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舟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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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見狀道:“你想知道賀彥,可以問我啊?!?/br> “你也不會知道……”葉從洲的眼睛緊盯電腦,看著賀彥的詞條下面空蕩蕩的幾行簡介,作品欄只有幾部沒什么人看過的電影,沒有成名作,連本雜志封面都沒拍過,更別說葉從洲了熟于心的一堆提名和獎項了。 仔細看完賀彥那幾百字的簡介,葉從洲關(guān)閉頁面,又輸入一個名字。 小唐一哽,差點脫口而出:“你果然是想紅?!?/br> 葉從洲這回查的是自己,而搜索頁面只有:全國有幾個叫葉從洲的人。沒有長長的百度詞條,也沒有滿屏的照片。 葉從洲不死心,又輸入幾個字:索D樂隊。 不出所料,沒有任何相關(guān)新聞。 葉從洲揉太陽xue,眼睛緊緊盯著電腦右下角的日期。他想起當(dāng)初賀彥第一次獲獎后,找過來的劇本變多了,還有不少電視劇請他出演,葉從洲也翻過那些劇本,很多都是根據(jù)網(wǎng)絡(luò)小說改編的劇本,穿越、修仙、重生等各種另類的題材,葉從洲當(dāng)時看得津津有味,賀彥卻說都太虛了,不愿意演。 此時此刻,葉從洲終于有了點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 可更多的,仍舊是一種如墜夢中的不真實感,可能他確實還是在夢里吧。 葉從洲合上電腦,對小唐道:“你先別告訴賀彥我醒過來了,我還不想見他。” 小唐早就聽說葉從洲襲擊賀彥的事,寬慰道:“我理解你的遷怒,不過你最好還是放寬心,這個事確實不是彥哥的責(zé)任,當(dāng)天去了好幾個明星,難道你要一個個去搞襲擊?” 葉從洲冷冷的眼神看向小唐。 小唐認慫:“我等你康復(fù)了再跟彥哥說,行吧?” 葉從洲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康復(fù)起來竟然這么快。醒過來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可以一個人去醫(yī)院花園閑逛了。 他的身體是二十八九歲時變差的,在那之前,盡管他沒練過功夫,依然能跟賀彥過上幾招。而現(xiàn)在的身體,倒讓他很清楚的記起二十出頭的自己,年輕健康,恢復(fù)力驚人。 七月的盛夏烈日炎炎,葉從洲只在樹蔭下走了一個來回就渾身濕透。他回到病房洗澡,前兩天他身體沒勁,洗澡就是隨便沖沖,今天體力還不錯,又出了一身汗,就打開了浴室里的沐浴露,打算從頭到腳洗干凈。 葉從洲抓著浴球在身體上摩擦,滑至腰間時他習(xí)慣性的低頭看了一眼。腰側(cè)的傷疤他這幾年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此時卻發(fā)現(xiàn)腰部光滑干凈,哪還有傷疤的影子? 葉從洲伸手在傷疤的位置來回摸,觸感是光滑的,對啊,二十二歲的他,還沒有受傷。 洗完澡,葉從洲坐在病房看電視,新聞里正在播一條采訪,外景主持人葉從洲很眼熟。等到名字顯示出來,葉從洲想起來,這是一位后來家喻戶曉的新聞主持人,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而現(xiàn)在,這位主持人正在出外景,名字前面還沒有標注中央電視臺。 之前葉從洲昏迷,小唐每天白天過來兩三次,晚上會留在醫(yī)院過夜,現(xiàn)在葉從洲雖然醒了,但他要多瞞賀彥幾天,只能保持著原有的節(jié)奏。 但今晚小唐有點事要處理,就跟葉從洲說自己晚點再去醫(yī)院。 葉從洲在病房看電視看到五點多,一個人去食堂吃飯。 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葉從洲無意識地往旁邊看了一眼,右手邊的一間病房開著門,正對自己方向的病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正昂著頭和旁邊的人說話。 葉從洲看清那個人的同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陣冷意從腳底竄到頭頂,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易然正跟朋友說著話,就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像箭一樣沖到自己面前,張開手臂就緊緊抱住自己,隱約能聽到哽咽聲。 易然懵道:“哎哎哎你、你誰?。?!” 葉從洲死死抓住易然的衣服,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易然的朋友一眼看出這里面的故事,笑看易然道:“你這是在哪惹了個風(fēng)流債?。俊?/br> 易然連忙道:“你可別瞎說?!?/br> 然后又稍稍將激動的葉從洲推開一點,問道:“我說哥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葉從洲剛才還在哭,這會兒又笑了,他上下捏捏易然的手臂,看到易然打石膏的腿,問道:“是不是開車撞石墩子上去了?” 易然猛地往旁邊一挪,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怎么知道?” 葉從洲眼眶濕潤,嘴上的笑卻越咧越大,“我當(dāng)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小時候被你爸吊在樹上打過?!?/br> 易然一臉難以置信,看看朋友,然后又看著葉從洲,雙手抱胸道:“你到底誰啊?!” 見到易然的這一刻,葉從洲終于清醒的認識到,他曾經(jīng)看過的一些奇幻故事,竟然發(fā)生在了自己的頭上。 高架橋上的一場車禍,將他送回了九年前。 這一年,易然還沒有死,賀彥還是個不知名的小演員,自己還未踏入那個圈子。 很多事,都還沒有發(fā)生。 第三章 葉從洲回到病房,仔細的回想了二十二歲那年發(fā)生的所有事,他在父親去世之后所作出的每一步選擇,看似不經(jīng)意,卻都是通往悲劇的道路。 要說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當(dāng)初換一條路,可能最后就不會是那樣的結(jié)局。沒想到上天如此厚待他,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 父親臨死前一腦袋血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前幾天他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是醒是夢,今天見過易然后清醒過來,此時躺在床上,不斷地去回想那天在影院里看到的情景。 怎么會那么巧呢?怎么自己就偏偏去晚了一步? 這種質(zhì)問折磨的葉從洲難以入睡,上輩子他曾反復(fù)看過父親出事時的監(jiān)控,他不可能去要求當(dāng)時現(xiàn)場擁擠的人群負責(zé),那只是一個意外,錯不在他們。 那錯在誰?曹敏?賀知秋?賀彥? 葉從洲用手掌蓋住臉,他要去見曹敏。 但現(xiàn)在已是凌晨四點,他又身無分文,只能等到天亮小唐過來向他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