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68.報復(fù)
康晏拉下自己的口罩,露出那雙顛倒眾生的臉,趁機(jī)接近齊雨薇。 “美女,一個人啊?” 聽到有人喊自己,齊雨薇扭頭望向身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打量一眼,齊雨薇奇怪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康晏手中的托盤上,“你怎么不去大廳忙活,跑到二樓來干什么?” “……”康晏勾下唇,目光毫不避諱盯著齊雨薇那張可人的小臉兒,“下面人手足夠,齊太太要我來二樓看看?!?/br> 齊雨薇沒多想,回過頭繼續(xù)注視著院子里那些從紅毯走過來的貴賓來客,落地窗上倒映著她憂郁的眼神。 康晏默默盯了齊雨薇兩秒,心道自己的盛世美顏都不能吸引她,這小姑娘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要不要喝點(diǎn)兒什么,我?guī)湍愕较旅嫒ツ???/br> 康晏慢慢向齊雨薇走近,他就不信了,就憑自己這張臉,還勾搭不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不用了,”齊雨薇又淡淡瞥他一眼,禮貌一笑,“我自己需要什么會下去拿,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可以。” 康晏越看齊雨薇越覺得她可愛,小鼻子小臉兒跟捏出來似的,尤其是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兒,特想讓人親上一口。 對于自己這種長相精美絕倫的男人,竟然絲毫不感興趣。 有趣,太有趣了。 康晏獵艷的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他今天要是不把眼前這個女人拿下,就對不起k爺這個稱呼。 “小姐,是一個人來的?”康晏又翹起唇這樣問,他對自己的聲音很自信,溫柔的時候似雪燕低喃,除了紀(jì)歐娃以外沒有哪個女人不著迷。 可明顯,齊雨薇跟康晏從前遇到的那些女人不是一路貨色。 “你這人真有意思,”齊雨薇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打量站到自己身邊的康晏,“我自己站在這里,當(dāng)然是一個人上來的?!?/br> 康晏笑了下,他一只手拿著托盤,一只手搭在欄桿上,慢條斯理的逼近站在窗角的齊雨薇,十分優(yōu)雅輕佻的姿勢。 “你長得這么漂亮,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很難讓人相信?!?/br> 齊雨薇:“有什么好奇怪的,現(xiàn)在的女人都不喜歡被感情絆住腳?!?/br>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剛分手不久……” 康晏剛剛說出口,齊雨薇果然扭過頭來詫異的看他一眼,勉強(qiáng)對康晏淺淺一笑,“說的沒錯?!?/br> 康晏挑下眉,修長的手指在欄桿上敲打兩下,“我猜,一定是你把對方拋棄了,絕對不是那個男人提出的分手?!?/br> 齊雨薇來了興趣,抱著手臂直視康晏,“為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你是那種一眼就會讓男人心動的女生。能有幸和你交往的男人,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又怎么會分手?除非,是他傷了你的心……” 康晏一根手指隔空指著齊雨薇心窩的位置,瞇眼的樣子十分的果斷迷人。 她眼里流淌出一閃而過的悲傷,并沒有逃過康晏的眼睛。 “你說的,都對?!?/br> “這男人真缺德,”康晏開始使出自己的泡妞大法,兩只手掌握住欄桿,滿嘴都是替齊雨薇抱怨的話?!懊髦雷瞿切┦虑闀说男模廊蝗プ隽?,為什么不站在你的角度為你想想?” “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br> “我覺得不是,”康晏義正言辭,“他只是不夠愛你。否則,會萬事以你為中心。” 齊雨薇勉強(qiáng)勾下唇,連一個陌生人都能看出她的悲傷。 “別說了,我不想提起這個。” 康晏眼尾稍稍睇她一下,見齊雨薇正在黯然傷神,達(dá)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又開始賣弄自己的“悲情史”。 “其實(shí)……我和你一樣,被感情重重的傷過。” “你?”齊雨薇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康晏臉上受挫的表情,一點(diǎn)兒都不像裝出來的。 “我在五、六年前,救過一個女人。”康晏裝作憂郁的樣子,開始講述著:“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男人,身邊女人蕓蕓眾多,可卻沒有一個能入得了我的心。一直到我遇見滿身是血躺在廢墟里的她……” 康晏恍然變得深情,齊雨薇愣愣的注視著他,“她半張臉被毀了容,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還懷著好幾個月的身孕。鬼使神差,見到她的第一眼,這個女人就住進(jìn)我的心里。” 齊雨薇:“這證明你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人。” “我以為我對她夜以繼日的照顧,和大張旗鼓的追求,會換來她的身心交付。沒想到……她心里始終都忘不了她最初愛上的那個男人!” 康晏說到這里,已經(jīng)恨得牙根兒癢癢,“她把那個男人的孩子養(yǎng)大,最后回到國內(nèi),一家三口還生活在一起,并且又為那個男人生了個女兒。完全將我拋諸腦后……” 齊雨薇瞬間無比同情這個男人,“你比我——還要可憐?!?/br> “不管我對她多好,我多么愛她,她心里始終沒有我一點(diǎn)兒位置。你說,這種女人,是不是忘恩負(fù)義!” 康晏語氣激動,眼尾已經(jīng)變得猩紅,齊雨薇眼神復(fù)雜而同情的望著他,“的確是……挺沒良心的。這種女人,不值得你念念不忘?!?/br> 康晏舒口氣,又恢復(fù)平靜的樣子。“所以,我們兩個,是同一種人。一樣被感情傷過?!?/br> 齊雨薇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有淚光閃動著。 康晏望著她,剛想要抬起手,準(zhǔn)備伺機(jī)為齊雨薇擦去眼淚,沒想到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在召喚他。 “我說你不去下面干活兒,跑來二樓干什么!” 紀(jì)歐娃提著裙擺氣勢洶洶的沖到二樓的大廳,康晏見到那個女人朝自己走過來,立刻拉起口罩對齊雨薇說道:“這家的主人在叫我,我去一下。” 齊雨薇點(diǎn)點(diǎn)頭,康晏又端著托盤恢復(fù)成服務(wù)生的樣子,朝迎面走來的紀(jì)歐娃趕過去。 “我在大廳里找了你半天都看不見影子,我以為你被警察抓走了,沒想到你在這兒泡妞兒,害得我白擔(dān)心一場!” 康晏從沒有一刻這么嫌棄自己放在心里的女人,他剛剛才戳到那個女孩兒的內(nèi)心深處,紀(jì)歐娃就偏偏挑這個世機(jī)出現(xiàn)來打攪他。 “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康晏斜著眼尾瞟了紀(jì)歐娃一眼,“破壞我的好事!” 紀(jì)歐娃眼光睇向康晏剛才呆過的地方,只見一身黃色小禮服的齊雨薇正獨(dú)自站在窗口發(fā)呆,瞬間明白了什么。 “我可告訴你,別亂來,這個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康晏哼了聲,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紀(jì)歐娃,“怎么,看著我找女人心里吃醋啊,打算放棄齊晉回到我的懷抱了?” “你知道她是誰,你就去招惹?!?/br> 紀(jì)歐娃表情嚴(yán)肅,康晏不以為然,“能是誰,是我康晏下一個獵艷的目標(biāo)。是跟我一樣,被情傷過的女人。我們倆在一起,那叫互、相、取、暖?!?/br> 紀(jì)歐娃白了他一眼,“那是齊晉的meimei!” “……”康晏怔了兩秒,又回頭望見那抹倩麗的黃色背影,這么可人的小姑娘,他才舍不得放棄。 “那正好,齊晉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把他meimei補(bǔ)償給我,就當(dāng)是替你報恩了?!?/br> 說的可真輕巧,紀(jì)歐娃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現(xiàn)在算個老幾?” “我是蛋蛋的干爹,又救過你一命。齊晉的meimei嫁給我,親上加親?!?/br> “可以啊,”紀(jì)歐娃彎起紅唇笑笑,“別怪我沒提醒你,雨薇的男朋友是一名刑警。但凡是他接手的案子,破案率百分之九十九。不怕死的話,你現(xiàn)在就去追!她男朋友就在樓下?!?/br> 紀(jì)歐娃說完這句話,掉頭就走。 酒紅色的魚尾裙擺因?yàn)樗呗返淖藙葑笥覔u擺著,栗色的大波浪卷發(fā)自然的垂在被薄紗籠罩的雪白后背上,遠(yuǎn)遠(yuǎn)一望,光是一個背影就美麗的驚人。 康晏想想那細(xì)腰只有齊晉能摟,便有些吃味的跟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樓下,紀(jì)歐娃身邊平白多了一位個兒高的服務(wù)生,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有幾對光鮮亮麗的男女舉著高腳杯朝紀(jì)歐娃走過來,紀(jì)歐娃壓低聲音對一旁的康晏囑咐道:“就在一樓呆著,哪兒也不許去!好幾十名服務(wù)生,沒人會懷疑你。” 康晏不干,他在酒店被關(guān)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出來見人,怎么能被紀(jì)歐娃拴住腳。 “那不行,我離你太近會被齊晉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吃起醋來很有可能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 口罩外面那雙眼睛透漏著促狹,紀(jì)歐娃考慮下,又小聲道:“那你就在附近等著,不許離我超過十米遠(yuǎn)。酒水臺那邊不是很搶眼,你去服務(wù)客人倒酒!等會兒宴會開始了,我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派人把你送出去。那些警察和齊晉都是老朋友,會坐到宴會結(jié)束才走?!?/br> 康晏轉(zhuǎn)身去了紀(jì)歐娃所說的那個位置,紀(jì)歐娃笑著去和迎面走來的客人打招呼。 身穿藍(lán)色旗袍的余曼彤站在紅毯上,死死的盯著被賓客圍繞在中間,春風(fēng)得意、紅光滿面的齊晟。 她眼神里充斥著濃烈的仇恨,衣服上的白牡丹一朵朵爭相競艷,與她眸子里的黑暗色彩,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一只寬厚溫?zé)岬拇笳拼钤谟嗦缟?,身穿正裝的江書旗面上露出斯文的笑容,親昵的摟住余曼彤,“宴會開沒開始,到結(jié)束還有很長時間。我先帶你去見幾個老朋友?!?/br> 余曼彤立刻收斂起自己的異樣,她仰著頭對江書旗笑笑,“我身體有點(diǎn)兒不舒服,想吐?!?/br> 江書旗緊接著皺眉,“是不是剛才暈車了?先到沙發(fā)上坐一會兒?!?/br> 余曼彤被江書旗摟著前行,她目光不著痕跡的撇過被人群包圍的齊晟,那個老男人仿佛根本沒看到她一般,依舊在面不改色的跟人周旋。 江書旗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扶著余曼彤坐下,參加宴會的都是上流人士,并沒有男人抽煙。 江書旗還是不放心的打量周圍,確認(rèn)沒有任何一位男士叼著香煙,這才安撫余曼彤道:“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五分鐘之后就過來陪你?!?/br> 余曼彤溫柔的抬起眼瞼,一顰一笑都那么動人,“可是我不能陪你見朋友了。” “相比較之下,還是你和孩子最重要?!?/br> 江書旗笑了下,目光滿是柔和。他彎腰在余曼彤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這才轉(zhuǎn)身朝熱鬧的地方走去。 余曼彤看到他對一名服務(wù)生說了什么,那名服務(wù)生很快就給余曼彤端上來一杯溫?zé)岬陌姿?/br> “余小姐,這是江先生托我給您端來的。他說這里的飲料都不太適合您。” “謝謝?!?/br> 余曼彤接過來,將水杯捧在手心里發(fā)呆,水里蒸騰出來的白色霧氣,彌漫了余曼彤濕潤的雙眼。 她眼光掠過白霧,掠過重重人群,直接鎖定正在和人握手的齊晟身上。 老男人成功的甩掉自己這個燙手山芋,這半年是愈發(fā)的春風(fēng)得意。他的正牌妻子李姝就陪在他身邊,兩個人不知說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惹得周圍的賓客都開始哈哈大笑。李姝花枝亂顫,她情不自禁將手搭在齊晟的肩膀上,年紀(jì)相符的兩個人,從外表看上去十分登對。 男的,威嚴(yán)穩(wěn)重卻又不失隨和大氣,女的,凌厲干練,卻又不乏溫柔賢惠。 好一對琴瑟和鳴的夫婦,好一對伉儷情深的老夫妻! 相比較之下,自己,是多么的慘淡…… 余曼彤伸出手掌緩緩覆蓋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滔天的仇恨瞬間被哀怨所取代。 這半年多,她一直在江書旗的私人宅府上做他的情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像是被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那樣孤獨(dú)可憐。即使江書旗對她很好,甚至好到無可挑剔,包容她所有的無禮,絕口不提她不堪的過去,可是……那又怎么樣? 余曼彤,不過是個得寵的情婦。 現(xiàn)在她懷孕兩個多月,孩子將來出生都要做被人指三道四的私生子…… 這一切,都是拜齊晟那個老東西,和李姝那個惡女人所賜! 余曼彤心情激動,她手里握著的水杯灑出來一些熱水,路過的服務(wù)生皆是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壓抑住內(nèi)心滔天巨浪般的仇恨,余曼彤緩緩的舉起水杯,將那杯溫水一飲而盡。 周圍隱約傳來的歡笑聲不絕于耳,大廳里開始笙歌曼舞,余曼彤放下杯子,右手緊握住放在膝蓋上的手包。 堅(jiān)硬鋒利的東西,稍有不慎就能刺穿皮包。 她今天可是抱著同歸于盡的目的來的,不管是齊晟還是李姝,其中必須有一人得死。 … 齊家后花園。 剛剛還在宴客廳二層黯然神傷的齊雨薇,此刻正像只發(fā)怒的小黃鳥一樣怒氣沖沖的往花園里走。 “雨薇,你聽我解釋??!” 邢子泰在后面緊追慢趕,齊雨薇跟沒聽到似的,腳步越來越快。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夜色里白花花的晃眼。 兩人一前一后繞過花園里幾處圓形的花卉,齊雨薇走到有樹叢的位置,終于被追趕上來的邢子泰逮著機(jī)會。 “你能不能走慢一點(diǎn)兒?穿這么高的鞋,不怕崴腳啊!” 邢子泰一把攥住齊雨薇纖細(xì)的胳膊,一臉著急的堵在她面前。 齊雨薇喘著粗氣,因?yàn)樽呗诽钡木壒?,鼓繃繃的胸前一起一伏的,俏臉兒上染滿了紅暈。 “你不用跟我解釋,”齊雨薇別過頭去睇著旁邊的樹木,表情冷漠,“我也沒有誤會什么。” “那你剛才看見我走那么快干嗎?” “你總是盯著我看,你女朋友臉色都綠了?!?/br> 邢子泰有些無奈的咬下牙齒,“還說你沒有誤會,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 “交往新歡很正常,”齊雨薇將自己的雙手從邢子泰掌中抽出來,勾下唇道:“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展開了一段新的戀情。你女朋友很漂亮,頭發(fā)做的也很好看!看上去英姿颯爽的,和你很配?!?/br> “你要我怎么說你才肯相信?”邢子泰有些挫敗的捂了下額頭,隨即對著喘氣不均勻的齊雨薇解釋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局長的女兒,我只是托她把我?guī)нM(jìn)來。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見你!可是我沒想到進(jìn)來以后,她對所有人宣稱我是她的男朋友。我真的是無辜的,雨薇!” 見齊雨薇盯著旁邊的樹木不說話,邢子泰又放緩了口氣,“你哥給局里所有人都發(fā)了請?zhí)?,可唯?dú)沒有我的。你家外邊兒全是保鏢,我想濫竽充數(shù)混進(jìn)來都不行。我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看見你,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隨便逮了一個熟人就請她把我?guī)нM(jìn)來!要早知道她會當(dāng)著那些賓客說我是她男朋友,我——” 齊雨薇忽然笑笑,“說完了?” “……我執(zhí)行任務(wù)的每一天都在想你!” 邢子泰深情款款的想拉起齊雨薇的雙手,齊雨薇當(dāng)下甩開他,大步躍過花園,朝水池邊走去。 邢子泰又趕緊追上。 “雨薇!” 齊雨薇聽到背后有急促的跑步聲,她立刻將眼神對著一旁執(zhí)勤的保鏢道:“身后這個男人企圖sao擾我,幫我攔住他!” 兩名站在花園里執(zhí)勤的保鏢立刻上前攔住邢子泰,邢子泰被嵌制住雙臂,他開始掙扎著要脫離保鏢的掌控,繼續(xù)去追齊雨薇。 “雨薇你快告訴他們,我是你男朋友——” 齊雨薇頭不曾回,亮黃色的倩影眨眼在花園人口。 保鏢:“再企圖sao擾齊家二小姐,別怪我們把你扔出去!” 邢子泰是真的著急,他好不容易見齊雨薇一面,再晚一會兒,指不定齊雨薇又會藏在哪個他找不著的地方躲避他。 “我說兩位大哥,你們看我像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么?人民警察啊,可不是什么市井流氓?!?/br> 邢子泰說著,就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證件,“不信你們瞧?!?/br> 兩名保鏢看了兩眼,證件的確是真的,不過,那跟他們沒多大關(guān)系。 邢子泰想要繞開兩名保鏢去追齊雨薇,可是兩座大山一動不動的杵在他面前。 邢子泰:“我可告訴你們啊,別逼我動手!” 兩名保鏢根本不怕他,甚至用鼻孔看人。 邢子泰真是沒轍,要真為這個在齊晉的地盤兒動了手,那肯定會給齊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正郁悶著,邢子泰大老遠(yuǎn)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兒朝花園里走過來。 齊晉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緊事,獨(dú)自拿著手機(jī)到花園里一處僻靜的地方來接聽電話。男人穿著西裝和白襯衫,不茍言笑的那種俊朗。 邢子泰心中一喜,大老遠(yuǎn)朝齊晉招手:“齊總!你快告訴他們,我是個正經(jīng)人!” 齊晉目光掃過來一眼,直接將邢子泰無視掉,接聽著電話走出了花園。那背影沉穩(wěn)冷冽,囂張的仿佛根本不認(rèn)識邢子泰。 邢子泰:“……” … 齊雨薇收拾好情緒來到大廳,宴會剛剛開始,大部分的賓客都在廳堂內(nèi)跳交際舞,齊雨薇以主人的身份站在酒水臺旁邊,幾名單身男士有禮貌的過來邀請她,齊雨薇都笑著婉拒。只是那些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并沒有邀請其他單身女士,眼神一直瞟著齊雨薇這里。 而當(dāng)事人心不在焉,絲毫不察覺。 齊晉打完電話走進(jìn)來,紀(jì)歐娃正提著裙擺四處忙活著,夫妻兩個沒時間交流,齊晉直接朝形影單只的meimei走過去。 齊晉拿著手機(jī)的那只手朝滿堂的賓客指了指,“這里頭,有沒有你能看上眼的?” 齊雨薇愣了下,有些靦腆的對齊晉笑道:“哥,你說什么呢,我又不是花心的女生,哪能隨隨便便喜歡一個人。” 這話聽得齊晉十分傷感,恨不得將邢子泰大卸八塊。 花心沒什么不好的,最起碼永遠(yuǎn)都不會受傷。 可惜他齊晉的meimei,跟自己一樣,一根筋兒。 “好好挑挑,剛才有不少人過來向我打聽你的底細(xì)。他們?nèi)紗栁夷阌袥]有對象。” 聽齊晉這樣說,齊雨薇頓時滿心復(fù)雜,“那哥,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當(dāng)然說沒有。你也二十多了,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jì),有看上眼的就先處著,接觸時間一長才知道對方到底合不合適結(jié)婚。” “哥……”齊雨薇勉強(qiáng)對齊晉笑笑,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寫滿黯然,“下次你就說我有對象。我還不想這么早談戀愛。” 齊晉看了眼meimei,心道你哪是不想談戀愛,分明是心里有人。 齊晉也沒勉強(qiáng)齊雨薇,他瞅準(zhǔn)了人群里那抹矚目的酒紅色身影走過去,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而灼熱。 … 余曼彤安安靜靜的坐在貴賓區(qū)的角落里,目光一直隨著人群里那個跟自己穿著同款旗袍的女人轉(zhuǎn)動著。 真沒想到,李姝竟然會和她撞衫。 兩人同樣穿的藍(lán)底白花真絲旗袍,雅致的款式穿在余曼彤這種溫婉的女人身上就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李姝比她年紀(jì)大不少,如果整個宴會就只有李姝一人穿這件衣服,倒還顯得端莊大氣。 而被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撞了衫,這個女人還是自己老公曾經(jīng)的情婦,李姝的臉色別提多難堪了。外人一定說她裝嫩。 一開始李姝穿的不是這一身,后來到了跳交際舞的時間,李姝刻意去樓上換了衣服。旗袍的款式還是齊晟為她挑選的,沒想到和那個小三兒的品味是一個檔次!從圖案到做工,包括盤口,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做的一模一樣。 眼看著角落里的余曼彤跟自己穿的相同款式,李姝臉上的表情精彩萬變,她甚至都懷疑,齊晟這個老東西是不是還和她有一腿。 “你難道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 李姝與齊晟隱匿在人群里跳交際舞,她凌厲的目光指向不遠(yuǎn)處坐著的那個女人。 齊晟疑惑的回頭看了眼,大為驚訝,緊接著蹙緊眉毛回過頭,“應(yīng)該是書旗帶她來的。” “為什么我們兩個會撞衫,你是不是背著我,給她定了件一摸一樣的!” “……你說到哪兒去了,”齊晟不高興,但步伐還是跟上音樂,“還嫌不夠麻煩,我去招惹她。現(xiàn)在她是書旗的女人,跟我沒關(guān)系。你就說說我這大半年,有哪一天沒回家?” 李姝哼了聲,沒說話。 齊晟:“一件衣服而已,不必那么在意?!?/br> 李姝當(dāng)即沉下臉,她松開齊晉一雙老手,沒好氣道:“你在這里招呼賓客,我上樓換件衣服!” “……” 望著李姝消失在大廳里的背影,齊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余曼彤看到這一幕勾下唇,現(xiàn)在江書旗去了洗手間,正好沒人看著她。李姝又上了樓,齊晟那邊沒人注意,現(xiàn)在殺死這個老不死的,簡直是天賜良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