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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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許多同學(xué)很懵,這玩意白紙黑字寫在紙上都不一定看得懂,何況用聽得?裴邵卻是聽得明明白白,甚至詫異于其中幾個簡化步驟。 一道題答完,孫教授終于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同學(xué)們,那今天我們就來專門講講共鳴定理和這個例題?!?/br> 一眾學(xué)生:“……” 陳七月坐下,因為被打斷看書的進(jìn)程而微微蹙眉,在裴邵第三次的注視中終于轉(zhuǎn)過頭,淡定的開了口:“你也覺得這個海綿體很神奇?” 裴邵一愣,白皙的臉上染上一點點粉色。 陳七月將書推到他面前:“我也覺得,這東西可能真的是穿越來的。” ??? 裴邵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一幅畫,一個柱狀的杯子。 下面寫著備注:戰(zhàn)國水晶杯,國家一級文物,杯高15.4厘米……整個杯子通體透明,沒有任何紋飾,只有一些絮狀的海綿體,海綿體是水晶開裂后留下的一些紋路。因為外形很像現(xiàn)在喝水的杯子,而被懷疑是穿越的文物。 論神奇的海綿體? 這cao蛋的名字! —— 兩節(jié)大課一晃而過,中午的時候,陳七月去了一趟十里洋場,拿回自己的手機(jī)。 陳爸和陳媽早年都是云大的高材生。畢業(yè)之后,夫妻雙雙把家還,物理專業(yè)的陳爸回家鄉(xiāng)搞科研;外語專業(yè)的陳媽在當(dāng)?shù)氐囊凰袑W(xué)當(dāng)老師。 今天是教師節(jié),她得照例給陳mama送去祝福。 電話撥通,隔了30秒才被接起來。 “七月,你下課了嗎?”陳mama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媽,節(jié)日快樂?!标惼咴乱贿叴螂娫捯贿呥^馬路。正值中午,路上車多人多,時不時有喇叭聲響起。 “你沒在學(xué)校?在外面?” 隔著手機(jī),陳七月都能想象到她媽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是皺著眉頭,表示不滿:你怎么能在上課期間跑出逛街呢? “媽,這都幾點了……我到學(xué)校外面的打印店取資料,最近在跟教授做建模實驗?!标惼咴滦趴诤f,如果讓陳媽知道這兩年她在外頭做兼職,她大概會提著菜刀從z市殺到云城。 聽陳七月這么一說,對面的人語氣明顯就緩和了許多,“七月啊,你今年已經(jīng)大四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呢?mama建議你,還是繼續(xù)讀研深造,這幾年你的成績一直不錯……” “媽,我看最近家里一直在下雨,外公的老寒腿估計又要犯了,你有時間的話就回鎮(zhèn)上看看他?!彼稽c都不想和mama討論關(guān)于學(xué)習(xí)和成績的話題。 掛了電話,陳七月獨自走在學(xué)校里,這會兒正是中午休息的時間,校園里的人不多。陳七月沿著銀杏大道一路往四號教學(xué)樓的方向走去。 今天下午,四號樓還有一節(jié)歷史系的古文物鑒賞。 陳七月原本是想在這學(xué)期的選修課里選這門課的,后來學(xué)校選課系統(tǒng)開放,才發(fā)現(xiàn)古文物鑒賞只對人文學(xué)院的學(xué)生開放。于是,大四一開學(xué),她就光明正大的來蹭課。 事實上,比起數(shù)學(xué),她更喜歡考古。 那種深刻的年代感每一次都能讓她有一種穿越時光娓娓道來的感覺。 好吧,這可能是有點兒矯情了。 剛剛走進(jìn)教室,陳七月就看了趴在桌子上的徐璐。她走近,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放,“你怎么沒去食堂吃飯?” 話落,陳七月低頭,就對上了徐璐一雙通紅的眼睛。 “七月,我分手了……”徐璐啞著嗓子,明顯是哭過的。 徐璐有個男朋友,和他一個專業(yè),兩人從大一就開始談戀愛,俗稱“班對”。暑假的時候,徐璐還和陳七月說,畢了業(yè),他們就結(jié)婚??蛇@還不到一個月,怎么就分手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陳七月坐在徐璐身邊,拍著她的后背,“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誠昨天和我說,他已經(jīng)決定畢業(yè)之后就回老家,在當(dāng)?shù)乜紓€公務(wù)員。七月,你知道的,我們之前已經(jīng)商量好好一起考研,一起留在云城打拼,他這樣,算是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情,他連和我商量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來通知我的,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徐璐越說越氣,原本已經(jīng)止住了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陳七月皺眉,在學(xué)習(xí)上,她是個內(nèi)行,在感情上……沒有實踐,哪來的真知? “你們就不能再好好商量一下嗎?也許還有挽回的可能呢?”陳七月笨笨的開了口,雖然沒有談戀愛的經(jīng)驗,但安慰人還是會的。 “還怎么商量?他都已經(jīng)提了分手了,我難道還厚著臉皮商量?”徐璐抹了一把眼淚,“其實,他好好跟我說,我也不是一定要留在云城的……” 陳七月有點明白了,徐璐氣得不是張誠回老家的決定,而是在這個計劃里,張誠將她排除在外。 我的未來沒有你,還談什么? “七月……下午的課,我不想上了……”徐璐紅著眼睛,“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 下午一點,陳七月和徐璐出現(xiàn)在了學(xué)校外的重慶火鍋店。 “老板,我要紅鍋,重辣!”徐璐一屁股坐在長凳上,“一定是重辣!不辣不給錢!” 火鍋店的小哥是地道的重慶人,cao著一口川渝普通話:“美女,重辣我擔(dān)心你們遭不住啊。” “遭不?。俊毙扈椿⒅鴤€臉,“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們遭不?。 ?/br> 小哥:“……” 好吧,顧客是上帝。你給錢,你是大爺。 陳七月全程背景板,只是當(dāng)滿滿一銅鍋紅湯端上來的時候,頭皮微微發(fā)麻。她和徐璐都是江南人,從小吃得清淡。這個……可能真的遭不住…… 徐璐大約就是為了刺激,一頓火鍋吃得虎虎生威,全程不喊辣。陳七月往油碟的蘸料里到了半碗醋,又酸又辣,居然也格外的好吃。 一頓風(fēng)卷殘云之后,徐璐打了個飽嗝,“果然,只有美食才能治愈我。” 陳七月這頓也吃得有點多,下午三點,太陽懶懶的掛著,她有點發(fā)飯暈,想睡覺。 可徐璐顯然不打算給她這個機(jī)會,“走,jiejie今晚帶你去長長見識,讓你這個省狀元了解一下,什么才是夜生活!” 陳七月以為徐璐要帶她去酒吧,結(jié)果,卻去了商場。 “這就是你說的夜生活?”陳七月看著櫥窗里花花綠綠的衣服,不以為然。 “切~”徐璐敲敲她的腦袋,上下打量了陳七月一番,“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去開始你人生的第一場夜生活?” 徐璐話里的嘲諷極為明顯,陳七月這種乖乖女肯定沒去過酒吧。 陳七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褲,挺好的呀。 片刻后,陳七月從試衣間里出來,身上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連衣裙。 徐璐坐在沙發(fā)里,搖搖頭,“你這種身高,還是放棄長裙吧……” 陳七月:“……” 一會兒,陳七月又換了另外一件,白色雪紡裙套在身上,像個小仙女。 徐璐繼續(xù)搖頭,“這是夜生活,你裝哪門子的清純?!” 陳七月:“……” 再從試衣間里出來,陳七月彎著個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扯著連衣裙的下擺,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邊。 “嘖。”徐璐亮眼反光,走上前一把拿開陳七月的手,白膩的胸口露出一大片,“看著不大,還挺有料的嘛?!?/br> “你不是想要我穿成這個樣子吧?”陳七月一想到她穿著個抹胸超短連衣裙走在大街上,人都不好了,連忙搖頭,“我拒絕!我有捍衛(wèi)我自己穿什么衣服的權(quán)利!” 徐璐瞪她一眼,“你想穿成這樣,我還不樂意呢,危險系數(shù)太高?!?/br> 兩個姑娘正鬧著,門口傳來導(dǎo)購小姐甜美的聲音,“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陳七月下意識的看過去,在看清楚來人的一瞬間,有點懵。 第6章 、裝模作樣 … 孟寒淞是被謝寅的一通電話吵醒的。 “人呢?!”電話里,傳來謝寅火急火燎的聲音。 孟寒淞揉了揉頭發(fā),不情愿的睜開眼。 他今早六點多才溜達(dá)回家,回去之后倒頭就睡,迷迷糊糊間,手機(jī)一直響個不停。 聽筒里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孟寒淞慢吞吞的吐著字:“睡覺……” “神他媽睡覺,趕緊給老子起來!” 謝寅是孟寒淞在這云城的頭號狐朋狗友,孟寒淞從小到大干的所有混賬事里,基本都有謝寅的份兒。 “喬舒后天有表演,上回托我今天去給她取演出的服裝,老子特么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因為堵車,謝寅在車?yán)锪R罵咧咧了幾句,又轉(zhuǎn)頭和孟寒淞討好道:“哥!您是我親哥!我這會兒正從西郊馬場趕過來,你幫去取下衣服,咱們在云大東門碰頭!” “哥!弟弟的終身幸福可都攥在你手里了!”末了,謝寅又十分真誠的補(bǔ)充了一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追云大的校花喬舒,各種鞍前馬后。終于博得了一個給佳人獻(xiàn)殷勤的機(jī)會,可卻給忘了。 “活幾把該?!泵虾亮R了一句,摸索過手邊的襯衫,“地址!” 被人吵了清夢,他心情不好,腦子也是昏的。 可這會兒,站在商場一樓的某女裝店里,原本昏沉沉的腦子,在看到穿著抹胸超短裙的小姑娘時,清醒了大半。 孟寒淞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碰上陳七月。 依然扎著高高的馬尾,可脖子往下……圓潤的肩頭,纖細(xì)的手臂,白膩的雙腿…… 這姑娘,和他記憶中的那個陳嬌嬌,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先生?!泵琅畬?dǎo)購微微提高分貝,又甜甜的喊了一聲:“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這一聲,打斷了孟寒淞的思緒,也驚醒了一旁呆呆的陳七月。 她還維持著一手護(hù)胸,一手扯著裙子邊緣的尷尬姿勢,在和孟寒淞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一驚! 轉(zhuǎn)身就玩試衣間里面跑,像個落荒而逃的小白兔。 留給孟寒淞一片白花花的后背。 喉結(jié)微滾,孟寒淞輕咳了一聲:“我來取衣服,之前在你們這里訂好的?!?/br> “好的,先生,您請這邊?!泵琅畬?dǎo)購引著孟寒淞往收銀臺的方向走去。 —— 陳七月從試衣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回了自己之前的短袖和牛仔褲,男人懶懶的的倚著收銀臺,還穿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衣服,罩在身上的亞麻色的襯衫還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