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濤說：“沒有，關(guān)系好的有，也就是一起上體育館、星巴克而已”一品香知道姑娘的某些秘密，現(xiàn)在不到談婚論嫁，父母也不給說。

    喬正書親斟三人酒，滿半兩的酒杯，說：“我們?nèi)穗y得碰在一起，尤其是金總，光臨寒舍，蓬蓽生輝。為我們以后長相聚、互相監(jiān)督、能坦誠批評而干杯。”

    金總對汪海濤說：“前幾天，你讓汪燕給我送來你在家時親自烤制的茶葉，我再次表示感謝。”

    汪海濤說：“茶葉，在我的家鄉(xiāng)漫山遍野都是，你不必在意，如果你覺得我烤的不錯，你吱個聲就是了。

    ”金總沒有說起印臺的事，他對汪海濤說：“燕子要跟我學(xué)書法，今天下午拜我為師，我不好意思，我字寫得不怎么樣，枉為人師?！?/br>
    汪海濤說：“書法我不懂，也沒有基礎(chǔ)，但我憑感覺，金總謙恭仁厚，書法不會差的，隔行不隔理。我meimei找到了一個好老師。書法可以養(yǎng)性?！?/br>
    金總說：“也不一定，我的脾氣不好，那天鳥籠子讓我甩了，汪燕又給我撿了回來。汪燕是個好姑娘，有韌性，少見。噢，對了，正書，你可以再回到麒麟么。”

    海濤叫大伙吃羊rou，趁熱，他給牛眼睛的酒杯斟滿了酒，他們喝的是小狐仙，他和老喬都喜歡這個酒，“金總，”汪海濤說：“你給秦老板談一談，喬哥再回來，看他的意思?！?/br>
    金總說：“正書的人品我也喜歡，但是，現(xiàn)在麒麟公司秦老板專橫獨斷，我說不一定頂有。也難說，再頑固的人，都想妝扮自己，要人家背后說自己有能耐、大度、不記仇，我去和他談?wù)?，表面上，他還是給我點面子?！?/br>
    這時候快23點了，汪海濤不在乎，meimei經(jīng)常兼職十一二點回來，而金總有點擔心，汪燕現(xiàn)在是他帶的書法的徒弟，不見她回來，他心里疑惑：跟誰跑了，還是被人劫了？鄒老板失蹤他心有余悸。他有女兒茹玉，以前晚上遲回來，總有這樣的想法。

    汪海濤說：“有人給我說，麒麟公司有偷稅漏稅、洗錢的事，不知道金總知道不？”金總神色灰暗，有懼怕的表情，嘴巴邊上皮膚在抽搐，說：“給我倒一杯茶…?！?/br>
    姖主任—現(xiàn)在的姖經(jīng)理，金總知道她曾經(jīng)是汪海濤的戀人，她從上海趕到象鼻山下，為了了解民間文化，由汪海濤帶路，進了娘娘洞懷孕，后來姖倩倩到象鼻山下與他結(jié)婚，汪海濤繞村背她三圈，轟動那個山村。

    姖主任到麒麟公司之后，這個故事有人知道，也傳到了這個公司，他倆的愛情被人稱道、傳頌，可是后來汪海濤來到這個公司之后，姖主任和汪海濤離婚了。

    金總不知道內(nèi)情，就像現(xiàn)在桃花和秦老板好，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底細。

    男女之間的事非常奇妙，有的你認為有事的，偏偏沒事；你認為沒事的，暗中來往。對于秦老板，金總怕他三分，為什么？金總認為他心狠手毒、陰險狡詐。

    有時候，不一定要見這人毀尸滅跡、而從一些小事上也能看出來。麒麟公司有幾條當?shù)氐耐练N黃狗，是大伙公養(yǎng)的，把吃膩了的鴨腿、雞腿、紅燒rou倒給它們吃，它們認識麒麟公司的人。

    本公司的工人，出去幾個月了回來，它們也不咬。但外人進來，由最大的黃狗“阿黃”帶隊，堵前趕后吠咬不停，但從來沒有咬傷過那個人。

    秦老板不愛狗、煩狗、討厭狗，他有一個可笑的想法，如果早晨看到烏鴨、黑鹮、狗咬，他認為大大的不吉利。又一次是大冬天，秦老板穿著呢子大衣、戴著戴口罩、紅的絨線帽，頂上有個溜溜大的翎子，他下車來。

    狗們不認識他，堵上追上來咬他，阿黃是帶頭的，那時正是大清早，秦總經(jīng)理認為不吉利，有小人暗算他，就找來“三步死”的毀腸藥，拌在雞骨頭里，把這七條狗全部藥死，阿黃被他砍了頭，頭顱骨掛在辦公桌側(cè)面的墻上。

    每次進入秦老板辦公室，金總看到阿黃的頭顱不寒而栗。汪海濤提出秦老板偷稅漏稅、洗錢的事，金總知道一些，但他沒有經(jīng)手偷稅漏稅，只有一次，有價值2000萬的礦產(chǎn)原料，打到麒麟公司的帳上，秦老板不在，他簽了字。

    “后來呢？”汪海濤問：“這2000萬哪里去了？”金總經(jīng)理說：“就在麒麟公司的賬上嘍?！蓖艉f：“金總，我們今天只是談?wù)劧?，你被秦老板裝到麻袋里都不知道，還給他數(shù)錢，這筆錢的來路就是從國有企業(yè)‘洗’出來的違法行為，秦老板不止一次做做這樣的事，他暗中和國有企業(yè)的貪官聯(lián)系，金總，我們想舉報他，希望你能站在我們這一邊作證。”

    金總經(jīng)理如夢初醒。原來汪燕給他送茶葉、送鎳合金印臺，絕不是偶然的，汪燕現(xiàn)在不回來，也是有意的，喬正書今天來，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這回金總站起，真的要走，汪海濤、喬正書都站起，時候不早了，喬正書補充汪海濤漏掉的：

    “金大哥，秦老板每年年底給各個銀行的行長送禮、送紅包，就是為了洗錢。洗錢，把公家的錢洗出來，打到民營的賬戶上，這絕不是個別的。

    這些‘民營’都只有一個賬戶，公司根本不存在，現(xiàn)在，有不少這樣的空頭皮包公司，在挖國營的墻腳，舉報是我們每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wù)。金大哥，希望你能站起來?！?/br>
    送走金總，汪海濤再次給汪燕打電話，她的電話還是關(guān)機。今天晚上，汪燕有意出走，誠如金總想的那樣。她給機會讓哥、喬大哥與金總好好談。她和杭沐沐出去買熟食，主要買些牛葉子、牛肚子之類的涼菜。

    正走熟食店時，她的手機響了，他打開接聽，是秦老板打來的電話：“別墅沒電了，你來檢查一下。”當時正巧一輛出租車走到那里，汪燕一招手就停了。

    汪燕想和杭沐沐打招呼，車子已經(jīng)拐彎了。進入公司大門，每一輛車子登記，出租車也一樣，今晚也巧，是朱三值班，旁邊還有一人，但只要近邊還有熟人，尤其是本廠的，他們只是心中有數(shù)，互不問好、說話。

    朱三趁另一個值班不注意，給汪燕使了個眼色，汪燕會意一笑。別墅在東北角，沒有電，一片漆黑，出租車在車間大門口停了，車間有電，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工人還在上班，此時天剛黑。

    汪燕換了工作服，取了電工的三大件，拴在腰上上，系好了。在車間走時，看見蘭蕙，和她招手致意，她哥今晚夜班不上，請假了。汪燕再出車間門，坐上車子，囑司機開去別墅。

    這雖然在公司范圍之內(nèi)，要是走，沒有一二十分鐘趕不到。車子墅樓前停了，汪燕下車來，進入別墅走廊，里面一片漆黑，廚房里有蠟燭光淌出來，黃黃的，像水一樣晃動。

    汪燕有電工的手電，但長期不用，電流快跑光了，照的光也是黃黃的。小保姆站在廚房門口，汪燕問：“晚飯燒了嗎？”小保姆說：“米飯半生不熟，菜還沒炒。沒有燈，菜也炒不好。”

    整個別墅的總開關(guān)在地下室，變壓器也在那里，汪燕以前從來沒有下過別墅的地下室，這里的電器設(shè)備都是進口的，以前沒有壞過，現(xiàn)在壞了。

    從一樓到地下室，汪燕有點害怕，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公司有關(guān)于鄒老板租借地別墅的傳說：原來是一塊墳地，大夏天下雷雨，常有火球滾動。那里有一棵銀杏樹，二三十年了，曾經(jīng)在樹上吊死過一個寡婦，汪燕以前在車間聽說，她沒有感覺害怕。

    但一個人下這樓梯，在這沒有電燈夜晚，恐懼之鼠，在撕咬著她的心，她拿手機給朱三打，偏偏沒有電了，這使她產(chǎn)生有鬼作怪的想法，她平時也認為世上沒有鬼，鬼是人造出來。

    而在沒有電的漆黑的夜里，又似乎眼前黑影里站著紅鼻子、綠眼睛的鬼。汪燕下樓梯，一步跨是在踏地獄門檻，一步似在掉下深淵。

    早知如此戚戚，剛才門口給朱三一個暗示。汪燕心跳到嗓子眼，左看右看，左手把著樓梯邊欄桿，右手握著“探月”手電，燈光越來越暗。

    她想有鬼暗中和她作對，耗了她手電上的電流。她開了變壓器房的門，聽到電壓滋滋滋的響聲，她關(guān)了別墅的總開關(guān)。

    “你到里邊來?！蓖粞嗦牭揭粋€聲音，但她懷疑這聲音的真實性，認為自己心慌、懼怕產(chǎn)生幻覺的聲音。她拔出蘭蕙給她的新式電筆，上面可以打開聽歌曲，她打開聽到了歌星e的最新歌曲：“愛的鬼把戲?！?/br>
    因為聽到“鬼”哭狼嚎，她毛骨悚然，以為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作怪，對這里的人抗議?！澳汩_門進來?！本褪怯腥私兴?，這次，她再次懷疑她的耳朵，責備自己太膽小，耳朵產(chǎn)生了聲音。

    她以他手電照四面，這次，她發(fā)現(xiàn)了一邊的墻上還有一個門，這個門上沒有鎖，貼著一方微信的標簽。汪燕手機今夜沒有電，也不想掃碼。她先把蘭蕙電筆上的錄音打開，這種智能錄音制在電筆上絕對是個創(chuàng)舉。

    她推一下門試試，門根本沒有關(guān)住，自然地輕輕地敞開了，里面是一片黑幽幽的空虛，汪燕想：難道里面還有電器？她的手電雖然像蛋黃一樣有氣無力，但探照一兩米沒有問題，為了安全、為了省電，在進入時候她關(guān)了手電。

    這時，配電房門口也有動靜，原來是一只白貓進來。汪燕在食堂見過這只貓，別人說是金總老婆冉冉養(yǎng)的。汪燕看到貓，有了一個黑暗中的伙伴，膽子大了不小，完全沉侵在黑暗中了。

    她看到一排排黑乎乎的什么，她打開手電，看見是一排排廢棄的書桌，麒麟公司以前是不是學(xué)校？或者說當時為了防空開設(shè)地下教室，那么說，這片墳地原來暗藏著地下學(xué)校。

    這時候，汪燕突然聽到吞噬、撕咬的聲音，看見一只小老虎，在一個角落的黑色的書桌上，在吃一只被扒掉毛的雞，汪燕以為是鬼變的，一慌張，拔腿就跑。

    這只小老虎聽到聲音，回國頭來，從書桌奔跑過來，向她頭上直撲，汪燕跑在走道里，這時急中生智關(guān)了手電，回身用胳膊阻攔，老虎眼前一黑，被一欄，一腳踩空，差一點從書桌上掉下來。

    而這時，這間地下室頂上的掐口燈泡亮了，老虎看見汪燕逃跑，朝著汪燕后腦勺下脖子咬去，汪燕回頭看見老虎在書桌上撲來，看見書桌下有些四個腳的凳子，拿在手里再次抵擋老虎的襲擊。

    小老虎力氣很大，汪燕無法擋住它的攻擊，她被撲到在地，舉著四腳凳子，這時候她眼睛的測光看見一個人跑進地下室來。

    再說朱三在門口看見汪燕來了，暗自高興，但天色已晚，老板親自打電話叫來修理，朱三有點不放心，汪燕已經(jīng)起訴秦老板，起訴書他看了，是告他：“強jian，”這要dna鑒定，秦老板果然不敢去醫(yī)院，再傳一次不去，那公安就要直接找他提起血樣。

    如果與汪燕提交的褲衩上、廢紙上的**一致，秦老板就是嫌疑犯，將被依法拘留接受法院判決。但是朱三知道，汪燕肚里的孩子不一定是秦老板的，這里有詐取的成分在里邊。

    但起訴觸到了秦總經(jīng)理的軟肋，朱三知道，秦老板最怕公安找他，原因是他身上有尾巴—他加入了黑道、他身上有血案，他很可能狗急跳墻，停電，很有可能他故意為之，這樣，汪燕有生命的危險。

    于是，汪燕進入別墅之后，他隨后跟來。正要出門時，金總老婆裘冉冉的白貓進來，朱三就抱著它進了別墅一樓。他當時是穿保安服，他還提著一個兜子，裝著一套工作服。

    別墅一般人不能進，只有電工處理電患故障、保安可以進。朱三在別墅樓一樓走廊里沒有碰見人，他到廁所里換了工作服，（停電，探頭是有電的，不是一路電，還有紅外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