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69.霸道護(hù)妹
余曼彤拿著手提包,邁著款款的步伐朝人群中央那個西裝革履的老男人走過去。 齊晟沒了舞伴兒,他正打算走出人多的舞池,跟那些待在休息區(qū)的老朋友敘敘舊,一道藍(lán)色的苗條身影便朝他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 “齊老先生,”余曼彤走近了,這樣親昵的叫他,“聽說齊老先生的孫女兒剛剛一周歲就學(xué)會走路了,真是恭喜齊老先生、賀喜齊老先生?!?/br>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齊晟回過頭,正好撞上一臉笑意的余曼彤。她五官溫婉,氣色紅潤,臉上的官方笑容恰到好處,只是眸子里那抹強(qiáng)烈的恨意,并沒有逃過齊晟的眼睛。 “謝謝余小姐的祝福。”齊晟對她禮貌性的淺淺一笑,就打算走出舞池,不準(zhǔn)備和這個女人有太多牽扯。 可顯然,余曼彤并不打算放過他。 就在齊晟轉(zhuǎn)身即將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余曼彤抬起高跟鞋,轉(zhuǎn)眼擋在他面前。 “齊老先生這么著急走做什么,我看您夫人剛剛上了二樓,不如我陪您跳只舞?。俊?/br> 余曼彤笑得雪月風(fēng)花,齊晟望著這張年輕活力的臉,一瞬間回想起兩人的種種過往。 “余小姐……是被書旗帶來的女伴兒,”齊晟老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理應(yīng)是書旗與余小姐共舞一曲?!?/br> “他不會介意的,”余曼彤軟綿綿的笑容笑里藏刀,“書旗知道我跟齊老先生是舊時?!?/br> 輕飄飄的一句話,足以道破二人曾經(jīng)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周圍有不少共舞的男女聽到聲音以后都將目光投過來,齊晟不想再裝下去,這女人明顯是來搗亂子的,何必跟她客氣! “余小姐要是沒什么事,”齊晟老臉拉下來,“齊某就去招待貴賓了,恕不奉陪。” 齊晟陰沉著老臉要躍過余曼彤,余曼彤哪肯給他這個機(jī)會。 “齊老先生別急著走,”余曼彤一只柔弱無骨的手伸出去握住齊晟的手臂,“你這樣子,別人還以為你心虛什么……” 齊晟皺起眉睇著余曼彤,周圍有不少人看著,余曼彤這樣說,很容易解釋不清。 今天還是孫女兒的周歲宴,來者都是有頭有臉的貴賓,這要是鬧出大笑話,整個s市都會懷疑他這個市長的作風(fēng)。 “余小姐,正好我和書旗許久不見了,不如我們坐在一起敘敘舊。” 齊晟抽回手,老眼黯了黯,想著先把余曼彤引到?jīng)]人的地方,交給江書旗帶走,省得在這兒惹麻煩。 余曼彤一下就洞穿了他的心思。 “跳完這支舞,再敘也不遲?!?/br> 無數(shù)雙眼睛瞟過來,其中有許多還是齊晉和紀(jì)歐娃的朋友,面對著眾多好奇的目光,齊晟要是再拒絕,本來看上去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二人,也就變得曖昧不明了。 畢竟他是一個有錢有地位的老男人,而余曼統(tǒng)是個有姿色的年輕女人。 齊晟頃刻間對余曼彤笑道:“要是一會兒等書旗看見了吃醋,余小姐可要解釋清我們倆的關(guān)系啊?!?/br> “他不會誤會的,您這把年紀(jì),可以當(dāng)我父親了?!?/br> 余曼彤調(diào)侃的意味明顯,周圍的賓客都輕笑出來,氣氛很快被渲染的愉悅。除了在場幾個知情人深知其中緣由,其余人都覺得江書旗帶來的這個女人十分打趣。 齊晟警告的目光落到余曼彤臉上,他將右手遞出去,“余小姐。” 余曼彤并不將齊晟的威脅放在眼中,她勾下唇,緩慢朝齊晟靠近,左手握住包包,右手做了個拉開皮包拉鏈的動作。眼底的那層灰暗,層巒疊嶂的浮動上來…… “啪!”的一聲,大廳里的燈光驟然亮起,浪漫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賓客不明所以的望向舞臺上。 江書旗拿著話筒出現(xiàn),他身高體長,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搭配上金絲眼鏡,顯得他整個人斯文有禮。 “請問,余曼彤,余小姐在哪里?”男人笑得彬彬有禮,鏡片下的目光溫和且充滿了愛意。 所有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望向身邊的人四處尋找著,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江書旗要找的女人,正在和齊晟糾纏不清。余曼彤握住匕首的那只手從皮包里伸出來,不著痕跡的拉上拉鏈,轉(zhuǎn)身對著臺上的男人笑笑。 齊晟察覺到什么,一雙老眼緊盯余曼彤腰前的手提包兩秒,不動聲色的退出人群。 人群中的余曼彤不算太亮眼,一身藍(lán)色旗袍顯得她十分典雅知性,盤起的烏黑秀發(fā)襯托的她小臉兒更加白皙,相比較那些穿的大紅大紫的女人,余曼彤算是刻意低調(diào)了。 江書旗一眼將她認(rèn)出來,剛才故意提到她的名字,只不過是為了讓余曼彤在人群里更顯眼罷了。 江書旗左手拿著話筒,右手伸進(jìn)西服褲兜里,貌似在緊緊握著什么東西。 “我能登上這個舞臺,也是經(jīng)過紀(jì)小姐首肯的?!苯瓡炷樕弦恢睅?,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他那張平和俊朗的臉上,“因?yàn)槲乙柚@個人多的機(jī)會,做一件生平最重要的事??赡荦R晉不允許我這樣做,擔(dān)心我搶去他女兒的風(fēng)頭。但是沒關(guān)系……眾所周知,齊晉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只要他太太同意就可以了。” 臺下哄堂大笑,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人群后面的夫妻二人。 齊晉盯著江書旗,掀起唇瓣對臂彎里的女人道:“他又要做什么?” 紀(jì)歐娃插著兩只手臂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人群里的余曼彤,“看著不就知道了?!?/br> 齊晉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接著追問。 紀(jì)歐娃心里頭那根弦卻一直緊繃著,余曼彤剛才要掏出利器刺殺齊晟,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她的下場,可想而知。紀(jì)歐娃倒不是惋惜這個壞事做多的老男人,而是因?yàn)辇R晟是齊晉的父親,又是兒女的爺爺,真要是死了,身邊會有很多人為他傷心。甚至,齊老太會承受不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提前進(jìn)了棺材。 但愿,這個真心愛余曼彤的男人,能令她懸崖勒馬、回心轉(zhuǎn)意。 余曼彤剛才要拿刀的那一瞬間,心跳是極快的,可沒想到江書旗會突然出現(xiàn)在舞臺上喊她的名字,現(xiàn)在想想,真是有驚無險(xiǎn)。萬一她刺殺齊晟不成,把自己搭進(jìn)去就太不劃算了。 刺殺齊晟的計(jì)劃,必須得從長計(jì)議。 余曼彤屏住呼吸,假裝高興的揚(yáng)起唇角望著臺上的男人。 江書旗拿著話筒,瞳孔里倒影的全是那抹藍(lán)色的身影。 “我……”江書旗有些緊張,他笑笑,額頭上浸出了汗,“在此之前,我想先給大家解釋一件事情。” 所有人洗耳恭聽、拭目以待。 “眾所周知,我的法定妻子在年前亡故了?!?/br> 眾人表示傷感,江書旗又道:“我們兩個是軍婚,事實(shí)上,卻不是愛人。甚至……沒有像其他夫妻那樣在一起生活過。因?yàn)槲也粣鬯膊粣畚?。她心里裝著其他男人,我也找到了跟我共度一生的女人?!?/br> 臺下引起軒然大波,江書旗說出來以后反而覺得沒那么緊張,“一直到她去世的時候,真正守在病床邊陪伴她的,就是她心有所屬的那個男人。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男的家里是經(jīng)商的,如果不是因?yàn)榧依锏姆磳?,兩個人的孩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初中了?!?/br> 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余曼彤呆呆的望著他,不明白江書旗說這些干什么。 江書旗眼神忽然變得深情,緊緊的鎖住余曼彤。 “在妻子沒去世之前,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事實(shí)上我在很多年前……路過某個大學(xué)門口兒的時候,無意中驚鴻一瞥,就將她記在心里。只是那時候我和妻子剛剛結(jié)婚,道德的枷鎖把我們雙方約束住,不敢追尋自己的真愛。妻子到死,終于完成了她的夙愿,為最愛的男人披上婚紗。而我……” 江書妻激動的唇瓣顫抖,說不出話來。緊接著,萬眾矚目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亮閃閃的鉆戒,“我覺得,妻子病重時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很對,她說……活著的人,不應(yīng)該為死去的人緬懷。因?yàn)樗廊サ娜?,希望活著的人快樂?!?/br> 說到這里,斯文成熟的男人臉上忽然揚(yáng)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對著話筒,用十分溫柔的聲音對余曼彤說道:“余小姐,你姓余,是余生的余。我遇到你晚了一步,希望你的余生……都留給我,好嗎?” 臺下陷入死寂,緊接著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尖叫。 余曼彤愣在那兒,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不知所措。 江書旗彎著大長腿從臺上跳下來,人群里主動讓出一條路,江書旗大步流星的走到余曼彤面前。 他屈膝,單腿跪地,一只手拿著話筒,一只手執(zhí)著一枚鉆戒。 目光依舊含笑,只是聲音夾雜了顫抖,“余小姐,你說,不求執(zhí)手問年華,只愿君心似我心……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江書旗沉重的聲音說完最后四個字,周圍的人都開始拍著手掌起哄。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余曼彤那顆牢牢建固的仇恨之心,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甜蜜浪漫攻擊的淬不及防。 她所有的隔離都崩塌了,所有的不甘和屈辱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江書旗……從來都沒有和她透露過這些。 余曼彤捂著臉別過頭去,空蕩蕩的心窩處被什么東西填滿了,溫?zé)岬臏I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睛里流出來。 周圍人看到她哭了,安靜下來,江書旗臉上依然保持著笑,耐心的跪在地上等余曼彤給他答復(fù)。 余曼彤哽咽著回過頭,江書旗拿話筒遞到她嘴邊。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女人的嗓音呢喃軟調(diào),帶著濃烈的鼻音,江書旗將話筒又拿到自己嘴邊。 “嫁給我,好嗎?” 周圍的歡愉聲又開始不絕于耳,在江書旗真摯的目光下,眾人期待的眼神下,泣不成聲的余曼彤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片喝彩聲中,江書旗為余曼彤緩緩戴上了鉆戒。 音響里放起了歡快的音樂,大家都圍著二人跳舞。 江書旗站起來,笑著將泣不成聲的女人擁入懷中。 齊晉看見這一幕對紀(jì)歐娃道:“他可比我膽子大多了,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求婚,不給人拒絕的余地。” 紀(jì)歐娃:“那也得看是什么女人,求婚的對象什么脾氣?!?/br> 齊晉瞄她一眼,抿唇道:“換作是我和你,我覺得你也不會拒絕的。就算心里不愿意,當(dāng)著那么多人,總不至于給我下不來臺?!?/br> “是,我這個人,喜歡秋后算賬?!?/br> 紀(jì)歐娃深深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去了別處。 這一眼警告,齊晉明白,紀(jì)歐娃意思呢,就是,你要敢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這樣做,以后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齊晉挑下眉,提前通知還算什么驚喜,求婚求的就是一個刺激。不過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求婚的機(jī)會了,因?yàn)榧o(jì)歐娃比齊晉還不浪漫。能答應(yīng)他補(bǔ)辦婚禮就不錯了。 站在二樓走廊的李姝抱著孫女兒看到這一幕,她眼神越來越?jīng)?,恨不得瞳孔里下刀子劈死余曼彤?/br> 看著一個小三兒嫁給江書旗這樣事業(yè)有成、身份顯赫的男人,李姝心里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最重要的是,江書旗竟然還對余曼彤一片癡心,并不只是拿她當(dāng)個情婦來玩玩兒。 “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頂多算是金麻雀。” 剛剛上樓的齊晟聽到這句話,不免覺得李姝嘴里的酸味兒太明顯了一些。 余曼彤好歹跟了他好幾年,有這樣一個好的結(jié)局,是齊晟樂意見到的。他蹙著眉頭走向李姝,示意一旁的保姆將孫女兒抱走。 一樓大廳熱鬧非凡,紀(jì)歐娃領(lǐng)著兒子上臺演唱,齊晟對著正在觀看舞臺的李姝說道:“她懷了孕,是書旗的孩子。按照書旗的性子,是必須要負(fù)這個責(zé)任的。況且書旗年紀(jì)也不小了,快四十了,老婆剛死,倆人感情不好又沒后,很容易遭人非議。這下子,所有問題迎刃解決了?!?/br> 李姝抬眼望向他,齊晟又道:“好事一樁,皆大歡喜,別表現(xiàn)得出那么不高興?!?/br> “借著肚子上位?” 齊晟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能這么說,沒聽到么,書旗很多年前就見過她,一眼就記在心里。看樣子,余曼彤對很多事并不知情,今天是書旗給她準(zhǔn)備的驚喜。” “恐怕這是為了防止有心人打聽她的小三兒身份,故意編造出來的吧。江書旗能坐上jun事主席這個位子,哪有表面上看上去這么簡單。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誰還敢私自去調(diào)查?!?/br> 齊晟皺下眉毛,若有所思的盯著冷著臉的李姝看了兩秒,隨即,當(dāng)著她的面兒,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的軍用匕首,遞到她眼前。 “你自己看吧,剛才她的手提包掉到了地上,我讓保鏢偷偷拿過來,結(jié)果翻到了這個東西。她抱著什么目的來的,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明白?!?/br> 李姝將匕首接在手中,沉甸甸的。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實(shí)則上內(nèi)心慌亂的后背都出了汗。 剛才她和齊晟分開了短短幾分鐘,余曼彤就暴露了行機(jī)。 “還挺會挑日子的……” 齊晟:“不然書旗肯放她出來?” 見李姝盯著匕首沉默不語,明顯的是害怕了,齊晟也不再說別的,只是意味深長的囑咐道:“往后見了她,盡量躲遠(yuǎn)一些。不怕窮的橫的,就怕這些不要命的。她死了,最多有一個江書旗傷心難過??晌覀儍蓚€……都是有兒有女,有家的。蛋蛋和貝貝才剛和我們相處不長時間,雨薇也沒有結(jié)婚,別做那些傻事。” 李姝難得的與齊晟保持統(tǒng)一意見,她沒吱聲兒,只是將那把匕首交給了樓道里站著的保鏢,囑咐他們處理掉。 齊晟見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大廳里被人群包裹著的余曼彤,仿佛心有余悸的樣子,便不再說什么,直接奔著一幫老友走去。 … 宴會進(jìn)行到晚上十點(diǎn)鐘的時候,正躲在草叢里看著那對小情侶吵架的康晏,猛地被人拍了下肩膀。 一回頭,齊晉正在冷眸注視著他,“你不去宴會上呆著,跑來偷看我meimei?!?/br> “那個真是你meimei?”康晏裝傻,指著不遠(yuǎn)處的黃色身影,“看起來真不像。你meimei應(yīng)該和你一樣有眼光,怎么會跟那個不起眼的小警察在一起。最起碼,至少不能選擇比我差的男人。” “……” 齊晉一分鐘都不想見到這個討厭的家伙,他睇著康晏精美絕倫的側(cè)臉沉聲道:“直升機(jī)就在院子外面,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把你和幾個貴賓一起送走,那些都是我的舊友,我對他們說你是幫我送人的服務(wù)生,沒有人會懷疑。到時候你表現(xiàn)的殷勤一些,飛機(jī)最后一個把你送走?!?/br> “這么快?”康晏站起來,擰著精致的眉毛與齊晉對視,“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齊晉瞇眼,“你需要準(zhǔn)備什么?來的時候就那身破衣服。” “我是說……我還沒好好跟紀(jì)歐娃告?zhèn)€別?!笨店虩o視齊晉眼中的醋意,輕啟粉唇,“畢竟我們兩個關(guān)系匪淺,沒有愛情也有其他深厚的感情。我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 “有生之年我不想再見到你。”齊晉沉著臉說完這句話,朝著身后不遠(yuǎn)處的保鏢一勾手,“把康晏帶走!” “……” 康晏無奈,被迫讓幾個保鏢架著上了直升機(jī)。 齊晉大老遠(yuǎn)望見他頻頻回頭的背影,男人目光愈發(fā)的陰沉。 告別,一定得抱抱。 康晏這王八蛋這大半年吃他的、花他的,走之前還想輕薄他老婆,門兒都沒有! … 花園里的保鏢被調(diào)去宴會現(xiàn)場了,邢子泰趁著周圍沒有人,又開始對齊雨薇糾纏不清,非得要齊雨薇相信自己跟那個局長的女兒沒什么關(guān)系才肯罷休。 齊雨薇被他絆住腳,哪兒都去不了。 “你煩不煩!” 邢子泰被齊雨薇吼了一嗓子,立刻停止了喋喋不休。 “只要你相信我,我絕對不再煩你?!?/br> 瞧那可憐兮兮的樣兒,齊雨薇聽著邢子泰嘶啞的聲音,一顆心瞬間軟了一下,“我沒有不相信你。” 邢子泰心中一喜,就要拉起齊雨薇的雙手,齊晉正好走了過來,他不動聲色的握住齊雨薇的手臂,將人與邢子泰拉開距離。 “刑警官不去參加宴會,在這里糾纏我meimei干什么?!?/br> 齊晉霸道護(hù)妹的表現(xiàn),邢子泰看在眼中。 “是這樣的,齊總,雨薇誤會我跟局長的女兒有關(guān)系,我正在對她解釋?!?/br> 齊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仿佛沒聽到似的,緊接著對身旁的齊雨薇說道:“張公子、李公子,還有你嫂子的朋友,以及爸爸那些世交的兒子,都希望我把你帶過去。你在這里躲著不見人是怎么回事?” 齊雨薇脊背一下子僵直了,她扭頭望向齊晉,瞬間猜透了這個大哥的心思。 “我、我現(xiàn)在就去!” 邢子泰:“……” 齊晉拉著齊雨薇要轉(zhuǎn)身,“恕不奉陪了,刑警官。宴會上有吃的,你餓了自己去找點(diǎn)兒。” 齊雨薇不得不跟著齊晉一同往回走,齊晉兩只手抄在褲兜里,他看到身邊心不在焉的meimei頻頻回頭,不禁心里罵她沒出息。 “還看,前面沒路了?!?/br> 齊晉話音剛落,齊雨薇回頭膝蓋就頂上花池。 “嘶~” 齊雨薇揉了揉被磕疼的膝蓋,僅一瞬間,齊晉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先行朝宴會廳走去。 齊雨薇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邢子泰想要追上來,立刻抬腿跟上齊晉的腳步。 “哥,你等等我啊,哥——” … “這位是張公子、李公子、謝總、安總、吳總裁,其余的幾位都是你嫂子的朋友,圈內(nèi)零緋聞的單身明星,雨薇你年紀(jì)和他們相仿,過去認(rèn)識一下!” 齊晉拉著齊雨薇到宴會廳一角介紹完,這些相貌不錯氣質(zhì)絕佳的男人頻頻笑著朝她點(diǎn)頭,看上去早就迫不及待想和齊雨薇認(rèn)識了。 拋去甜美的外表不談,光是“齊晉meimei”或者“市長女兒”隨意哪個身份,足夠讓不少男士爭先恐后的想要追求了。 齊雨薇對這些人禮貌的一笑,勾起的唇角無比僵硬。 “哥……”齊雨薇扯了扯齊晉的衣袖,偷偷朝他道:“你突然把我拉過來多尷尬!我不是告訴你不要給我介紹男朋友,你不是也答應(yīng)了嗎?” “我怎么不記得。” “……” 齊晉慢條斯理的睇向她,“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單身個幾年。不過看到你和邢子泰牽扯不清的樣子,我忽然又改變注意了?!?/br> “…?!?/br> “單身,是不可能忘記一個人的,只會讓思念加注。要想徹底擺脫他給你帶來的陰影,必須展開一段新的戀情?!?/br> 這讓齊雨薇很為難,“可是,哥,哪兒有那么快啊?!?/br> “一個不行就繼續(xù)挑,總有一個讓你順眼的?!?/br> 齊晉眼角不著痕跡的瞥向跟過來的邢子泰,他冷笑聲,“不讓他吃點(diǎn)兒苦頭,怎么懂得我齊晉的meimei不是說欺負(fù)就能欺負(fù)的。” 齊晉說完就留下齊雨薇獨(dú)自應(yīng)付這些人,自己則跑去樓上看看睡著的女兒。 齊雨薇偷偷瞥了一眼杵在不遠(yuǎn)處的邢子泰,見他又要走過來繼續(xù)糾纏她,齊雨薇立馬坐在沙發(fā)上,和眼前這些人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