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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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柳有些遲鈍,人軟成了一灘水,又拖住帛錦一只手,握住自己□,閉上眼并不回答。 帛錦也不再問,猶豫了下,開始替他□。 前后刺激同步,有痛更有快,這滋味真是非凡,遲柳喘著氣,腰彎成一個半弓,渾身毛發(fā)很快便已濕透。 屋里的那枝蠟燭這時就益發(fā)詭異,不止火苗,連上騰的煙氣也裊裊帶紫,而且?guī)Ч烧f不清詭異的香味。 可惜的是遲柳沒曾發(fā)現(xiàn)這些,一早就閉了眼,正享受這無以倫比的快感。 無以倫比,一點沒錯,連遲柳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今日這樣敏感,很快就已經(jīng)接近□。 可是帛錦不許,看技巧絕對是個高手,總是在他快到頂峰時罷手,稍稍冷靜后又重新開始。 快感就這樣開始跌宕,在最高端下落,然后又爬升,一次疊著一次,最后推他到云端,“砰”地一聲炸了開來。 那一刻滿世界靜默,遲柳昂起,射了個痛快,有那么一瞬時的感官空白。 身上有些黏膩,大約是□和汗液,濕噠噠的。 遲柳終于睜開了眼,試圖坐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力,于是只好失笑:“勞煩侯爺扶我一把,該到我服侍侯爺?!?/br> 帛錦扶了他一把。 衣衫上還是很黏膩,黏膩到有些受不了。 遲柳有些受不住,于是伸手抹了下。 這一抹抹出了異樣。 何止是黏膩,身上這濕淋淋的還一片猩紅,分明就是血。 遲柳低呼了一聲,這才發(fā)覺脖頸一陣銳痛,將手摸上去,原來是有一道窄小的傷口,正是這一衣裳鮮血的來源。 什么時候自己被割喉,然后血又如何慢慢淌了一身,他居然半點也不知道! 帛錦森冷的聲音響起:“你可以咒我怨我,多惡毒都行,我是必有報應(yīng)?!?/br> 遲柳張了張嘴,卻再也發(fā)不出音,呼吸終止,眼神也定格在訝異怨憤的這一刻。 血還在流,慢慢漫上了帛錦的衣擺和厚底靴。 帛錦還是不動,在原處聽夜風拍動房門,吱呀吱呀,一聲又一聲。 到最后蠟燭燃盡,那紫色的火苗妖異地升高,做了掙扎,最終卻還是滅去。 一切又都歸于黑暗。 沉靜的無所不容的黑暗。 一夜很快過去,一個白天也即將過去。 帛錦在書房,側(cè)頭,看斜陽一寸寸西挪,許久許久后聽到管家在門外稟報:“侯爺,大理寺阮少卿他……” “昨晚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這人登門不用再通報了,直接打發(fā)走!” “是!”管家將頭一低,“只是,他昏倒在我府門口的臺階上,已經(jīng)多時了。” “當作路人,不用搭理。” “可是,阮少卿他穿著官服……” 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發(fā)毛病的寶公子,居然在三天之內(nèi)連昏兩次。 色令智昏,絕對的色令智昏。 帛錦冷著臉,對這位花癡下屬實在是沒想法,干脆差人去叫李少卿,讓他想法子扛這位寶貨走人。 不過盞茶功夫,李延人到,而寶公子也醒轉(zhuǎn),睜著迷茫的眼睛,先看了看李延,又看了看帛錦,比較后立刻目標明確,飛快挪到帛錦身邊,又開始說他的經(jīng)典臺詞:“我是誰?這里是哪里?” 帛錦不吭聲,一甩袖子走人。 上司離場,那李延立刻就沒了正形,哼哼:“你叫做阮寶玉,被爹娘賣給我了,做孌童,今晚就破處?!?/br> 寶公子眨眨眼,“哦”了一聲,反應(yīng)慢半拍,過一會才皺起眉頭:“為什么賣給你,我不要賣給你,我要賣給剛才那位好看的大爺?!?/br> 李延的臉立刻拉長:“你個小樣,還敢挑主子?主子我現(xiàn)在要回府,你好生跟著,可別跟丟了。” 寶公子“哦”一聲,爬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懷里抱著的兔籠。 “啊,那個,這兔子是你爹送的,買你送兔子,買一送一。”李延連忙補充。 寶公子又哦一聲,很乖地跟在他后頭,路上經(jīng)過一面銅鏡,又很臭美地照了兩下,開始嘀咕:“你確定我爹沒誆你?” “啊?” “你不覺得我做孌童太老了?你確定我還是處?” “少廢話!再廢話主子我割了你舌頭!” “少廢話!再廢話我割了你舌頭!” 一個時辰過后,李延還在重復這句,一邊吩咐:“你出點力,讓你替我搓背,你當撓癢癢?” 寶公子就只好撇嘴:“本來就是,你腰這么松,做主子的還不如奴才我好看。真是……還不許人家說?!?/br> 聽了這話,李延的眼神就有點邪,咪咪笑:“這么說你腰很緊?那好,下來,陪主子一起洗。” 寶公子一愣,扁著嘴,不大愿意。 后來想想他是主子,主子的話焉能不聽?于是開始脫衣服。 解腰帶的時候他看了看身上刺繡,摸鼻頭:“怎么我這衣服雖然臟,質(zhì)料卻很好,我爹不是因為很窮才賣我的嗎?” 正四品少卿,官服質(zhì)料當然很好。 李延開始蟄蟄地笑。 寶公子又脫,脫到差不多了,突然眨眨眼:“主子,我怎么覺得你很眼熟?” 昏倒之后他會犯渾,但恢復起來也快,這會子就已經(jīng)開始恢復。 李延在浴桶,看他脫得清潔溜溜只剩一只褲頭,笑得癱成了一堆泥。 片刻過后。 “你個天殺的李王八!” 李府內(nèi)房爆出一聲斷喝,寶公子雙眼赤紅,比籠里兔兒爺還紅百倍,一把揪住了李延的頭發(fā):“我只給比我好看的人瞧我□,這叫貞cao,你懂不懂啊懂不懂!” “好。我是禽獸不如,侮辱了你的貞cao,隨便你處置?!?/br> 又是片刻過后,李延已經(jīng)徹底服軟,耷著頭比兔兒爺還溫順。 寶公子余憤未平,氣喘得還是咻咻的,惡狠狠:“那好,你現(xiàn)在就替我做件事,兔兒爺,那只,你看見沒,我要它的腦子?!?/br> 李延愣了,一雙眼瞪得斗大:“你不是一向最和善,號稱動物保護,在書院搶我鹿rou干,一邊吃一邊罵我不是人!” “你少提那沒用的,快動手,這是公干?!?/br> “啥公干?替公家做兔rou干?” “刑部拿住的那個犯人,在他屋里搜到一堆腦子,問訊的時候他不是說了,那全是腌好的兔腦?!?/br> “這種鬼話你也信?藍色藥水腌兔腦,惡心成那樣,他腌來干嗎,吃?” “我信?!睂毠勇掏蹋骸八{柋汁腌兔腦入藥,這是一種巫術(shù)的藥引,有人曾經(jīng)告訴過我?!?/br> “誰?誰告訴你?還有啥,巫術(shù)藥引?既然是藥引,那人犯又為何不申辯?” “這些你不用管。反正你替我弄,我知道你怕血,可誰讓你侮辱了我的貞cao,這是懲罰!” 半個時辰過去了。 兔兒爺還被捏在李延手里,寶公子的語氣已經(jīng)不那么堅定:“你覺沒覺得它在看我?眼神很哀怨?” 李延立刻點頭,也瞧寶公子,眼神比兔兒爺還要哀怨。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門沒栓,來人一推,門戶立刻大開。 李延的眼神就更加哀怨了。 不敲門直推而入的,是他那尚書老子。 跟尚書大人一起立在門口的還有個人,長身玉立,穿一件玄色的大氅。 本來李大人還很得意,正在介紹:“這位就是小兒,沒啥出息,在大理寺做個少卿?!?/br> 再后來就無語了。 他其實很有出息的少卿兒子,這會子穿了內(nèi)衫,正和另一位穿內(nèi)衫的少卿蹲在一起,手里捏了只兔子。 這情形的確十分……詭異。 李延一向怕他老子,理所當然地慌了神,站起身來,臉紅耳赤,問:“爹……爹你不是說下了朝還有宴席,今天要……晚回的嗎?” 這一解釋益發(fā)顯得心虛。 李尚書烏云蓋臉,黑得就只差滴墨。 李延急忙解釋,因為心慌,兔腦子人腦子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氣場就有些尷尬。 而門外那位來客在這時咳嗽一聲,居然好似聽懂,開始發(fā)聲。 “藍柋汁腌兔腦,這是一種巫術(shù)的藥引沒錯?!蹦侨说溃曇舻痛?,好聽地緊。 “至于少年人腦,這也是一味藥引,你們知不知道?” 過一會他又道,大氅掠地,緩緩踏進門來。 第四章 京郊,凌云道。 路盡頭是京城童生考報名處。 道不寬,兩旁排滿了測字算命的攤頭,多到讓人目不暇接。 五顏六色的招牌旗,展展迎風,眼花繚亂。 據(jù)說這道中某塊石頭曾絆倒一位六歲的天才童考生,從此他青云直上,故這路也成了京城里童考生必“摔”凌云道。處處能見有人練習狗吃屎,摔得鼻青臉腫,還興致盎然。 看!又倒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