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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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番外皇帝難為之五 景帝十七年八月二十八,景帝告天祭廟,于景德宮冊立鳳明湛為皇太子。 明湛凌晨即起,一整天忙的暈頭轉(zhuǎn)向。 皇家是個非常講禮數(shù)的地方,尤其立太子乃國之大事,更是絲毫馬虎不得,欽天監(jiān)算了吉日,鳳景乾提前去跟天地、祖宗報備。還特意派了個大太監(jiān)李金福給明湛,在典禮的正日子,這位大太監(jiān)可是頂了大用。每當(dāng)明湛暈頭轉(zhuǎn)向之時,他便會體貼的在一畔小聲提醒該干啥干啥。 何玉方青原本就是明湛身邊得用的,這次也飛上枝頭,在太監(jiān)中頗得頭臉,他倆主要負(fù)責(zé)后勤,八月份已經(jīng)不太熱了,不過架不住明湛勞動量大、禮服厚重,汗?jié)窳巳龑永镆?,臉上紅撲撲兒的,鼻尖兒上沁滿是一粒粒的小汗珠兒,明湛累的心里直罵:媽的,做個太子都這種勞動量,這要登基的時候,身子差點(diǎn)兒的非死上頭不可。 由此可見,做皇帝真的是純體力活兒。 明湛覺得自己頭頂上的金冠就得有半斤,給皇太子的東西,誰敢馬虎?純金鑲珍珠寶石,那叫一個暴發(fā)哪。 “還有多久才完?”明湛脖子快斷了,僵直著問身邊的金福太監(jiān)。 李金福抖一抖,小聲說,“太子爺,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說那個字兒。約摸還有一個時辰呢?!?/br> “啰嗦?!泵髡渴州p輕一抖,抬袖子一掩臉兒塞了塊小小的玫瑰團(tuán)絲餅,他快餓死了。冊立太子時也不是說不給太子殿下吃東西,只是那些東西,多是看一看就罷了,吃到嘴里的沒有多少。而且還不能喝太多水,總不能正拜祖先,你忽然想尿尿,這不是對祖先不敬么? 冊封使臣有四人,正使:大學(xué)士李大人、平陽侯;副使:明湛的掛牌老丈人魏國公、永定侯。 正使一文一武,李大人素有清名,平陽侯沙場宿將,可見鳳景乾安排細(xì)致。 這位李大人乃三朝元老,耿直清正,在確定鳳景乾身患“重病”,天不假年、而明湛賢孝尚德后,還是很積極的投入到培養(yǎng)新君的活動中去。 再說平陽侯,原本鳳景乾是讓他回西北,不過想著立儲將近,索性留下平陽侯,命他參完立儲大典再走,而且能做冊封正使無疑是極體面的事。 而魏國公對于明湛一直懷著很復(fù)雜的心情,說來也是一樁幸而不幸的事,明湛娶了小郡君的牌位,雖然小手兒都沒拉過一回,可從禮法上看,小郡君就是明湛的發(fā)妻了。故此,在冊立明湛為皇太子時,短命的小郡君死后榮哀,竟成了太子妃。日后,若是明湛登基,她就是皇后。 魏國公在夢中都遺憾的嘆了又嘆,自己有國丈的命,卻無國丈的福。 永定侯忠心耿耿,為鳳景乾愛重。身體剛一好,就賞了他這差使。 典禮直到明湛向鳳景乾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跪在地上,肅穆的從鳳景乾的手中接過太子的金印、金冊,然后,鳳景乾勉勵幾句,才算正式結(jié)束。 明湛又在景德宮接受朝臣的跪拜。 鳳景乾對于明湛的安排很奇特,東宮經(jīng)久未修,荒僻多年,鳳景乾命明湛平日在景德宮處理政事,休息的話與他同住昭仁殿,當(dāng)然明湛住在西廂。 這個決定讓明湛有些不滿,對鳳景乾抱怨,“景德宮也住得人,再說了,東西廂都是小老婆住的地方?!?/br> 鳳景乾不以為忤,笑笑,“你現(xiàn)在是二把手,其地位也跟小老婆差不了多少,等以后登基扶正,你愛住哪兒住哪兒,住房頂都沒人管?!?/br> 馮誠早年與明湛接觸的比較多,知道太子爺嘴里向來少個把門兒的,只管低著頭伺候太子爺換衣裳,晚上還有慶典宴會。 李金福頭一遭聽太子殿下關(guān)于皇太子等同于小老婆的高論,哆嗦的一個扣子系了三遍。 “何玉,給我扇扇風(fēng)。”明湛熱的夠嗆,臉紅的像抹了胭脂一般,不過他精神挺不錯,眼睛亮晶晶的。 “你母親來了帝都,總不好一直讓她住在宮外,你也有兩房側(cè)室,到時都安置在景德宮的后殿?!兵P景乾說出自己的盤算,“你偶爾也可以回景德宮住上些時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對帝都的事務(wù)不熟,帝都較云貴不是大了一點(diǎn)兒半點(diǎn)兒,這些官員,人事,政事,你都要心里有底才行。等你熟悉的差不多了,再到景德宮住吧?!?/br> 明湛豈能不知好歹,笑道,“皇伯父,那件事,你可別忘了。” 鳳景乾不動聲色的笑,“都是太子了,叫朕一聲父皇又如何?” “等一會兒再叫?!泵髡繅男Α?/br> 其實明湛總是挨揍并不是鳳景南性格有多么的暴戾,事實證明,鳳景南對于其他幾個兒子向來以言語恐嚇教育為主。到明湛這兒,鳳景南發(fā)現(xiàn)語言教育純粹白費(fèi)口水,便以棍棒來指導(dǎo)明湛的言行。 而明湛,也十分會挑釁鳳景南。 譬如,明湛被立為皇太子,鳳景南被一波又一波的親貴臣子們來恭賀好福氣。 可不是好福氣么?原本做土皇帝就夠威風(fēng)了,沒人敢惹,如今更是搖身一變,成了皇太子的親爹。饒是之前有意與鎮(zhèn)南王府保持距離的,此一時彼一時,也紛紛過來打聲招呼,說笑兩句。 鳳景乾見鳳景南游刃有余的應(yīng)酬,笑道,“湛兒,過來,敬你父王一杯。你父王將你養(yǎng)大成人,朕數(shù)年悉心教導(dǎo),方有今日。” 鳳景南聽這話就不大順耳,哦,我把兒子養(yǎng)大,你教導(dǎo)?你教導(dǎo)過啥?明明是我教導(dǎo)的。鳳景南的大腦完全忽略了明湛十歲來帝都住過五年的事兒。只是礙于兄長是皇帝,鳳景南還是忍了。 只見明湛一身閃亮亮的皇太子服飾,笑瞇瞇的起身,“是,父皇?!眻?zhí)金杯對鳳景南道,“父王,兒子滿飲此杯?!?/br> 明湛嘴里吐出“父皇”那倆字,鳳景南的臉?biāo)查g黑成鍋底。不過,還好給人留了條活路,鳳景南又聽到明湛喚他“父王”,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抬了抬杯子,舉頭干了。 鳳景乾見弟弟郁悶的臉,笑的更開心了。 其實明湛得立太子,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朝臣中,除了中立的鐵桿皇黨,四個皇子各有支持的一方,不過這不算大事,反正全都死了,大家破冰合好齊心協(xié)力的支持太子殿下就是。 在大家看來,最悲催的莫過于北昌侯府與壽寧侯府,誰都知道明湛一人得道,后面跟著就是雞犬升天了。 明湛冊立為皇太子后,姐妹們雖然封號尚未有變化,不過身份卻較從前大不同了。像北昌侯府吧,本來要尚淑儀郡主——明艷,結(jié)果因個奴婢,不但把個兒子賠進(jìn)了廟里做和尚,還硬生生的被泰陽長公主劫了和。如今淑儀郡主由世子殿下的jiejie變成了皇太子殿下的jiejie,北昌侯府怎是一個悔字了得。 壽寧侯府倒是娶了皇太子殿下的庶妹——明菲,如果明菲安份,哪怕明湛真不怎么喜歡他,為了名聲,也不會為難一個女人??商煜陆灾鞣票惶訝敳铧c(diǎn)兒當(dāng)廷杖斃,還被開除宗籍。娶這么個東西,還不如給孫子打光棍兒呢。壽寧侯晦氣的直想撞墻。 相對的,壽安侯馮紹明就不必說了,這位郡馬侯爺,再過幾年說不得會升個駙馬什么的。就是陸將軍府,一個虛銜兒的一等將軍爵位,只能安置在偏殿,可人家硬是有運(yùn)氣,娶了太子殿下心愛的meimei明雅郡君進(jìn)府,一時間,竟也有不少人來奉承。不得不說是走了狗屎運(yùn)哪。 前朝大家熱鬧著,后宮也不冷清。此次的宴會由魏太后掛名主持,衛(wèi)王妃是第二把交椅。 魏貴妃阮貴妃過逝后,后宮里已沒有位份太高的妃嬪,叫魏太后安排這種大型宮宴,實在是難為老太太了。正好衛(wèi)王妃來了,魏太后此人其實有個優(yōu)點(diǎn),她適應(yīng)力特好,抗打擊能力也強(qiáng)。四個孫子都死了,老太太難受了半個月,也漸漸緩了過來。 如今明湛做了太子,這個也是她的孫子。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不過也知道明湛日后是要做皇帝的。 于是,魏太后大手一揮,把籌辦宮宴的事交給了衛(wèi)王妃來做,話說的也清楚,“我年紀(jì)大了,平日里聽你們說說笑笑還成,這些事以往都是貴妃她們安排?!毕氲侥嵌堂闹杜?,魏太后心中一痛,哽了一哽方繼續(xù)道,“既然你來了,你就看著辦吧。” “是,遵母后旨?!毙l(wèi)王妃倒沒推辭,這是她兒子要冊封慶典,她真有些擔(dān)心若交給太后辦會出差子。 魏太后嘆口氣,招呼衛(wèi)王妃,“你坐得近些來?!?/br> 宮人將衛(wèi)王妃的錦凳搬至魏太后跟前,魏太后嘆口氣,瞇眼看著衛(wèi)王妃道,“你是個能干的,哀家早就知道。明湛是個有福的,你也是個有福的。” 衛(wèi)王妃心中暗嘆,與這位太后娘娘比起來,她真算不得有福。 “哀家看皇帝是沒有再冊貴妃的心了,宮里還有四公主、五公主,年紀(jì)還小。”魏太后道,“你打小在宮里住,這宮里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也懶的理,以后你來請安,就在慈寧宮的偏殿處理宮務(wù)吧?!?/br> 這些話,當(dāng)然不是魏太后自己想的。是鳳景乾一句一句教的,天知道為何以魏太后的智商竟生出了這么兩位心眼兒賊多的兒子。鳳景乾有意讓老娘施恩,他家老娘對后宮的事一向不怎么清楚,心里對衛(wèi)王妃又有些咯應(yīng),奈何衛(wèi)王妃能干,他家老娘若想跟衛(wèi)王妃爭后宮權(quán)柄,那完全是白給。現(xiàn)在鳳景乾在位,衛(wèi)王妃大不了少說少做,可若明湛登基,后宮必要落入衛(wèi)王妃之手。 若那會兒他老娘鬧個別扭、不想放權(quán)什么的,鳳景乾真是退位也放不了心,故此,他現(xiàn)在就讓老娘主動讓權(quán)。 魏太后讓權(quán),就是直接施恩衛(wèi)王妃。衛(wèi)王妃念及這點(diǎn)兒情份,日后對魏太后還能關(guān)照些。 衛(wèi)王妃連連推卻道,“臣妾乃命婦,焉敢主持宮務(wù)?” 魏太后想了想兒子說的話,對衛(wèi)王妃道,“你又不是外人,你是太子的生母,哀家的兒媳婦,以后太子登基,你就是太后?,F(xiàn)在你也不必?fù)?dān)心,有哀家在,你在哀家的偏殿里打理宮務(wù),就是孝順哀家,為哀家分憂了?!?/br> 衛(wèi)王妃這才遵命。 魏太后累的吁了口氣,她不喜歡衛(wèi)王妃,有出身的原因,有在坤寧宮伺候過的原因,還有一個重大原因,就是她覺得跟衛(wèi)王妃說話太累了。 魏太后是直心腸,衛(wèi)王妃是九曲回腸,倆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衛(wèi)王妃對于此類宴會完全是手到擒來、有條不紊,而且她對帝都各種關(guān)系也不陌生,帝都權(quán)貴向來是交錯紛雜,縱有不大熟的,稍微一介紹,才發(fā)現(xiàn),哦,原來大家是拐著彎的親戚啊。 魏太后面對一應(yīng)命婦也自有一套,認(rèn)識的她就多說幾句,不認(rèn)識的,她就夸人家模樣好啊衣裳漂亮,然后稍微吃一點(diǎn)東西,坐在首位上笑呵呵的等人來拍馬屁。 其實老太太正經(jīng)挺有幾分虛榮心,她跟人不熟,卻也樂意參加宴會,她就是特別喜歡別人恭維的感覺,小二十年了都樂此不疲。 衛(wèi)王妃自然也樂意奉承老太太,事事以魏太后衛(wèi)先,大家見此風(fēng)頭兒,更加熱絡(luò)奉承起來。 魏太后被伺候的身心愉悅,晚上躺在床上暗暗想:這小兒媳婦其實也不賴。 典禮結(jié)束,明湛醉醺醺的同鳳景乾回了昭仁宮,他搖搖晃晃仿似腳踩微波,由一干內(nèi)侍宮女伺候著睡了,恍惚中聽到鳳景乾笑,“明湛,朕答應(yīng)你的事可是做到了,你看這是誰?” 鳳景乾笑聲漸遠(yuǎn),一個人靜靜的走到明湛的床邊。 仍然是漂亮的九頭身,皮膚是漂亮的象牙色,在燈光下映出柔潤的光澤,阮鴻飛臉孔蒼白而清俊。 明湛怒騰騰的起身,沖上去就是一記耳光,怒道,“大騙子!你還騙我不騙啦!” “明湛明湛?!比铠欙w抱住明湛,頭擱在明湛的肩上,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br> 聲音如同仙樂一般動聽,明湛心頭一軟,狠狠推一把阮鴻飛,不過卻是沒推開,這才想起阮鴻飛武功不錯,明湛想著輸人不輸陣,重重的哼一聲,吼出一句名言,“對不起有用,還要捕快干嘛!” “我有苦衷!” “你有個屁的苦衷!”明湛霍地從懷里掏出一個藍(lán)皮本子,憤憤的翻開,“你出去打聽打聽,小爺什么時候吃過虧!你既然落在我手里,咱們就先算一算帳!” 本子正面記錄著——受的天數(shù):69;攻的天數(shù):1。 懸殊的數(shù)據(jù)扎的明湛眼睛疼,怒道,“你報什么鬼仇跟我無關(guān),先還帳吧!69減1,你要還68年,做68年受,才能還清!” 阮鴻飛大驚失色,“不是68天嗎?” “廢話,小爺?shù)钠ü筛话闳说钠ü梢粯訂??”明湛用力一推,阮鴻飛便倒在了懷上,想起身,卻毫無力氣,明湛哈哈大笑,得意道,“你中了爺?shù)男∈苄∈芫栈ㄉ?,還想動彈?” “你,你卑鄙……”阮美人有氣無力,玉體橫陳,臉?biāo)铺壹t,兩汪清淚,欲拒還迎。 “哈哈哈哈!”明湛仰天大笑,霍地扯下褲子,惡狼一般縱身撲了上去。 鳳景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人猥瑣的一天,明湛一面閉著眼睛嘎嘎的笑,一面用下面直起的棍子抱著他戳戳戳戳。 “明湛,明湛!”這個混帳,做什么yin夢呢!鳳景乾在明湛屁股上招呼兩巴掌,明湛夢中一聲怒吼,“大騙子,你還敢反攻!”騰的一個翻身,騎到了鳳景乾腰上。 鳳景乾直接拽下明湛,翻身按壓著,一頓巴掌下去,明湛“唉喲唉喲”的直叫喚,終于醒了。 “干嘛!”任誰被揍醒,都沒有太好的心情。 “我還想問你呢?你做什么夢了?”鳳景乾板著臉問,一把捏住明湛的要害。 明湛嗚的慘叫,“唉喲,您輕點(diǎn)輕點(diǎn)……沒做什么夢……我得尿尿……” 鳳景乾黑著臉轟明湛下床,“滾吧?!?/br> 明湛恬著臉笑,“伯父,哦,父皇,要不要一起去?” 鳳景乾跟著一道去了,倆人撒尿,身邊兒兩個宮娥伺候,明湛瞅鳳景乾的大家伙一眼,驚嘆道,“好大哦。” “粗俗?!兵P景乾斥一句,心中還是頗為得意,文雅問道,“比之阮鴻飛如何?” “各有千秋吧,他更漂亮一些。” 鳳景乾熨帖的提上褲子,明湛跟著出去,宮娥舀了水服侍著這對伯侄洗了手,倆人一前一后的又回了床上。 皇族是優(yōu)雅而冷漠的,明湛卻生性喜歡與人親近,他一手搭在鳳景乾肚子上,嘟囔著問,“你不是說要告訴我阮大騙子的消息么?” “他易容成子敏,這些年,朕竟是個瞎子,毫無察覺?!兵P景乾笑了笑,“不然,也不會被人鉆了空子。消息便在子堯身上,朕已命人將子堯藏了起來,三個月不現(xiàn)身,朕就宰了子堯?!?/br> “這,這個不大好吧。子堯說不定也在找他哥呢?!?/br> “沒什么不好的?!兵P景乾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若無子敏相幫,阮鴻飛不可能扮得這么像。他是朕的嫡親表弟,朕自問待他不薄,他竟敢背叛朕,子堯就是受了他的牽連?!?/br> “那個,父皇啊,您要抓住他們,要怎么處置?”明湛的小心肝兒還是有些惴惴。鳳景乾連親兒子都能一杯酒送去西天,何況一個表弟。這樣的狠人,才有震懾力。 鳳景乾看著明湛,試探道,“既然他欺負(fù)過你,不如把他發(fā)配為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