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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嫡子難為在線閱讀 - 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36

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36

    “是?!?/br>
    鳳景南看進(jìn)明湛防備的雙眼,笑道,“這套也算不錯了。雖是仿品,也算一件上等妙品。”

    魏寧笑道,“如今正品供春壺哪還得見,表哥倒有,寶貝一般藏起來,等閑人不給瞧的。”

    “今天便給你們開開眼界吧?!?/br>
    侍從的行動極迅速,不多時便已取了鳳景南珍藏的紫砂供春壺來,鳳景南隨意的敲下一子,魏寧將兩件珍品擺在一起,頓時高下立現(xiàn)。

    先前那件是明湛自衛(wèi)王妃處尋來的,仿供春壺,色澤雅致,線條流暢,造型古秀,隨便出手也要幾千兩銀子,還是有價無市。

    可是,鳳景南的珍藏一出手,頓時便讓人覺得明湛那件色澤不夠雅,線條稍嫌呆,整體粗笨難言。

    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明湛咬咬唇,用力的在棋秤上按下一子。

    鳳景南拈一子微笑,愉悅的說,“明湛,贗品就是贗品,仿的再好,終是空有其形,不具其神。平日看不出來,不過同真品一比便一目了然了,是不是?”

    明湛知鳳景南在諷刺他模仿鳳景南裝B的事兒,心中很是惱怒,臉漸漸漲紅,鳳景南笑道,“養(yǎng)氣功夫也不夠?!?/br>
    明湛伸出指尖兒落在鳳景南的掌心,“不如賭一把?”

    “你的彩頭不夠?!兵P景南眼睛落在明湛那件贗品紫砂上,雖然從棋局上鳳景南實在看不出明湛的優(yōu)勢,當(dāng)然,他也是有些惱怒明湛先前的態(tài)度,故意為難。

    明湛笑,寫道,“你怕輸?”

    激將法都用上了,鳳景南卻不為所動,笑道,“我贏一件贗品,又有何用?!?/br>
    “我輸給一件真品,這樣比較有面子。”明湛只是不樂意去討好鳳景南,關(guān)鍵時候,馬屁照樣拍的鳳景南渾身上下無一不舒泰快活。

    原來這馬屁由兒子拍出來的滋味兒果然是與眾不同,鳳景南如同吃了人參果兒一般,受用無比,懶洋洋的輕笑出聲,隨意道,“好啊。你贏了,這件真品就是你的?!?/br>
    明湛眼神陡然一變,帶著一抹狡黠,反手再落一子,這是點睛一子,散亂的白子瞬間連成一條大龍。魏寧折扇輕合,敲擊掌心,大贊,“妙啊。”

    鳳景南認(rèn)真的看明湛一眼,看來這小子有備而來,遂收起輕視之心,謹(jǐn)慎落子。

    明湛的棋路殺氣縱橫,咄咄逼人。鳳景南仍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不為所動,先前明湛要做局,鳳景南并不是好糊弄之人,盡管明湛后起兇猛,仍是失了先手,鳳景南坐的極穩(wěn)。

    直到晌午用膳時,這一局才算結(jié)束。

    魏寧親為算子,明湛輸了兩子。

    明湛伸出三根手指,一臉jian詐,我可沒說要讓你三子哦,我讓你執(zhí)黑先行,你還好意思讓我讓三子,我意思是你執(zhí)黑,讓我三子。

    當(dāng)然,明湛的技術(shù)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鳳景南,他想贏,做要走奇徑。先示弱,讓鳳景南放心,后再做惱羞成怒之態(tài),更讓鳳景南認(rèn)為他年少浮臊,如此他又回想若干名局,再有先前小小詭計,方能僥勝鳳景南。

    鳳景南此時也完全明白了明湛的謀算,明湛先是故意仿他行止,看似隨意的亂棋中已經(jīng)暗在布子,然后在他諷刺之后故做羞惱,提出賭局,一舉贏棋,得了真品,如此他先前的嘲諷反倒成全了這小子。

    還有那三子的事,以他的驕傲,這一盤棋,已經(jīng)由明湛相讓率先執(zhí)黑,如今怎好再計較那三子之事。一件紫砂是小,臉面事大。

    鳳景南哈哈一笑,“罷了,賞你就是。”

    事至此處,依明湛原來的計劃是要在鳳景南跟前兒把那件破紫砂砸個稀巴爛,好殺一殺鳳景南的氣焰。可不知怎么回事,果然如鳳景南所說,真品就是真品啊,瞧這小線條兒瞧這小造型兒瞧這小顏色兒,都透著一個正字。

    明湛哪里還舍得砸,歡歡喜喜的抱著走了。

    65、出聲

    居明湛得了寶貝。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銀子,不過瞧魏寧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沒出息的模樣,再聯(lián)想之前鳳景南特意讓人拿出來羞辱他的篤定,就知道,這寶貝定是值老錢了。

    明湛既贏了棋得了臉面,還得了寶貝,再沒有不高興的。

    以致于,他愿意陪鳳景南用午膳。整個午膳期間也是樂陶陶的,還時不時的給鳳景南把盞,倒不是他有意巴結(jié)鳳景南,反正鳳景南都輸了么,人類都有同性弱者的天性嘛。

    鳳景南倒沒想到他一盤棋輸出這種效果,早知如此……嗯,當(dāng)然,早知道明湛好勝心這般強(qiáng),鳳景南也不會刻意輸棋。

    畢竟,輸贏事小,面子事大。

    鳳景南并沒讓上烈酒,跟前兒這兩個,魏寧是個沒酒量的;至于,明湛,不但沒酒量,還沒酒品。

    魏寧已經(jīng)被侍從扶到自己屋里休息去了,明湛卻是抱著酒壺不撒手,時不時“嘎嘎”的嚎上幾聲,他的聲音極短又極難聽,還不如鴨子叫。

    鳳景南嘆口氣,心口發(fā)堵。以前無數(shù)大夫試過無數(shù)種辦法,明湛仍是沒有辦法說話,聽到明湛這樣叫喊,饒是如鳳景南鐵石心腸也禁不住心酸。

    明湛嚎的太興奮,忽然間岔了氣,撕心裂肺的一頓咳嗽,鳳景南忙伸手扶住明湛的胳膊,侍從端來解酒的蜂蜜水,明湛已經(jīng)咳成一團(tuán),他面色白中泛青,似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鳳景南溫聲安慰,“別急,慢慢的喘氣?!?/br>
    明湛卻是越喘越急,越急越覺得空氣不夠用,眼睛開始翻白,眼瞅著就要厥過去的脆弱,鳳景南也急了,吼道,“快去傳太醫(yī)!”將人打橫抱到門外,平放在院中,揉按住明湛的胸口開始順氣。

    很快,太醫(yī)拎著藥箱子跑來,明湛的呼吸已經(jīng)漸漸平穩(wěn),鳳景南再將人抱到房里,由御醫(yī)診治。

    明湛被捏開嘴巴,塞進(jìn)涼滋滋的有薄荷味兒的藥丸,明湛眉毛一擰,頭一歪,吐出一口血來。鳳景南臉色大變,吩咐道,“今日喝的酒水先不要撤。明湛就多喝了幾杯果子酒,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吐出血來。”

    太醫(yī)也是做老的,驗了驗明湛吐出的血,稟道,“回王爺?shù)脑?,這血里無毒。”

    “那明湛為什么會吐血?”

    太醫(yī)又不是神仙,還是得先望聞問切,才好進(jìn)一步細(xì)稟。此時,明湛已經(jīng)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手伸向鳳景南,鳳景南上前兩步將手遞給明湛,明湛寫道,“沒事了,剛才嗓子很癢,現(xiàn)在好了?!?/br>
    鳳景南沉吟了會兒,問明湛,“能不能試著說說話?”

    明湛寫道,“嗓子疼?!?/br>
    鳳景南沉默,良久才開口,“你們先退下?!蔽堇锼矔r只余父子二人互相對視,鳳景南沉聲道,“明湛,你不是小孩子的,你聽得到,用些力氣也能發(fā)出聲音,疼一點也并非不能忍受吧。”

    “很疼,非常疼,疼死了?!?/br>
    明湛一連串的疼把鳳景南惹毛,甩開明湛的手怒道,“再疼也不會死!男子漢大丈夫,因為怕疼,莫非就要做一輩子的啞巴不成!”

    事兒不在自己身上,上嘴皮碰下嘴皮,要多輕巧有多輕巧!聽鳳景南說出“啞巴”二字,明湛狠狠的瞪鳳景南一眼,扭過身子只當(dāng)屋里沒人。

    鳳景南卻不依不撓,翻過明湛的身子,怒道,“把臉藏起來,別人就看不到了嗎?你要藏到什么時候?”

    明湛若是脾氣好,根本不敢別過身子不朝理鳳景南,本來自己已經(jīng)退一步,這家伙還沒完沒了了,明湛武功雖然菜了些,卻是冷不防一爪子撓上鳳景南的臉頰,鳳景南吃痛,隨手一摸,見了血,生吃明湛的心都有了。

    明湛渾身的酒頓時飛的無影無蹤,壞了,他怎么忘形了?他怎么能在鳳景南臉上招呼?這世道最講究一個孝字,如果傳出去,他跟親爹動手,那他就完了!

    明湛心跳如擂鼓,臉梢兒泛白,下唇似要咬出血來。鳳景南絕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的,他本就囑意鳳明禮,如今明晃晃的證據(jù)落在鳳景南臉上,他招呼一聲,這樣大不敬大不孝的罪名,留自己一命已經(jīng)是大度了。明湛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鳳景南身上的寒氣一陣賽過一陣,敢在他身上招呼的人已經(jīng)死得干凈了,如今真是有膽子大的,還是明湛!鳳景南對明湛的感情一直非常復(fù)雜,他不否認(rèn)明湛的出色,可同時對明湛的不受教也非常痛恨反感。明湛的膽子向來很大,可鳳景南也沒料到他竟會如此忤逆。如今就了在他臉上招呼,待將來明湛坐大,篡位奪權(quán)什么做不出來!這是個孽障!

    鳳景南一直沒說話,明湛卻已明白鳳景南的決心,他要動手了,他會借此除掉自己,母親的位子也難保,覆巢之下無完卵,明淇要怎么辦?

    明湛猛的掀開被子,光腳站到床下,握住鳳景南的手,寫道,“如果母親出事,明淇呢?”

    鳳景南面無表情,可是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在這樣的時刻,明湛的腦袋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見鳳景南猶豫,他再寫道,“別叫人,我以命相抵,算你賞給我的體面。”

    事實上,這個決心并不好下,鳳景南的手掌觸摸到明湛冰冷的指尖兒,心臟比以往跳的要快,大腦供血不足,以至于他覺得窒息?;⒍静皇匙樱@句話卻像皇室中世世代代的詛咒,明湛所犯的并不算大錯,甚至可以圓活過去??墒区P景南猶豫了,明湛是個謹(jǐn)慎的人,這種錯可能此生只此一次,這種機(jī)會可能也只有一次……他瞬間的猶豫,明湛已經(jīng)做出抉擇。

    不必,不必所有人都來陪葬。

    明湛的屋里收拾的很考究,綾羅錦鍛、古董玉器、家俱陳設(shè),都是好的,他不善拳腳,這屋里也沒有刀槍劍戟。想死,也得需要工具。

    明湛的眼睛落在他上午剛贏回的紫砂壺上,真是諷刺,他以為鳳景南對他不太喜歡,可是或許會有一點點感情存在。他的內(nèi)心并不是真正的孩童,可是血緣真的十分奇妙,他總會格外留意鳳景南,甚至勝一場會無比開心,他以為他們之間可以找到一個平衡點,卻不知鳳景南已經(jīng)如此忌諱于他。

    隨手一掃,這件世間僅存的神品落在地上,啪的一聲……鳳景南盯著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臉色微白,眼睛盯著明湛,明湛俯身拾起一片。

    就聽隔間兒一聲輕響,接著“喵”的一聲,一個雪白的影子猱身躥出來,后面還跟了一人。鳳景南還未回神,魏寧已經(jīng)一臉驚詫心虛的跪在地上請罪,“真是該死,我養(yǎng)的貓竟沖撞了表哥。表哥,你沒事兒吧?唉喲,明湛,你別急,先回床上去。太醫(yī)太醫(yī)呢?快進(jìn)來,王爺受傷了!”

    魏寧已經(jīng)大呼小叫的就差喊救命了,外面太醫(yī)呼啦啦沖進(jìn)來,鳳景南由頸到下巴,三條血印子,太醫(yī)伺候著上了藥。

    魏寧已經(jīng)扶明湛上床休息,明湛手腳冰涼,渾身冷汗,直打哆嗦。魏寧心里嘆氣,勸他道,“你父王傷的不大要緊,這都怪我,養(yǎng)什么不好,非要養(yǎng)只貓,看,還糟蹋了這件寶貝紫砂壺。”

    明湛咬緊銀牙,極力的控制自己,可仍然顫抖的厲害,他緊緊的攥住魏寧的手,喉嚨里卻堵的難受,發(fā)出咯咯的聲音。魏寧的聲音柔和的如同三月春風(fēng),讓人覺得溫暖舒服,“別急,明湛,別急,你父王沒事的?!?/br>
    “王爺,貓抓到了,要如何處置?”何玉抓著一只雪白的貍貓,上前回稟。

    明湛渾身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幾縷發(fā)絲貼在頰上,臉色卻如同雪一樣蒼白,眼珠襯的如同兩丸浸在冰水中的黑水銀,他張了張嘴,眉間閃過一抹深切的痛楚,雪色的唇角忽然流出一縷殷紅的血跡,兩個喑啞卻無比清晰的字從明湛的嘴里吐出來,“打死。”

    整個房間靜的落針可聞,何玉連什么時候手里的貓悄聲逃掉都不知道,魏寧卻覺得一抹深切的寒意自脊梁骨兒上躥起來,渾身一層雞皮疙瘩。

    明湛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向臉上不掩驚詫的鳳景南。

    66、王妃

    啞巴忽然開口說了話。

    這個消息在一盞茶的時間內(nèi)傳遍了整個鎮(zhèn)南王府,從大小主子到大小奴才,全都從某某人或者某某某人的嘴里聽說了,四公子能開口說話了!

    鎮(zhèn)南王府向來規(guī)矩極嚴(yán),可駕不住這消息的爆炸性以及波及性、甚至于由這消息即將引起的一系列的鎮(zhèn)南王府格局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衛(wèi)王妃一盞茶跌碎在地上,紅茶一面蹲在地上撿茶盅的碎瓷,一面喜滋滋的回稟,“都在說呢,咱們四公子會講話了,娘娘,說不得一會兒四公子就過來給娘娘請安來了呢?!?/br>
    衛(wèi)王妃已經(jīng)自榻間起身,抿了抿唇,溫聲道,“隨我過去瞧瞧?!?/br>
    碧竹院里很熱鬧。

    鳳景南端坐一旁,頸上的傷痕已經(jīng)不再流血,涂了藥,微微紅腫。

    幾個太醫(yī)都圍著明湛忙活,衛(wèi)王妃一到,諸人都整衣理冠,衛(wèi)王妃先向鳳景南行禮,鳳景南道,“不必多禮,王妃怎么過來了?”

    衛(wèi)王妃同樣免了諸人的禮,溫聲道,“我聽說明湛突然會說話了,心里焦急的坐不住,過來瞧瞧他?!毖凵裨邙P景南頸上傷處一閃而過,“王爺怎么受傷了?”

    鳳景南摸了摸傷痕,淡淡地,“沒什么,子敏養(yǎng)的貓搗亂,傷了本王?!?/br>
    衛(wèi)王妃轉(zhuǎn)身過去看明湛,明湛躺在被褥間,臉色依然蒼白,見到衛(wèi)王妃,張嘴想說話,衛(wèi)王妃忙攔了道,“別急,慢慢來,你多少年都不會講話,這也要慢慢練的,先養(yǎng)著吧。”又問太醫(yī),“明湛這到底是個什么病癥?以前你們都說他喉嚨不好,天生不會說話。這怎么又突然好了呢?”

    胡子最長的太醫(yī)輕聲道,“臣有下情回稟。”

    其余人自然識相的退下,房里只余這一家三口外加回稟下情的太醫(yī),此時長胡子太醫(yī)方道,“臣以往倒見過一件與四公子類似的病例。當(dāng)年臣隨王爺駐帝都時,皇后宮中有一小婢,少年時當(dāng)差不謹(jǐn)曾被賜了啞藥,后過十?dāng)?shù)年,這小婢忽然又能說話了。臣曾驗過這名小婢喉間的傷,皆因當(dāng)時藥劑不大,后因年紀(jì)漸長,緩慢調(diào)理,便漸漸好了。如今瞧四公子這癥狀倒是略有相似?!?/br>
    太醫(yī)說話用語十分謹(jǐn)慎,不過“略有相似”四字已經(jīng)讓鳳景南和衛(wèi)王妃顏色大變,那名小婢能被賜啞藥不稀奇,可明湛是什么人,他是鎮(zhèn)南王唯一的嫡子,誰敢、誰又能給他賜啞藥?

    就是鳳景南,往年對明湛的冷淡也大都從他這個“啞”字上來。

    衛(wèi)王妃手一哆嗦,攥緊帕子,看鳳景南一眼,低聲道,“劉太醫(yī)再多瞧瞧吧,我在弘明寺的菩薩面前請了愿,恰好昨兒個晚上睡覺夢到有從天上有異寶落在碧竹苑,光華耀耀,依我的短見,今日明湛忽然就能說話了,這都是菩薩保佑呢?!?/br>
    明湛如今已經(jīng)十五歲,十五年前的舊事,再掀出來不知要翻出多大的風(fēng)浪,即便要查也不能明面兒查,更不能傳出明湛曾被下藥的消息去。鳳景南深深看衛(wèi)王妃一眼,這女人一直都這樣敏銳,不過如今也只得如此解釋了,遂道,“既如此,今年給弘明寺的賞銀略加厚些。劉太醫(yī),不拘什么藥,將明湛的嗓子快些調(diào)理好?!?/br>
    劉太醫(yī)開了藥方,衛(wèi)王妃輕聲吩咐道,“這藥,不要經(jīng)第二人手?!?/br>
    “是,臣明白。”這事自然不能再經(jīng)第五人耳。

    如果在往時,明湛忽然能說話了,便是鳳景南也得覺得驚喜。可是經(jīng)過剛剛的事,鳳景南臉上的神色就漸漸復(fù)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