?/br> 明湛擱下碗筷,還有些不好意思,鳳景乾善解人意道,“你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多吃飯才長的結(jié)實。朕也是打你這個年歲過來的,還有你父王,呵,當(dāng)年才叫能吃呢。當(dāng)年,先鎮(zhèn)南王叔就是喜他吃食痛快,性情剛強,方選中了景南。” 原來鳳景南是餓死鬼投胎啊,明湛對鳳景南沒有半分好感,低頭拿出帕子擦了嘴角,自馮誠舉著的茶盤里端了盞溫茶先奉予鳳景乾,自己也取了一盞,細(xì)細(xì)喝著。 鳳景乾見明湛垂下眼睛不肯說話,溫聲勸道,“你父王自有難處,明湛,你自己也要乖巧些,與朕在一處兒時挺懂事,這世上沒有比父母更容易被討好的了,明湛,景南的性子并不固執(zhí),何況他就你這一個嫡子?!?/br> 明湛撅嘴,在鳳景乾手中寫道,“你喜歡我,他不喜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