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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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是藩國臨淮王送來的質(zhì)子,對他的稱謂實在讓寶公子難弄。 “少卿喚我本名就成。”蕭徹微笑,“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 寶公子聞風色變。 “今日就讓我做東請少卿如何?” 寶公子悄悄咽了口口水,還沒回絕就聽到蕭徹道,“裁春樓如何?” 這話正被追出來的阮儂聽到,他猛擰寶公子的手臂,“不要為幾盤菜,你就找不到北了!” 寶公子眼睛發(fā)直,鼻孔卻看天,不迭地搖晃手指,“對對對!你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本官能那么膚淺嗎?”阮儂松了口氣。 蕭徹略略低頭,“那就請少卿到我的住所小酌幾杯,如果覺得悶,我請鎖歡院花魁來助興也成?!?/br> 半盞茶后,巷口只聽得阮儂怒罵,“去喝你的花酒吧!暴食暴飲,傷口一定會裂開向外冒油的!” 幾杯美酒下肚,寶公子開始撇開美人溝的陰影,確認眼前的蕭徹很美,也比隔簾唱曲的花魁來得漂亮,迷人的笑容里還帶種寒冬暖陽溫柔,可自己沒怎么犯花癡?寶公子慢嚼醉花生,難道因為自己喜歡了侯爺,花癡功能便受限了? “少卿在想什么?” “啊,你這里好香?!睂毠有趴陂_河,反正有美人的地方總是香香的。 “可能是這屋里蘭花香?!?/br> “哦,蘭花??!”阮寶玉熱情地環(huán)視,果然盆栽蘭花不少。 “這些蘭花很少見,應(yīng)該很貴吧?”寶公子若有所思地摸著額上頭帶。 “都是家鄉(xiāng)帶過來的,借托思鄉(xiāng)情而已。開的那株原是我友人心愛之物,特別贈我的?!?/br> “那……轉(zhuǎn)送我吧?!睂毠友垌闪藗€飽圓,炯炯有神。 蕭徹勉強牽動嘴角,沒等他拒絕,寶公子又補上寶光璀璨的一笑,“就這株送我吧!” 半個時辰后,率先見到阮少卿的不是李延,而是錦衣侯帛錦。他見到阮寶玉時,寶公子正努力地從府院的狗洞里鉆進來,手里還小心翼翼地抱著一株蘭花。 當寶公子瞧見今日的帛錦時,帛錦仍舊是拒人千里的冷漠,唯一不同的是長發(fā)只用繩帶隨意在身后綁成一束,風里發(fā)絲微拂。 寶公子頃刻眼無焦距,嘴微微張開,喃喃道,“原來侯爺是一箭穿心的美,真是要命??!” 帛錦好似有點習慣了他的花癡病癥,并不動氣,只冷笑著勾勾指頭,示意寶公子走出樹蔭,站在日頭下。寶公子也識相,捧著蘭花端端正正地立好,探詢的目光盯著帛錦不放。 “這日頭照著你,出來的居然是人影,不是狗影?”帛錦納悶道。 阮寶玉一怔,旋即寶光閃閃露齒一笑,“侯爺就是侯爺,連說冷笑話,也那么生動逼真!” 帛錦垂眼無言。 “侯爺,這花好看不?我專門弄來送你的?!睂毠舆€是樂呵呵地,笑容花癡萬分,雋朗十分,赤誠已然一片。 帛錦轉(zhuǎn)眸還沒開口,卻聽苑外有人高喚,“皇上駕到!” ※※※※※※※※※※※4月7日更新 ※※※※※※※※ “你穿著官服?” 緘默須臾后,帛錦說話。 “還戴著頭帶?!睂毠邮种干蠐P。下句尚未介紹清楚,他便被帛錦拎進了暗室。 寶公子打眼四周,心如小鹿在跳。 暗室相會!進展不算太快,但已經(jīng)很順利了,只是皇上已經(jīng)到訪,必須先打發(fā)掉這位天子jian情才能繼續(xù)。于是,他悟性極高地頷首,摸摸床沿,“我在這里靜等侯爺好了。” “放心,我是不想讓他知曉你來這里摸魚而已!”帛錦拂袖而出。 房門一關(guān),寶公子眼前頓時黑暗無邊,過目不望的他自然記得那里能取燭,他一路摸索最終燃起一支。 這次不是白燭,是紫色的,寶公子傾頭,深感這蠟燭又好看又有情調(diào),可惜—— “點一支不夠亮,十支又太亮了,就五支吧。”他決不黑心,留下五支以后慢慢用。 五支紫燭點亮,能見度和朦朧度都正正好好。這紫燭居然還帶異香,五支同燃味兒也不算濃烈。 寶公子自得地支頤欣賞燭蠟點滴紫淚,揮手嗅嗅清香,時間一長又覺悶在房間里未免太無聊了,他也估測不出皇上什么時候能回宮。索性研好墨,舔舔筆尖,龍飛鳳舞地給侯爺寫起了情詩。 好香!聞得人有點發(fā)飄了。 桌腳那株盛開的蘭花,無聲地焉落一片花瓣,緊接著第二片…… 花敗,墜落枝頭,天子帛泠心不在焉地將腳下那梅花花瓣踩碎。 帛錦規(guī)矩地跪拜下去,皇帝遣退旁人后,回轉(zhuǎn)對他一笑,“你是不是病了?下跪還挺著個脊背,整個人硬繃繃的?!?/br> 帛錦抬臉,直視皇帝,“臣不知有何病?!?/br> 帛泠打量了帛錦好一會,又微笑地看了看天,才揮手道,“起來吧?!?/br> “這兩日你沒上朝,擔心你身體,所以特地來看看?!被噬险勖纷灶櫽螆@,帛錦靜靜跟在其后頭。 “昨日刑部御前告狀了,知道告的是誰?”走出幾步后,帛泠又揚起嘴角。 帛錦抬頭同時,卻正好瞧見,阮寶玉已經(jīng)摸出暗室,在不遠處游廊轉(zhuǎn)角,向自己猛烈地招手,而且——衣冠不整!他忙收回目光,半闌眸子道,“微臣不知?!?/br> “有什么好裝的?當然是你們大理寺,告的就是你家少卿阮寶玉!” 帛錦余光掃見,寶公子站在一扇雕花木門前開始翩翩起舞,他咬牙沉聲質(zhì)問,“刑部怎么會告到他頭上!” 皇帝頓了下,沒料到帛錦會如此反應(yīng),隨即還是淡淡一笑,“你這位大理寺少卿屢次扣下該轉(zhuǎn)到刑部的卷宗,然后過很久一股腦兒發(fā)還。弄得他們不是閑得吹灰塵,就是忙得腳難落地,雞犬不寧?!?/br> 寶公子半褪官服,翹起蘭花指,緩緩開了那木門,圓眸死瞇,對著皇帝背影吐舌頭。 “阮寶玉!他……他兢兢業(yè)業(yè),為國為民,人……”寶公子明顯神智不清了,扭動著又開始脫衣,“人也老實本份!”帛錦一字一字地解釋。 “朕知他能干?!辈霭櫭?,“但永昌銀礦,是國庫用銀主脈。劫銀一案已經(jīng)鐵定了,竟然還被他扣著?何等居心!” “阮少卿扣下卷宗,自然有他的道理。鐵案未必不是冤案!” “你在袒護他?”帛泠奇道。 帛錦張了張嘴,頭皮發(fā)麻想說什么,不料傳來一記奇怪聲響,阮少卿抬屁股對著皇上這邊放屁了。 “臣愿意親自去永昌銀礦,復查此案!”帛泠正想循聲看看怎么回事,卻聽得帛錦倏地來了那么一句,轉(zhuǎn)盯錦衣侯的雙眼,“愛卿,身骨大不如前,你又能離京多遠,多久?”語氣揶揄,眼里卻閃著極為復雜的光焰。 皇帝的注意力成功轉(zhuǎn)移。 帛錦于是繼續(xù):“皇上,臣即使身不如前,也是朝廷官員,為皇帝分憂是臣子的本分?!?/br> “好好好!朕準你離京查案,近日啟程吧!” 寶公子學鵝搖擺邁步,終于不慎,跌進房門了。 帛錦躬身,廣袖掠地,“臣遵旨!” 送走帛泠后,帛錦便找阮寶玉,剛進回廊,就見活寶水池撲騰,抓住一條紅鯉魚,“今晚我就要吃這魚!” 帛錦靠在曲橋欄前,順手一指“這條太一般了,抓那條?!?/br> 寶公子“哦”了聲,放了手里魚,去抓另條。 帛錦斜睨他試探問道,“你吃錯什么藥,敢在皇帝跟前獻寶?你是想害我,還是自己作死不想要命了?” 寶公子聽后,眉飛色舞地搖手指,“我告訴你個秘密,天王老子我都不怕!我不怕!” 帛錦冷冷地瞪他。 “那……我怕你,行不?”大冷天,寶公子居然滿面緋紅,眉上的汗珠滴下,刺得他有點睜不開眼,“侯爺,我給你寫了情詩!”他猛然想起,擦干濕漉漉的雙手,將紙諫取出。 還滴了紫色的蠟油,做點綴,竟然是紫色的! 帛錦勃然大怒,“你……你點了紫燭!”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侯爺,我不抓魚了?,F(xiàn)下我感覺很好,我們回屋吧,現(xiàn)在就回屋去?!睂毠优呐淖约簼L熱的臉頰,斬釘截鐵地說。 帛錦默然許久后,長長地嘆氣,“我送你回自己家!”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在黑屋里窩著!”寶公子沖上前,一把抱住帛錦,快速絕倫地嘟起唇,帛錦警覺將頭一別,只覺耳垂?jié)駸幔粻柡?,更絕倫的速度,寶公子已被扔出八步開外。 寶公子再次確認是八步開外后,滿足地昏睡過去了! “還沒醒嗎?” 大理寺內(nèi),李延濃眉緊蹙問屋里的仵作。 “少卿放心,小公子現(xiàn)下只是喝了的寧心茶睡著了而已,與剛才受到了驚嚇昏倒不同?!必踝魈┤换貜?。 原來,阮儂見阮寶玉出門,就溜到了大理寺,一是氣不過,要向李延告狀,二是好奇偷看尸體。誰知道他剛摸進停尸的小屋,就受驚嚇暈倒了。 “以后停尸那屋一定把門關(guān)緊鎖實,特別是驗尸時,更要謹慎!”李延厲聲繼續(xù)教訓,“看把這孩子嚇得……”藍衣仵作立身一旁不迭地點頭,唯唯稱是了會,才舉目道,“少卿大人,我已經(jīng)查清楚巫師身中的毒了……” 李延伸手阻止,打眼色讓他門外說話。 “到底什么毒?”李延問。 “這毒名為朝暮,分成兩味:一朝一暮,兩者分開對身體根本無大害,放在一起就是劇毒。” 李延負手點頭,“毒有一味是下在饅頭里,那另一味呢?” “另一味應(yīng)該下得早些?!?/br> “早些?” “應(yīng)該早三兩個時辰,屬下推算,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阮少卿審這位人犯的時候?!?/br> 第九章 李少卿緊鎖雙眉,一言不發(fā)。 仵作偷眼看看他,也只好跟著沉默,靜立一邊不敢做聲。 不久后,李延終是深嘆了口氣,甩手怏怏地遣仵作退下。自己依舊掛長臉,誰知他走出三步,突然又頓下喚住仵作:“藍仵作,死者先前留下的兔腦,你要記得留下,不得丟失!” 藍仵作回身,忙躬身應(yīng)下。 李延點頭,便向?qū)彴改翘悯馊ィ呑哌厯u頭。 巫醫(yī)臨死留下血字,可惜只寫出個“疒”就被閻王無情地招了去,這案子的線索依然斷在混沌不明處。 想到這層,李延氣得一跺腳,腳前這時響起幾聲貓叫,他低頭只見他家肥貓“印子”靠了過來。印子全身黑毛烏亮,脊背上兩朵大小不同雪白色梅花印,所以得名。 李延俯身,伸手想撫印子的額頭,印子卻不肯低頭,瞪著眼仰了頭對他喵喵直叫。 李延覺得印子投來的眼神極為蹊蹺,便邁步跟進。 廊頭拐角不遠,有一只野貓橫躺,貓腹起伏,口里含糊嗚咽,好似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