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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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jìn)水榭的莫家夫人全然聽到了方才的話,現(xiàn)而又聽到她的話,輕嗤了一聲,涼涼的道:“這里站著坐著的都知道沈家舅母你什么意思,那點(diǎn)酸里酸氣的心思就別欲蓋彌彰的讓人笑話了?!?/br> 莫夫人的話一出,水榭中的女眷都忍不住掩唇輕笑。 “這說的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旁人插什么……”轉(zhuǎn)身看去,看到說話的人是莫家夫人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狀元出自莫家,沈家舅母是知道的。所以看到莫家夫人之時,氣勢一下低了許多。 這不是那等普通的商戶夫人,是官家夫人,是個她得罪不起的人。 莫家夫人從她身旁走過,冷聲道:“沐蕓是我的好姊妹,若你讓我小侄女在她兒子的滿月宴上不開心了,不管你是誰的舅母,我便不是主家也要把你給轟出去?!?/br> 沐蕓是玉嬌母親的閨名。玉夫人和莫夫人未出嫁前的關(guān)系就與現(xiàn)在雙方閨女的關(guān)系是一樣的,皆是是閨中好友。 玉盛和玉夫人會相識,還是因?yàn)楫?dāng)年莫家老爺成親的時候,玉盛與他一塊到的錦州迎親。 在迎親宴上,玉盛便對玉夫人一見鐘情。 莫夫人與玉夫人二十年的情誼,自然見不得旁人諷刺自己的侄女。 沈家舅母臉色變得甚是難看,玉嬌不在意的笑了笑,隨而道:“舅母,這有些話得想清楚再說,莫要人看笑話?!?/br> “外甥女,這話就是你不對了,我只是關(guān)心你才會這么一問,你這么大的反應(yīng),莫不是那百里夫人不認(rèn)你這個媳婦?若是如此的話,我們沈家給你撐腰?!?/br> 莫夫人白了一眼她,毫不客氣的哼聲道:“也不看看自家什么身份,哪來那么大的臉撐腰?!?/br> 沈家舅母不敢明著頂撞莫夫人,只小聲嘀咕:“不過是出了個狀元,就趾高氣揚(yáng)的,我兒下回定然也能考個狀元,看誰比較神氣……” 莫夫人想說些什么,玉嬌心知與她計較,便是失自家的臉,所以朝著莫夫人微微搖頭,莫夫人才作罷。 就在這時桑桑領(lǐng)了四個各捧了一個盒子的婢女走入臨湖亭臺水榭中。 入了水榭后,朝著廳中的貴眷福了福身后,桑桑道:“這是振國將軍夫人送給小姐和小公子的。” 桑桑的話一落,四個婢女紛紛打開而來木盒。 看到盒子中裝著的東西,亭中的貴眷皆露出了驚詫之色,其中沈家舅母翹首也望到了盒中的東西,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菜色。 有兩個盒子裝的分別是長命鎖和一個玉牌,玉牌上雕刻著麒麟,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玉嬌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塊玉牌與裴疆送她那一塊是一樣的。這難道是百里家子孫都有的? 若是如此,那她那從未謀面的婆婆是否承認(rèn)了小團(tuán)兒這個孫子來了? 而另外兩個盒子,分別是一個小金秤和一把玉如意。 細(xì)想一下,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送給玉嬌的了。 不是很珍貴的東西,當(dāng)卻讓人瞬間明白這個中的意思。百里夫人在這個時候送過來,估摸著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十有八九就是——對這個兒媳婦很是稱心如意。 大家猜得不錯,百里夫人確實(shí)是這個意思。受到兒子的回信后,知道玉嬌生了長孫后,更加欣喜。因擔(dān)憂自己沒有表示而讓旁人看輕了玉嬌,所以才想到了讓人當(dāng)眾送金秤和如意給玉嬌。 大家伙明白了這個意思后,看了眼那臉色極為難看的沈家舅母,再而掩唇忍笑。 莫家夫人面帶笑意斜眼看了一眼她,話中略帶揶揄:“百里家很是滿意嬌兒這個兒媳,看來不用沈家舅母多加擔(dān)心了,沈家舅母還不如多多關(guān)心自家的事?!?/br> 沈家舅母頓時面紅過耳。因被所有人看得窘迫,待不下去了,所以起了身后灰頭土臉的快步走出了水榭。 水榭中一時笑聲四起,好不歡樂。 天色將暮,這時有婢女入了水榭,附耳到玉嬌的耳邊說刺史府的客人來了。 來的人不僅有刺史夫婦,還有大公子夫婦二人。 玉嬌聞言,笑意漸斂。 與旁人說了句失陪,隨而囑咐了奶娘好生看孩子后才出了水榭,走過曲橋,朝裴疆走去。 玉嬌一身紅色的衣裙,柔和黃昏暮色光輝落在她的身上,似泛著淡淡的光輝,仙姿玉色得讓裴疆無法挪開目光。 勾肩搭背的錢金燦和玉恒兩人見到裴疆這般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玉嬌看,都嘿嘿的一笑,隨即玉恒故意打趣道:“你瞧瞧我說什么來著,我妹夫?qū)ξ襪eimei癡迷得很,少看一眼都不成。” 錢金燦:“我老早就知道,我?guī)煾缚粗鴰熌锏臅r候,眼睛都不帶眨的,鐵漢柔情這個詞簡直就是為我?guī)煾噶可矶ㄗ龅摹!?/br> 裴疆聞言,轉(zhuǎn)頭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這一眼看過來,兩人立馬閉上了嘴巴,安分了。 收回目光,往玉嬌那邊走去。走近后,溫聲問:“怎了?” 玉嬌走近后,才暗暗的掐了他一下,小聲的嬌嗔道:“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等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br> 裴疆微微蹙眉,甚是不解:“為何?” 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在羞恥心這一塊上,裴疆依舊還是一點(diǎn)都不沾邊。 玉嬌羞赧,“你看得我不好意思,還有便是……看得我腿軟得差些邁不動腳?!?/br> 聞言,裴疆低笑一聲,笑聲醇厚。 隨而結(jié)實(shí)的胳膊從她身后攬過,手掌落在她的薄肩上:“你若站不穩(wěn),有我扶著你。” 玉嬌輕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別說這些,正事要緊。” “正事?” “刺史來了,沈如月也跟著來了?!?/br> 裴疆眸色微斂。 “我與你一塊去相迎。” 走向院子外,玉嬌低聲的問:“你說那沈如月今日來赴宴的目的是什么?” 裴疆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目的如何,你很快就知道了?” 玉嬌聞言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的目的?” 裴疆微微頷首。 這時在院子的拱門前剛好遇上了去相迎的人。 玉嬌覺著刺史夫婦二人比起三個月前,她在老太君的壽宴上所見之時要老了許多。 孫死兒亡,打擊太大了,決然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們怎么可能不蒼老? 原本刺史府正在辦白事,應(yīng)當(dāng)回避別家喜事的。但因裴疆囑咐玉盛務(wù)必說服他們前來,所以玉盛在親自送帖子的時候,花了些功夫才說動他們。 裴疆伸手做請的收拾:“刺史大人,夫人請先入席?!?/br> 刺史夫人則看向玉嬌,帶有一絲緊張的問:“能否看一下令子?” 玉嬌含笑點(diǎn)頭,然后吩咐桑桑去把小團(tuán)兒抱來。 隨而一行人才入了庭院之中。 禹州許多人都知道刺史府近來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大多都是淮州來的客人,但他們一進(jìn)院子,院子中的談笑聲還是漸漸的小了下來。 入了席后,桑桑便把小團(tuán)兒給抱了過來。 一見到小團(tuán)兒,刺史夫人眼眶都直接紅了,目光更舍不得挪開。好半晌才看向玉嬌,聲音微顫的問:“我可否能抱一下?” “自是可以。”隨后朝著桑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抱到孩子后,約莫是想到了自己的那未出生就沒了的孫子,刺史夫人一雙眼眶都濕了。 沈如月見到那白白嫩嫩的孩子之時,或許也想到了自己親手害死的孩子。所以為了強(qiáng)忍著其他不該有的情緒,在桌低下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借著身體上的疼痛來蓋過心上的刺痛。 坐了好一會后,陸續(xù)有婢女端著各樣小食上桌。給沈如月端上蓮子銀耳羹的婢女忽然腳一崴,驚呼了一聲后整個人一傾斜,托盤中的小碗跟著滑下。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小碗摔落到了桌面,發(fā)出了哐當(dāng)?shù)囊宦?,聲響的同時蓮子銀耳羹四濺,糖水濺到了距離最近兩人的衣服上。 這兩人是齊大公子和沈如月。 玉嬌一陣錯愕。在婢女跪下磕頭的那一瞬間,有似曾相識之感。 這不是在齊老太君壽宴上,發(fā)生在裴疆身上的一幕么? 第95章 不僅玉嬌錯愕,便是整桌人都幾乎驚了。這一桌人中也包括沈如月。她的臉色也是始料未及的驚愕。 玉盛忙起身斥責(zé)了婢女,而后道天氣冷了,莫要著涼了,讓人趕緊帶著齊大公子和齊少夫人去后院廂房整理衣物。 這一幕看得玉嬌一愣一愣的。怎么都覺得與幾個月之前在齊老太君的壽宴上,沈如月想要陷害裴疆那一幕很是相似。 莫不是裴疆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裴疆向來不做無用功,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所以待齊家夫婦二人離座后。懷疑是裴疆手筆的玉嬌默默的在桌底下伸手戳了一下裴疆。 手準(zhǔn)備挪開的下一刻卻被他反手給緊緊抓住了。暗暗用力的想要把手給抽出來,他卻是也用了些許的力道,讓她的手動彈不得。 玉嬌惱他,便抬起腳在踩了他一下。誰知他不僅不松手,竟還在她的手心撓了撓,撓得她的背脊骨也跟著一麻。 撓了之后,還捏了一捏她的手,提醒她不要亂動。而后依舊把她的手緊握在掌中。 玉嬌:…… 他、他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與她暗地里調(diào)情?! 雖本意不是調(diào)情,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暗地里調(diào)情,玉嬌耳根還是悄悄染上了羞紅。 好半晌后,裴疆再而捏了捏那手感極好的手才肯松開,隨而帶著一臉的正經(jīng)之色站了起來,與刺史夫婦道:“下官有人一人想要讓大人與夫人見一見,不知二位可方便?” 正經(jīng)得似乎方才在桌底下占著媳婦便宜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玉嬌沒他那么厚的臉皮,在他松手后,忙把手放上了桌面,微顫著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好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裴疆的身上,并未注意到她。 刺史夫婦二人聽到裴疆的話后,相互看了一眼。刺史收回目光看向裴疆。 “不知寧遠(yuǎn)將軍想要讓我們見什么人?” 裴疆淡淡的道:“去了便知,不會耽誤二位多長時間的?!?/br> 玉嬌聽了裴疆的話,隱約有些猜的出來他說的人是誰,但也不是很確定。 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抬著頭問:“我可不可以一快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