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魅眼迷唇_分節(jié)閱讀_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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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 是死了嗎?冥府地獄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唔......搖頭,躲開攪動雙唇的勺子,端木堯極其痛苦地呼吸,為什么死了還無法解脫?為什么還是無邊的痛? 尤其是心,仿佛被人撕扯成好多片,每一片都承載著他不切實際的愛戀。 是誰在嘆息?閻王爺見他這副慘樣也同情了嗎?呵......混到這份上,真是慚愧啊...... 手指摩挲著想要握住桃木牌,結(jié)果卻握了個空,端木堯一怔,隨即苦笑,對了,自己已經(jīng)將那個東西給扔了,還斷成了兩截。斷了,就斷了吧...... 在他神智繼續(xù)飄散的時候,下顎猛地一痛,有人在強灌他喝藥?! 認知到這一點,端木堯拼命地掙扎,不,他不要喝藥,他不要再受苦!所以,他寧愿死! 可是藥還是順著食道灌了進去,苦澀流遍全身,端木堯一陣反胃,‘哇’地吐出,夾雜nongnong的血腥味,刺激得鼻孔發(fā)酸。 他真的好累了啊,為什么還要讓他醒來,為什么還要讓他面對......他不想啊,他好想好好睡一覺。 “端木堯!”南宮天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嗎?!”他把旁邊的第二碗藥端起來,再次強硬灌下,“你的孩子還在等著你來照顧,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 自私?他自私?不,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將那孩子生下來,怎么能說他自私?他是多么偉大啊,終于體會到母愛了啊,可惜,mama早就死了,丟下他一個人,爸爸另外娶了一個妖冶的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綁架自己,殺害自己...... “還有羽兒??!羽兒天天喊著爹爹抱抱,爹爹抱抱,你不想見他嗎?”南宮天繼續(xù)灌藥,無視他吐出來的藥和血絲,只要他有求生欲望才有效,否則,就算灌進了藥,也是徒勞。 他的傷,太重了。不只是身體上的傷,精神上,心上的傷,更是深不見底。 就連他這個老頭子,看一眼他沉睡昏迷的模樣,都忍不住要落淚。 對啊,還有羽兒,還有離兒,他不能丟下他們,他們的爹爹已經(jīng)不要他們了。哦,不,是費勁心思想要他們才是。他才不會讓他得道,他要自己撫養(yǎng)他們長大,告訴他們,千萬不能懂情,更不能動心。 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他還要讓他們?nèi)蟪?.....親手殺了那個人,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嘔——”端木堯又嘔出一口血來,神智卻是慢慢清醒,他伸手,似乎想要觸碰什么。 南宮天見他終于有反應,心中一喜,連忙伸手握住他,可端木堯卻在掙扎,似乎還想我別的東西。 “離......啊離......離兒......”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音節(jié)自他口中發(fā)出,因為聲音極低,南宮天并未聽得清楚,只聽見那個重復率最高的離,以為他在找離斬軒,心中稍稍寬慰一些,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沒事。于是安慰道,“他馬上就來,別急,別急?!?/br> 端木堯眉頭皺得很深,他費力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虛空,然后一點點將視線轉(zhuǎn)到南宮天身上,聲音頹廢:“孩子呢?” “孩子?”南宮天一愣,怕他起疑心,忙道,“北冥翼在照顧他,別擔心?!?/br> “抱來我這里......”端木堯閉上眼睛,“我要守著他......” 南宮天犯難了,北冥翼去追那孩子至今還未回來,要怎么解釋呢? 好在端木堯呢喃著‘阿離阿離’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南宮天嘆息一聲,繼續(xù)幫他療傷。 這年輕人的傷,實在令人堪憂。 不足月產(chǎn)下孩子,還是因為墮胎藥的迫害所致,胸口的舊傷傷到過心脈,所以,心臟也不是很好,而他的精神力,更是受到嚴重的打擊。 阿堯怎么就弄成了這個樣子,倘若北冥翼追不回那孩子,恐怕......阿堯也活不成了...... 第四卷 恨為誰生 第四十一章 血債血償 初春的林間,有點點盎然的綠葉正在伸展,可還是夾雜著冬日的冷意。 高松入云的樹下,靜靜立著兩個對峙的人。 拓跋顏和北冥翼。 銀色面具遮擋了左臉可怖的傷痕,北冥翼目光如電,緊鎖拓跋顏。 拓跋顏唇角微揚,輕笑:“翼,你對小妖,還真是夠深情的!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北冥翼神色冷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諷刺,自己一心一意愛戀著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可他已經(jīng)變得太過陌生,陌生到僅僅一個眼神都令人戰(zhàn)栗。 拓跋顏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你們都是這樣!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可分明你們的內(nèi)心比表面還邪惡!” “阿顏,你為何總是鉆牛角尖呢?阿堯?qū)δ悴槐“。 ?/br> “不——你錯了!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拓跋顏歇斯底里地吼著,也只有面對北冥翼的時候,他才能如此的沉不住氣,徜若這次追來的是云之澈亦或是離斬軒,他都能站在有利的一方,可偏偏,是北冥翼。那個他曾經(jīng)心軟想要忘記前塵舊夢與之廝守的人,雖然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被狠狠地推開了??墒?,心還是會痛,所以,他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令人唾罵的事,心已死,還會在乎那些虛名嗎? 北冥翼皺眉,小嬰孩哭得已經(jīng)快背過氣去,拓跋顏卻還在控訴:“云之澈得到他的身,離斬軒得到他的心,我什么都沒有得到!憑什么!明明我與他才是最相配的!” “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北冥翼嘆息。 拓跋顏猛地抬眸,狠厲盯著他:“所以你才推開我嗎?你還愛我嗎?” 北冥翼一愣,沒有回答。 拓跋顏哈哈大笑,狂妄道:“不要,我才不會像你一樣,唯唯諾諾,猶豫不決。我愛的,就一定要得到,如若得不到,我就要毀了!” 大笑聲中,利劍出鞘。 “你瘋了?!北壁ひ砜此槌鲩L劍,心中一驚,連忙凝神戒備。 拓跋顏卻是一步步走近他:“你說的沒錯,我瘋了,我早就瘋了!拔出你的劍,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得不到,必毀之!” 北冥翼眉心微蹙,試探開口:“阿顏,我答應你,你上次的要求,我都答應,我們隱居山林,再不問世事,好不好?” “你當我是傻子嗎?”拓跋顏固執(zhí)道,“都被拒絕了,還會不顧顏面來求你要我?你也少來騙我,你根本就是想趁機奪回這個孩子!我偏不如你的意!” 劍鋒陡轉(zhuǎn),朝著懷中的孩子刺去。 北冥翼飛身沖上去,格開了他的劍,轉(zhuǎn)而去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