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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哀鴿在線閱讀 - 哀鴿_分節(jié)閱讀_49

哀鴿_分節(jié)閱讀_49

    “做錯了的事情,我會慢慢改的?!?/br>
    余辜就這么看著他說不出話,所有想說的話語都被余淵臻那包容含笑的眼眸給停滯住了,應是再用那刻薄諷刺譏涼的話語來戳穿捅破對方的險惡用心,可是他卻意外地說不出話。

    震驚的連惡心都忘了。

    捏緊了那部手機,只差沒捂暖,眼珠閃動了一下,干澀難耐的說出了三個字,“我知道了?!?/br>
    余淵臻就笑了,那像是一種滿心期待他好的笑容。

    余辜低斂下眼,悵惘而迷茫。

    號碼還是原來那個號碼,余淵臻知道余辜懶得去記下東西,一般什么東西用了就會用的長久,新事物他記不牢,連手機也是原來的款式,擔心他用不慣別的。

    打開手機界面里面是干干凈凈的,通訊錄里的號碼也一并給他存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號碼,不像再像從前一樣看見了就刪。

    窗簾被拉開,窗戶也被打開了一點縫隙,冷風吹進來的時候余辜抖了下,身上出了涼意,往窗邊一看,含羞草被吹的葉子搖擺,他只看冬日的暖陽灑了進來,金黃色的落在地板上煞是好看??烧媸且苫?,明明陽光那么暖,為什么風卻那么冷呢,還是說事物本就不對等。

    他木然的想著,也沒有氣力下床去把那微小的縫隙給關上,也不想給自己裹上被子,柜臺上還放著藥碗,房間內(nèi)總有一段時間是屬于藥的氣息。

    等他想回神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開始把通訊錄里的號碼給手動拉黑了。

    余辜眉略略一揚,毫無興趣的上下滑動那些或是人名或是數(shù)字,他有時候根本不記得自己手機里面又多了哪些只逢過幾次面的人。喊他出去玩樂,他也玩樂,他不逢場作戲,只隨心所欲,可是酒rou朋友也太多了。

    要是之前那個手機沒砸壞的話,他在家僻靜了那么一段的時間,可以看看誰會打幾個多余的電話來慰問他。

    余辜閑情逸致的想,那他一定要把多管閑事的人給拉黑了不再往來。

    他的手忽然停頓住,陳郁的號碼躍入眼簾,鈴聲響起。

    真是巧啊。

    只有這么一個念想,他的動作快過于他的大腦,先一步的接起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陳郁懵了。

    居然通了。

    那邊又不說話,陳郁張了張口啞著嗓子問,“是余辜么?”

    “是?!?/br>
    熟悉的聲音傳來時,陳郁一顆隱隱擔憂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去。

    “你不知道我手機壞了嘛?”

    “知道。”陳郁的聲音永遠是斯斯文文的。

    余辜嗤笑,“那怎么想著要打來?”

    陳郁說,“我每天都在打,總想著打著打著……說不定哪天就通了呢。”

    余辜捏緊了手機,緩緩道:“傻逼,你這樣,我會拉黑你的。”

    那邊安靜了一下,余辜的心安靜了下,陳郁笨拙的解釋道:“我想過去看你的,聽說你出了事就跑去醫(yī)院,結果不讓進去……去你家也一樣,很多次都被打發(fā)了回來,只能打電話了?!彼⌒囊硪淼膯柕?,“是不是我打的煩了,你才掛斷呢?”

    “……”余辜想到了家里響起來的座機,陳郁每天都在打這兩個電話么?

    他低下頭揉了揉眼睛道:“是啊,我要拉黑你啊。”

    “對不起啊,我只是想你了?!?/br>
    余辜臉色莫名的念著這兩個字,“……想我?”他又索然無味的笑開了,“是么。”

    “是?!蹦莻€人他低聲道,“想你有很多種意思,想要你想抱你想親你,想無時不刻的和你在一起……而我只是想要陪伴你?!?/br>
    第29章 成緘

    “別陪我了,我都被陪怕了?!?/br>
    余辜的話有點戳陳郁的心,陳郁問,“你是不是在傷心?”

    余辜差點沒克制住自己跳腳起來反問對方放的是什么屁,最后他克制住了,冷冷回了個哦就要把電話掛斷了。

    陳郁及時補充了句,“天冷了?”

    即使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余辜也仍挑了挑眉問道:“怎么?”

    “……貓應該不容易找到東西吃了?!?/br>
    “想我跟你去喂貓?”

    目的被直接了當?shù)慕o戳穿了,陳郁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嗯了聲,扭捏的余辜忍不住感慨了句,“你說話真跟姑娘一樣?!?/br>
    “……”

    “成吧?!庇喙伎粗芭_上的含羞草,自言自語道,“反正我也無聊。”

    他把手機隨意的一拋,跳下床去撫摸含羞草,葉子羞怯的蜷縮了起來,他沒像之前一樣暴戾的扯開,反而動作含著溫柔的逗弄。

    陽光洋灑在他的身上,余辜覺得有些暖意,瞇眼開了窗看著外面被陽光籠罩的地方,溫暖而寒冷。

    嘴唇被風吹的干裂泛白,余辜舔了舔唇,想著上次跟陳郁一起去的那個廢棄公園。

    真是一個安靜的場所。

    他垂下眼把手指上的倒刺給撕開,力道過大的撕進了皮rou里,滲出了血珠,皮rou也疼。他放進嘴里抿了抿,嘴里頓時彌漫開來一股血腥味,真是不太好受。

    他忽然想到了余鴆,那個彎曲下脊梁骨跟他說對不起的余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