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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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機關 韓青回到席間,把剛剛打斷的歡迎致詞重說一遍,然后笑道:“冷思安長老身體不適,稍稍晚到一會兒,我們先嘗嘗今年剛下的桃子?!?/br> 韋行“哼”一聲:“冷長老居然肯上午起床,真是太給我們面子了!” 眾人不禁一笑。 冷秋看看韓青,韓青微微點下頭。 冷秋嘆氣道:“要不掌門親自去請下吧?!?/br> 韓青看到冷蘭出現(xiàn)在門口,起身,笑:“列位慢用,我過去看看,萬一長老還沒起來,無論如何得叫他起來同大家吃個午飯?!?/br> 眾人雖然笑稱“掌門請便?!笨墒切睦锒加悬c納悶了,什么事要不住找由子出去??? 冷蘭拿來金冊,韓青打開看,只見最后接收人“田際”,韓青愣住,半晌:“你沒接收過這個?” 冷蘭那個純真無辜的眼睛啊。 韓青歉意:“我錯怪你了!” 冷蘭再次扁扁嘴,然后給韓青一個責備的目光,韓青笑笑,冷蘭不闖禍時,是個單純坦白的好孩子。 冷蘭看看冊子,忽然“咦”一聲,然后韓青也發(fā)現(xiàn)了:“少了一頁!” 韓青看著冷蘭。 冷蘭道:“這可真不是我干的!” 韓青再次嘆息,不是你干的……可是這個冊是在你手里…… 冷蘭再次驚異:“不對啊,這個我簽過!我記得我當時還想,有追殺令也就罷了,居然還有生字令,咦,我明明兩個都簽了!”她當時想的是,冷家真把自己當生神仙了?還掌控生殺大權呢,嗤!不要臉! 韓青看著冷蘭,天哪,這孩子真誠實!本來都沒她什么事了! 冷蘭張口結舌地:“我我我,我沒說謊!我剛才不是騙你,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那天一起接了一大堆東西,有幾十樣……有好多奇怪的東西,那兩塊牌子除了名字有點好玩,一點也不顯眼。再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實際上,冷蘭在交接的當時,發(fā)現(xiàn)一大堆武林秘籍與破解招數(shù),驚喜莫名之下,覺得其他東西都沒啥好玩的,也不值得關注。 冷蘭抬頭,膽怯地:“可是,這張紙不是我撕的!” 而韓青卻微微皺起了眉,交接金冊上的東西,有一個很正式的儀式,其目地,正是引起接收者的注意,證明這是件重要的事。冷顏把這項重要接交,同許多其他日常交接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令牌,在冷顏手里就丟了? 冷蘭喃喃:“而且,而且,我也沒再見過,當然想不起來。” 韓青雖然被冷蘭氣得半死,倒也覺得,唉,這傻孩子,你只要什么也不說,誰能知道那張被撕掉的紙上簽的是誰??!冷蘭也不是真傻,她真要說謊時,還是說得挺堅決的。韓青指著冷蘭,想罵,終于氣餒,頑石,不開竅,她就是不開竅,你能怎么辦?半晌,韓青道:“那么,鑰匙呢?”交出來吧。 冷蘭道:“鑰,鑰匙在我……”想啊想:“在我抽屜里。” 韓青深吸一口氣:“抽屜……?!”讓我吐血吧! 冷蘭道:“我放在最里面,別人不會知道的!” 韓青再一次怒吼:“你!你有長腦子嗎?!”不用收鑰匙了,直接換鎖吧。 連誰可能拿到鑰匙都不用問了,是人就可以拿到鑰匙。(俺們一同事,電腦上貼了三串數(shù)字,行長過來問是啥東西,人家很坦然地回答:密碼!大小人等一起吐血,該人立刻成為傳奇。不過,那家伙為人十分隨和可愛。) 韓青沉默半晌,明白了,東西丟了,冷蘭是接了,可是這個交接情況有異,真要追究,冷顏有重大嫌疑。這樣的大事一定會追責,一定有人拿命來抵罪,從冊子上看,最后接手人是田際,所以,找個由子把田際弄死了,死無對證了。 再查不下去了。 難怪他師父說這件事是可以對韋行說的,因為確實不是針對韋帥望的,所以可以對韋行解釋(可是,親愛的師父,你為何放任韋帥望誤會?你還是要逼他走吧?你小看他了?。?。但是不能對韓青說,韓青不會同意拿無辜的人來頂罪。 韓青咬牙:“有沒有人問過你令牌的事?” 冷蘭想了一會兒:“我,我記不清了,如果有人問,也是田際問過。” 韓青已經(jīng)氣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沒人說過令牌不見了?” 冷蘭想了半天:“也許田際說過……” 韓青無限耐心地:“你怎么回答?” 冷蘭再一次目光呆滯地看韓青半晌:“可能是我不管,讓他自己去找之類的……” 韓青再一次氣得臉都青了:“你!” 冷蘭微弱地抗議:“我都說過,我不太會保管東西,他們說不要緊……” 韓青強壓怒火:“冷蘭,既然沒有證據(jù)證明你接過這個令牌!你不必再提這件事!” 冷蘭低聲:“我,我只跟你說?!?/br> 韓青再次嘆氣:“冷蘭?。∧?,你……唉!”你這毛病要改?。∽鍪乱J真?。?/br> 韓青已經(jīng)懶得再說了。天天念,一天念十次,冷蘭當他是背景音樂了。到現(xiàn)在,韓青只想用腦袋撞墻了。韓青擺擺手:“你先去吧,我回頭同你說。” 忽然間韓青想起來:“知道逸兒的事嗎?” 冷蘭搖搖頭:“什么事?” 韓青問:“每天的消息,你也不看?” 冬晨終于開口:“掌門,是我沒讓她看,她這兩天,一直努力在背冷家的族譜,剛剛勉強能認清這幾個主事的樣貌?!?/br> 韓青困惑了:“這次只來了幾個人?!?/br> 冷蘭也困惑了:“我,我記別的,挺快的??!” 冬晨道:“我?guī)熃阏J人好象有點問題,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她好象,只要是兩個人高矮胖瘦沒太大區(qū)別,她就很不容易分辨。” 韓青愣了一下,忽然間明了,不是冷蘭的錯,是他們用人錯!讓青蛙練習走步是不對的,青蛙就是跳的!韓青嘆氣:“你慢慢告訴冷蘭這件事吧?!鳖D了一下:“你剛看到這個消息,是怎么想的?” 冬晨道:“我相信掌門你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能從冷家偷出殺字令的人,恐怕沒必要假手他人就可以殺了白逸兒!除非,他很容易就能弄到追殺令!冷掌門未能洗脫嫌疑!” 韓青瞪著冬晨,半晌:“是!很容易產(chǎn)生這樣的聯(lián)想!冬晨,把你韋師伯悄悄請出來?!?/br> 冬晨去到門口,倒一圈茶,給韋行個眼色。 韋行道:“有點熱,我換件衣服?!?/br> 冷秋含笑看著自己兩個徒弟輪流折騰,心知事發(fā)了,他只管同冷家的列位封疆大吏寒暄。 韋行出來,問:“怎么了?冷思安死了?” 韓青愁苦萬分地被他給氣笑了:“放屁!” 韋行揚揚眉毛,韓青道:“你馬上帶人,去搜秋園!” 韋行瞪眼,你又來了,上次挨揍挨的輕? 韓青道:“你一個人太危險,帶上冷良去秋園排查每個角落,一個死角也不能留下?!?/br> 韋行眨眨眼睛:“你確定師父知道后不會要你的命?” 韓青道:“他會理解。” 韋行問:“排查什么?” 韓青道:“機關,暗器,毒藥,如果能找到韋帥望最好了。” 韋行瞪著韓青:“韋帥望?你說什么?找韋帥望?” 韓青道:“同時,把冷家所有閑散人等派出去,在冷家山上找韋帥望!一看到他,立刻告訴他,我有話同他說,逸兒的死,是個誤會!” 韋行的眼睛更大了:“什么意思?” 韓青道:“帥望可能認為逸兒是師父下令處死的?!?/br> 韋行繼續(xù)瞪著他:“他為什么會這么認為?發(fā)生了什么?” 韓青道:“帥望覺得,師父要趕他離開冷家?!?/br> 韋行怒一聲:“他覺得?” 韓青沉默。 韋行怒道:“我回來再同你聊這個!”我不在的時候,一定出事了!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不能讓韋帥望把我?guī)煾附o宰了。 韓青回到席間,笑道:“思安長老,一會兒就到?!?/br> 后面一聲:“不是一會兒,現(xiàn)在就到了?!泵悦院蛑返睦渌及?,轉(zhuǎn)圈一揖:“列位,在下有禮了?!比缓笠黄ü勺巾n青身邊,拍著韓青肩膀問:“你師兄看我不爽吧?我一來他就走?” 韓青無奈:“長老說笑,他不過去換件衣服。” 冷思安笑:“別扯了,我眼見他奔秋園去了。他搬到秋園住了?” 冷秋淡淡地:“我讓他去取點東西?!?/br> 冷思安笑:“噢,我還以為你們師徒又內(nèi)訌了呢,看他那架式……”冷思安看著韓青笑,老子看到他帶著人去的,要取多少衣服?韓青給他個眼色,不要提。冷思安笑:“象是去端你老窩去了?!?/br> 韓青與冷秋對視一眼,苦笑。 在座眾人,一頭冷汗,尷尬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冷思安打個哈欠:“我昨兒看折子,白逸兒死了?那丫頭長得真漂亮,怎么死的?她也算咱冷家山上一風景吧?老子還沒看夠,咋就被人殺了呢?咱家是不是得有點反應?。俊?/br> 韓青內(nèi)心嘆氣,要不長老制對冷家事務透明度很重要呢,長老問了,你就不能捂著了。 韓青道:“既然長老到了,我們就先談點正事,談完之后,如果大家都感興趣,白峰也到冷家山了,我們可以請他過來,好好問問。” 冷思安笑道:“好好,我也想看看啥人物能動手宰了自己那么漂亮的親meimei?!?/br> 韓青點點頭,我也想知道他們是咋想的。 正事討論過一陣之后,茶點再一次上來,歌舞表演開始,桌子上開始擺飯。韓青走到一邊,問冷秋:“師父身上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嗎?” 冷秋看他一眼:“你這話問得,讓我感覺很不適?!?/br> 韓青被噎了一下,只得道:“師父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馬上告訴我。” 冷秋長嘆一聲:“我心里不舒服。” 韓青問:“你……” 冷秋看他一眼,這是談這個的地方嗎?! 韓青只得沉默,回頭看看韋行,韋行搖搖頭——秋園沒問題;韓青再看看正在擺放的飯菜,韋行再次搖搖頭——飯菜查過了。 冷蘭臉色鐵青地走進來,冷秋正笑道:“要不派人站山頭喊下,韋帥望你出來吧,師爺被你嚇死了!”他兩位弟子正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他自己正笑得開心,沒有人觀察冷蘭的臉色,冷蘭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他回過頭,微笑,正要請教他的寶貝女兒有什么事,冷蘭已經(jīng)揮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他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冷秋要愣一下,確認臉上真的在痛,才能相信自己被打了一記耳光。他坐在那兒,抬起頭來看他的寶貝女兒,什么意思? 韓青霍地起身,攔在冷蘭前面,怒喝一聲:“冷蘭!”一手抓住冷蘭手臂,別再動手,雖然他是你爹,不等于你可以隨便抽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