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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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雀尾摸了摸下巴,問,“你確定那個巫師,頭發(fā)是紅色的?什么紅?” “血紅色的?!笔Y青道,“眼珠子也是血紅的?!?/br> “哎呦?!崩项^皺眉搖了搖頭,道,“這可厲害了……車鬼族巫師都是要從小修煉的,一般練成與練不成,級別高低,就是看頭發(fā)、指甲和雙瞳的顏色。因為這些巫師練法的時候都要飲血,所以隨著法力的提高,頭發(fā)和眼瞳等地方的顏色也會一點點地改變,如果都變成了血紅色……那就是說,已經(jīng)練到最高境界了。那時候比較多見的是棕色和黑紅色,據(jù)說血紅色的人,整個車鬼族也就那么一兩個。” “法術(shù)?”敖晟有些不信,問,“什么樣的法術(shù)?會飛天遁地么?” 老頭笑了笑,道,“所謂的法術(shù)倒是騙人的……說白了就是咒術(shù)?!?/br> “咒術(shù)?”蔣青和敖晟對視了一眼,都異口同聲地問老頭,“什么咒術(shù)?” 老頭想了想,道,“驅(qū)鬼捉妖,治病防災(zāi),這些符咒都見過吧?” 蔣青和敖晟點頭,的確有很多地方奉信巫師,每每大災(zāi)小情,都會請巫師來做法。 “車鬼族的巫師最喜歡用血咒,在我看來,其實更像是一種毒藥或者某種詭計……總之能蠱惑人心什么的,他們大多使用古怪的符咒,妖言惑眾害人不淺,所以當(dāng)年才會被滅族。” “也就是說,都是騙子了?”敖晟問。 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可說不準(zhǔn),有騙人的也有真的,總之是個很詭異的部族?!?/br> “那巫師的功夫不會這么高的?!笔Y青道,“他坐在馬車?yán)镱^,舉動說話我都能看出來,幾乎不會功夫?!?/br> “這么說來,可能不是他傷了莫心他們,而是另有其人?”敖晟想了想,問蔣青,“能看打傷莫心之人的功夫出處么?” “看不出來。”蔣青搖頭,道,“用掌力將人筋脈震斷從而卸掉骨節(jié),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必須要有非常的內(nèi)力才行。中原武林有這樣內(nèi)力的總共也沒幾個,功夫都相當(dāng)有特點,打傷莫心的人,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br> “是出的后起之秀,要不然就是外族?”敖晟問。 蔣青點頭,有些擔(dān)心地皺眉,道,“功力如此之高我們卻對他一點都不了解,現(xiàn)在形勢又那么緊張,一定要小心提防。” 這時候,史康等人出來了,對敖晟道,“皇上,莫心的性命暫時沒有危險,人也醒了,您可以問話?!?/br> 敖晟聽后松了口氣,趕緊和蔣青一起走進了老頭的臥房里頭,雀尾也好奇地跟了進去。 “莫心?!卑疥山辛四囊宦?,就見他眼角含淚,手上拿著那塊莫伊的腰牌,心中也難過,莫伊莫心是兄弟倆,莫伊是哥哥,莫心是弟弟……兩人感情深厚。 敖晟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道,“是誰做的?” 莫心聽到敖晟的問話之后,眼里透出了一陣茫然來,張開干澀的嘴唇,道,“不知……” “你不認(rèn)識那個人?”蔣青問。 “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莫心干啞的嗓子說著話,一邊回憶,一邊皺著眉頭顯得很不解,“那人,黑衣黑發(fā),眼珠子血紅嘴唇是紫的……臉上白得發(fā)青?!?/br> 蔣青和敖晟一愣,江湖上有這樣一號人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蔣青問,“你認(rèn)不認(rèn)得他是誰?” 莫心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說,“我沒見過……他的臉上有很長的疤,眼睛下面一長條,鼻子旁邊一小條……好幾條,一張臉,就像是碎布拼起來的?!?/br> 敖晟和蔣青都一愣,想象了一下那張臉,覺得太詭異了,這樣的一個人,如果見過一面,不可能會忘記。 “哎呀媽呀?!比肝矃s是一拍大腿,道,“這不百鬼戮么?” 敖晟和蔣青更摸不著頭腦了,轉(zhuǎn)臉問老頭,“百鬼戮?什么東西?” “百鬼戮是車鬼族巫師最高的咒法?!比肝舱伊藗€地方坐下,對敖晟和蔣青道,“知道為什么叫他們車鬼族么?” 蔣青和敖晟現(xiàn)在只剩下?lián)u頭和點頭的能耐了,坐到老頭身邊,聽他接著往下說。 “傳說中車鬼的祖先,是秦國時候負(fù)責(zé)實施車裂之刑的儈子手?!比肝驳?,“大概因為斷送在手上的冤魂太多,所以等他老了之后就得了怪病,身上的皮rou開始一塊塊脫落,病況實在是慘不忍睹?!?/br> 蔣青和敖晟聽得都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就病痛而死了,死后被打入了地府,在那里,也負(fù)責(zé)實施車裂之刑。只不過,他這次車裂的是那些小鬼,做了陰間的儈子手,永不抄生。”老頭道,“不過,此人并不甘心一輩子被困于地府之中,因此就想著要出去,只可惜閻王爺收掉了他的身體,只給了他一個魂魄,這沒有身體是逃不出地府的,就算上來了,也會魂飛魄散。” 敖晟聽得哭笑不得,“老爺子,這故事怎么像哄小孩子的呢?” 老頭笑了,道,“都說了是相傳了,反正我就是這么聽說的。” “您繼續(xù)說?!笔Y青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他就千方百計想逃出地府了,不過么,在那兒可沒有能承載他魂魄的身體,于是,他就打起了那些小鬼的主意?!崩项^陰測測地笑了笑,道,“他每次車裂小鬼的時候,都能得到些細(xì)碎的皮rou,于是他就突發(fā)奇想,開始收集皮rou,將它們縫上,拼出一個人形來。 “他日后就是穿著這樣的人皮跑地府的?”敖晟問。 “嗯,因為他前前后后總共用了近百個小鬼兒的皮rou,所以叫做百鬼戮。”老頭嘆了口氣,道,“據(jù)說,人生前十惡不赦,而且還沒有得到報應(yīng)的,死后才會到地府來受刑,最嚴(yán)重的就是車裂之刑。那些小鬼,生前都是窮兇極惡的,而他們的怨氣,也就留在了他們的皮rou上面?!?/br> “那個車鬼族的祖先穿了一百個小鬼的皮rou,不是等于繼承了那一百個小鬼的怨氣?”敖晟問。 “沒錯?!崩项^點頭,“那個車鬼族的先祖頂著人皮出了地府之后,就開始越來越壞,越來越邪惡,他留下了后人,但最終還是因為罪無可恕,被閻王帶回地府,施行了車裂。” 蔣青問,“他留下的后人,就是車鬼族的先祖么?” “對?!崩项^摸著下巴道,“車鬼族的后人遺傳了咒法,據(jù)說最厲害的一種,就是百鬼戮了。施咒之人將會消耗大量的血液,而受咒之人則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卻能夠擁有個令人害怕的能力。” “那具體百鬼戮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敖晟聽完后,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具體的說法么?” 老頭無奈地?fù)u搖頭,“自古車鬼就是最神秘的部族,一般人無從知曉,我也是偶爾聽過看過些……具體的,都失傳那么多年了,不清楚了?!?/br> 敖晟聽后嘆了口氣,轉(zhuǎn)臉,就看到蔣青正深深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青。”敖晟叫了他一聲,蔣青抬起頭來,和敖晟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想到那個巫師說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鬼……他要你和你愛的人,不得善終。 蔣青輕輕甩了甩頭,覺得現(xiàn)在胡思亂想也無濟于事,就道,“先不亂猜了,我?guī)е巳ゲ椴橛嘘P(guān)于那個巫師的事情,另外,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對抗齊篡天的叛亂軍,不要被別的事情亂了陣腳。” “嗯。”老頭表示贊同,道,“自亂陣腳那是兵家最大忌?!?/br> “老頭,你跟我們回宮住吧?”敖晟突然問雀尾,“畢竟方便些,不過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勉強……” “干嘛不愿意?”老頭干笑了兩聲,道,“皇宮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人伺候,我想去還去不上呢?” 敖晟和蔣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力,這老頭雖然能耐跟個神仙似地,可性子就是個酒rou之徒。 …… 兩天后,蔣青和敖晟剛剛下金殿,就聽到侍衛(wèi)來報,說,“木凌來了。” 第五十章,毒功 一聽說木凌來了,敖晟的心情可謂十分復(fù)雜。一方面,木凌來了,那起碼證明影衛(wèi)八成是有救了,不管怎么說,論醫(yī)術(shù)他還的確是天下第一的。但是另一方面,敖晟又嘆氣,要說黑云堡那么多人里頭他看著誰最頭痛,那絕對是木凌,唯恐天下不亂。司徒冷口冷心的,除了小黃誰都不在乎,你不去招惹他他都懶得理你,就這木凌,喜歡惹是生非還愿意看熱鬧。 敖晟對通報的人點點頭,道,“讓他進來吧?!?/br> 蔣青站在中庭等著,沒多久,就聽到外面一串腳步聲響,然后人沒出現(xiàn),聲音就先傳進來了,“小青青!” 蔣青和敖晟的眉頭同時抖了一下,就見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院門口,正是木凌。 木凌一如既往的吵鬧,來去都跟帶著一陣風(fēng)似的,他飛也似地沖了進來,看到蔣青后,笑開,然后撲上來就給蔣青來了個熊抱,敖晟眼眉挑了挑,沒做聲。 一旁的文達看了敖晟一眼,心里納悶,這人是誰?為何如此大膽,竟然見到敖晟都不下跪? “木凌。”蔣青多年未見木凌了,自從木凌病好回到修羅堡之后,蔣青邊也遠去了漠北,兩人兩年多沒有碰面了,如今一見,境遇已經(jīng)大有不同。他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黑云堡,一個在漠北安家立業(yè),一個來了宮中,陷于波折之中,兩人突然就想到了當(dāng)年一起在黑云堡鬧騰的安逸日子,一時間覺得真是時光匆匆,過去雖美好,卻已然過去了。 蔣青看木凌,就見他臉上的病容早就不見了,比以前胖了些,人也是精神奕奕,穿著一身靛藍色的長衫,外面罩著一條白色的紗衣,頭發(fā)也梳理得整齊,手上提著個白色的藥箱子,看來這幾年,木凌過得很好。 木凌也打量蔣青呢,如今的蔣青和他印象中那個黑云堡的悶罐子少年可是相差太多了。一方面,蔣青長大了些,臉上稚氣沒有了,顯得俊朗而清瘦,穿著白色的衣衫,脖子上圍著條長巾。相較于幾年前那次相見,少了幾分抑郁與疲憊,多了份從容,看著沒之前那么叫人氣悶了。 木凌自然是護短的,蔣青是他家黑云堡出來的,見他在敖晟這兒心情似乎還不錯,他也就不跟那狼崽子計較了。本來他聽說蔣青回敖晟這兒了,就有些擔(dān)心,心說蔣青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那他是要把人帶走的! 敖晟站在一旁,見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覺得有些別扭,就咳嗽了一聲。 蔣青回過神來,問,“木凌,就你來了?秦望天呢?” “望望去幫我找點兒東西,隨后就來!”木凌笑嘻嘻,“我本來也準(zhǔn)備來了,在路上遇上你派去的那兩個影衛(wèi),然后就扔下甲乙丙丁自己跑來了,你說的那個受傷的影衛(wèi)呢?” “在里面?!笔Y青指了指房間里頭。 木凌抬眼,看見一旁的敖晟了,挑起嘴角一樂,“喲!這不敖晟么!長這么高了?” 敖晟一聽臉就黑了,他就知道木凌嘴老實不了。 文達在一旁看著呢,覺得這怎么行,就道,“大膽,怎么如此和皇上說話?!?/br> 木凌瞟了他一眼,笑道,“小太監(jiān),你見過你家皇上哭鼻子沒?” “呵……”文達倒吸了一口冷氣,敖晟聽不下去了,就道,“快去治病吧!” 木凌對蔣青道,“我看完病再敘舊!”說完,提著箱子沖進房里了。 敖晟對文達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自己和蔣青則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看木凌給那影衛(wèi)治病。 木凌雖然進屋時嬉皮笑臉的,但是一看見那影衛(wèi)的傷勢,就皺起了眉頭。 蔣青走到莫心的身邊,問木凌,“怎么樣,能治好么?” 木凌伸手把脈,皺著眉頭問,“是誰打傷他的?” 蔣青猶豫了一下,和敖晟對視了一眼,就將雀尾跟他們講的車鬼族巫師之類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木凌一個頭兩個大,暈乎乎問,“什么百鬼啊車鬼的,究竟是人是鬼啊?” 莫心搖搖頭,說他不知道,只將那個人的大致外貌描述了一遍,說他和莫伊追著那巫師去了,先是找到了馬車在路邊停著,但是巫師沒在,他倆就想再找找。那時天已經(jīng)很黑了,那黑衣人突然就出現(xiàn)了,跟從地里長出來似地?zé)o聲無息,樣子又嚇人,他跟莫伊都嚇了一跳。然后那人二話不說就跟他倆對上招了,那人武功太高了,他跟莫伊根本不是對手,后來莫伊為了救他,自己拖住那人,讓他跑……他才跑了出來,只帶回了莫伊的一塊令牌。 “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過了?!卑疥蓪δ牡溃皼]找到人,也沒發(fā)現(xiàn)莫伊的尸體,這點有些奇怪。” “皇上,我看到莫伊受傷了,不過,你說他會不會還沒死?”莫心低聲問。 敖晟和蔣青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找不到尸體,就還有些希望。 “嗯……”木凌摸著下巴檢查了一下莫心的傷勢,對敖晟和蔣青說,“放心,死不了的。” 蔣青和敖晟同時松了口氣,還好木凌能救活。 “不過啊,這個傷他的人……”木凌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道,“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蔣青和敖晟都一愣,蔣青皺眉,問,“為什么?” 木凌道,“嗯……莫心的傷的確很重,但是他的筋脈不是被人用內(nèi)力催斷的?!?/br> “那他為什么會筋脈盡斷?”蔣青不解地問。 “是因為毒。”木凌道,“那人掌內(nèi)有毒,而且毒很霸道,按照莫心對他的形容來說,皮膚清白嘴唇又紫,應(yīng)該是練的毒功?!?/br> “毒功?”蔣青想了想,問,“江湖上練毒功的人不少,可是沒有這么厲害的?!?/br> “唉……”木凌擺擺手,笑道,“那些是小兒科,這個可相當(dāng)厲害!” 敖晟和蔣青都不說話,等著木凌往下說。 “毒功這種東西,就是雙刃劍啊?!蹦玖栌挠牡溃皩⒍緹捴圃隗w內(nèi),這樣一來,可以催生成倍的內(nèi)力,同時也能使內(nèi)力發(fā)揮多倍的威力,因此是功力大成的一個捷徑?!?/br> “但是練毒功也會危害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蔣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