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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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回應(yīng),陸漫又淡淡放下手:“不過,你這樣的人,打你我都嫌臟了我的手?!?/br> 她說完,看了看周圍的人,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 而剛才,議論她最多的,也是這些女人們。 陸漫抿著唇,嗓音低冷:“我沒有想到,當(dāng)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試圖加重對她傷害的,竟然是同樣身為女人的你們?!?/br> “這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可能在發(fā)生著我遇到的這種事,而你們不去指責(zé)侵害者,反而對著一個受害人指三道四。” “正是有你們這種人存在,無數(shù)的受害者在受害后不敢發(fā)聲,默默承受一切,就怕被謠言毀掉一生?!?/br> “而那些惡心的男人,也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猖狂!” 陸漫聲音平淡,但她的情緒卻遠(yuǎn)比她表現(xiàn)出來的激動。 今天這種事必定是有人指使,但她沒想到,即使在這樣的年代,還會有這么多愚昧不堪的人存在。 “你們以為事不關(guān)己?” “如果有一天,噩運降臨到你們?nèi)魏我粋€人身上,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求饒,不要覺得委屈,因為,這是你們該得的報應(yīng)?!?/br> 陸漫說完,看著面前神色各異的臉,頓了頓,她有些憤怒,不是為所謂的謠言,而是為這些人的態(tài)度。 或許這就是人性,當(dāng)慘案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們第一想到的,不是共情,不是同情,而是站在制高點指責(zé)。 背后的人不就是抓住了這樣的弱點,才會讓人散播這個消息嗎? 只可惜,她從來不懼謠言。 看著因為她的話而沉默的眾人,陸漫最后冷聲道:“如果殯儀館都是你們這樣素質(zhì)層次的人,那我想,館內(nèi)的員工是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br> 這句話一落下,表情不一的人們頓時升起了同樣的慌張。 誰都知道陸漫和館主有關(guān)系。 難道因為這樣一件事,她們就要被辭退了? 意識到這點,眾人臉色頓時乍白。 已經(jīng)有人開始小聲求饒:“陸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在館主面前告發(fā)我們,放我們一馬吧。” 陸漫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若無所聞般,對著一開始開口的婦人道:“你跟我過來。” 說完,便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食堂內(nèi)升起另一股聲音,不過這一次,不是她們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別人,而是一個個自身難保。 …… 休息室里,陸漫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那個婦人腳步遲疑的走進(jìn)來。 她的臉上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的囂張,對上陸漫的目光滿是慌亂。 站到桌旁,她雙手在身前握起,小心翼翼的喚道:“陸……陸小姐。” 陸漫雙手一環(huán),身體直接靠在椅背上,揚了揚下巴道:“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我沒有啊,”婦人連忙擺手,臉色蒼白:“我,我就是聽別人胡說的,我又沒腦子,所以剛剛才頂撞你,真的沒人指使我?!?/br> 陸漫鳳眸微瞇,看向她的目光犀利:“你是覺得我查不出來?” 婦人臉色一陣慌張,嘴唇張了張竟直接跪了下來。 她苦著臉,聲淚俱下大聲求饒道:“陸小姐,陸小姐對不起,我就是嫉妒你長得漂亮,還能和館主有關(guān)系?!?/br> “真的沒有人指使我,都怪我太沖動,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br> “陸小姐,我給您磕頭了?!?/br> 她說完,便直直的磕了三個頭,用力之大,抬起手額頭已經(jīng)青了一片。 陸漫眉頭一皺,她這么大的反應(yīng),倒是超乎她的意料。 于是淡聲試探道:“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跪地的婦人rou眼可見的身子抖了一下,隨后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陸小姐,真的都是我的錯,我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br> 她鬧出的動靜不小,陸漫可以想象到,外面有多少人湊到門前在偷聽。 但看這個人的反應(yīng),她心里倒是有點數(shù)了。 輕咳了一聲,陸漫問道:“你叫什么?” “我叫張翠,翠綠的翠?!?/br> 得到了答案,陸漫輕抬手:“你先出去?!?/br> 張翠一愣,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試探的抬眼看陸漫的臉色。 直到看到肯定的表情,她大喜過望,連連道了幾聲謝,這才一步一鞠躬退到了門外。 門一關(guān)上,陸漫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的,在面前的電腦里,調(diào)出了員工檔案表。 因為喬之南對她最大的信任,甚至這家殯儀館,也是因為她的職業(yè)才接手的。 因為館內(nèi)的消息對她沒有任何隱瞞。 她本來沒放在心里,沒想到此時卻無意派上了用場。 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她很快找到了張翠的名字,照片也對的上。 陸漫動了下鼠標(biāo),點了進(jìn)去。 信息記錄的很完善,張翠是涼城本地人,只是住址偏遠(yuǎn),因此一直住在殯儀館安排的員工宿舍。 陸漫著重看了下她的家庭成員情況。 已婚喪偶,丈夫一年前因車禍去世,留下一個五歲的兒子。 不僅如此,因為丈夫的離世,撫養(yǎng)兩家四個老人的重?fù)?dān)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 加上撫養(yǎng)兒子的費用,僅靠這一份殯儀館的工作,生活隨時可以壓垮她。 陸漫回憶起她瘦削矮小的身材,和黑黃粗糙的臉色,眉頭不由緊鎖了幾分。 這樣的家庭,甚至只需要給她一筆錢,她就能為了這筆錢豁出去。 難怪剛才,無論怎么問,她都一口咬定是她一人所為。 但陸漫知道,這件事散播的這么快,必定有人暗中推動。 更何況,按照張翠這樣的家境,她如此珍惜這份工作。 遇到這種事,她絕對不會選擇一只出頭鳥,只為逞一時之快就當(dāng)面反駁她。 她應(yīng)該明哲保身,默默降低存在感才對。 這顯然不合理。 想通了一切,陸漫看了眼她的工資卡賬號,拿手機記了下來。 她發(fā)送了短信:“南哥,你幫我查一下這個賬號?!?/br> 剛按了發(fā)送,陸漫定眼一看,收件人竟然是薄夜寒。 她平時的首位聯(lián)系人都是喬之南,剛才在路上給薄夜寒發(fā)了一條消息,一時沒注意,這次竟直接選了第一個聯(lián)系人就發(fā)了過去。 陸漫的臉上一陣懊惱。 短信撤不回,已經(jīng)來不及。 很快,她收到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