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一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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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韓青一搭帥望手,忽然間松了口氣,然后怒瞪,輕聲:“我看到你拿魚腸劍,以為你受了重傷?!?/br> 帥望瞪著眼睛,我靠,這誤會……差點害我……然后他吐吐舌頭,樂了:“沒有,我不是沒武器了嗎,誰知道他是不是也練過左手劍啊,外一他練過,我也不能空手奪白刃啊。魚腸劍,我是怕有什么意外,外一我死了,我得替師父把難題解決了,不是嗎?” 腦袋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放屁!”氣死了,低喝:“韋帥望,你這個小王八蛋,要是被人知道你袖子里準備著暗器毒劍,你想你的名譽吧!” 帥望眨著眼睛:“啥名譽啊,大家知道了這事,是不是就不敢惹我了?” 把韓青氣得:“你你!”終于怒吼:“你等比武結(jié)束的,我同你好好談?wù)?!?/br> 韋帥望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你這算不算違反同我爹的約定呢?” 韓青吃癟,抬眼一看韋行可不正在那兒一臉不以為然,怒吼:“韋帥望!”咬牙切齒,難道傳說中的青春期到了?這小子最近沒事就氣我。 韋帥望忍著笑:“我餓了,我吃飯去了。” 韓青怒吼:“不許去紫蘭閣!” 韋帥望大笑:“才不要同你吃素,我又不是和尚!” 韓青一臉黑線,看看走過路過的各路江湖英雄,我沒吃素……我也沒虧待正在長身體的青少年…… 兩菜一湯,有葷有素…… 嘆氣,沒教養(yǎng)的臭小子。而且,負責(zé)教養(yǎng)臭小子的正是自己,這真是天底下最郁悶的事。 站在一邊,等著向韋帥望表示祝賀的韋行,竟然沒得到說話機會。 雖然他很苦惱該怎么表示他對韋帥望那一招的速度與力量的滿意程度,可是韋帥望轉(zhuǎn)身就跑了,不給他尷尬的機會,卻更讓他惱火,你個小混蛋! 轉(zhuǎn)頭就把一口惡氣撒韓青頭上:“你還要判他們平局?!哼!” 韓青一看老大臉色不好,當即陪笑道:“師父叫咱們呢?!绷镒?。 結(jié)果冷秋當頭一句:“你還要判他們平局!” 韓青再次一臉黑線,你們可真是好師徒??! 韓青掙扎著:“我以為帥望受了重傷?!?/br> 冷秋鄙夷地:“他受了重傷,他會握著魚腸劍?你未免高估他的品德了。他把那東西安在袖子里可不是打算那么用的吧?” 韓青低頭:“是,弟子愚魯,弟子錯了?!壁s緊認錯,越辯越錯。心里痛罵韋帥望,你小子的品德還真如你師爺所料的一樣。 如果韋帥望身受重傷,黑狼仗劍逼近,后果當然不用猜,韋帥望早說了,不會把麻煩留給師父的。 袖劍實在還是小兒科,那臭小子不定還準備了啥后手呢,韓青根本不想知道。 韋行第一次師父罵韓青感到滿意,罵得對。我們家韋帥望哪會輸! 韓青無可奈何地嘆息,同這幫強盜真講不出理去,平局難道不比在比武大會上玩暗器名聲好? 何況平局其實有利于韋帥望。內(nèi)傷很快可以治好,外傷卻不可能在下一欠比武前痊愈,如果韋帥望戰(zhàn)勝冬晨(冬晨勝了于飛,冬晨再勝冷平是可以預(yù)料的),黑狼一定打不過冬晨,頭兩名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是冷家的。 只聽冷秋惡意地:“你是要韋帥望保存實力對付冬晨吧?我告訴納蘭去?!?/br> 嚇得韓青慘叫:“師父!”你可不能這么造謠……太太太不利于和平穩(wěn)定了。 韋行愣了愣,呃,這么說,小師弟還是向著我兒子了?唔,不管,誰讓你繞這么大彎子,我不理解,也拒絕去理解你,哼! 不過,我就知道他不會害我兒子。 看一眼冷秋,再一次不滿,你小子好象一直對我們家韋帥望沒安啥好心。 冷秋用后腦勺都能感覺到韋行不滿的眼光,他回頭看韋行一眼,微笑:“秋園的夜色,風(fēng)景可好?” 韋行愣了一會兒,才領(lǐng)悟到師父是問他還想不想再跪個通宵,把他給氣得!!怒目圓瞪外加張口結(jié)舌。 冷秋回他的秋園。 秋高氣爽,不知為啥,心情不錯。 冷秋微笑,誰也沒死,我居然還心情不錯,看來,我真是越來越往好人的方向發(fā)展了。冷秋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說,黑小子輸了,總是好事,我心情好也情有可原。 韓青看一眼韋行,師父走了,你還要接著罵不? 韋行看看遠山,看看碧空白云,微笑:“那小子還不錯,是不?” 雖然那小子與功夫不錯的人都很多,但是,讓韋行這個表情的,大約是指韋帥望吧,韓青點頭,笑:“是,你居功甚偉。” 韋行沉默一會兒:“冷玉那家伙更心狠手辣,既然他教出來的徒弟打不過韋帥望,功夫當然不是被逼出來的?!背姓J韋帥望自己有功,韓大掌門也有功,不過,當然他自己還是最有功勞的那個。 韋行一笑:“不過,真沒想到冬晨那小子,居然也不錯?!?/br> 韓青笑道:“冬晨相當勤奮?!?/br> 韋行肚子笑,冷蘭那丫頭可是聲情并貌,聲淚俱下,連打帶哄,文武雙全地修理他啊,有這樣的老婆,想不進步也難啊。 師父父親能從早到晚跟著孩子嗎?小女友就不一樣了,除了上廁所,幾乎全天侍候著,附骨之蛆啊。白癡都能馴練成智者,弱一點的能給整瘋了。 原來大家覺得師姐修理師弟挺好笑,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相當有效果的。連帶著,大家對冷蘭的功夫也重新審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子,確實是個高手,而且會越來越高手,已經(jīng)很有榮譽了,她依舊勤奮不已,更重要的是人家根本不以為苦,完完全全當成正常生活。 韓青道:“冬晨應(yīng)該是能贏冷平的,只不過,昨天他的體力消耗也很嚴重。” 韋行忍不住道:“他要是輸給韋帥望,不會輸在體力上的?!?/br> 韓青忽然沉默了。 拼體力? 一人有一人的風(fēng)格,韋帥望可能就是擅長速戰(zhàn)速決。如果他擅長速戰(zhàn),你不能讓他放棄自己的優(yōu)勢。 可是,這種要人命的優(yōu)勢??! 韋行見韓青沉默,忍不住道:“真刀真槍的比試,難免有失手。韋帥望沒使暗器沒下絆子,就是光明正大的贏了比武,如果你在這件事上,給他任何暗示,你不如讓他直接把白劍讓了?!?/br> 韓青看一眼韋行,道:“我不會說什么的。” 韋行道:“讓你們家冬晨,好好防備?!?/br> 韓青輕聲:“我擔心的,不是冬晨?!?/br> 韋行揚眉,???那你擔心冷平啊?你不會是擔心我兒子吧?你看看那一劍的水準,我承認冬晨功夫不錯,可是我兒子那一劍……驚天地泣鬼神??! 韓青道:“我擔心韋帥望對自己的朋友,根本使不出那樣的招術(shù)?!?/br> 韋行一愣,瞪著韓青,你什么意思? 韓青道:“即使他不是有意相讓,可能也不會有那樣的氣勢。冬晨雖然不象桑成同他一起長大,但是這兩個孩子很要好?!闭l會對自己的好友用必殺技? 韋帥望把兒童套餐一掃而光,冬晨愕然:“你你你,你不會撐死吧?” 韋帥望拍拍肚子,已經(jīng)沒辦法做直了,挺著肚子半躺在椅子里,打量打量冬晨:“咦,你看起來完好無損啊,不是說那個于飛很厲害嗎?” 冷蘭道:“那白癡用條木棍來參加比賽,被一劍砍斷就認輸了?!?/br> 冬晨謙虛地:“饒幸而矣。他的樣子,好象是忘了自己手里拿的是木頭,不過,從他的招式來看,他一向的兵器應(yīng)該就是很輕的那種兵器,許多招式,如果用熟鐵棍,根本不可能?!?/br> 冷蘭道:“中原人挺有趣啊,上次來個拿鐵棒的,這次來個拿木棍的,他們流行用棒子嗎?” 冬晨笑道:“同秦始皇收繳天下兵器有關(guān)吧,不允許平民帶兇器?!?/br> 韋帥望呆呆地,冷蘭瞪他:“快把手指頭從嘴里拿出來,惡心死了。” 韋帥望一閉嘴,“啊喲”一聲,咬手指頭上了。 冷蘭冬晨實在受不了這種表演,當場都笑噴了。 韋帥望也笑了,一嘴的糖果澤被腳下大地了。 帥望邊揉自己的手指頭邊道:“我知道于飛是哪來的了?!?/br> 兩位小朋友愿聞其詳,帥望輕聲道:“丐幫!” 冷蘭張大嘴:“你是說——打狗棒?!” 冬晨怒叱:“你才是狗!”當然是指韋帥望。 韋帥望道:“你使兩招我看看。” 冷蘭哼一聲:“你知道打狗棒法?你使兩招我看看?!?/br> 韋帥望當即跳到桌子上,手里筷子在周圍一劃,碟子碗全打個粉碎,冷蘭冬晨倉皇躲開,帥望笑道:“天下無狗!” 冷蘭冬晨氣惱中面面相覷:“沒錯,就是這招,被冬晨一劍削斷木棍?!?/br> 韋帥望道:“人家丐幫打狗棒刀槍不入,他想必使慣用慣,所以忘了躲劍?!睅浲俅未舸舻兀骸皼]聽說丐幫換新幫主啊!”然后安慰自己:“嗯,可能人家改幫規(guī)了,不再只傳幫主了,我覺得也是,功夫得從小練起,都當幫主了,還不得年紀老大了?那么晚才學(xué),很難練熟練透,那不是浪費這絕世武功了嗎?再說,能接幫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成名人物了,誰耐煩改路子學(xué)新功夫啊,打狗棒就應(yīng)該從小學(xué)起?!?/br> 冷蘭氣:“別在那兒自圓其說了。人家只傳幫主,你怎么會?” 帥望道:“冷顏那兒啥都有,你有空去看。我不喜歡那種功夫,纏來纏去地,遇到象我這樣臉皮厚的,趴下起來趴下起來,兵器飛了撿回來,屁股上挨一下爬起來接著打,一打能打三天三夜,到最后誰先累趴下算誰輸。再說,使棍子,你想想,除非是正宗打狗棒,不然可不是正好讓人一刀兩斷!” 冬晨汗顏,他同那個于飛,可不是從早上直打到天黑,后來于飛小朋友好象是累暈了,多虧了冷蘭的魔鬼集訓(xùn),冬晨耐力超強,勝在體力與精力——慚愧啊慚愧。 冷蘭瞪著韋帥望:“你喜歡一劍殺死對手,是不是?”大眼睛里有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直接與洞察。 帥望的嘻皮笑臉,在冷蘭直接坦白的目光下慢慢僵住。他沉默了,手里拿塊點心,捏啊捏啊捏成灰色。 冷蘭再想說什么,冬晨看她一眼,皺眉,冷蘭不悅,可是也閉上了嘴,不再提韋帥望那要命的功夫。 帥望笑:“那個黑狼,你們看怎么樣?” 冬晨道:“他的功夫很厲害,如果是我遇到他,我沒什么把握。” 帥望在桌上擺灰色的點心球,一個球一個球地,笑:“我不是說他功夫,我是說,這個人啊,人品好象,也不是那么差勁?!?/br> 冷蘭道:“他有什么差勁啊,人家輸了就是輸了,不屑占你的便宜,比你這沒臉沒皮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家伙強多了?!?/br> 帥望不出聲地擺他的泥巴球。 冬晨望天,我忽視之我忽視之:“黑狼這個人,雖然說比武難免傷亡,可是韋帥望你沒給南朔背后一劍,也沒給冷落當胸一劍,是不是?有能力饒人時,應(yīng)該饒人。而不是能殺就殺。這個人,他當然不是一個卑鄙的家伙,可也不能算君子大俠?!?/br> 韋帥望一巴掌拍扁所有泥球:“說的對!每次同你聊天,就好象聽到我?guī)煾傅亩刈啵『托??!?/br> 冬晨忍無可忍:“我捏死你!你這個臟東西,惡心家伙!” 韋帥望笑,抱頭等著:“小心啊小心,我可是二三天沒洗澡,還出了一身臭汗,我聞聞,嗚,有股臭味。” 冬晨一臉嘔吐的表情地進退兩難,帥望笑道:“哎,你別吐我身上?!?/br> 冬晨氣:“韋帥望,你長不大了是吧?你小孩兒啊,你弄這么惡心!” 韋帥望揀起一泥球就扔嘴里了,吧嗒吧嗒地吃得挺香,冬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后一低頭就吐了。 嚇得韋帥望跳起來:“喂喂,你真吐???!你白癡啊,我真會吃那個?”一伸手,泥巴球在手里呢。 冷家山上響起一聲野狼般的嚎叫。 然后滿山遍野都是韋帥望慘叫“救命”的聲音。 韓青與韋行驚愕地看著韋帥望被追打得滿山跑,韓青怒喝一聲:“都給我站住!” 韋行望天,我當沒看見吧,我惹不起納蘭女士,韓老弟,你自己家里的事,你自己解決吧。 韓青氣得:“又來了又來了!韋帥望!你吃完飯不老實地回來療傷,你亂跑什么?”帥望告狀:“我不跑他打我??!” 韓青問冬晨:“你沒看見他受傷?還同他鬧?” 冬晨這下可真羞愧了:“對不起,我,我一時忘了?!?/br> 韓青一時氣胡涂了,看到冬晨尷尬的樣子,也明白過了,笑道:“我一急搞錯方向了,不用說也知道,又是韋帥望干了什么事。” 帥望樂得:“沒有,真沒有,我就變了個戲法給他看,他就吐了。” 冬晨慚愧地:“我們,只是鬧著玩,我不該追他?!?/br> 韓青倒不好意思了,拍拍冬晨肩道:“下次直接來告訴我,我替你揍他。”拎著韋帥望耳朵,咬牙切齒:“記著冬晨比你小,比你小的師弟是用來愛護的,不是用來逗著玩的!”越想越氣:“受了傷你跑那么遠去吃飯就算了,不趕快回來,你還滿山跑,你還使輕功?!睔?,忍不住給他兩腳,韋帥望哎呀哎呀地提醒他:“我受傷了,我受傷了!” 韓青怒吼:“不受傷我就鞭子侍候你了!” 冬晨忍笑告辭,沖帥望揮揮手:“回見啊,后會有期?!蹦慊钤摪』钤摗?/br> 韋帥望無語地哀怨地望著韓青,心說,不受傷我愛跑關(guān)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