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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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就在眼前,但是又吃不到。 魚哥也不是沒有起過歹念。 就算是人類,也經(jīng)常是人性和獸性互相拉扯。 魚哥作為一只單純的野獸,壓根沒有人性這玩意。 主要是不會脫她的衣服。 人族的女子服飾過于繁瑣,他摸索了好一會兒,解了許多扣子,那些布料依舊好好地覆在她身上。 直接撕掉她的衣服,會惹她生氣的吧。 雌性生氣的話,會拒絕雄性求偶的。 銀白色的美貌鮫人將躺在青石上的姑娘攬在懷里。 他浮在水面上的時間太長了,頭發(fā)都干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將頭枕在她腰腹上,在她的氣息中將自己完全放松下來。 這是他的伴侶。 易楨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魚哥大半個身子都和她靠在一起,離開水太久,上半身都有點……軟趴趴的了。 她還沒養(yǎng)過小動物,不會第一次養(yǎng)魚就養(yǎng)死了吧! 易楨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把懷里抱著的絕世美人往湖里一沉。 魚哥也被她嚇到了,以為有什么東西要來搶他的配偶,緊抓著她的腰身不松手。 然后他們就一起沉到水面之下去了。 易楨先是條件反射地憋氣,隨后想起來自己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才慢慢睜開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水下的世界。 魚哥的銀白色長發(fā)飄蕩在海水中,因為水壓,像海藻一樣往上飄浮。 水隔絕了雜音,外面的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渺小,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銀白色的鮫人抱著她,重新冒出了水面。 他有些擔(dān)心易楨會怪他,因為她已經(jīng)說過不想被拉到水下。 可是他雙手在抱著她,沒辦法寫字給她解釋。 于是他親她了。 語言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緒,親吻也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的親吻來勢洶洶,易楨被他親得暈頭轉(zhuǎn)向,一不小心舔到他的牙齒,鋒利的銳齒瞬間就割破了她的舌頭,讓血腥味出現(xiàn)在了這個吻之間。 野獸動情是很快的。 因為它們時時處于危險之中,長時間的意動情迷很容易丟掉性命,必須要講究效率。 還有一件事,易楨作為一個見過許多腹肌胸肌的現(xiàn)代女性,可能還沒有發(fā)覺。 魚哥沒穿衣服。 它是一條魚。魚當(dāng)然不用穿衣服,但是它比易楨還高還壯,不穿衣服,有的時候就會很……顯眼。 反正易楨察覺到了。 湖水超清澈的。 易楨:“……” 如果單憑觸覺,她應(yīng)該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用眼睛看,就很能看出問題了。 不不不不是吧! 在志怪小說界,有個由來已久的設(shè)定,叫龍性本yin。 因為蛇和龍很像,所以蛇的一些生理特性也被挪到龍身上去用了,比如,蛇在繁殖上面的一些特異構(gòu)造。 可以理解,志怪小說當(dāng)然要夠“怪”啦。 但是,魚哥,你是一條魚。 總不能因為有個鯉魚躍龍門的典故,就強行和龍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吧。 大家物種都不一樣??! 易楨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她一上來就直接近距離目擊,沖擊有點大,現(xiàn)在腦子里各種志怪小說在到處亂飛。 騙人的吧。 你是魚啊。 怎么會那么兇殘。 那是,兩、兩……啊! 你剛才還因為長時間脫水,整條魚都癟癟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外嗎。不能用人族的標(biāo)準去衡量的人外嗎。 易楨用茫然的神色爬上了岸,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約好和他晚上再見。 魚哥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它對自己身上的每一塊rou都平等對待,而且它也壓根和人族的思維模式不一樣。 進食和繁衍都是最基礎(chǔ)的生理需求,沒什么好避諱的。 這么久以來,它其他地方也都是一直裸著的啊。易楨從來沒有覺得不對勁啊,所以她現(xiàn)在神色茫然一定不是因為這個。 既然約好了晚上見,銀白色的鮫人也需要去狩獵填飽肚子了,于是快活地鉆到水下,和易楨告別了。 易楨魂不守舍地忙到午時過了,才終于接受了“自己在院子里養(yǎng)了條鮫人”的客觀事實。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鮫人美得讓人窒息,每天看著他的臉下飯也好,能多吃幾碗。 不知道魚哥在這附近的河里能不能抓到足夠的食物,易楨還專門去市場上買了幾條活魚,打算晚上送給他當(dāng)夜宵吃。 鑒于他是生吃,易楨希望他能到湖中心去吃,這樣血就不會濺在湖邊的青石上,她就不用打掃衛(wèi)生了。 溝通沒什么問題,魚哥很乖,讓干什么干什么,討好媳婦一把好手,骨子里就基因優(yōu)秀、天賦巨高(不會討好媳婦的鮫人都沒有后代,直接滅絕了)。 易楨嘗試著教他人族的語言,教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常規(guī)對話都可以了,不用伸手比劃。 結(jié)果某天早上一起來,這只又貌美又強大的鮫人直接把知識全還給了她,把學(xué)的東西都忘得一干二凈。 還好他依舊記得她。 易楨最后放棄教他人類的語言了,反正教了也會忘記。 他的記憶好像一本已經(jīng)用完的筆記本,沒辦法再往上添了,記得的一切都是筆記本上的過去。 就算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記住新東西,總有一天又會全數(shù)忘記。 易楨慢慢也習(xí)慣這一點了,畢竟這就意味著他永遠只擁有幾十年的記憶,永遠保持著少年的心態(tài),而且永遠記得她。 永遠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