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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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類不一樣。 他的基因、他的血脈在控制著他,他對她一往情深的執(zhí)著,正是他的種族得以延續(xù)的關鍵。 易楨覺得自己是個沒救的顏狗。 明明剛剛還很生氣他擅作主張把她給拉下水去,可是現(xiàn)在對著他這副完美無瑕的臉,還是氣不起來,只是輕輕捏了捏他的臉:“以后不可以不打招呼直接拉我下來。” 她想要上岸去。易楨的習慣是把院子門關的緊緊的,所以也不避諱自己一身都濕了,反正也沒旁人進來。 見她要走,銀白色的鮫人有些不講道理地把她禁錮在懷里,胡亂親吻她的背部和脖頸,想要表達自己的喜愛。 易楨雙手撐在湖邊的平整青石上,原本都要用力坐到石頭上去了,被他一通亂親搞得哭笑不得。 像不懂事的小動物一樣。 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愛,遠遠地撲過來,舔人一臉口水。 可又那么討人喜歡。 湖邊的石頭都是她自己運過來的,她在山谷里挑了很久。這樣閑來無事的時候,她就可以坐在平整的青石上,吹著風,休息一下。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一條美貌的魚抓著不讓上岸。 “不可以?!币讟E去抓他的手,很認真地和他說:“我要去吃飯了,我很餓。我吃完再來和你聊清楚行嗎?” 他在她手上寫: “你答應我,一定會回來。” 易楨就說:“我一定會回來?!?/br> 于是魚哥就高高興興地讓她走了。 海妖一族很看重承諾,言出必行,一點也不覺得“找上門去讓人兌現(xiàn)諾言”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與其說他是高高興興地讓她走。 不如說,他是高高興興地開始等她回來。 第149章 魚哥(2) 面條竟然還沒有涼。 易楨換了件衣服,草草把面條給吃了,正要出門,忽然又折返回去,漱了漱口,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后才又出了門。 還是要給絕世美人應有的尊重。 一出房門就看見魚哥在湖里浮著,眼巴巴地看著她。 也就是它不能撲上來糊她一臉口水。 “我們來繼續(xù)說吧。”易楨盤腿坐在了湖邊的青石上。 她拿了一盞燈來,因為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了。 本來想給他拿紙筆,但是想了下覺得他應該不會用,因為紙筆沒法在水中存在太久,于是又放了回去。 他的指甲上有神經(jīng)毒素,易楨是知道這一點的。 但是她還是任由他在自己手心上寫字,相信他作為一個成熟的獵人、一個體貼的情人,不會傷害到她分毫。 易楨:“……” 你看嘛,也不是不矜持,但是那么大一個美人,眼巴巴想和她處對象,心里一點波紋都不起,根本就不可能啊。 太美了。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喜歡美人呢。 “你不要怕水冷,你喝一點我的血,就不怕水冷了?!彼还P一劃地寫道。 易楨跪坐在青石上,他寫完了整句話,還沒理解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我的體液能讓你在水下呼吸,也能讓你不再懼怕深海的寒冷?!彼^續(xù)寫道。 易楨:“……” 什么? 等等等等一下! 她好像喝過魚哥的血! 在洛梁那個湖里,魚哥要把她搶走的時候,強行往她嘴里喂了很多血。 她當時被海妖與生俱來的魅惑能力作弄得頭都昏了,注意力全放在他那張臉上。 現(xiàn)在事后一回想,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啊。 喂血……是為了什么? 現(xiàn)在知道了。 她要是喝了他的血,就可以在水下呼吸了。他就可以帶著她沉入深海。 易楨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因為她會游泳啊,后來還學了避水訣。 哪個會游泳的人,會沒事干去嗆自己幾口水。 易楨:“我以前應該喝過你的血。” 銀白色的鮫人看著她,有點委屈的樣子。 他不記得了。 他想去抱她,和她親親,可是又知道自己身上都是水,她怕水冷。 “要不要再喝一點?”他在她手上寫完字,直接把手送到她嘴唇邊。 易楨:“……” 易楨:“不了。我確定一下?!?/br> 她直接把臉埋進了池水中。 草真的能呼吸。 她現(xiàn)在難道是兩棲類! 她滿臉都是水,覺得這個奇幻的世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臉上的水來不及擦,落在了衣服上,把衣服沾濕了。 銀白色的鮫人見她滿臉的水,和自己一樣了,十分開心地抬起手去摸她的臉。 “你現(xiàn)在要給我孕育后代嗎?”易楨留意辨認著手上的筆畫,果不其然是和孩子有關的事情。 海妖一族對延續(xù)種族真的很熱衷啊。 易楨猶豫了片刻,說:“你真的覺得,我們倆能有后代?” 銀白色的鮫人立刻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游移不定,回答道:“可以的可以的!” 他回答得篤定,但是易楨有些懷疑。 鮫人作為海妖的一種,是卵生的啊! 他那么篤定,總不會是,鮫人的體液可以改造別的種族吧。 她作為一個人類,要是能產(chǎn)卵,她得被改造得擁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生理結構啊。 ……她都能在水下呼吸了。 就算有什么改變,都已經(jīng)完成兩三年了吧。 易楨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今天晚上先和這個絕世美人開心開心。 她才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而且從顏值上看,怎么也是她比較賺一點。 一個大齡女青年,搞一個凍齡美少年,還有人外屬性。 賺爆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月亮出來了。 月色照在他銀白色的長發(fā)和眼睫上,好像給他加上了一層白紗。 好像是新娘子結婚時,戴了一層欲拒還迎的頭紗。 易楨因為自己這個聯(lián)想笑出聲來。 魚哥不知道她為什么笑,但她開心起來了是好事。 她笑得好好看。 易楨只看見一條修長的銀白魚尾在水里撲騰,面前這條魚興奮得要命,好像一只在草地里翻滾的哈士奇。 易楨一時不知道該有什么情緒。 按理來說她應該為自己的生物屬性擔憂,但是在水里也能呼吸實在是一個十分逆天的正面buff啊。 這就和在末日片里,一睜開眼就擔心自己被喪尸咬,結果一抬起手,發(fā)現(xiàn),欸,我自己不就是喪尸嗎? 銀白色的鮫人興奮過了,又擺著魚尾來到了她身邊,盯著她的臉,希望她笑得再久一點。 笑容是善意的信號。 善意的信號意味著她不抗拒他。 他也對著她笑。 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海妖的魅惑天賦實在是與生俱來,他有時會疏于管理這么天賦。 這都是為了取悅雌性進化出來的。 易楨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的那個瞬間,還是察覺到了一瞬間不對勁的。 然后她就徹底迷失在了他的美貌中。 銀白色的鮫人把迷迷糊糊被魅惑得失了意識的美人仰放在湖邊的青石上,摸了摸她的臉,然后俯身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