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晦澀挑釁
有的人只會囫圇吞棗一碟奶油蛋糕,沒嘗到什么奶鮮甜頭,卻覺無聊又發(fā)膩。 生日,對陸智尹來說,就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陸智尹家是簡單的復式公寓,單調(diào),干凈。 只不過現(xiàn)在,成了狂歡之地。 五彩氣球像蝌蚪一樣,一股腦往白花花的天花板沖撞,鏤空窗簾拉開,落地玻璃窗貼著字,桌臺上壘起多層蛋糕,用奶油鐫起的花紋一抹就掉,周圍彌漫碳酸味,還有酒精味。 年輕人到這個時候,總在新鮮邊緣躍躍欲試,這下他們開始學著爸媽,掐起高腳杯碰撞琥珀色的酒液,打出圈圈漩渦,然后一飲而盡。 倒是姚可誼,坐在一旁啄起泛水霧的易拉罐啤酒,一口過喉,她止不住皺眉打顫。 嚴以濠勾腿坐在她旁邊,拿過她手中的啤酒利落地灌了一口,“爽啊,你喝過的才爽?!?/br> 姚可誼懶得理,起身,沒想到一碰,啤酒灑在她的格子裙上,涼意穿過布料黏在她的皮膚。 “Sorry咯,讓你濕了?!?/br> 一旁看熱鬧的調(diào)侃:“什么虎狼之詞啊,起雞皮疙瘩了。” 姚可誼抿唇,拍了拍衣服,往洗手間走去。她總是如此,很少說話,整個人透著股清冷勁,大家都習慣了,畢竟這才是姚可誼,高冷女神。 路過,看見陸智尹和姚美怡在陽臺聊著什么,月光清亮,星光灑脫,饒是一副佳人美景,她很快便游離目光,走進洗手間。 抽紙巾擦了幾下,轉(zhuǎn)眼望見一件襯衣掛在架子上,姚可誼顫了顫睫毛,對著鏡子,拿口紅填補唇瓣,淡淡的奶茶色。 然后,伸手取下那件襯衣,貼著它輕抿一口,把唇理烙在上面。 晦澀的挑釁。 姚可誼回到客廳,拿了一塊蛋糕坐在沙發(fā)上,勺子叉進松軟的蛋糕,奶油順著岔開的地方滑動。 她一點一點地吃著,看別人喝酒唱歌。 不知什么時候,姚美怡帶著濕潤的涼風進來,身上還有別的味道,坐在她身邊一下就把她隔絕開。 “好吃嗎?” 姚可誼淡淡地應聲,舔著勺子里的奶油,視線落在靠對面墻上的陸智尹,他在和嚴以濠聊天。 側(cè)臉還是那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厭。 流暢的下頜,滾動的喉結(jié),高挺的鼻梁,棱角處盡顯大男孩的慵懶。 姚可誼斂起睫毛,往前取過啤酒,突然問:“一起喝?” 果不其然,姚美怡面露難色,說陸智尹不喜歡她喝酒。 姚可誼若有所思地點頭,仰頭把方才涼澀的啤酒灌進胃里。 酒過叁巡。 人都快走光,還剩叁個人。 姚可誼沒暈,只是臉頰發(fā)燙,耳根紅軟,杏眼眼角處被氤氳糊濕。酒精發(fā)揮作用,她無意識地彎膝把腿放在沙發(fā)上,白皙嫩膚肆無忌憚地在黑色皮質(zhì)上磨蹭。 姚美怡有門禁,十一點前必須回去,姚可誼則寬松點,十二點要回到mama家。 十一點半,只剩下陸智尹和姚可誼。 燈已經(jīng)暗,微弱的光泄進落地窗,陸智尹將目光定格在她狼狽的臉上,然后,牢牢扣住姚可誼的手腕。 冰涼溫度,骨骼均勻的質(zhì)感,如同手銬桎梏姚可誼的靈魂,她倒抽一口涼氣,吃痛地收縮:“輕點?!?/br> 她被背了起來,感受到寬厚的肩膀,短袖布料下是勁道有力的線條,一時間,所有疼痛都可以不作計較。 陸智尹面無波瀾,只有外面的光覆蓋在他臉上帶來一絲橘色的溫然,其余都是暗沉的。 “好玩嗎。” 姚可誼吐著酒氣,“發(fā)現(xiàn)了呀?!?/br> 她在他衣服上面弄的痕跡。 陸智尹背著她到洗手間,把她放到大理石臺上,單手扯過那件襯衣,皺眉:“現(xiàn)在就給我洗了,不然別回家?!?/br> 姚可誼睜眼,臉色有點難看,“不洗?!?/br> 她偏冷色的肌膚在黃光下如瓷玉,光滑誘惑,陸智尹盯著姚可誼,喉結(jié)上下滾動,熟稔地叫著,“姚姚?!?/br> 姚可誼推開瞪他,冷漠道:“不要這么叫我?!?/br> 大理石有些滑,裙子下擺勉強咬不住,她往后一仰,陸智尹眼快摟過她的腰,咬牙低沉:“你忘了,是誰讓我這么叫的?!?/br> 姚可誼白嫩的手抵在他胸前,挑釁地對上他眼睛,“我和我姐一個姓,你不膈應么。” 她的聲音特別好聽,此刻又沾了酒性,少了先前的刻意冷淡,他知道她聲音可以有多媚,像輕飄羽毛撓心。 陸智尹喉嚨干澀,如同被棉花堵塞,很渴,最后還是松開她說:“洗了,送你回去?!?/br> 姚可誼堅持:“不洗?!?/br> 陸智尹望著她的臉,近距離,能見光滑皮膚,還有上面輕微的絨毛,他心底一軟,低頭去尋她脖子,虔誠地親著,一下便感受到她顫抖。 陸智尹收不住,抬頭去堵她的唇,貼合嚴實不留縫隙,她也熱烈回吻,曖昧地伸手環(huán)他脖子。 二人分開,姚可誼舔了舔唇,恢復清淡,好似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陸智尹眼底深幽,“放你一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