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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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我要rou?!瘪T蓁不想聽蕭謖華而不實的甜言蜜語,這時候什么都比不上一塊rou,哪怕是五花rou也行。 蕭謖拿馮蓁沒辦法,轉(zhuǎn)頭看了看宜人,抱起馮蓁朝她道:“你且看著,孤天明之前自會將你家女君送回來?!?/br> 宜人急急地追了兩步,卻聽馮蓁道:“宜人,你去我床上躺著?!?/br> 這么大半夜的,馮蓁原以為蕭謖要將自己帶回皇子府的,可他卻直接帶著她翻墻到了隔壁的宅子。 馮蓁這才知曉蕭謖竟然將公主府旁邊的宅子買了下來,這膽子可真夠大的。難道就為了那日不方便沐浴么?這人的潔癖也算是另一種境界了。 蕭謖將馮蓁放到床榻上,她嗅著床帳內(nèi)是蕭謖身上那種清華之香,看來蕭謖沒少在這兒住。 “想吃什么rou?”蕭謖低聲問。 “烤牛rou、烤羊rou都行?!瘪T蓁嘴里一點兒味兒沒有,就想吃點兒重口味的。 蕭謖有心勸她吃清淡點兒,比如喝點兒rou糜之類的,但看馮蓁晶晶眼地看著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只道:“怕得稍微多等會兒?!?/br> “那有什么剩菜的rou也行啊。”馮蓁不講究的,她口水都要流了。 “胡說?!笔捴q道:“你如何能吃殘羹冷炙?” 做主子的連吃的米都與下人不同,更不提剩菜剩飯了。“看來真是饞了,連這等話也說得出來?!笔捴q笑著點了點馮蓁的額頭,“你先睡一會兒,好了孤叫你?!?/br> 蕭謖為馮蓁掖了掖被子。 馮蓁閉上眼睛道:“殿下,夜里還有蚊子呢,你坐在床頭替我打扇吧。” “嗯,孤去吩咐人給你燒rou,去去就回來給你打扇子。”蕭謖居然毫無異議地道。 馮蓁好奇地看了蕭謖一眼,見他臉上一絲為難或者生氣的神情也沒有,倒是有些納罕。只是她又餓又困,眼皮很快就又耷拉下去了。 蕭謖回來后便果真拿起了扇子給馮蓁驅(qū)蚊,看她柔弱得體不勝衣,連眼瞼上的睫毛都撐不起來了,眼下更是青黑一片,不由對城陽長公主又痛恨了三分。 那老虔婆一輩子醉心權(quán)勢,馮蓁十歲前,她何曾管過這個外孫女兒,如今不過是要利用她來聯(lián)姻,這才上了點兒心。 人只是小病一場,普通傷寒,在她府中竟然弄成這副模樣,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讓馮蓁甚至問他要rou吃,卻是何至于此? 蕭謖伸手又摸了摸馮蓁的額頭,盡管她難受,他也感同身受,但那又有什么用,她的病痛依舊不會減少一分。 蕭謖嘆息一聲,感覺馮蓁就是傻。她外大母待她毫無真心,她卻一力回護。為了城陽長公主,馮蓁甚至愿意委屈她自己。 蕭謖知道馮蓁之所以愿意無名無分地跟著他,等著他,除了彼此的情意之外,還有以身為城陽長公主換取平安之意,她才是他們能化干戈為玉帛的關(guān)鍵。 只是蕭謖始終覺得憤怒,恨城陽長公主如此薄待馮蓁。 他跟城陽長公主兩人,還真是想法設(shè)法地各種誤會、憎恨對方。 “殿下?!睒s恪有事回稟蕭謖,站在竹鏤空花鳥屏風后低聲喚了一聲。不過屏風乃是鏤空,當中間以輕紗,隔著薄薄的紗倒也能將其后人的姿態(tài)看個明明白白。 榮恪是萬萬沒料到,自家殿下還有如此“賢惠”的一面,竟就那么坐著替蓁女君扇蚊子,且一搖一擺間一絲不耐也無,慢悠悠地仿佛理當如此。 聽見榮恪的聲音,蕭謖起身,用扇子在帳內(nèi)扇了扇,聽著沒有蚊蟲聲,這才仔細地替馮蓁把帳腳掖好,轉(zhuǎn)出屏風去。 蕭謖并未走遠,就在西梢間聽榮恪回話。 榮恪才說了句“揚之先生……”就見蕭謖蹙起了眉頭。 對于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蕭謖而言,這已經(jīng)算是他很不悅的表現(xiàn)了。榮恪趕緊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揚之先生”四個字當不至于讓蕭謖蹙眉,片刻后他微微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話,見蕭謖的眉頭果然舒展了不少,這才明白他真沒猜錯,這是怕他吵著那位了。 可天地良心啊,榮恪剛才那幾個字其實已經(jīng)是放低了許多聲音的。 榮恪原還想,以馮蓁的家世容貌,即便是面對蕭謖,也萬萬沒有委屈做小的道理,更不至于要淪落到如此偷偷摸摸的,今兒見蕭謖對她這般珍若眼珠,才曉得女子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即便是蕭謖自己說話,那也是往低得叫人聽不清的方向去的,使得榮恪不得不往前走了好幾步。 兩人說了會兒話,卻見廚上的人來稟道說飯菜備好了。 蕭謖朝榮恪做了個手勢,“待會兒再議吧?!?/br> 榮恪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蕭謖往東邊兒去。他若不是有要緊事也斷不至于這個點兒來找蕭謖回話,難道這事兒還比不上蓁女君吃飯重要? 蕭謖剛繞過屏風,就見馮蓁已經(jīng)坐了起來,她這是聞著味兒了,可見睡得并不好。 馮蓁掀開簾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腳在腳踏上胡亂地鉤來劃去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這才想起來她好像一路都是被蕭謖給抱過來的。 蕭謖上前將馮蓁抱起來,“就這么饞???聞著味兒都不用人叫了。” 馮蓁嗔了蕭謖一眼,“殿下是沒餓過,所以不知道餓的滋味兒?!?/br> “姑祖母怎的就不給你飯吃了?”蕭謖問。 “不是不給飯吃,是只給我白粥喝。”馮蓁解釋道。 “你病著,是得吃得清淡些為好。”蕭謖道。 “日日吃白粥,喝了藥就吐,我哪有力氣病好?。课揖褪且詒ou,你瞧著吧,我吃了rou之后這病明日一準兒就好了。”馮蓁道。她本來是個偏素食的人,卻沒想到被一場病給逼成了食rou的饕餮。 蕭謖將馮蓁放在飯桌前的凳子上,見她的雙腳無處安放,又怕她再受涼病上加病,便將她的腿擱在自己腿上。 所謂寒從腳下起,蕭謖怕她沒穿鞋襪受寒,索性干脆用左手替她揉起一雙玉足來。 “你的腳怎么這么涼?”蕭謖平日不察,這會兒卻被馮蓁的寒涼給驚了一跳。 馮蓁倒不是氣血不好,只是因為夏日里桃花源自己就變成了冰泉,她每日浸泡可不就成了冰肌玉骨么,如今又正逢病著,所以腳涼是很自然的事兒。 說來也奇怪,以前她餓了喝點兒桃花源的水也算能頂餓,可這回卻是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練了九轉(zhuǎn)玄女功之后的緣故,消耗太大。 不過此刻馮蓁倒顧不上回答蕭謖的問題,她已經(jīng)自己動手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糟溜魚片,又鮮又香帶著一絲回甜,“咦,這味道怎么吃著像是白樓大師傅的手藝???” “你舌頭倒是尖。孤特地讓人去把他叫來的,你在病中,自然是得吃點兒手藝好的?!笔捴q一邊替馮蓁揉腳一邊道。 第83章 綠中綠 馮蓁感覺一股熱流從她腳底心涌起, 微微有些愕然,蕭謖這是在給她運功驅(qū)寒?別說, 渣男暖起來的時候還真是甜, 要不怎么會有人傻得跳坑呢。 馮蓁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蕭謖的這個舉動,也不想回應(yīng),索性還是專注地吃吧。 餓得頭暈眼花的,見著rou自然就饞了些,馮蓁的筷子動得極頻繁,以至于蕭謖忍不住道:“你別吃太多了,太晚了,仔細過猶不及, 待會兒又頂著胃了?!?/br> 馮蓁鼻子里“嗯嗯”地應(yīng)著, 但嘴下可沒留情?!耙窃儆幸活D烤rou, 配點兒惠泉酒就好了。” “等你病好了, 這些都有?!笔捴q見馮蓁吃得香,自己也高興。另一頭也覺得奇怪,真不知人吃飯有什么好看的, 可他就這么坐著,看著馮蓁小嘴嘚啵嘚啵地動,心里那股滿足,卻是自己都難以想象的。 好似就這么天長地久地看著, 也不會覺得無聊和不耐。 榮恪拘束地坐在西梢間,也不敢亂動,外面就是飯廳, 先才他“不小心”瞥了一眼,馮蓁的裝束不算整齊,所以他也不能前去行禮,只能被困在西梢間內(nèi)。 西梢間和次間只以鏤空冰裂紋槅扇隔開,中間垂了一簾軟紗羅簾子,朦朦朧朧地還是看得到外面的一些動靜兒。 榮恪就那么看著蕭謖給馮蓁揉腳,再盛湯、夾菜,末了又給她端茶水漱口。 好在是馮蓁自己的腳,她也沒嫌棄。 一頓飯下來,榮恪就看著他家殿下忙來忙去地伺候人了。 馮蓁打了個哈欠,“我想回去睡了?!彼@是典型的飽暖就犯困。 折騰了一個晚上,蕭謖沒占著馮蓁什么便宜,馮蓁倒是薅了不少羊毛,吃飽喝足,就迫不及待地想踹開蕭謖了。 “明晚還吃rou么?”蕭謖送馮蓁回去時道。 想,不過現(xiàn)在馮蓁想吃的是另一種rou,采陰補陽那種。她圈著蕭謖的脖子,眼晶晶地望著他,“等下雪的時候,我們?nèi)皆房緍ou吃,吃完還可以泡溫泉,池邊全是雪,冰火兩重天可舒服了?!瘪T蓁在“冰火兩重天”五個字上格外地用力。 可惜蕭謖像是什么都沒聽懂,也許是知道的,但沒把馮蓁跟“污”字連在一起,也就沒往深了想。 而馮蓁嘴里描述的情形,那就是她向往的日子,有沒有蕭謖倒是無所謂。 蕭謖笑道:“以前也沒就見你這么愛吃rou。明日且看看你的病有沒有好轉(zhuǎn),若是真好了,以后就有rou吃,否則你還是喝白粥吧。” 馮蓁打了個哈欠,靠在蕭謖的肩頭道:“放心吧 ?!?/br> 馮蓁的病果然是吃了rou就大為好轉(zhuǎn),主要是人有力氣了,她這才剛恢復(fù)過來,長公主府倒是迎來了個意外的客人——王丞相的大兒媳婦夏氏。 長公主喚了馮蓁來行禮,夏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長公主會養(yǎng)人呢,這天底下女兒家的靈氣怕都到蓁女君身上了,也難怪……” 難怪什么,馮蓁可不知道,因為長公主很快就又把她給攆走了。 等到了晚上,馮蓁依到長公主身邊道:“外大母,夏夫人這又是來給我說親的?” 長公主白了馮蓁一眼。 馮蓁嘻嘻地道:“您這真是把我養(yǎng)得太好了,求親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吧?” 長公主好笑地打了馮蓁一下,“好你個小女君,真是一點兒也不害臊?!?/br> “這次是哪一家?。俊瘪T蓁問。 “還是上回那家。”長公主撇了撇嘴。 馮蓁一時還有些沒回過神,“上回那家?鄭家?!”這不能吧?馮蓁心里叫了一句,那天她表現(xiàn)成那樣,都還能成? 誰知長公主還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他家不是……”馮蓁心道,這可真是峰回路轉(zhuǎn)啊,“這怎么改主意了呀?是劉夫人的夫婿想出來做官么?” 長公主搖了搖頭。剛才她已經(jīng)從夏氏嘴里套出話來了,說是鄭十三郎自從見了馮蓁就犯了相思病,一回去就病倒了,劉夫人愛子心切,說是允了婚,鄭十三郎的病才好轉(zhuǎn)的。 馮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那么就是長輩擰不過晚輩咯?還當鄭大儒的孫子能有多少定力呢,原來也就是個重色之輩?!?/br> 長公主沒好氣地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也就只有色字了?!?/br> “外大母,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有了這一條,不就是最貴最好的了么?”馮蓁是真不害臊,還對著長公主嘿嘿地笑了笑,“外大母要答應(yīng)么?” “答應(yīng)什么?就你這樣兒的進了那樣的人家還不得鬧翻天?”長公主又白了馮蓁一眼道。 馮蓁撓了撓頭,沒敢說的是“一開始想跟鄭家聯(lián)姻的不是你么?”可見女人不分老嫩,那主意改得就跟得了健忘癥一樣。 馮蓁道:“外大母,那你與五殿下……”本來想問問還沒有緩和的余地,結(jié)果下一刻就聽長公主道:“別提他了?!遍L公主一聽見蕭謖的影兒都覺得心煩。 馮蓁感覺這走勢不對啊,若是她外大母一心跟蕭謖作對,蕭謖要被拉下馬還好,若是他上去了,自己難道還真非得給他做貴妃不可?要不然她外大母可怎么辦?馮蓁可不覺得她踹了蕭謖,蕭謖還能容忍城陽長公主。 蕭謖見著馮蓁時,她正在苦惱地咬著大拇指。 “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難事了?”蕭謖如今出入馮蓁的閨房,那真跟蔣琮從外面回來到馮華屋里一樣自然了。 馮蓁的苦惱自然不能對蕭謖提及,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阿姐快臨產(chǎn)了,我有些擔心?!?/br> “不是還有一、兩個月么?”蕭謖道。 “不知道啊,我心里總有些不安。”馮蓁隨口道。 蕭謖摸了摸馮蓁的頭,馮蓁順勢依偎入他的懷里?!白雠涌烧骐y,生不出孩子難,生得出時也是拿命在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