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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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別隨便給我訂下女人。想睡個安穩(wěn)覺都不成?!?/br> “這可不能保證,婚約是最好的聯(lián)盟。正妃的事允了你,還有三位側(cè)妃的位子,必要時,你還是要納的?!兵P景南道,“你即享了世子的尊榮,也要為鎮(zhèn)南王府盡力?!?/br> “那起碼要跟我商量?!?/br> “可以?!兵P景南催促,“去品蘭院吧,說會兒話也好。” 話到此處,明湛再不去品蘭院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只是被逼著做這種事,感覺真的不大舒坦,明湛到品蘭院時,阮晨思正對燭出神,見到明湛時眼里迸發(fā)的驚喜讓明湛微微動容。 第二日,明湛特意等阮晨思梳妝。 阮晨思坐在妝鏡前,即便不著胭脂,臉上都有幾分紅暈,抿著甜甜的笑。她本就生的甜美,此時眼睛彎彎,羞怯而可愛。 “晨思晨思,你是早上出生的么?” 阮晨思對鏡畫眉,聲音仍是極清脆的,“世子一猜就中,妾身正是早上出生。”在鏡中看著明湛的身影,阮晨思一笑,“妾身聽說世子和郡主出生時,驚天動地,云南的一座山都塌了,可是真的?” 明湛正端著茶喝,聞言險些噴了,“你聽誰胡言亂語的,哪里有這種事。是趕上云南久雨不停,山上暴發(fā)了泥石流,后來又地震,鬧得我和jiejie出生一個月都沒見著父王?!?/br> “那父王呢?” “在外頭賑災(zāi)呢?!兵P景南剛襲王位,就發(fā)生這等衰事,古人多有迷信,鳳景南不喜歡明湛也有些許原由的。 阮晨思“撲哧”便笑了,雀頭釵上銜的紅寶石串珠晃出閃爍的光影,“妾身不信,世子慣會說笑的?!?/br> “好了,咱們?nèi)ソo母親請安吧。”明湛扶住阮晨思的手,阮晨思微微臉紅,笑睨丈夫一眼,心中無比甜蜜。 衛(wèi)王妃見兒子與阮晨思攜手而來,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淺笑,待二人行過禮,溫聲道,“明湛,你去給你父王請安,我留晨思在這里用早膳?!?/br> 鳳景南正等著明湛,見到兒子意味深長一笑,明湛有些不好意思,問侯道,“父王昨夜睡的可好?” 果然詭異哪,平日里哪里聽得明湛說出這樣體貼的話來,鳳景南卻是不買明湛的帳,嘆道,“不好,一直惦記著你呢?!?/br> “有什么好惦記?!泵髡窟肿煨Γ穆晫P景南道,“開始有些不忍心,后來覺著還不錯?!睖叵闩?,這樣溫馴的女人,在現(xiàn)代幾乎絕種。 得了便宜還賣乖,鳳景南起身往外走,一面問,“李三,世子的補湯可燉好了?!?/br> 李三忙道,“廚下昨夜就燉上了,香濃的很。” 明湛笑問,“你是不是偷吃了,要不怎么知道香濃?” “世子冤枉奴才了,那東西,奴才縱使偷吃了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李三苦著臉道,“全無用處啊?!?/br> 明湛警醒,問鳳景南,“您給我燉的什么啊?” “補湯。” 餐廳已備好早膳,餑餑點心、南北風(fēng)味兒,琳瑯滿目,不一而足。 明湛跟前兒擺著一碗豐美的羹湯,味道極香,彌漫在鼻間,就讓人有一種想吃的。 鳳景南溫聲道,“你是頭一回,年紀輕,當(dāng)好生進補,別虧了身子?!?/br> 明湛不放心,“到底是什么湯啊?” “補陽還五湯?!兵P景南一挑長眉,“我還能害你不成?” 明湛嘟囔,“可別是什么狗鞭之類的?!?/br> “里面是鹿鞭、人參、當(dāng)歸、冬蟲夏草等名貴藥材,在廚下燉了一個晚上,香濃可口,你嘗嘗?!?/br> “不成,鹿鞭可是大補。虛不勝補,喝了非流鼻血不可?!泵髡繉崎_,伸手夾了個灌湯蟹黃包兒,“我多吃些飯,食補就可。” “蟹是寒涼之物,這個時候焉能多吃?”鳳景南當(dāng)即不悅,責(zé)問李三,“今日膳房誰當(dāng)值,罰一個月的月錢。” 李三連忙示意侍從將這道湯包撤下,鳳景南對明湛道,“鹿鞭雖大補,里頭也未多放,經(jīng)太醫(yī)瞧過的份量,放心用吧,這幾日早上都喝一碗?!?/br> 唉,古人流行吃陽具。 明湛用銀匙攪著鹿鞭羹,禁不住問,“這鹿殺之前發(fā)育的怎么樣啊?要是頭陽痿的鹿,我吃了,別起到反作用啊。” 鳳景南臉一板,本想訓(xùn)斥明湛幾句不識好歹,結(jié)果沒憋住,悶聲笑了,抬手抽明湛后腦勺兒一記,笑罵,“混帳,不挨打你就難受是吧。趕緊吃飯,哪兒來的這些廢話?!?/br> 明湛低頭吃飯。 103、疑心 相對于驚惶不安的明義,明湛的日子悠由自在。 鳳景南已經(jīng)命人陸續(xù)帶走明義身邊的小廝,鳳景南不動明義,甚至問都沒問過明義一句。他只是隔三差五的喚了明義的小廝審訊,并且有借無還,反正鎮(zhèn)南王府有的是奴仆,給明義新的就是。 短短半個月,明義身邊兒的人換了個干凈。 鳳景南的動作給明義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明湛眼瞅著明義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變的消瘦不安,眼底發(fā)青,精神委靡。 此時,撬開明義的嘴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明義來鳳景南書房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不為嫡不居長不得寵的他,地位相當(dāng)尷尬。 明義很規(guī)矩的請安,鳳景南只是“嗯”了一聲,并未命他起身,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施舍,繼續(xù)翻看手里的書。 書房內(nèi)很安靜,明義只覺得地磚的寒氣透過衣衫侵入膝蓋,浸入骨骼,然后心跳如鼓。 “你沒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鳳景南的聲音驀然想起,明義渾身一顫,他的臉色蒼白而憔悴,眼底有濃重的青痕,此刻聽父親有問,咬了咬唇,仍在做垂死掙扎,“兒子,兒子不知父王所問,請父王明示?” “不知道?”鳳景南冷哼,“要不讓你的小廝們來替你說?!?/br> “兒子,兒子……” 鳳景南極有耐心,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明義青白的臉色,明義悄然抬頭,眼睛正落入鳳景南凜冽的鳳眸,那種冰冷淡然不帶一分感情的注視,讓明義仿若身臨冰山雪地,一股寒意不可控制的自心底升起。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是不費力氣的。明義,你做的事,由你自己說與由我問出來可是兩種后果,你確定,你承擔(dān)的起?” “我,我……” “李麟的事你是從哪兒得知的?” 鳳景南陡然一聲當(dāng)頭怒喝,明義心內(nèi)怕到極點,聽鳳景南問出來,顯然是知道了,顫巍巍道,“兒子,兒子是去舅舅家聽到的?!?/br> “魏寧?” “是,”明義額角冒汗,不敢支唔,“兒子去舅舅家請安,看到李麟,說了幾句話。舅舅說是個打秋風(fēng)的,不必理會。后來,又在外頭茶館碰到,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信和庚帖是怎么回事?”鳳景南冷笑,“當(dāng)年李家被抄,男女老幼全都進了大牢,別跟我說誰還記得帶這封無干緊要的信件!” “父王,兒子真不知道了?!泵髁x眼淚都下來了。 鳳景南繼續(xù)問,“你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我?想看明湛的笑話,是吧?” “我從不知道你記恨他到如此地步。” “好了,你下去吧?!?/br> 鳳景南已經(jīng)定了回云南的日期,明湛想著阮晨思新嫁過來,因是側(cè)妃,也無回門的禮儀,這一去云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便挑了日子,送阮晨思回家歸省。 “對了,給家里人備些禮物帶著,頭一次回去,別空著手?!泵髡肯騺硇惺轮苋?,縱使阮晨思并非正室,到底是有名份的側(cè)妃,而且阮家是正經(jīng)侯府,不好慢怠。 阮晨思卻有些發(fā)愁,她能動的都是自己的陪嫁,總不好把嫁妝再帶回去。這院里的擺設(shè)都是鎮(zhèn)南王府的,如今她剛嫁過來,怎能輕動?更何況是帶回娘家去,沒的讓人笑話。 阮晨思性情簡單明了,明湛一看她的神色便猜的不離十,一拍腦門兒笑道,“瞧我都忘了,走,我?guī)闳旆俊!?/br> 庫房的鑰匙在何玉身上,明湛攜阮晨思進去,指著滿屋子的珍寶道,“你瞧著挑選一些,今天我先打發(fā)人送帖子過去,后兒個歸省,怎么樣?” 阮晨思見明湛再征求自己的意見,受寵若驚道,“極好?!?/br> “那你先挑著吧,我還有事。挑中哪些讓何玉拿到你院里去。” 阮晨思自是感激莫名。 阮侯爺接到鎮(zhèn)南王府的帖子都覺得嚴寒將要過去,暖春即將來臨。 阮家提前請了帝都摘星樓的大廚,備了上好的席面兒,阮侯爺與阮探花兒相陪。 明湛笑道,“那日我們來帝都,正遇到天街夸官,當(dāng)日鴻雁兄跨馬簪花,只匆匆一瞥,不想我們竟有舅兄情份?!?/br> 因不是正經(jīng)岳家,明湛自然不能稱阮鴻飛舅兄了,不過他仍提一句“舅兄情份”,到底全了阮家臉面。 阮鴻雁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明湛稍稍示好,他已蛇隨棍上,笑道,“我記得那日世子穿了一件織錦藍袍,英姿勃發(fā)。” 很難想像男人之間會互相吹捧容貌衣飾,事實上,男人比女人想像中更愛惜容顏,譬如,古代科舉對儀容有著一定程度的要求,臉形分出“國”“甲”“申”“由”四個等級,如明湛、阮鴻雁皆是甲字臉,雖臉形不比“國”字臉威儀,不過二人形容俊秀,故此也是一等一的儀容。 二人互相吹捧一番,再心滿意足的喝了幾杯小酒,頓覺彼此間距離拉近許多。阮侯自然樂見二人親近。 其實酒桌上的話明湛向來不當(dāng)真,只是圖一樂罷了。故而與阮鴻雁山南海北的胡扯起來。 “世子這番回云南,不知何日再來帝都?” 明湛笑,“我也說不準,快的話明年開春就能回來;慢的話,就要耽擱了。” 阮鴻雁其實心里十分好奇,明湛回云南是要處理鹽課的事情,聽這口氣,鹽課必有大動。云南鹽課有動靜,如今兩淮鹽課艱難,難免不會動搖到兩淮去。其實不僅阮家盯著云南,帝都朝廷大員多一半都盯著明湛回云南的舉動。 鎮(zhèn)南王府掌云貴二省,這兩處地方百族混居,并非富饒豐美之地,鎮(zhèn)南王府根基又深,并且在明湛之前,歷代鎮(zhèn)南王與皇帝皆是血親兄弟,故此,皇上睜一眼閉一眼的,默許了鎮(zhèn)南王府的存在。 以往,凡帝都有何動作,鎮(zhèn)南王府皆會跟隨。如今鹽課,看來是要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了。 阮鴻雁為明湛把盞,笑道,“如今帝都不知多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世子呢。” “看我什么?”明湛夾一筷子炒水雞細細的嚼了,溫聲道,“云貴二省的鹽課,也斷不能與兩淮相提并論,把風(fēng)觀望也望不出什么的?!?/br> 阮侯爺笑道,“不過是些庸人自擾罷了,世子不必放在心上。世子正年輕,說句托大的話,世子在云南的日子淺,有事還是要多與王爺商議。王爺經(jīng)過多少風(fēng)雨,世子有為難之處,不妨與王爺請教。”阮侯爺很理解年輕人想做一番事業(yè)的心思,不過,明湛不是普通人,他的位子,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做的好了,是應(yīng)當(dāng)。 做的差了,便有數(shù)不盡的流言蜚語。 權(quán)利場上無父子,何況鎮(zhèn)南王正當(dāng)壯年。甚至明湛即便做的好了,恐怕更容易被猜忌。 這其中的尺度分寸,當(dāng)如何把握?就是阮侯爺也沒有太好的意見,只得隱諱的提一句,希望明湛能與鳳景南搞好父子關(guān)系。 明湛點頭稱是,從善如流。 阮侯爺微微一笑,姻親已定,好在明湛尚未大婚,如今瞧著女兒尚且受寵,日后誕下子嗣……路還長著呢,只要阮家不倒,一切皆有可能。他自然是希望是湛好的。 阮家父子都是聰明人,既然已表達了善意與關(guān)切,便適可而止,不再多打聽鹽課之事,只一心勸明湛品嘗美食,痛飲佳釀。 用過午膳,明湛也不樂意在側(cè)岳父家多呆,便起身告辭,“讓晨思與夫人多說些話吧,晚一些時間,我再過來接她?!?/br> 阮侯爺聽這話險些笑出聲來,聽聽,世子這話說的“我再過來接她”,而不是遣人來接。并且,剛剛喚的是女兒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