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囚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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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城門口,侍衛(wèi)將牌子交給守城的官兵,讓他們開城門。 沈綿坐在馬車里,安靜等待。江星列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端坐著,低聲道,“沒事,馬上就出去了,出城之后,先去老爺子身邊,然后明日送你們?nèi)ソ纪?,住的離青州城遠些。” “那你呢,”沈綿抓住江星列的手,“你也得小心些才是?!?/br> “沒事,”江星列道,“御醫(yī)很快就會來,我每日都會喝湯藥,不會有事。” 沈綿點頭,江星列卻覺得開城門的時間拖延的太久,于是掀開簾子,問了一聲,“怎么回事?” 沈綿只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江星列卻聽得出來,來人身穿重甲,全副武裝,因此腳步沉重。 “閣下可是靜國公府江世子?”來人詢問,聲音渾厚低沉,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江星列在沈綿手上輕輕拍了一下,以示安撫,然后走下馬車,朝對方還禮,道,“正是?!?/br> “在下張敬平,云州衛(wèi)大將軍,今日清晨,奉齊王之命,嚴守青州,若無齊王殿下手令,嚴禁任何人進出青州城,還請江世子見諒?!睆埦雌娇涂蜌鈿鈱橇姓f完,把靜國公府的牌子交還給他。 江星列伸手接過,同樣十分客氣,道,“大將軍此話當真?” 張敬平的填房,是于家一位庶女,于貴妃的庶妹,他今年剛剛四十歲,能夠坐到云州衛(wèi)大將軍的位置上,一半是憑本事,另一半是憑他的夫人。 江星列明白,皇帝讓沈瓚和他約束齊王,然而齊王卻借便宜行事之權(quán),把張敬平弄過來,壓制他和沈瓚,這是一道好計策。 而他正中齊王下懷,被關(guān)在了青州城中,這么好的機會,張敬平怎么可能放他離開。 沈綿在里面聽得清楚,心中一陣一陣地往下沉。 “齊王殿下之命,在下不敢不從?!睆埦雌匠橇泄笆?,姿態(tài)恭敬,可是那雙眼睛,卻無比陰狠。 他選擇追隨齊王,早就別無他路,齊王要把江星列的性命留在青州城,那張敬平自然不會留情。 江星列還禮,沒有再說什么,上了馬車,和沈綿一起返回沈家大宅。 沈綿沒有說話,等走了一段,她才開口,“是我連累你了。” 江星列柔聲道,“連累什么,是齊王想要我的命?!?/br> 沈綿皺著眉頭,“怎么辦?” 她到底心中有愧,在城外,起碼比城里安全一些,要不是她,江星列也不會進城。 “跟我在這兒做一對野鴛鴦吧。”江星列笑道。 沈綿瞪他,“然后共赴黃泉嗎?” 江星列捂著沈綿的嘴,“胡說什么,黃泉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嗎,以后都不許說這樣的話?!?/br> 沈綿把他的手拿開,“我知道了,你手上干凈嗎,就往我臉上捂?!?/br> 江星列聽完,在沈綿臉上捏了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里,“沒事,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兒,馬上就到了?!?/br> “我不困,”沈綿搖搖頭,“我睡不著?!?/br> 江星列握著沈綿的手,發(fā)覺她的手比剛才更涼了,江星列握緊她的手,“沒事,沒事的?!?/br> 沈綿趕緊點頭,“嗯,我不怕,你在這里,我就不怕?!?/br> 江星列點頭,“嗯,我保證,我們會平安回到盛京,我們會成婚的?!?/br> “嗯,”沈綿道,“我相信你,咱們先回去?!?/br> 兩人靠在一起,沒有再說話,車簾揚起,刺鼻的味道鉆進沈綿的鼻子里,腐臭的味道和藥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奇怪,江星列再次捂住沈綿的鼻子,催促侍衛(wèi)再快點。 回到沈家,沈綿還是不困,她點了燈,拿出箱子里的畫,那是她下午給江星列畫的,還沒有畫好。 江星列白天睡得挺久,他也不困,兩人湊在一起畫畫。 畫了一會兒,江星列讓她休息,拿了畫筆,在床頭的椅子上畫了一個少女的背影,只能看到側(cè)面,不仔細看的話,認不出來是沈綿。 沈綿在一旁看著,雙手撐著自己的臉,道,“江星列,你怎么什么都會呀。” “叫我什么?”江星列白天就注意到沈綿總叫他的名字,只是沒來得及詢問。 “江星列啊,”沈綿道,“我不想管你叫江世子?!?/br> 江星列從前就覺得叫世子不親近,早就想讓她改,可是叫名字吧,好像也不是很好,他想了想,說,“叫哥哥?!?/br> “為什么要叫哥哥,”沈綿道,“江哥哥,星列哥哥,世子哥哥?” 江星列沒來得及回答,他正在把沈綿畫上去。他從小學(xué)過畫,不過肯定是比不過沈綿。 沈綿在一旁看著江星列,開始胡思亂想,然后忍不住問道,“江星列啊,何家娘子怎么樣了呀?” 她這話問的十分克制,江星列卻知道她的擔憂,于是道,“關(guān)家小將軍關(guān)鈺鋒在宮里偶遇了何娘子,對她一見鐘情,只是恰逢太子妃喪禮,三個月以后才能求親,何娘子有著落了,你就不要cao心人家了?!?/br> 沈綿忍不住勾起嘴角,“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淑和郡主很兇的嗎?” 江星列道,“我在吏部遇到何大人,不小心把他當成了攀高枝的人,他被人笑話了好幾日,氣得不跟我們家來往了,這婚事自然也是不成的。” “真是辛苦啊。” 沈綿笑道。 她覺得,就算江星列一開始是認錯人了,之后的流言,肯定也是他推波助瀾的,這人手段多的很,沈綿猜得到。 “是啊,”江星列把簡單的背影畫完,說,“誰讓我有心上人呢,還比她大了五歲,自然應(yīng)該照看她,省得她吃醋。” 沈綿哼了一聲,道,“是誰上元節(jié)的時候看李羲不順眼的呀?!?/br> 江星列放下筆,認真看著沈綿,“綿綿,你可別招我,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知道?!?/br> 沈綿扭過頭不看他,江星列這樣嚴肅的樣子,讓沈綿很不適應(yīng),“你不會的,別逗我?!?/br> 江星列道,“你不許提其他人。” “好,我不提,”沈綿趕緊保證,“你快畫,你怎么不畫我正臉?!?/br> “現(xiàn)在不能畫,以后畫。”江星列說。 沈綿沒有再問,她趴在桌子上看著江星列的動作,黃色的燭火在她眼前晃動,然后漸漸模糊。 等江星列放下筆的時候,他看見沈綿已經(jīng)睡著了。江星列把她扶起來,放到床上,然后吹了燈,自己睡到外間的矮榻上。 齊王既然不讓他出青州,看來他輕易是走不了的。江星列冷笑一聲,齊王敢對他下手,就要想一想,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