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億萬老公晚上見、重生賢妻狠狠撩、妻不可欺:腹黑總裁快求饒、最強護妻高手、快穿:男神,別撩、盛愛101分:晏少寵妻過度、我飼養(yǎng)的小奶狗他進化了、我在末世當廢柴、快穿之我的系統(tǒng)成精了、煙雨梨花夢
馮蓁把話都說完了,以至于蕭謖都不知該怎么應了。 “殿下,你真將姬妾都遣散了?”馮蓁抬頭問。 蕭謖道:“孤如果在這上頭說謊,翌日你一看不就露餡兒了?” “那,我將來要是生不出孩子該怎么辦?”馮蓁又問。 “你為何會生不出孩子?”蕭謖反問,似乎從來沒覺得這是個問題。 馮蓁懶得再跟蕭謖糾纏如此沒營養(yǎng)的問題,于是換了個方式提問道:“殿下,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闖鬼門關,我覺著,你若真心疼我吧,還是讓別人替我代勞才是?!?/br> “生孩子別人怎么替你代勞?”蕭謖聽糊涂了。 馮蓁覺得蕭謖是傻了,“就是你有兒子就行了呀?!?/br> 蕭謖有些無奈,輕輕捏了捏馮蓁的臉頰,“行了,你就別試探了,孤只有你,也只跟你有孩兒?!笔捴q俯下頭開始親吻馮蓁的耳垂,顯見也是不想聊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 馮蓁只覺無力,現(xiàn)在她不論干什么,好像命運都跟她反著來似的。比如她不想蕭謖遣散姬妾,結果他二話不說招呼都不打就遣散了?!澳堑钕驴傻糜涀∧憬袢盏脑挘瑢砣羰球_了我,我就……” 馮蓁也說不出后面的話,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過什么將來。但好歹是沒讓蕭謖再追問她其他的煩惱了。 可馮蓁才剛這么想呢,就聽蕭謖道:“今日鄭家托夏氏來向你提親了?” 馮蓁側過身,以手撐在臉側看向蕭謖,“殿下你的綽號該不會包打聽吧?” “不是,是包打人?!笔捴q肅然一張臉道。 馮蓁“吃吃地”笑了起來,想起了包大人,那膚色倒是襯現(xiàn)在的蕭謖?!胺判陌?,外大母現(xiàn)在都恨死你了,不會同意那門親事的?!?/br> 蕭謖的手指在馮蓁臉頰上戳了一個窩,“蓁女君倒是好本事,把個鄭十三勾得命都快沒了。” 馮蓁坦然地接受了蕭謖的贊美,“色是刮骨鋼刀嘛?!瘪T蓁得意地將食指在面前來回擺,“命不硬不要碰。” 說完她又湊到蕭謖眼前,拿出絕色妖姬的聲音道:“比如說,殿下的命就硬?!彼囊暰€看的地方可不就是蕭謖的命…… 根子么。 蕭謖將馮蓁摟入懷中,緊緊地箍著,上挑了嗓音道:“嗯,只有命硬么?” 馮蓁只能裝傻,畢竟蕭謖就會逗她,又不來真的。 兩人又膩味了一陣,馮蓁如今也不催著蕭謖走了,反正他就藏在隔壁,倒也方便他偷香了。 原以為日子能這么平靜地流淌到蕭謖成親,誰知第二天醒過來,馮蓁跟長公主正在用早飯,嚴府報喪的人就上門了。 “嚴大夫人過世了?!”馮蓁的腦子里第一個閃現(xiàn)的就是嚴儒鈞和盧柚抱在一塊兒的情形。 “怎的去的這般突然?也沒聽說你阿母有什么病痛啊?!遍L公主問來人道,那正是嚴大夫人的兒子嚴家二郎。 嚴二郎低下頭道:“自打上回二十郎的事之后,阿母就一直臥病在床?!?/br> 看起來這次嚴大夫人之死,又要怪罪在二十郎頭上了。 嚴二郎走后,馮蓁嘆了口氣,對長公主道:“二十郎的事兒不是解決了么?怎的會將嚴大夫人氣得……” “各家都有各家的糟心事兒,你就別多問了?!遍L公主道,“你收拾一下,換身衣裳,午后跟阿容去趟嚴家吧。” 長公主自然是不去的,嚴家也只有嚴太尉死了,才能讓她親自前往吊唁。 馮蓁換了一襲黛紫暗銀魏紫紋的衣裙,正在妝奩前檢查自己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合乎禮儀的,就見戚容已經(jīng)站在了屏風邊。 “這樣老成的顏色穿在你身上怎的顯得如此嬌妍?。俊逼萑菪Φ?,“可見這世上就沒有不好看的顏色。” 馮蓁靦腆地笑了笑。 “只是也不能太素凈了?!逼萑葑呱锨埃胩骜T蓁再選點兒頭飾戴上。 馮蓁趕緊道:“頭上戴的是轉心簪呢,再加點兒別的反而不美了?!?/br> 戚容細細一看,果真是上京最近才時興起來的轉心簪。簪花兩重,中間一重隨著人的走動能夠自己轉起來,時人覺得其像象征轉運,所以一出來就被上京的夫人們追捧。 不過能打這種簪子的匠人不多,尤其是馮蓁頭上這一支,乃是白玉寶蓮花轉心簪,打制手藝就更復雜了,戚容這也是第一回 見呢。“大母果然最疼幺幺。” 馮蓁卻不好說這是蕭謖送她的。原本她的首飾都是有記錄的,平白地多出一件來很不好解釋,可這轉心簪蕭謖一定要送,馮蓁也就只好收著了。 “不是外大母送的,是上回敬jiejie要打簪子,她家有熟悉的匠人,我就跟著制了一支?!瘪T蓁解釋道,“外大母疼我,難道就不疼表嫂你啦?哪回有這樣的東西不是咱們都有份兒的?” 戚容沒好意思地笑了笑,“咦,你這耳墜子也是轉心寶蓮呢?!?/br> 馮蓁腦門兒都快冒汗了,若非有何敬這個擋箭牌,可真不好辦了。蕭謖也實在是為難人,一個大男人關心女子的首飾作何? 卻說馮蓁跟著戚容進了嚴府大門,四處都掛著白,因著大夫人下世,二夫人又素來不管事兒,所以反而是三房的盧夫人在人前張羅。 而盧柚也跟在盧夫人身邊與客人寒暄,她畢竟是未來的五皇子妃,學這些治家理事也是應當?shù)摹?/br> 都說要得俏,一身孝,這話在盧柚身上似乎格外的適用。她雖然不必替嚴大夫人守孝,可也穿得十分素凈,眼周紅得厲害,卻又不是那種狼狽的紅,而是粉櫻一片,顯得孝中帶媚,很是惹人憐惜。 馮蓁瞥了眼不遠處的嚴儒鈞,他神情有些哀肅,一眼也沒往女賓這邊看過,至少表面上是絲毫看不出他和盧柚有什么關系的。 馮蓁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多疑了,總以為嚴大夫人的死跟嚴儒鈞和盧柚有關??上胍幌?,即便嚴大夫人死了,盧柚也不可能嫁給嚴儒鈞,所以她并不是得利者,并沒道理向嚴大夫人下手的。 奠堂中,嚴二十也跟著他的兄嫂等跪在一邊,只不過是跪在最末端,毫不起眼。頭也一直埋著,不曾抬起來。 馮蓁看著他莫名有些內(nèi)疚,總感覺是自己坑了嚴二十,讓他人財兩空。 許是看得太久了,以至于戚容在旁邊拉了拉馮蓁的袖子,“幾位殿下都來了?!?/br> 馮蓁跟著戚容往旁邊讓了讓,只見二皇子蕭證領著蕭論、蕭謖和蕭詵走了進來。 蕭謖的目光在馮蓁身上一掃而過,倒是在盧柚身上多停了片刻。這也是個會演戲的。 吊唁之后,馮蓁與敏文說了會兒話,“二十郎的腿怕是還沒怎么好。這樣跪著可行?” 敏文低聲道:“二郎一心覺得是二十郎氣著了大伯母,所以叫人看著他跪,一天十二個時辰,一時半刻都不許少?!?/br> 馮蓁吸了口冷氣,“這不是存心要毀了二十郎的腿么?而且……”無論如何,馮蓁都不認為,一個無足輕重又失去了父親歡心的二十郎,能有本事氣死嚴大夫人。 敏文道:“是啊,可能有什么辦法呢?如今人人都責怪二十郎?!?/br> “幺幺,咱們該回了?!逼萑葑哌^來叫馮蓁。 馮蓁看了眼戚容,又看了看不遠處剛好往這邊游廊走過來的嚴儒鈞?!氨砩闵缘任乙幌??!?/br> 馮蓁往前走了幾步,向右側拐過去,正好截住嚴儒鈞,朝他行了一禮,“世伯?!?/br> 嚴儒鈞微微詫異地看了看馮蓁,“蓁女君找我有事兒?” “世伯,剛才我看二十郎一直跪著,他的腿還沒大好,有些擔憂他的腿?!瘪T蓁直言道。她平素可不是這么熱情而魯莽的人,只是因為自覺欠了二十郎的,這才不得不唐突。 “多謝蓁女君關心犬子。”嚴儒鈞道,只是再沒有其他任何表態(tài),不過心里多少還是詫異的,不知為何馮蓁對二十郎另眼相看。又想起他與風吹花的事兒,不由覺得自己這兒子莫不是繼承了他的本事,與女子格外有緣? “世伯?!瘪T蓁還要說話,卻見嚴儒鈞眼神有異,她側頭看了看,卻原來是蕭謖和盧柚在游廊另一側說話,因著有些遠,兩人的聲音又低,便是馮蓁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嚴儒鈞朝馮蓁歉意地點了點頭,邁步走了。 許是蕭謖那邊也察覺到了什么,馮蓁再看過去時,他也正好望向自己。 “幺幺?!笔捲柕穆曇粼隈T蓁身后響起。 馮蓁無奈地轉過身,朝蕭詵行了一禮。 只是蕭詵還沒來得及再開口,戚容就走了過來?!扮坨郏蹅冊摶厝チ??!?/br> 馮蓁心里可感激死戚容了,朝蕭詵歉意地笑了笑,便跟著戚容走了。戚容顯然是得了長公主的指示,要對蕭詵嚴防死守,決不許他靠近馮蓁的。 “你同嚴世伯說什么了呀?”戚容問道。 馮蓁沒吭聲,跟戚容提起二十郎,那她外大母就知道了,定然會以為她還不死心呢。沒得別再把二十郎給坑死了。 戚容見馮蓁神情有些郁郁,也沒再往多了問??神T蓁要是知道自己這“郁郁”引來了多大的誤會,此刻怕就是要怎么燦爛就怎么笑了。 然則戚容誤會了馮蓁,蕭謖卻沒有。晚上一見面,問的就是,“怎么,心疼上二十郎了?” 馮蓁自然是不能在蕭謖跟前直接替二十郎說好話的。“殿下這話聽著怎么像是在吃二十郎的醋一般?”馮蓁狀似好笑地道。 蕭謖不說話,卻像是默認了。 馮蓁這下可好奇了,她坐起身朝蕭謖招了招手,蕭謖這才仿佛不情不愿地坐到她床畔。 “二十郎哪一點兒能跟殿下比啊,你竟然真還吃他的醋啊?”馮蓁不解。 蕭謖道:“在你們女君眼里,他這般的肯為個教坊女子跟雙親決裂的男子,自是更為有情有義?!?/br> 馮蓁故作怪腔怪調(diào)地道:“原來殿下如此懂咱們女子的心思啊。” 蕭謖擰了擰馮蓁的臉蛋,“少來挖苦孤。只是嚴驃騎就是再又不是,那也是生養(yǎng)他的人,也未曾虧待過他。何至于就讓他要斷絕父子情意?此為不孝。那風吹花雖說不再是清倌,但若真有情意,又豈會嫌棄?此為無情。” “未必就是嫌棄,其中可能復雜著呢?!瘪T蓁忍不住替二十郎辯解?!拔抑酝樗且驗椤?/br> 馮蓁頓了頓,看著蕭謖的眼睛道:“是因為,若沒有我一時犯糊涂介入其中,殿下也不會處置風吹花。二十郎他,終究是……”馮蓁嘆了口氣,輕輕依偎進蕭謖的懷中,“若他們是真情實意,豈不是因為我而不能成為眷屬。我很害怕……” “你呀,就是心太軟了。”蕭謖撫摸著馮蓁的頭發(fā)道。他極喜歡馮蓁散著頭發(fā)的樣子,手指插進她的頭發(fā)絲里,即便是最上等的絲綢也沒有這樣舒潤滑爽的質(zhì)感,他喜歡極了。 馮蓁搖搖頭,“才不是心軟呢,只是想著我與殿下……”馮蓁抬起頭,“我有些害怕。若是真有因果報應,叫我與殿下也……” 馮蓁的眼底已有淚光,她感覺這九轉玄女功雖沒有看到其他什么獨特功效,可若是能回天朝,叫她當個哭戲明星肯定是綽綽有余了。眼淚是說來就來,要三滴就絕對不會只流兩滴半。 “行,孤算是怕了你。”蕭謖道,“你想叫孤做什么?風吹花的事兒就別提了,她威脅你,那就是自蹈死路?!?/br> “那二十郎呢?總別讓他再瘸了吧,還是我給的診金呢?!瘪T蓁道。 蕭謖“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馮蓁又道:“殿下,嚴大夫人是怎么去的?。可匣匚乙娭€好好兒的呢。都說是二十郎氣死她的,可動動腦子就知道這說不通的?!?/br> “你怎么就這么好奇嚴家的事兒?”蕭謖問,“十七郎、二十郎……孤現(xiàn)在是聽見嚴家的事兒就心煩?!?/br> 馮蓁挑了挑眉,說得好像嚴十七不是他自己挑的事兒似的??墒捴q如此顧左右而言他,顯然就是嚴大夫人的死因另有緣故了,估計是跟嚴儒鈞和盧柚脫不了干系。 “那咱們說柚女君的事兒?”馮蓁淘氣地道,“今日見她與殿下并立,真真是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的金童玉女?!?/br> 蕭謖沒啃聲,反而還站起了身,離開床邊走到了馮蓁的妝奩前,見她臺上隨意地擱著那枚白玉寶蓮轉心簪,便拿了起來在手里把玩。 這架勢倒不像是他要哄馮蓁,而是在等著馮蓁哄他了。 馮蓁多少知道一點兒蕭謖的心態(tài)。 在這件事上,蕭謖很清楚,無論他哄多少次,只要他與盧柚有婚約,就哄不好馮蓁。同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哄,是人也都會煩的,尤其是心虛的男人。蕭謖估計如今就是進入心煩的階段了。 第84章 蒹葭驚 馮蓁仰面躺下, 想著她還是高估了蕭謖的耐心,看來男人都差不多是一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