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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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湛離開喻越的時候,從喻越跟來了一支隊伍,一路上幫著他們順道鎮(zhèn)壓了不少叛軍。 趕路途中,又下雨了,梁景湛和傅晏寧只得停止趕路。 只是今日一逢下雨,傅晏寧停了很久的咳嗽又重新犯了。 梁景湛和傅晏寧住了兩間房。他把宋襄也帶來了,就在他的房間里。 剛到客棧時,梁景湛給老板說了一間房,傅晏寧怎么也不答應(yīng),使著脾氣說他若是不答應(yīng),就不住了。 梁景湛還能怎么辦,這個時候來不得硬的,只只得窩著氣乖乖由著傅晏寧了。 夜里客棧也安靜,只有幾聲來往的腳步聲,隔壁房間里傅晏寧的咳嗽聲就更響了。 梁景湛能聽到傅晏寧怕吵到他,捂著嘴咳的聲音,一聲聲揪心的咳嗽聲,讓他聽著也很難受。 梁景湛從榻上坐了起來,點了燈,他翻來覆去覺也睡不好,倒不是嫌吵。 只是聽著每一聲都咳在他心上,他聽著心也跟著疼啊。 沒再猶豫,梁景湛出了房門,跑到樓下要了杯熱乎乎的姜湯。 等姜湯做好后,梁景湛托著一盅還冒著熱氣的姜湯就敲了傅晏寧的門。 過了有一會,門才開了。 身后的燭光映出傅晏寧憔悴的臉:“殿下還沒睡?” 梁景湛推開了門,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徑直走了進(jìn)去,把姜湯放到了桌上:“你都咳成了這樣,要我怎么睡得著?” “咳……”傅晏寧又咳了一聲,下意識用袖子掩著聲音,“殿下是在嫌臣吵嗎?” 傅晏寧把頭一低,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怎么會?”梁景湛恨不得把他抱到懷里,但一想傅晏寧虛弱的身子怕是禁不住,便忍了沖動。 他拉了傅晏寧的衣袖,把傅晏寧從門邊拉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又去關(guān)了門。 “姜湯去寒,你快試試?!绷壕罢繛樗⒘送虢獪诺礁店虒幟媲?,又耍起了無賴,“你要是想讓我離開,那就喝下去,我要親眼看著你喝完。” 傅晏寧無奈地看著他,手托著小碗,聽話地喝完了。 放下碗之前還特意把空碗抬了抬,以便坐在對面的他可以看到。 要是以后都能這么乖巧多好。 但有點小性子也是很不錯的。 誰讓他是傅晏寧呢。 “那你早點休息,有事叫我?!彪m然他知道傅晏寧要真有什么事,寧愿自己受著,也不會叫他來幫,但梁景湛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轉(zhuǎn)眼到了天亮,今日雨還在下著。 梁景湛一見面,就問他:“好些了么?” 傅晏寧緊緊抿壓著下唇,道:“好多了?!?/br> 好什么好! “昨晚你咳了一晚,我可都聽見了。”梁景湛看著傅晏寧的喉結(jié)上下一動一動地,像在忍受著什么,“難受就不要忍了,咳出來吧?!?/br> 調(diào)補的姜湯和祛寒的藥都用過了,還是沒什么用,果然就不是傷寒這么簡單的事。 傅晏寧捂著唇,咳了起來。 傅晏寧剛出來,梁景湛又把他推回了屋子:“外面冷,進(jìn)屋躺著吧,早膳我送過來?!?/br> “臣受不得……”傅晏寧眨了眨眼,語氣里又生出了疏離感,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 梁景湛心里確實不舒服。 “受不得也給我受著?!绷壕罢勘疬€傻站的傅晏寧,往床邊走去。 “殿下……”傅晏寧著急地連咳了幾聲,手緊緊抓著梁景湛身上的衣服,側(cè)著臉沒敢再看第二眼。 等到背部碰到了床榻,傅晏寧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心口跳出來。 “你想什么呢?我是讓你休息?!绷壕罢勘緛硎裁匆膊幌胱龅?,但看到傅晏寧閉了眼,還是沒能忍住,俯身吻在了那雙顫得格外厲害的眼睫上。 傅晏寧慢慢睜開眼,掙扎著要坐起來。 但在他剛生出這個想法時,梁景湛就把他按了回去:“乖乖待著,我去請大夫來?!?/br> 傅晏寧抬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虛弱地抬著眼,發(fā)白的嘴唇甕動:“不要……” “不要?難道要讓我一直看著你這么難受嗎?”梁景湛揮了袖子,甩開了他的手,剛要往前走,回頭看到傅晏寧的手忽然心里一驚,又坐了回去,話音也溫柔了點。 他拉著傅晏寧的手,心里一軟,怕弄疼了他:“聽話,在這里等著我,喝點藥會沒事的。” “別……”傅晏寧的手再要去拉他,梁景湛的衣袖已經(jīng)從他手上溜走了。 在這件事上,梁景湛不會聽他的話。他走到了門口,關(guān)了門。 這不喜歡看大夫的毛病,到底是誰慣的。 —————— 梁景湛請了大夫回來后,床上已經(jīng)空了。 地上還留著幾絲血跡。 梁景湛一路順著血跡找了出去。 到了沒血跡的地方,梁景湛就看到了傅晏寧躺在墻角邊,垂著腦袋,嘴角還流著咳出來的血。 “怎么這么任性?”他剛邁進(jìn)巷子里,周圍忽地跳出來一堆人,拿著刀劍圍著他。 梁景湛看了一眼似乎毫無意識的傅晏寧,蹙了眉,無視了周圍的人,只向著傅晏寧走去。 小巷子里傳來了好幾聲哎喲聲,再一會,就沒聲了,僅有的最后一絲喘.息聲也漸漸被街市上的人潮聲蓋了下去。 巷子里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只剩下了一堆尸體。 從安靜的巷子里走出來一個少年,懷里抱著另一個人,少年一腳踏過了一個黑衣人的尸體,眼睛也沒眨一下。 他身上還沾染著血,卻像是習(xí)慣了,沒有心去管身外事。 “麻煩幫我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梁景湛把他放回了榻上,為傅晏寧蓋好了被子。 請來的大夫看著他身上的血,多余的疑問都讓他吞到了肚子里。 大夫幾乎是撲到了榻邊,手搭在傅晏寧胳膊上開始把起脈。 梁景湛坐在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桌上的一壺茶不久就喝到了底。 “公子,那位公子之前可中過蠱毒?”跪在榻邊的大夫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問著話。 “沒有?!毙M毒,是他身上有過的,傅晏寧怎么會有,“他怎么了?” “沒有?那倒奇怪了……”大夫嘴里低聲念叨著什么,好像很納悶,梁景湛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等了會,聽到大夫又道,“看那位公子的癥狀,像是中了蠱毒后落下的病根?!?/br> 病根? 師父之前說蠱毒解好后會落下病根,可他過了這么久都沒有什么不適。 “是嗎?”梁景湛看他顫抖的身子也不好發(fā)脾氣,只得把氣都暗暗壓了下去,“我以前中過蠱毒,可我至今沒發(fā)現(xiàn)身上有什么病根,他還沒受過蠱,又怎么會……” “我知道該問誰了!”說起蠱毒,梁景湛想起一個人,他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房間,拉來了宋襄。 宋襄的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他綁在了一起,這會還有他在,就是想做什么也難動手。 “你在他身上用蠱了?”梁景湛把宋襄推到了床前,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做的事。 “沒有?!彼蜗逑窕馃蟮纳ぷ幽D:匕l(fā)出兩個殘缺的音。 梁景湛一腳踹在他腿彎:“那他怎么會落下蠱毒才有的病根?為何我沒有?” 宋襄跪到在榻前,惡狠狠地扭頭望著他:“你找到蠱毒的解藥了?”宋襄又回頭看著床上咳嗽了幾聲的人,猖狂地笑著。 只是從他那嗓子里發(fā)出的笑聲,像是被人掐著喉嚨發(fā)出來的。 “原來被你發(fā)現(xiàn)了,與人交.歡,也是種解毒方法?!?/br> 梁景湛腦子里的一切像炸了般,各種事情都揉雜在一起,混作了一團:“你再說一遍?!?/br> 那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蠱毒到底解了沒有。 但若是沒解,那傅晏寧與他做了,蠱毒豈不是就到了他身上! 而傅晏寧卻沒有發(fā)作過蠱毒,想是在那之后,服用了解藥。 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他要想驗證,只需要給師父寫封信,一切都清楚了。 “那他怎么才能不難受?”梁景湛坐到榻邊,抓著傅晏寧冰涼的手。 “這是落下的病根,沒辦法去除啊,老夫也愛莫能助?!贝蠓虮持幭洌劬Φ臏I都快急了出來。 “沒關(guān)系,多謝了?!绷壕罢拷o了銀子,讓他走了。 梁景湛把宋襄帶回了自己屋子,到了晚膳時候,他從樓下端來飯菜到傅晏寧的房間里。 看著傅晏寧吃光后,他卻沒走,而是扶著傅晏寧上了床,之后躺在了傅晏寧身邊,與他相對而眠,手一直抱著傅晏寧不撒手,也不說一句話。 傅晏寧沒等到他說話,自己倒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剛要翻身,躲開梁景湛的眼神,腦袋忽然就被人按住了,他一下就撞到梁景湛的胸膛上。 “唔……”傅晏寧喘不過氣。 “以后的日子要都是晴天就好了。” 頭頂上方的人說話溫?zé)岬臍庀⑼高^了他的發(fā)絲,撒到了他的耳朵尖上。 他甚至都能聽到梁景湛劇烈的心跳。 梁景湛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景湛隔著發(fā)絲,親了親他的額頭。 他還從沒有如此期盼過晴天的到來。 ※※※※※※※※※※※※※※※※※※※※ 看我說的加更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