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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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瑯看向吳七,壓低聲音問道:“什么人?” 吳七搖搖頭。 他們不想打草驚蛇,只好退了出來,往另一條岔道走去。 這條岔道有些長,可盡頭處,卻傳來如雷的鼾聲。顧瑯和吳七躲在出口處,往前望去。只見前方十分空曠,地上鋪著席子,睡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片人。許多人袒胸露背,呼嚕聲一聲大過一聲。 吳七忽然抬手捂住顧瑯的眼睛,在他掌心寫道:“不能看!要瞎的!” 顧瑯扯下他的手,指著不遠處一個裸著上半身的彪形大漢,說道:“你夢游時,便是那樣的?!?/br> 只見那彪形大漢一個翻身,摟住旁邊的一個瘦子,色瞇瞇道:“小美人,來,給爺香一個……” 吳七:“……” 顧瑯看了一圈,沉吟道:“他們應(yīng)該就是鄭于非養(yǎng)的兵,不知是什么來路……” 吳七沒動靜。 顧瑯有些奇怪,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吳七額頭抵著墻壁,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顧瑯扯扯他的袖子。 吳七回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顧瑯:“……怎么了?” 吳七看著那彪形大漢,抬手在墻上寫道:“我肥,我色,我不要臉。” 顧瑯:“你不肥?!?/br> 吳七:“……”那我又色又不要臉? 屈封云在回去的路上,見到了那個渾身軟綿綿的小太醫(yī)。 小太醫(yī)在一個攤子前吃餃子。那餃子白白胖胖,一口咬下去,似乎湯汁都溢出來了。 屈封云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些餓。 小太醫(yī)吃著吃著,對面坐下個人。 他抬頭一看,是那個硬邦邦的什么統(tǒng)領(lǐng)。 屈封云對攤主喊道:“來兩碗餃子?!?/br> 小太醫(yī)默默地想,吃那么多,難怪那么硬。 “你腳怎么樣了?”屈封云問道。 “沒事了?!毙√t(yī)說,“我?guī)煾负軈柡Φ?,給我揉了幾次就好了?!?/br> 屈封云“嗯”了一聲,接過攤主的餃子埋頭吃。 他不止吃得多,還吃得快,小太醫(yī)吃完最后一個餃子時,他已經(jīng)呼呼地把湯都喝了。 屈封云豪氣地把碗一放,對面的小太醫(yī)不知怎么想的,也呼呼把湯喝了,學(xué)著他的樣子,“哐”地把碗一放。 兩人四目相對。 小太醫(yī)打了個嗝,說:“像你這么吃,是不是就能硬一點?” 屈封云:“……” 第18章 有病可來找我 小太醫(yī)說完,見屈封云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不行嗎?”他失望道,“那怎么才可以硬一點?” 屈封云嘴角抽了抽,問道:“你一個太醫(yī),又不用打架,為何要硬?” 小太醫(yī)支支吾吾不肯說。 屈封云也沒追問,說:“也簡單,多練練就好了?!?/br> 小太醫(yī)虛心請教,“怎么練?” 屈封云:“先扎馬步吧,每日兩個時辰。” 小太醫(yī)腿一軟,坐桌子底下了。 屈封云:“……怎么了?” 小太醫(yī):“腿酸?!?/br> 屈封云:“……”你是在腦子里扎馬步? 最后,從兩個時辰減到一個時辰,再減到半個時辰,又減到二刻,小太醫(yī)才勉勉強強腿不酸了。 屈封云一臉嫌棄。 兩人在街角分別。小太醫(yī)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頭,眼底亮亮道:“阮念,我叫阮念,你以后有病可以來太醫(yī)院找我?!?/br> 屈封云額角突突地跳莫氣莫氣,那么軟,打壞了怎么辦…… 負(fù)嵐山內(nèi),吳七正面壁思過,忽然聽見洞內(nèi)一陣吵鬧。 原來,那瘦子被那彪形大漢蹭醒了,一生氣,反手就甩了大漢一巴掌。 大漢猛地就被打醒了,怒道:“張老三,你他娘的有病???!” 張老三惡狠狠道:“劉大猛,你要再睡不老實,手腳都給你砍了!” 顧瑯眉頭越皺越深。這兩個名字,他都曾聽過。 張老三在大街上與一攤主發(fā)生口角,一怒之下,持刀捅死了攤主。 劉大猛強暴他人妻子,被那女子的丈夫一路追打。又在扭打之中,失手打死了那丈夫。 兩人都是當(dāng)街殺人,鬧得沸沸揚揚,沒多久便被官府判了死刑。 可現(xiàn)在,兩人卻都沒死。 顧瑯小聲道:“難道,這些人都是死囚?” “應(yīng)當(dāng)不止死囚,”吳七寫道,“你看左前方那一臉絡(luò)腮胡的壯漢,那是驚鴻山的山匪……” 洞內(nèi),張老三和劉大猛越吵越兇,鬧得好些人都醒了,罵罵咧咧,吵成一片。 “大半夜的,叫魂啊?!” “還讓不讓人睡了?!” “要吵滾出去吵!” 吵著吵著,甚至有人動了手,你推我搡的,混亂不已。 忽然,一人高聲喝道:“吵什么?!不要命啦!” 眾人一愣,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只見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了進來,眼神凌厲一掃道:“不想死就安分點!” 顧瑯認(rèn)出,那是鄭于非的心腹何寧中。 只見何寧中身后還跟著兩個人,赫然是鄭于非和他府上的賬房先生。 鄭于非抬眼掃了一圈,對何寧中道:“交給你,我先回去了?!?/br> 何寧中抱拳道:“大統(tǒng)領(lǐng)請放心!” 鄭于非點頭,而后朝著顧瑯和吳七躲著的密道走來。 吳七猛地想起,門沒有關(guān)。 他們方才進來時,不知如何從里面把門關(guān)上,因而門還一直開著。 吳七在顧瑯掌心飛快寫道:“快回去,門沒關(guān)。” 顧瑯?biāo)浪赖囟⒅嵱诜?,沒動。 吳七只好半拖半抱拉著他走。 他們急匆匆往回跑,出了密道,把門關(guān)上,將一切恢復(fù)原狀。 兩人躲入石壁后的樹叢中。吳七一不小心,手臂擦過斷枝,劃開了一道口子。 鄭于非和賬房先生從密道中出來,徑直下山了。 吳七看著他們走遠,一回頭,見顧瑯直直盯著自己的手臂,臉色發(fā)白。 他低頭一看,臂上鮮血淋淋。 “別看!”他急忙捂住傷口。 他記得,顧瑯不能在夜里見到血,似乎是多年夢魘所致。 顧瑯白著臉看了看他,輕聲道:“你會說話了……”然后,兩眼一閉,一頭栽倒在他懷里。 “顧瑯!” 第19章 親一下就暈了 顧瑯又獨自站在鮮血淋漓的刑臺上。月色淺淡,紅血漫過足尖,透骨生寒。 又做夢了…… 他看著鋪天的紅色,明知是虛夢一場,卻仍止不住心底攀爬而上的恐懼。 醒過來,快醒過來…… 他的親人,最后留給他的,便只剩這一灘灘染著夜色的血。十一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夜半驚悸,讓他怕極了在夜里見到血。 上一次見血暈倒,還是慕容衍大半夜拉著他去屋頂看月亮,說月圓之時,眼底最是清亮,非要顧瑯看他的眼睛。 顧瑯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湊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