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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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味越來越重,代經理看著紅星二鍋頭,眉間閃出一絲微笑說:“喝酒,你們不行,把酒瓶拿過來。” 此時肅靜無聲,他們沒有想到代經理能喝酒,他們都有國風的哥們,沒有聽說他能喝酒,石師傅隱隱感覺他們此來的敗局之兆已顯。 但又無法挽回,最能喝酒的,就是自己,老實說,慢慢喝也就是一瓶,這是56°的老牌高粱酒,能喝酒的人不會不知道。 石師傅給小神使了個眼色,何老五把酒瓶拿過去,他帶著酒瓶啟子,不想拿出開啟,他也想到后果。事情到這一步,石師傅不想再拖延,他抱著孤注一擲的僥幸,對何老五說:“你給經理打開酒瓶子!” 石師傅一面想:你真的能喝,就把這瓶全喝了,算你能!大牛把符離燒雞的包裝打開,去放到辦公桌上,他臉上有驚訝的之色,今日碰到釘子了。 原想以人多勢眾、迫使代經理讓步答應條件,沒有想到喝酒喝出了成敗。 小神何老五正在看一本書【三十六計古今談】,知道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且,這還有可能是空城計,聽人說:“代經理這人有奇招,”今天總算領教。 代經理說:“我喝了這瓶酒怎么個說法?喝不了又怎樣?” 大家寂靜無聲,石師傅估摸著他能喝掉,從他臉上又看不出絲毫膽怯的痕跡,喝不掉;他又叫拿酒瓶子,石師傅實在估摸不準: 他文弱書生樣,臉色白嫩今日戴眼鏡,這里也有說書坊,他常去聽【西漢演義】,說書人說張良貌似脆弱女子,似多病最初劉邦看不上,因為爭執(zhí)激動臉透微紅,劉邦竟有納他為妾的笑話。 在同時間,大牛、和龔二虎蒙了,大牛沉著對事情喜歡尋根究底,他不大相信如此文弱之人、除了劍眉星目表明他果斷有殺伐之心,實在看不出他能喝酒,不讓喝,他們箭在弦上不發(fā),丟臉;發(fā)了,如果輸了,他喝掉這瓶酒,他們提不成事。 對于龔二虎,他此時的想法:這個人太聰明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喝了這瓶酒,就讓他再喝一瓶,酒量再大,總有個最大極限,他注意已定:喝醉了我正好可以下手。 還是石師傅最聰明,他說:“經理,我看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喝?!彼谴种杏屑毜娜?,拿住這些人、聽他的話,全憑他敢作敢為、還有頭腦。 代經理說:“不,我還要開會,沒有時間慢慢喝!我喝掉一瓶,你們也喝一瓶,如何?” “既然經理這么說,我們大家奉陪,”這話有威懾力,很清楚,一瓶酒他們七個人分,二兩都不到,他酒量再大,架不住這七個人。 代經理說:“我喝這瓶酒,有個條件,就是你們到國風來,行不行?” 石師傅說:“既然經理怎么爽快,我們就依你說的,但你必須對我們高抬貴手,不能壓迫我們、給我們足夠的工資待遇,不能像十三跳的老板!” “你們要有自己的看法,國風不是這樣的,別聽他人搧動。不過,你們到國風來,要遵守國風的各項規(guī)章制度,要是答應,我代某醉了也無所謂!” “石師傅這才明白,他似乎不會喝酒強撐著,自己是贏定了,對于喝酒的人來說,把對方灌醉就是贏,因此他說:“我們答應。” 代經理二話不說,一手抓住瓶子,咕嘟咕嘟喝下去,像在喝啤酒,這些人大吃一驚,他把這酒喝的一滴都沒有。 “你們說話算數(shù),一言九鼎!我等你們來報到!”說完,撕了一條燒雞腿,頭也不回出門去,但他們看見,他沒有上樓,而是下樓,石師傅叫龔二虎跟著,保證他的安全。 大牛說:“怪不得龐老三也佩服代時興,我估計他會喝得大醉,如果出事,我們要負法律責任!” 石師傅說:“如果他喝醉,正說明他夠哥們義氣,什么叫做舍命陪君子?” 有的說他要喝醉,有的說他可以再喝一瓶,究竟醉不醉,成了他們爭論的焦點。 大牛說:“你是說我們是君子?非也,正好相反,他是君子,我們現(xiàn)在成了小人。跟著這樣的人,我們還有什么猶豫?” 石師傅說:“你這話說的太早,日久見人心,我們還得看看?!焙卫衔逭f:“此人如龍下云霄,見首不見尾。” 石師傅說:“你又來吹你的老子、孔子啦?我的意思,咱們工人,開好機床就行了,學那干啥?” 大牛說:“不是老弟又要說你了,工人掌握了文化歷史知識,好處大呢,我們可以認識社會,明白自己肩上的膽子,不被狗日的欺騙,總之,要靠我們自己?!?/br> “咱們就這樣走啊?”石師傅從沙發(fā)上站起,他的大刀眉襯托的老虎眼閃閃發(fā)光,別人是越有事越蔫吧,他是越有事越有精神,“這個人不好對付,咱們不能這樣大敗而歸?!?/br> 大牛說:“這不是敗,是代經理舍命給了我們這些人面子?!?/br> 何老五說:“有誰對咱們這樣尊重?他不能叫公安、保安嗎?他并不怕我們,只要他一個電話。人家的車隊馬上就來,如果我們鬧事,就給我們繩之于法?!?/br> “哦,看來你書沒白讀,還真說出點理來?!?/br> “這就叫做仁義。他不能壓我們嗎?完全可以,那個姓龍的董事長到了門口,他完全可以一叫就進來,而叫他對付我們,借刀殺人,自己一走了之,那是三十六計的上策。但他沒有走?!?/br> 石師傅說:“聽你說來,這個代時興倒是一條漢子了?” “可不是咋的,以我看,他可能不會喝酒,是強迫自己喝下去的。”大牛說。 小神仙何老五說:“喝是能喝一點的,一瓶酒一口,夠嗆?!?/br> “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小神仙雖不是這幾個人的頭,因為他注意多,石師傅要問問他,大牛呢,因為性格柔順如水,一直是石師傅烈火的克星,這幾個人能湊到一起,作為朋友的工人兄弟,各有所長。 “酒,放著,如果我們來國風上班,大家把代經理叫上祝賀?!?/br> “我說小神仙,咱們不是早就說過;不拍當官的馬屁,不屈服當官的壓迫,你忘啦?你把酒打開,要不我捶你?!?/br> 大牛說:“老大,你別耍威風了,這是人家的地盤,喝酒,真的當心抓進局子?!?/br> 石大炮說:“咱們現(xiàn)在已經失業(yè),老婆孩子都快沒吃的了,還怕進土服司?”土服司、局子是當?shù)厝藢ΡO(jiān)獄的別稱,但有大牛在,只要大牛不起哄,石大炮再火大,也打不出去。 “我cao,那我們就這樣走了?”石有錚有怨又恨又氣地說。 何老五說:“你真的還不敢走,代時興大醉,我們還要送他上醫(yī)院;他喝死了,我們還要服刑。喝酒喝死的人,我知道不少?!?/br> 石大炮說:“管我屁事!?是人家自己乘能要喝,管我什么事?” 但牽扯到土服司的事,心里畢竟有所怯,家里還有老婆孩子,他進了土服司,孩子誰管?老婆也要嫁人。 “回也不是,待也不是,你說小神仙,咱們下一步怎么辦?” “找他,晚了,他醉死了,我們就來不及了,哥哥!” 小神仙走向鋼化玻璃門口,石大炮說:“龔二虎不是跟著他嗎?我早就料到弄不好出事,我沒學孔子、《易經》,不也照樣預測到下一步?” “難道你預測到他出事還是不出事?” 龔二虎跟在代時興經理后頭,他看見經理搖搖晃晃走不成路。原來代時興下樓時,頭昏眼花、樓轉梯搖,就一直走去國風的花園,走上國風書院之幽經,石道曲折,時有雪滑,翠竹離離,雪痕偶點,他吹了一下口哨,想引來美鹿梅里美,但聽不到一點動靜,在寒冷的西北風中,他聽到黒胡樣的“咩、咩”的叫。 他偶然回頭,看見龔二虎在后邊跟著,國風的黃飛虎、大雅的龔二虎,曾經是這個小城大名鼎鼎的兩只虎,為兄弟兩肋插刀、講哥們義氣,不過,龔二虎是西伯利亞老狼的拜把兄弟,黃飛虎是龐老三的拜把兄弟,這個,代時興曾經聽說過,他聽蘭蕙說過:龔二虎是她親舅舅,心狠手毒,儼然是龐老三過去的活標本。 蘭蕙走后不久,龐老三也在國風辭職,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哪里。 龔二虎與黃飛虎、龐老三的區(qū)別是:黃飛虎、龐老三皆能痛改前非,成為國風的新人,而龔二虎頑固不化,他不改的理由是:有的當官的兒子比我還壞,殺了人可以偷梁換柱活命,我們打個架就要抓,不服。 因此他心越來越狠,手越來越黑,在他眼里,公的母(私)的當官的,都一列該殺。 他與西伯利亞老狼關系好,是因為他經常請他喝酒,給他錢花,他經常出入老狼府邸,而了解老狼暗里的所作所為。 老狼,把他作為一個潛在的殺手而加于收買,這里,是西部的偏遠地區(qū),有人用雙胎加重大卡車拉了一車鎳板,連人帶大卡車和鎳板一起失蹤,至今還沒有抓到兇犯。 還有一個某市場糧站的小老板,老婆、孩子在一個半夜被滅門,孩子跑到水缸邊,還是被殺了,滿地是血,此案現(xiàn)在還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