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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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身邊的一個嬤嬤灌得毒?!饼R辰說出真相。 唐安芙努力深呼吸一口,免得直接被氣死過去。 “你把那是的我照顧的很好,那孩子身體真的很弱,我被禁錮在他身體里,雖然聽得見,看得見,卻什么都做不了?!?/br> “后來我漸漸好些,能走能站,唐碧茹悄悄來找過我,讓我叫她‘娘’,我抽了她一巴掌后就跑了。她興許就是那時候?qū)ξ覄恿藲⑿陌??!?/br> 唐安芙咬牙切齒: “這女人真該死!” 這句話齊辰相當(dāng)贊同:“所以,我在那孩子身體里‘死’了以后,回到本體,立刻就趕回大齊,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她?!?/br> 唐安芙終于明白,為什么與自己素未謀面的齊辰,當(dāng)初會在她的靈堂前殺了唐碧茹了。 所有人都覺得是齊辰嗜殺成性,走火入魔,原來個中竟有這樣的原因。 若非唐安芙自己就是這些事的經(jīng)歷者,還真的不敢相信這一些列的事情是真的。 第99章 唐安芙在齊辰懷里默默坐了一會兒, 兩人都沒有說話, 大概都被唐碧茹這個女人給惡心到了。 半晌過后,唐安芙忽然一動,從齊辰身上坐直,齊辰以為她要起來, 誰料唐安芙忽然說道: “唐碧茹當(dāng)年為了懷孕, 吃催生的虎狼藥, 那裴昭儀……呃,賢妃的胎會不會……” 畢竟裴嬌和唐碧茹走的很近,可以確定,裴嬌就是唐碧茹走的一步大棋,但懷孕這種事情說簡單, 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唐安芙從德妃那知曉,陛下其實召見裴嬌的次數(shù)并不多,最多兩三回的樣子, 陛下這個年紀,兩三回能就能讓裴嬌成功懷上? 雖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因為牽扯上了唐碧茹, 這件事似乎就變得不那么單純了。 ** 裴景失魂落魄的坐在祠堂里, 看著案上安定候夫人的牌位。 這是昨天出殯以后剛擺上去的。 上一世,裴景死的時候, 他娘還在呢,如今卻早早沒了。 小廝進來通傳,說是裴景派出去調(diào)查事情的人回來了, 在外求見。 裴景正在挨個給老祖宗點香,聞言道:“讓他進來?!?/br> 小廝把人放進來后,便在外頭守著。 裴景把香插|進他太爺爺面前的香爐中,手下行禮過后,對裴景回道: “世子,您吩咐小的查的事情都查好了?!?/br> 裴景擦火石的動作頓了頓:“說?!?/br> “平安堂的左立春左大夫半年前成親,娶了李員外家的小姐,聽說左家娶的并不太情愿,李小姐生的十分豐腴,被退過好幾回親,后來左家給李家老夫人開的藥出了點問題,李家也沒讓左家賠,只說結(jié)一門兒女親事?!?/br> “成親以后,左立春就接替了他父親的藥房。因著跟李小姐的婚事不順意,左立春在貓兒胡同另外買了間小院兒金屋藏嬌,不過據(jù)鄰居說,那小院兒中不常有人,偶爾人來,也是馬車來馬車去,有時候早上、有時候中午,從不在那過夜。” “不過鄰居對回回出入那小院的馬車有印象,說甚是華麗,馬車的壁上還有一個‘定’字。” 手下說到這里就停下看裴景的臉色,等他指示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畢竟后面他查出來的事情可事關(guān)世子和侯府的顏面。 華麗馬車上有個‘定’字……回稟事情的手下又是那副神情……裴景手里的香都被他無意識的捏斷了,點燃的香頭落在地上,燙到了他的衣擺。 裴景抖了抖衣擺,抬腳將那點燃的香頭踩滅,沉聲道:“繼續(xù)?!?/br> 手下應(yīng)了一聲: “小的把世子夫人常坐的那輛馬車畫下來,拿去給那鄰居分辨,那鄰居一眼就認了出來?!?/br> “小人又讓人去找了個平安堂的伙計出來,那伙計悄悄的謄了一遍平安堂的草藥進出簿子和近一年來,平安堂主動給人開的藥方,小人拿去給專門的大夫瞧了瞧,發(fā)現(xiàn)幾張藥方十分可疑?!?/br> 官府對藥鋪的管制很嚴格,每個鋪子中進出什么藥材,怎么開方,開了哪些方子都要有明確記錄,為了在發(fā)生糾紛時,藥鋪可以拿出證據(jù)來證明自家開的藥方絕無問題。 手下從懷中拿出幾張抄下來的藥方遞給裴景,裴景接過之后,心中不妙預(yù)感漸甚。 “這些藥方就算是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小人是從太醫(yī)院請的太醫(yī)觀瞧后才得知內(nèi)里乾坤?!?/br> “這里有一副看似治療心疾,但實際若按此藥方服用,會適得其反,元氣大傷,若哪一日心緒激蕩,便是心脈崩潰之時?!?/br> “還有這一副藥,據(jù)說能為婦人固子,但對婦人的身體和用此方懷上的孩子傷害巨大?!?/br> 聽到這里,裴景再也無法淡定,氣急敗壞的將手中藥方撕個粉碎,紙屑撒了一地。 那手下也不敢說話,只素手而立,裴景捏著拳頭在供桌上猛地一錘,發(fā)出一聲巨響,有兩個果子因為供桌震動而從盤子里滾落。 “你下去吧。我讓你查的事情,誰問也不許說?!?/br> 裴景沉聲吩咐,會被他派去調(diào)查這種私密之事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自然不必擔(dān)心他們會出去亂說,只是這件事牽連巨大,裴景不得不再著重叮囑一下。 手下知道規(guī)矩,他們都是簽了死契在世子身邊做事的,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透露主家的事情。 應(yīng)聲后便退了出去。 從下午坐到了晚上,祠堂里沒有點燭火,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裴景一直坐在母親的牌位之下,心中恨意久久不能平復(fù)。 唐碧茹這個女人,不僅壞到骨子里,還蠢笨如豬。 她害死侯夫人,害死就害死了,偏生她還自作聰明把手伸到了她不該伸的地方,若是東窗事發(fā),整個侯府都要為她的愚蠢陪葬! 裴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得來的機會,眼看布局這么多年,就快要成功的時候,會因為唐碧茹的這個行為而功虧一簣。 這個女人,該死! ** 是夜,后宮。 鐘寧宮寢殿外走廊,一個宮婢急匆匆的走過,來到寢殿外,不經(jīng)通傳就直接進去。 賢妃裴嬌穿著一身寢衣在焦急踱步,聽見響動趕忙迎了出去,不等那宮婢開口便問道: “怎么樣?東西呢!” 宮婢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紙包,說道: “娘娘,當(dāng)真要這么做嗎?這一包下去就再無回頭路了?!?/br> 裴嬌捏著那藥包,是藏紅花落胎藥,唐碧茹與她說,她腹中的胎注定活不了,不用利用起來,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為妃,這胎意外落了,陛下定會心疼她,等過兩年身子養(yǎng)好了,她不愁沒機會再懷一個。 這殺子固寵的手段太狠,裴嬌原本是不忍心的,可唐碧茹催得緊,說再不落胎就要露餡兒了。 裴嬌父兄有把柄在她手上,若不聽話,父兄都會遭受牽連。 她自己知道,自己如今能封妃,靠的就是安定侯府,陛下想抬舉安定侯府,才會借著她來表達。 安定候夫人已經(jīng)故去,唐碧茹眼看就能掌管安定侯府,今后裴嬌還要多仰仗唐碧茹,讓自己有底氣在后宮行走。 因此,盡管不舍,裴嬌還是讓人去尋了落胎藥來。 而吃著落胎藥也有講究,不是隨便什么時候都能吃的,她等今天這個機會已經(jīng)等了好長時間。 若是不抓緊機會,下次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淑美人送來的燕窩還溫著嗎?”裴嬌問。 “溫著呢?!睂m婢回。 裴嬌暗自咬牙:“去拿過來吧。” 她這腹中的胎既然要落,那就絕不能平白無故的落。 唐碧茹之前的打算是想讓她碰瓷皇后,可自從陛下宣布她懷孕以來,連皇后的面都沒見著。 皇后不興禮數(shù),免了后宮諸妃的晨昏定省。 每日的補品全都是按照宮中分例,由御膳房送來,私下從來沒有給裴嬌送來任何東西,這就使得裴嬌怎么著都害不到皇后身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焦慮漸甚,這不,今日終于給她等到一個機會——淑美人近來比較得寵,陛下半月之內(nèi)已經(jīng)喚她侍寢兩回,若再怎么下去,淑美人很可能是下一個懷上龍?zhí)サ娜?,而且是健康的龍?zhí)ァ?/br> 若讓她成功生產(chǎn),裴嬌這胎卻落了,在那樣的對比之下,裴嬌的日子約莫也不會太好過。 想到這里,裴嬌就覺得陷害淑美人這件事一點都不難做了。 誰讓她風(fēng)頭正盛,誰讓她倒霉撞到槍口上了呢。 讓宮婢把淑美人送的燕窩取來,裴嬌便攥著那包落胎藥,坐在寢殿里等。 也不知為何,那宮婢去了許久都不回來,裴嬌攥在手里的藥包都快要被她緊張的手汗攥濕了。 忽然,裴嬌聽見寢殿外響起腳步聲,心上一喜,不等宮婢進來就主動迎到門邊,然而寢殿的大門打開以后,她看見的卻不是那個宮婢,而是臉色陰沉的德明帝,皇后站在他身后側(cè)。 而先前給裴嬌送落胎藥的宮婢此時正被皇后身邊兩個貼身嬤嬤牢牢擒住,瑟瑟發(fā)抖,低頭飲泣。 此情此景,裴嬌如何還不知事情有變…… “陛下,冤枉啊。臣妾,臣妾是被逼的?!迸釈煽拊V。 德明帝長嘆一聲,皇后身后又竄出兩個粗壯嬤嬤,將裴嬌按住,在她寢殿中搜查起來,連裴嬌的身上都不放過。 裴嬌攥在手心里的落胎藥包自然給搜查了出來,東西送到帝后面前,德明帝看了一眼,沉聲問: “這是什么?” 裴嬌嚇得滿頭是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用她開口,自然有太醫(yī)被傳喚進來,是裴嬌一直以來聯(lián)系的那位太醫(yī),收了裴嬌很多很多銀子封口,對于裴嬌腹中胎兒情況三緘其口,并且還時常配合太醫(yī)院給裴嬌開一些安胎藥。 而這回的落胎藥,裴嬌自然也是向他要來的,如今他被抓,裴嬌就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沒用了。 “吳太醫(yī),賢妃腹中胎兒狀況究竟如何?”皇后從旁問道。 那吳太醫(yī)趴在地上顫抖回道:“賢,賢妃娘娘腹中胎兒先元不足,只怕生不下來。” 德明帝憤恨的瞪向臉色慘白的裴嬌,沉聲質(zhì)問: “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裴嬌一個激靈,趕忙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妾,臣妾只是一時糊涂,受人蒙騙,陛下饒命啊?!?/br> “朕問你!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德明帝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立刻剁碎了喂狗。 裴嬌一時語塞,不知道要不要把唐碧茹供出來,正猶豫之際,皇后從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