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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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躺在床上的阮寶玉輕聲,語調(diào)往上,心情萬分舒暢。 第十五章 不用說,那根用來扎緊rou棗的布帶就是仙氣帶。 那根他套在腳上三天三夜死漚到臭的布。 可憐的李少卿吃了大癟,但硬氣還是有的,一梗脖子:“熏rou嘛就是要熏,臭豆腐還是大糞捂出來的呢!” 阮寶玉心情就益發(fā)舒暢:“哦,那你干嗎不吃了,還剩著呢?!?/br> 李少卿又一梗脖子,瞪大眼睛把剩下的rou棗咽了,惡狠狠喊一聲:“好吃!” 寶公子捶床,快活得要飛,連忙表示關(guān)懷:“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完,你趕緊回去吧。” “為嘛?!?/br> “回去吐啊,我擔(dān)心你憋太久憋出病來,心疼你?!?/br> 這一句可絕對是真心大白話。 可惜的是李少卿沒機會回他,因為院里來人,細(xì)聲細(xì)氣在那里說話:“請問阮少卿在嗎,郎尚書有請?!?/br> 刑部郎尚書,大理寺的頂頭上司,阮寶玉這才是第三次見他。 刑部的光線偏暗,郎尚書看起來有點心力交瘁,見面就嘆氣:“阮少卿,事情為什么會這樣。你和侯爺去之前,就只丟了一萬兩官銀而已,去了可倒好,銀礦被人炸平,你怎么交代?!?/br> 阮花癡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抬頭:“這件事情和侯爺完全無關(guān),查案是下官,出事也是因為下官。” “和侯爺有沒有關(guān)系,你我說了不算?!崩缮袝謬@口氣,將頭別了過去,看往皇宮方向:“要在那里,圣上裁奪的才算。” 阮寶玉的心立刻吊了起來:“這么說圣上已經(jīng)問過侯爺?shù)淖锪???/br> “是?!蹦菐缮袝鹪挘骸翱磥磉@次圣上是動了真怒,你們剛剛回京就召侯爺入宮,都不等明日早朝?!?/br> 話不曾說完阮寶玉已經(jīng)不見。 奔往侯府看侯爺有沒有事,這對寶公子而言,絕對比上司問話要重要百倍。 帛錦不在侯府,人還在皇宮,紫英殿內(nèi)。 不過圣上帛泠看起來倒并不真怒,而是饒有興味,俯身看他,道:“你可以解釋,告訴我永昌銀礦被炸和你無關(guān)。” 帛錦跪地低頭,不說話。 “永昌銀礦年出官銀六萬兩,幾乎是我朝一半,如今被炸了個徹底,就這個罪責(zé),我拿你怎樣都不為過?!?/br> 帛錦還是低頭,聲音清冷:“那就請圣上責(zé)罰?!?/br> 帛泠冷笑一聲,緩緩踱步:“我到底是你十三叔,應(yīng)該體恤晚輩。這樣吧,你告訴我那個裴翎的去處,還有他找你做什么,銀礦這件事我便不追究?!?/br> “他找我敘舊?!?/br> 好容易帛錦有了回話。 帛泠于是牽起嘴角:“很好,那他的去處呢?我很好奇,當(dāng)日他是怎么成了漏網(wǎng)之魚?!?/br> 帛錦沉默。 當(dāng)日,跟隨他的舊部,和他交好的朝官,曾經(jīng)有一場不動聲色的血洗,對這一切他記憶猶新。 所以此刻抬頭時他仍有恨意:“這個問題恕微臣不能回答,誠如圣上所言,微臣從來不懂棄子。” 帛泠的唇角于是益發(fā)上揚,嘆氣:“你果然還是這么執(zhí)拗?!?/br> 說完便開始擊掌,啪啪啪清脆的三下。 有太監(jiān)提著一根木棍進來,沉香木,暗紅色的一根雕花木棍。 帛泠的聲線里含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興奮到已經(jīng)有些嘶?。骸罢燃惯@種活需要技巧,你可要拿捏好了,千萬別把侯爺打殘?!?/br> 太監(jiān)弓腰應(yīng)了一聲,上前,道:“還請侯爺除衫?!?/br> 帛錦后背僵硬,頓了一會后緩緩脫去朝服,露出上身。 年少時便開始從戎,所以他的膚色并不十分白皙,呈蜜色,后背肌rou流暢,雖然瘦削但卻絕不嬴弱。 帛泠踱后,找了張扶椅坐下,一只手搭上了唇。 “杖脊二十,如果侯爺后悔,肯回答我的問題,那立刻便停。” 有這句話,他這十三叔也不完全是無情無義。 那廂太監(jiān)頓首,聞言揮起長棍,照準(zhǔn)帛錦脊骨狠狠落下。 一杖雖然不能碎骨,可被一根重愈十斤的沉棍打中脊梁,這滋味絕對很難消受。 帛錦咬牙,努力沒有改變跪姿,只是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前面書桌。 第二棍下來,皮rou就已經(jīng)發(fā)紫,脊骨則更是受創(chuàng),每一個骨節(jié)都依次傳遞疼痛,叫囂著傳往腑臟深處。 第三棍,第四棍,第五棍…… 帛錦始終無語,而帛泠冷眼,就這么看著他那只右手越握越緊,五指指尖蒼白,幾乎要將紅木桌腿捏斷。 第十棍了。 若是文臣,十棍杖脊,就足夠讓人殘廢,終身不能行走。 可是帛錦仍跪得筆直,膝下甚至沒曾挪過一分。 帛泠吸了口氣,右手食指伸到唇邊,呼吸開始粗重。 第十一棍,帛錦身子前傾,脫口吐出一道鮮血。 杖脊仍在繼續(xù),按照技巧絕對不該打破皮rou,并不見血,可這每一棍都落在人最最脆弱的脊梁,卻還比皮開rou綻更傷人百倍。 帛錦的后背開始汗出,每個毛孔里都淌著細(xì)密的冷汗,漸漸地打上地面,蒸騰起痛苦的熱氣。 痛苦的滋味,本身這滋味就已經(jīng)讓帛泠著迷。 更何況這人是曾經(jīng)如朗月般圓滿無缺的帛錦。 帛泠開始興奮,擱在唇邊的右手止不住開始發(fā)顫。 “你退下?!?/br> 幾乎是毫無意識的,這三個字出了口。 太監(jiān)聞言立刻出殿,臨行前看他眼神,將那根沉香棍留下,就放在他腳邊。 紫英殿內(nèi)一時無聲。 帛泠提著那根長棍,一步步走到帛錦身后,右手輕輕按上他脊骨,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松口也還來得及?!?/br> 帛錦依舊沉默。 沉棍于是攜風(fēng)落下,第十六棍,落點準(zhǔn)確,在椎骨中央。 帛錦喉嚨里沖出一股灼熱的氣流,人急急往前,額頭就有一滴冷汗后甩,正巧甩上了帛泠右手食指。 一滴熱汗,痛苦無聲蒸騰著的熱汗。 帛泠吸了口氣,心里那股按捺太久的熱潮也開始往上升騰,沖破一切禮教束縛。 那一滴汗還在他指尖。 而眼前帛錦低頭,脊骨受創(chuàng),可那后背線條,仍是無以復(fù)加的勻停美麗。 帛泠于是抬手,起了個勢,想著是將那滴汗在他背上擦干,可手指卻不禁往下,順著帛錦受了重創(chuàng)的脊骨,劃下了一道……□蒸騰的曲線。 ===========6.4更新分割線=============== 李府,富貴閑適的所在,可李少卿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不閑適,把自己先關(guān)在房里,扒馬桶邊吐到抽筋,緊接著就坐在凳上,拿著那根仙氣帶瞪眼珠子。 瞪了有一會眼珠子很累,他還不解氣,去床邊拿個枕頭,用仙氣帶勒住,想象是勒著阮寶貨的脖子,一邊咬牙切齒:“個烏龜殼子王八蓋子,老子以后要是再理你,就是你兒子生的!” 正罵得入港外頭有人敲門,李少卿甩手出去一個枕頭:“都說過少爺我今天辟谷,不吃飯了,不要再來煩我?!?/br> 外頭沒回音,過一會門被推開,寶公子擠了進來,嘻嘻地笑,臉上堆著一朵諂媚的菊花。 李少卿立刻把他很累的眼珠子再度瞪起,惡狠狠:“誰放你進來的,哪個小廝,我這就去打斷他的腿?!?/br> 寶公子撓撓頭,繼續(xù)笑,答非所問:“咱娘最近好吧,好久沒拜見她老人家。” 李延立刻呸了一聲:“那是我娘,你是我媳婦么?咱娘咱娘,我娘跟你一點干系也無。” “那請問,咱娘最近有沒有進宮去陪陪太后?太后在宮中寂寞,咱娘是太后的親侄女,應(yīng)該常進宮去瞧瞧的?!?/br> 這一句問完李延就蹙起了眉:“你又玩什么?又準(zhǔn)備陰我?我告訴你,我是有智慧的!” “我是在求你?!睂毠游亲樱骸翱丛谶@十幾年我盡心盡力欺負(fù)你的份上,我求你幫我這一次?!?/br> “我再說一次,我是有節(jié)cao和智慧的!” “我求你……”說這一句的時候阮寶玉已經(jīng)有了三分端凝。 “沒用!端茶下跪也沒用!” “那如果我……用這只手端茶向你賠禮呢?” 過了一小會阮寶玉輕聲,將那只受了重傷的右臂從繃帶里脫將出來,費力端起了桌上一只茶杯。 他肩胛受了重傷,就這一個動作,已經(jīng)是滿頭冷汗。 李延這一次愣住,過好久才反應(yīng):“做什么?你玩真的?” “我是認(rèn)真的,今生今世,從未如此認(rèn)真過。”那廂阮寶玉輕聲,費力將茶杯舉高,送到了他眼前。 稍后,紫英殿內(nèi),帛泠的心也在煎熬。 □和理智在廝殺,道德的防線節(jié)節(jié)敗退。 跟前的帛錦在喘息,痛苦濕淋淋的,在一寸寸撩著他的神經(jīng)。 沉香棍還在他手里,他將手指按上帛錦骨節(jié),在方才落棍的地方施上內(nèi)力,狠狠地捏住,聲音沉住發(fā)話:“為什么,為什么這樣痛苦屈辱你還要活著?” 帛錦意識到他這手勢的曖昧,掙扎著握住書桌,想要立身起來。 身后的沉香棍這時高舉,脅裹著帛泠所有內(nèi)力,狠狠敲上了他腰椎。 “我替你回答,你活著,是因為我還沒死,因為你恨我?!?/br> 一棍之后帛泠矮身,將臉貼近帛錦,吐出氣息,熱辣辣地掃著帛錦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