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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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疆低頭望向她,溫聲道:“本就要與你一塊去的?!?/br> 玉嬌的性子,裴疆最為清楚,所以自然不可能落下她。 裴疆收回目光,看向刺史夫婦:“我先與內(nèi)人去準(zhǔn)備一下,二位稍后再請?!?/br> 話落,看了眼已經(jīng)吩咐過的福全。 看到自家姑爺投過來的目光,福全立刻會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玉嬌與裴疆并未帶下人離了席。 待走遠(yuǎn)了些后,玉嬌忙扯住他的袖子,問:“你方才說要見的那人,是我想的那個人嗎?且你真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對付沈如月?可明顯到我都能看出來了,沈如月豈會看不出來嗎?” 玉嬌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裴疆表情淡淡,不疾不徐的與她說:“她看得出與看不出皆無所謂,反正這么一出也是多余的。” 玉嬌一愣,困惑的望向他,不解的問:“多余的……那你為什么多此一舉?” 裴疆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微彎下背脊,低頭望向玉嬌。 玉嬌猝不及防對上他那雙只有看向她與小團(tuán)兒時才流露出來的溫柔黑眸。 玉嬌的心像個初嘗情愛的小姑娘跳得厲害。 抬起手捧起玉嬌的臉,指腹如似珍寶的摩挲著。嗓音低低沉沉的道:“先前我只想直接了當(dāng)抓拿她,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有想要害你的想法。” 已是入冬,天氣寒冷。裴疆的手掌與指尖帶著熱意,慢慢的滲入她的臉頰中。 被捂暖的何止是臉頰,連著心肝都被捂得暖暖的。 玉嬌上前一步猛地的抱住他,抱得非常的緊:“雖然不大清楚你說她有什么想要動我的心思,但我就是想要這樣緊緊的抱住你?!?/br> 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暖烘烘的。 一到冬季,玉嬌無論何時都格外的粘人。 這樣的玉嬌,一直都讓裴疆無法抵御。 裴疆眸色越發(fā)的深邃,低聲提醒:“我們得過去了?!?/br> —— 且說沈如月這邊,她確實有些覺得不對勁。 但隨即轉(zhuǎn)念一想。幾個月前在老太君的壽宴上,她連面都沒有露,百里賊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當(dāng)時所盤算的是什么? 除非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才能看穿吧。 因沈如月不知玉嬌在夢中夢到過她陷害裴疆的事,所以雖有過一絲懷疑或許自己已經(jīng)露了一些端倪,但幾番思索過后,還是覺著自己不可能暴露的。 可沈如月哪里知道玉嬌還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全然不知道他們對于她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 因不知道,所以心思也定了下來,不再懷疑婢女打翻糖水的事。 齊大公子小心的扶著沈如月,甚是緊張的道:“你身子未好,可不能著涼了?!?/br> 沈如月輕咳了兩聲,嗓音微?。骸爸皇菨窳送膺叺囊律?,不礙事的?!?/br> 齊大公子有些懊惱的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該與你一塊來的,待在府中便好?!?/br> 沈如月笑了笑,笑意溫婉。 領(lǐng)到了院子,婢女停了腳步,轉(zhuǎn)身擋住了他們:“齊大公子請留步,這院子是給女眷休息用的,男賓止步?!?/br> 齊大公子愣了一下,想了想,隨而看向沈如月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夫人?!?/br> 兩個婢女皆應(yīng)了聲是。 夫妻在院外分開。 沈如月進(jìn)了廂房后,屋中甚是暖和。近身婢女把她身上的披風(fēng)脫下后,隨之又把濕了一片的棉衣脫下。 玉家的婢女低頭垂眸,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下去讓人拿端爐子過來?!?/br> 隨后退出了屋外。 玉家婢女一走,沈如月身邊的那兩個婢女分別走到了窗后和門后,各自打開了一條縫查看外邊的情況。 好半響后,才把縫給關(guān)上,兩個婢女相視皆搖了搖頭,隨后轉(zhuǎn)身回到沈如月的身前。 婢女與沈如月道:“外邊一切正常?!?/br> 沈如月以帕子掩唇輕咳了幾聲,拿開了帕子后,臉色冷漠,全然沒了方才溫婉之色。 “一會人闖進(jìn)來了,暗中告知他們在殺了人后挾持我公爹只為全身而退,讓他受些傷便好,莫要傷及性命。” 婢女點(diǎn)頭:“奴婢明白。” 沉默片刻,便想起了方才在庭院中見到的那小奶娃,不知不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眼神只是有一瞬間的顫動,隨后閉上眼睛,眼神恢復(fù)了冷靜。 這時房門被敲響,是送爐子來的婢女。 婢女把爐子端了進(jìn)來,隨后拿起沈如月的衣裳放到小爐子的頂上慢慢的烘干。 小爐子燒的約莫是銀霜炭,幾乎無煙,且還有淡淡的道不明的香氣。 香氣淡淡。約莫半盞茶后,屋中的人都有些暈暈然的。 沈如月的身體比屋中幾人都差,不一會便趴在桌面上昏迷了過去。隨后包括玉家婢女在內(nèi),三個婢女都慢慢的軟了腿,倒在了地上。 一晌過后,門被推開了。有兩人入了屋子,把昏迷的沈如月帶走后,又關(guān)上了門。 再說玉嬌與裴疆這邊。 許多大宅子都會有密室,玉府別院的大宅子也不例外。 玉嬌隨著裴疆入了密室,甚是好奇的問:“難道不是應(yīng)該去絲廂院那邊嗎?” 供女眷休息的地方便是絲廂院,而玉嬌一直以為是到絲廂院去看戲的。 裴疆拿著蠟燭。因密道窄小,又甚是昏暗,所以手臂小心的護(hù)在她的肩膀上,免得她撞到墻壁。 邊護(hù)著她,邊低聲解釋:“前兩日我問莫子言,問他報復(fù)一個人除了殺了他之外,還能以什么法子來報復(fù)才最為殘酷。他說摧毀一個人的意志讓其痛苦的或者,讓他活著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萬分?!?/br> 玉嬌眼角微抽:“我怎覺得你話中的子言哥哥與我認(rèn)識的子言哥哥不是同一個人?” 說得莫子言是個笑里藏刀的人一樣。 聽著她左一個子言哥哥,又一個子言哥哥,裴疆心中不大喜。悶聲道:“莫子言雖時常帶著溫潤的笑意,看著和善,但非你心目中一點(diǎn)壞心思都沒有的圣人?!?/br> 聽出他的聲音有變化,玉嬌抿唇一笑,“子言哥哥是不是圣人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最為在意的是你呀?!?/br> 玉嬌說甜言蜜語的技巧越發(fā)嫻熟,幾乎張口就來。聽了她的話,裴疆平著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往上揚(yáng),繼而護(hù)著她入了密室。 過了好一會后,福全才把刺史夫婦,還有方才去請的齊大公子一同帶入了密室。 見到裴疆的時候,刺史皺起雙眉,不解的問:“寧遠(yuǎn)將軍讓人帶我們來這里到底是要見何人?” 裴疆?dāng)科鹆伺c玉嬌在一塊時的柔情,面色疏冷的看了眼早入了密室中的將士。 將士會意,回道:“要見的人是你們的女兒齊繡婉。” 三人聽聞這個名字,都瞪大了眼睛。 刺史夫人驚愕的看向?qū)⑹?,聲音顫抖著問:“你、你的意思是、婉兒她還活著?!” 將士點(diǎn)頭:“正是,按照將軍的吩咐搜尋齊五小姐的消息。在一個月前我們發(fā)現(xiàn)齊五小姐被人買到了偏遠(yuǎn)的山中,給獵戶當(dāng)妻子。而尋到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嗓子曾被人毒啞過,十指也曾被人生生折斷過?!?/br> 聽到自己的女兒被如此殘忍的對待,刺史夫人震驚得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滿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刺史雖也震驚,但最先反應(yīng)過來,問:“那我女兒現(xiàn)在在哪里?!” 裴疆語聲淡漠:“一會便會讓你們見到,而害她的人,同時也會出現(xiàn)。下官只有一個要求,一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切莫出聲?!?/br> 話到最后,視線落在齊大公子的身上:“不知齊大公子可否做得到?” 齊大公子從meimei遭遇殘酷遭遇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愣了下,不知裴疆為何獨(dú)點(diǎn)自己的名字,但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聲:“自是可以?!?/br> 密室有隔間。而他們待在的是比較小的隔間中。 靜寂無聲了片刻,忽然從一墻之隔的隔壁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許是有了小團(tuán)兒,玉嬌聽到嬰兒啼哭聲之時,心中一凜,身體也跟著微微一顫。 裴疆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她。 一旁的將士壓低聲音解釋:“禹州有一間茶館的說書人,擅口技,能模仿女人小孩與動物等聲音,讓人難辨真假,所以這嬰兒啼哭聲是假的?!?/br> 將士的話音剛落,隔壁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是誰!?”略微沙啞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分辨出這是誰的聲音之時,齊家的三人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齊大公子臉色瞬間變得甚是難看,真要出聲的時候,裴疆冷眼瞥了他一眼。 眼神銳利,盡是不言而喻的震懾。 所有想說的話,都被裴疆的這一眼給憋了回去。 刺史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所以比起自己的妻兒都要沉穩(wěn)得許多。 安撫了自己的夫人后,想到方才裴疆說害自己女兒的人也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聽到自己兒媳的聲音,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且說隔壁的沈如月,清醒后四周一片黑暗。 許是迷藥的關(guān)系,雙腿乏軟無力,只能坐在地上。且也因迷藥而根本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只是在聽到嬰兒啼哭聲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心中一慌,驚惶的嘶吼:“是誰在裝神弄鬼,我不怕你,出來!” 嬰兒啼哭聲依舊沒有停止,哭得撕心裂肺,儼然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 沈如月聽了好一會這哭聲,崩潰了。 眼睛漸漸的猩紅的起來,不想再聽到這哭聲,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崩潰得嘶聲大喊:“別哭了!別哭了!” “我不后悔,不后悔!”眼中滿是眼淚。 哭聲真的緩緩?fù)A?,沈如月顛顛巍巍的放下雙手,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稚兒的痛苦呼喊聲。 “娘親,娘親,孩兒好痛,娘親……” 沈如月驚恐的瞪大了一雙淚眼。 黑暗中忽然多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