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1年8月7日

    自從號裡出來之后,生活似乎有

    恢復(fù)了以往的狀態(tài)。

    去看看場子,沒事的時候,和老

    二一起出去喝酒。

    要么就是在家裡和郝姐斯混,日

    子過得到是也快活。

    「嘿,老張又來了,好好玩啊。」

    「老李,你也在啊,怎么樣,手

    氣如何?」

    「劉兄,好久不見啊,過會我請

    你喝酒去。」

    由于我的場子比較小,來的都是

    熟客,所以這裡的客人,我大都認(rèn)識

    ,我一來,基本上和每個人都能說上

    一兩句話。

    在場子裡轉(zhuǎn)了一兩圈之后,覺得

    沒什么問題,我就躲到后面的小屋裡

    去了。

    今天的人不多,兄弟們都在,我

    也沒什么事做,索性靠在沙發(fā)上,點

    上一根煙,開始看起光盤來。

    剛看了沒多一會。

    「邦,邦,邦?！?/br>
    傳來敲門聲。

    老二推門走了進來。

    「什么事?」

    我連眼皮都懶得抬的問。

    「cao,林強那傻B又來了?！?/br>
    老二沒好氣的說。

    林強是我在號裡認(rèn)識的一個人,

    三十多歲,瘦瘦小小的,因為偷東西

    被抓進去了,和我關(guān)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個人還行,可

    以一交,所以就認(rèn)了這么一個朋友,

    可是沒想到,我堂堂張揚在江湖上混

    了這么多年居然也有走眼的時候。

    這個傢伙連個屁都不如。

    拉他去碼架,答應(yīng)挺好,到了現(xiàn)

    場就腿軟。

    讓他幫著賭場出千,他手慢的連

    我奶奶都能看出來。

    就連在門口站樁充數(shù),隨便來個

    人,給他放上兩句狠話,他都能嚇得

    給人跪下。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嗜色如命,

    兜裡哪怕連一毛錢都沒有,他也照樣

    去嫖。

    最后我不得不把他趕走了。

    可這小子到是認(rèn)準(zhǔn)了我,三天兩

    頭的往我這跑,管我借錢。

    剛開始的時候,看他可憐,我就

    隨便給他點。

    沒想到他得到點甜頭之后,來得

    更勤了,幾乎天天來借錢。

    這可把我氣著了,讓兄弟們把他

    往死裡打了一回。

    這得有幾個月沒看見他了,這個

    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還敢來,看來上

    次打得他還不夠。

    「呸?！?/br>
    我吐掉了嘴裡的半根煙。

    「媽的,老子被關(guān)了半個月,現(xiàn)

    在手正癢呢,有免費的沙袋送上門,

    當(dāng)然不能放過了。走,出去看看?！?/br>
    我和老二一起來到門口。

    「揚哥,揚哥。您好啊?！?/br>
    門口的林強一看見我,就像是三

    孫子看到爺爺一樣,卑微的走到我跟

    前。

    「喲,這不是強哥嗎?怎么,今

    天也來我這玩兩手。」

    我就看了他一眼,還是那種衰樣

    ,使我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想吐的感覺。

    「不,不,不是。揚哥,您看我

    ……我……我最近實在是…」

    「cao,你他媽的也算個老爺們,

    說話都窩窩囊囊。有話快說,有屁快

    放。」

    我不耐煩道。

    「揚哥能不能借點錢花,我一定

    還你,一定還。」

    林強盡量擺出了一臉誠懇的樣子

    「借錢?哈哈…」

    我看了看老二。

    老二也在笑,不過我沒說什么,

    所他也就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老二啊,既然強哥都開了這個

    口了,就讓兄弟們好好的招待一下強

    哥吧?！?/br>
    我朝老二示意。

    「沒問題大哥,兄弟們一定讓強

    哥舒舒服服的回去。」

    老二一招手,兄弟們一轟而上,

    把林強按倒在地,一頓暴風(fēng)驟雨似的

    的拳腳,就落到了林強的身上。

    「啊,饒命啊,饒命。我不借了

    ,我不借了?！?/br>
    趴在地上的林強發(fā)出了殺豬般的

    嚎叫聲。

    「兄弟們,手下留點分寸,別打

    死了。咱們可負(fù)不起那個責(zé)任?！?/br>
    我坐在旁邊,從新點上根煙,看

    著林強被群毆。

    「好了,好了?！?/br>
    過了一會,老二看著也差不多了

    ,制止了兄弟們。

    我把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

    后,走到了林強的面前,蹲下來。

    「怎么,強哥,還借錢嗎?」

    「咳…咳…不…不借了…

    不借了?！?/br>
    林強的臉整個被打腫了起來,連

    說話都很吃力了,還往外咳了幾口血

    「好啊,人就要想明白,想明白

    ,一切就好辦了。」

    我從兜裡抽出兩張百元鈔票。

    「啪。」

    的一聲拍到了林強的臉上。

    「拿著吧,回去好好看看醫(yī)生,

    養(yǎng)好身體。記住,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清楚了嗎?」

    林強艱難的點點頭。

    「如果以后我再在場子的500

    米范圍內(nèi)看到你,我會把你打得連你

    媽都不認(rèn)識你,知道了嗎?」

    林強又點了點頭。

    「滾?！?/br>
    林強痛苦的站起來,一步一挪的

    走了。

    走出數(shù)百米后,林強突然轉(zhuǎn)過頭

    來。

    「cao你媽張揚,你等著,老子總

    有一天要找你報仇?！?/br>
    說完,一熘煙的跑了。

    「出去那么遠才敢罵我,真他媽

    的窩囊廢。」

    我搖搖頭,走進場子了。

    這種小事,我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

    了,沒過兩天,就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一個人的突然來訪,卻使我

    不得不想起這件事情來。

    大約一個月后,我在場子裡,依

    然是無事可做,正在無聊得看光盤。

    「彭?！?/br>
    的一聲,門猛得被推開,老二匆

    匆忙忙走了進來。

    「什么事,這么慌張啊?」

    我不耐的問到。

    「老大,出事了。黑皮來找你了

    老二俯在我耳邊說到。

    「什么?黑皮?」

    出來混了這么多年,我依然能完

    好無損坐在這裡,就是我知道哪些人

    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和我同一時間出道的兄弟可不少

    ,就拿以前經(jīng)常和我還有老二在一起

    混的人來說,就有20多人。

    可他們現(xiàn)在呢,死的死,傷的傷

    ,要么就還在號裡蹲著呢。

    他們中有比我能打的,也有比我

    聰明,但是他們都不在了,惟獨我和

    老二安安穩(wěn)穩(wěn)享受生活,只有一個原

    因,就是我有自知之明。

    出來混,你一定要知道哪些人能

    惹,哪些屬于絕對不能惹的范圍。

    而老二剛說的黑皮就屬于絕對不

    能惹的范圍之內(nèi)。

    對于黑皮,我并沒有多少瞭解,

    我只知道在我們出道之前,他就是江

    湖上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了。

    他的資歷,至少高出我們好幾輩

    他的產(chǎn)業(yè)也比我的場子大得多,

    除了有一個高級賭場之外,還有一座

    酒樓和一間酒吧。

    雖說他的地盤和我的場子距離不

    算太遠,但是除了偶爾的幾次偶遇之

    外,就沒什么交情了。

    這種人突然到我的場子來,真不

    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走出去看看。」

    我和老二一起走了出去。

    「別讓其他兄弟跟過來?！?/br>
    在出門的時候,我在老二耳邊說

    了一句。

    老二趕忙回身,制止后面人往外

    走。

    走到門口,在場子前面不寬的小

    馬路上,前后停著兩輛奔馳500。

    七八個穿黑西服的保鏢,分散在

    車的四周,后面車的旁邊,一個身穿

    休閒裝的乾瘦老頭,正靠在車上抽著

    煙。

    此人正是黑皮。

    「哎喲,黑大哥,什么風(fēng)把您的

    大駕吹到我這小地方來了?！?/br>
    我緊走兩步,陪著笑臉靠上去,

    伸出了友誼的握手。

    (該裝孫子的時候,就要忘記自

    己的臉皮厚度問題)黑皮靠在車上,

    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抬起眼皮來,

    看了看我。

    很顯然,他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

    我只好乾笑著,把手收了回來。

    「張揚?」

    「對,您老沒見過我吧,我對您

    可是萬分久仰啊?！?/br>
    我趕快說兩句好話。

    「這兩年,你風(fēng)頭可很勁啊,再

    過個幾年,就能超過我這種老傢伙了

    黑皮扔過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哪能啊,您老在江湖上地位,

    怎么是我這種小角色能趕得上的呢!

    我說到。

    「嗯……」

    這回黑皮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繼續(xù)抽他的煙。

    過了一會,他手裡的煙終于抽完

    了,他把煙屁扔到了地上。

    「張揚,我看你小子有些前途啊

    不知道為什么,黑皮又冒出這么

    一句話來。

    「啊?啊…還靠你老提攜。」

    我被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黑皮看著我,又點了點頭。

    「你的手下裡,是不是有一個叫

    林強的人啊?」

    黑皮的話又突然來了個180度

    的大轉(zhuǎn)彎,問起了我林強的問題。

    「以前是,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

    「好了,我知道了,有就行了。

    黑皮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張

    紙。

    「你看看這個?！?/br>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高利貸的

    借據(jù),是林強從黑皮那裡借了5萬塊

    錢,時間是一個星期前。

    「這?…」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黑皮,不知道

    他拿這個借據(jù)是什么意思。

    「你的手下人借的,現(xiàn)在他人跑

    了,找不到了,你這個做大哥是不是

    「這…」

    又一大堆的問號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

    前。

    「怎么,不給嗎?」

    黑皮看著我的臉說到。

    「啊,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了

    我連忙解釋。

    憑借他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是有這

    張借據(jù),就是什么都沒有,他空口白

    牙的管我要錢,我也不能說半個「不

    字。

    「老二?！?/br>
    老二跑過來,「什么事,老大?

    「去臺上拿5萬塊錢來?！?/br>
    我對老二說到。

    「6萬。」

    黑皮說話了,并且指著借據(jù)上利

    息的那部分向我示意。

    利息為20%,以星期記,并且

    是利滾利的形式。

    「噢,對,是6萬,去拿6萬來

    我對老二說到。

    老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皮,

    然后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借據(jù),同樣的

    是一臉的疑惑。

    「快去啊,磨蹭什么。」

    我催促到。

    老二這才跑了進去,沒過多一會

    ,就拿著一卷錢出來了,交到了我的

    手上。

    「給您,您點點?！?/br>
    我把錢交到了黑皮的手裡。

    「不用了,出來混還能連這么點

    信譽都沒有嗎!」

    黑皮毫不在意的把錢放到了兜裡

    「好了,你先忙吧。我走了。」

    黑皮說完,轉(zhuǎn)身上了車。

    很快兩輛奔馳就消失在了我的視

    野裡。

    「老大,這是怎么回事啊?」

    老二不解的問我。

    「你自己看?！?/br>
    我把借據(jù)給了老二。

    「cao他媽的林強這傻B,大哥,

    我?guī)巳コ胰??！?/br>
    老二看完借據(jù),隨手一撕氣得就

    要走。

    「等等?！?/br>
    我拉住了老二。

    「王八蛋林強,借了錢讓咱們還

    ,大哥讓我去廢了這小子?！?/br>
    「別那么沖動老二,你不覺得這

    事很奇怪嗎?」

    我拉著老二說到。

    「奇怪?什么地方奇怪了?」

    老二轉(zhuǎn)過頭來問我。

    「走,裡面說。」

    我和老二一起來到了裡面的小屋

    「有什么奇怪的?」

    老二問到。

    「這事奇怪的地方有很多。首先

    我問你,現(xiàn)在你還去收債嗎?」

    「以前不都咱們倆一起去嗎?這

    兩年嗎,兄弟多了,自然是底下的兄

    弟們?nèi)?還用得著咱們倆嗎?」

    老二說到。

    「對啊,你說的沒錯,你連你我

    都不去收債了,那黑皮他吃錯什么藥

    了,跑到咱們的底盤上來收債?」

    老二兩眼望天,一副恍然大悟的

    樣子。

    「對呀,他來收什么債啊?「還

    有,他的產(chǎn)業(yè)那么大,一天的進項少

    說也有一,二十萬。他用得著為了著

    點錢,親自跑咱們這一趟嗎?」

    我接著說。

    「是啊,不值當(dāng)啊。」

    老二也稍微明白點了。

    「還有,林強那傻B是什么德行

    ,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他的底

    盤和咱們挨這么近,多多少少,對于

    林強的德行,他也應(yīng)該有點耳聞吧。

    那他為什么還要借錢給林強呢?很明

    顯肯定收不回來?！?/br>
    「也對啊?！?/br>
    老二點著頭。

    「另外他肯定知道,林強早就不

    跟我混了,根本管我要不著錢。他非

    得管我要的話,江湖上難免說他以大

    欺小,為這點小錢,根本不值?！?/br>
    「嗯,沒錯?！?/br>
    老二深表同意。

    「那,大哥,你說這么半天奇怪

    ,那黑皮到底干什么來了?」

    老二問我「我怎么知道。那個老

    傢伙肚子想什么我怎么會猜出來呢。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二接著問我。

    「不管怎么樣,先找到林強那傻

    B再說,媽的,他自己找死,就怪不

    得咱們了?！?/br>
    「好,我先去叫兄弟們。」

    客人們很快被請走了,所有的兄

    弟都撒了出去,開始尋找林強的蹤跡

    轉(zhuǎn)眼一天過去,絲毫沒有林強的

    下落。

    「大哥,這傻B還挺能躲,不知

    道躲哪去了?！?/br>
    「是啊,他能躲哪呢?」

    「我看,這小子是天生的色鬼,

    現(xiàn)在不定在哪個婊子的窩裡藏著呢。

    老二沒好氣的說。

    「嗯,沒錯,讓兄弟們仔細(xì)往這

    個方向查,我就不信,他能跑出北京

    城去?！?/br>
    「好嘞?！?/br>
    老二走了。

    一天后,兄弟們得到消息,林強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躲在一家洗浴中心

    裡面。

    「走,咱們?nèi)?看看這小子現(xiàn)在

    是什么德行。」

    我和老二還有一眾兄弟一起來到

    了洗浴中心。

    剛剛進去,老闆就迎了上來。

    「幾位…」

    老闆看到我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

    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放心老闆,我們只是來找人,

    和你沒關(guān)係。」

    「啊…」

    老闆趕忙抹了抹頭上的汗。

    「老闆,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客人

    一連住了很長時間了?」

    我問「是,是有一位客人,在這

    裡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沒走了。」

    老闆答到。

    「哪個房間?」

    「是201。」

    「好了,沒你事了。」

    我和兄弟們一起往2樓走去。

    洗浴中心老闆趕忙走過來,把一

    沓錢塞到了我的手裡。

    「這位大哥,您看我這裡是正經(jīng)

    做生意的,您行行好,別在我們這裡

    動手好嗎?我們以后還要做生意呢。

    老闆懇求到。

    「行,沒問題,你放心吧老闆。

    我把錢放進兜裡上了樓。

    大伙來到了二樓,第一間就是2

    01。

    老二上前一拉門,沒拉開。

    「大哥,鎖著呢?！?/br>
    「踹開它。」

    老二后退幾步,沖過去就是一腳

    「咣儅」

    一聲,門被踹開了。

    「啊…」

    女人的尖叫從裡面?zhèn)鱽怼?/br>
    我走進去一看,果然是林強正抱

    著一個小姐,兩人身上赤裸裸的,什

    么都沒穿,只是蓋了一層薄被。

    「穿上衣服,快走,這沒你什么

    事?！?/br>
    我對女的說到。

    那小姐到也識相,趕緊簡單的穿

    了兩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此時林強已經(jīng)嚇得臉全白了,不

    住的靠在床頭哆嗦。

    「瞧他媽你那熊樣,怎么,怕死

    了。你剛才好像很是逍遙快活呢!穿

    上衣服走,找地方收拾你去?！?/br>
    我對林強說到。

    「揚哥,揚哥,是我錯了,饒了

    我吧,饒了我吧。」

    林強一聽我說要收拾他,立刻跪

    在了床上開始向我磕頭。

    「你是想自己穿,還是讓兄弟們

    幫你穿啊?！?/br>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br>
    其他人剛剛做了個姿勢,林強就

    被嚇得連忙開始自己穿好了衣服。

    「走?！?/br>
    我們一行人走出了洗浴中心,上

    車走了。

    「大哥,去哪收拾這小子?」

    老二問到。

    「去他家?！?/br>
    「好,媽的,在他家整死他?！?/br>
    老二說完,掏出了刀子,在林強

    的面前一晃,說到:「說吧,你家在

    哪,要不然現(xiàn)在就捅了你?！?/br>
    「別,別,別。我說,我說?！?/br>
    林強嚇的趕忙說出了自己家的住

    址。

    「你家裡還有什么人嗎?」

    我問到。

    「沒,沒了。」

    「真的?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說謊的話

    ,呆會你會死的很難看的?！?/br>
    我威脅到。

    「還有一個女兒,其他的真的沒

    了?！?/br>
    林強急忙說到。

    「那你老婆呢?」

    「早就跟一個大款跑了。」

    林強沮喪的說。

    「你女兒多大?」

    「10歲了?！?/br>
    「上小學(xué)?」

    「嗯,四年級?！?/br>
    我看看表,是下午2點。

    「才2點啊,你女兒還在學(xué)校,

    我們有很多時間,在你家和你交流。

    我笑著對林強說到。

    「揚哥饒命啊…」

    「把他嘴堵上,聽見他的聲音我

    就心煩?！?/br>
    我說到。

    老二到是乾脆,不僅堵上了林強

    的嘴,連手腳一塊都綁上了。

    40分鐘后,我們終于來到位于

    五環(huán)邊上的一個小區(qū),這裡就是林強

    的家了。

    他家就住在這個小區(qū)5號樓的1

    1層。

    「走,我們上去?！?/br>
    為了避人耳目,其他人已經(jīng)把林

    強鬆開了,也拿掉了他嘴裡的破布。

    一左一右兩個人把他架上了樓。

    此時此刻,林強的命運掌握在了

    我的手中,可是我的命運又不知道被

    哪只手所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