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路[穿越]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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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居然對庶子這個詞談了半響,后來相對無言,秦雨鸞看著他的樣子,吸了一口氣,裝作沒有看到對方青青白白變換的表情,埋怨道:“你看看你,提到這些讓我不痛快的事,心情好不容易好一些?!?/br> 秦傳瑞聽著這聲音,一顆心飄飄蕩蕩落回了原地,啼笑皆非的看著她:“這怎么能怪的了我?” “怎么不怪你?”秦雨鸞又一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表示我不跟你計較,又問道:“不說這個了,廠中最近有什么事嗎?” 臉上看不出阿里,心中卻是有一把癢癢撓在撓一樣,八卦想要知道秦傳瑞有著一個怎么樣的悲慘過去,讓他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還如此作態(tài)。可是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是人家的傷心事,傷心事,好懸才沒讓自己問出來。 秦傳瑞不知道她的內(nèi)心如此豐富,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暴走。聽了她的問話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一些說道:“南京那邊的紡織廠發(fā)了電報過來,問我們第一批貨什么時候可以交。” 秦雨鸞將一切八卦拋到腦后,說道:“不是還有半個月嗎,怎么催的這樣急?” “想必是想看看我們廠中的能力如何吧?”畢竟之前服裝廠之前一直是跟英國人做生意了,一下子換了布料的來源,又是一個不大的廠,心中著急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先不急,十天后再交貨,開始的做的太好,省得到后面越來越慢,期望都沒了。”秦雨鸞說起自己廠中的不足一點也沒有羞愧,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秦雨鸞接過了秦傳瑞遞過來的一疊文件簽了字,問道:“剩下棉花的事情怎么樣了,我記得江城附近不少地方都是產(chǎn)棉的。”她當(dāng)時留了一手,不止把這件事交給了王副廠長,還交給了秦傳瑞,事實證明,王副廠長不如秦傳瑞多矣。 要說棉花還是新疆棉最好,可是新疆和江城距離遙遠,現(xiàn)在交通運輸又不普及,南來北往走商仍是主流,要是從那邊運過來,黃花菜早就涼了。 秦傳瑞說道:“原先的那家棉花廠重新找上了我們,說是要和我們重新簽訂合同,愿意用原先的價格賣給我們。他們之前已經(jīng)找過了王廠長,只是被拒絕了,今天又找到了我。” 秦雨鸞手下不停,簽完了所有的字才說道:“可以想到,除了我們廠,江城短時間又有哪個廠吃得下他們那么多棉花。”他們自然可以坐地起價,但也要非你不可才有用,等到買主不要了換了其他的,再急也沒用了。 “你告訴他們,這事可以談,但是價格我要壓一層,在他們毀約之后簽的那些合同其中的損失的差價都要由他們來賠?!鼻赜犒[豎起了一根手指,冷冷說道。 秦雨鸞根本不擔(dān)心這個要求他們不會答應(yīng),反而還覺得自己輕輕放過了。再過兩個月就是新棉收獲的旺季了,他們這些再不出手,就要壓在手里了,少賺一點,總比賠了的要好。 秦傳瑞聽了之后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秦雨鸞放下了手,笑道:“自古以來,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為什么要拒絕?!?/br> “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鼻貍魅疠p聲重復(fù)了一邊,而后說道:“這話說的真好,大小姐看的真是透徹?!?/br> 秦雨鸞笑了兩聲,心中有些發(fā)虛,咳了一聲后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第一個說這話的人事英格蘭的一個首相。” 秦傳瑞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即使如此,大小姐的博學(xué)也是讓人驚訝,學(xué)以致用,更是讓人敬佩?!?/br> 秦雨鸞親口答應(yīng)了,由秦傳瑞去簽了這份合同,王副廠長前日斬釘截鐵的言語還在耳邊回響,不到三日棉花就已經(jīng)運了進來。這就像是一個巴掌打在了王副廠長的臉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王副廠長丟了大臉,在廠中覺得無論是誰都在背后嘲笑他,對他指指點點,心力交瘁之下上門像秦雨鸞請辭。 秦雨鸞對他的去留并不如何在意,可對方也算是廠中的老員工了,沒有才能但勝在忠心耿耿,于是也打起了精神勸說對方留下。 王廠長本就是沖動之下才到她的面前說這一番話的,說完想起家中的生計還要靠自己一人,背上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沒了這份工作,一家人都要吃西北風(fēng)去。 好在大小姐也不是不念舊的人,他也沒有學(xué)諸葛亮那樣要人三顧茅廬才肯同意的精神,順坡就下了。秦雨鸞也看的出他在想些什么,心中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什么了。 紡織廠中這事倒是鬧得沸沸揚揚,王副廠長想要請辭,大小姐竭力挽留的事也傳的有板有眼。大小姐仍要重用王廠長的,這話一傳出倒是讓一些真正在背后說閑話的人安靜了一些。 加上王副廠長之后像是認清了自己的擅長的位置,不再合同這一塊上下死功夫,將廠中的后勤管的井井有條,也算是皆大歡喜。 ☆、62|第章 秦雨燕對身邊換了管事mama和大丫頭,問了一句之后知道是夫人吩咐的,便再沒一句微詞,提都不提。身邊幾個常年服侍的下人不免寒心,不說那管事mama,兩個大丫頭好歹都是跟著二小姐一起長大的,二小姐這樣,有些無情了。 傅元姝自然也是聽聞了此事,她正在看小青花瓷缸中的碗蓮,碗蓮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樣小的,花開的又這樣紅的碗蓮,實在難得。那缸底的塘泥之上還鋪了一層白色的鵝卵石,兩條小小的金魚在里面游動,倒是又一兩分趣味。 “你說,這兩人的娘都不聰明,怎么生出的女兒個個都不尋常呢?也不知道秦家的祖墳上是冒了青煙還是遇了什么劫難?!?/br> 傅元姝這話,不論是青葉還是青竹,都不敢回答,好在傅元姝也也沒指望聽到什么答案,說了兩句都撇到了一邊。 秦雨鵑叛逆,秦雨燕聽話,兩人都有些極端,也說不上來誰更好些,在秦雨鸞眼中,自然是更喜歡乖巧的秦雨燕的。 秦雨燕對這個大jiejie也是極為依賴,對下人有些無情,在秦傅氏和秦雨鸞身上能想到的都想到前面去了,對于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這也是一種本事。 秦雨鸞往日想不到她,現(xiàn)在倒是將她放在心上了,有時回來也會問上兩句,一些想到的玩意也會送到她面前去。往日在后院默默無聞的秦雨燕,倒是一下子走到人前了。 天氣越來越熱,現(xiàn)在也沒有空調(diào)電扇一類的東西,即使柳如最新給她設(shè)計的裙子輕薄透氣,秦雨鸞仍舊吃不住天天往紡織廠跑。索性把廠中的事情扔給了三位副廠長,讓他們每日報到她面前去。 說起公事另外不得不說她的淡定了,廠中的高層因為這么大一筆單子提心吊膽的懸在心頭,就怕辦不成了??墒沁@大小姐該吃吃,該喝喝,舉止和往日無異,好像一點都不為這事cao心一樣,明明這訂單催的很緊。但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大家有了主心骨,心也安定的下來。 王廠長也往秦家來了幾次,可是他做事做的不讓大小姐滿意,問的問題往往也答不上來,才干也平平。去一次覺得受一次煎熬,和另外一位副廠長一起就將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推到了新任的秦副廠長頭上。 兩位副廠長對著秦傳瑞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笑的跟彌勒佛一樣:“廠中繁忙,我們脫不開身,秦老弟是大小姐心腹,這一切都要靠你了才對?!?/br> “一切都要靠秦老弟多多提攜?!?/br> 聽了一些客套話,秦傳瑞面上一點讓人看不出來,笑瞇瞇的不論什么都應(yīng)下來,另外兩人一下子對他大為親近,心中對他空降奪權(quán)的隔閡去了一些。 相談間王副廠長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咦了一聲,笑道:“我看傳瑞面相頗有秦老太爺之意,想必將來前途肯定會像當(dāng)年老太爺一樣不可限量?!?/br> 在一般人看來是恭維的話,秦傳瑞卻聽得臉色難看起來,笑容一下子都沒影了。 王副廠長和另外一位看他突然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的臉色,也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訕訕的住了嘴,心中卻都有些疑惑,難道哪里說得不對。 秦傳瑞看著他們的樣子知道再不遮掩恐怕兩人心中起疑,表情緩和了一點拱手說道:“我雖說跟在大小姐身邊,可是是老爺派下來的,行走間不免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位給我戴高帽和老太爺相比,傳瑞卻害怕大小姐聽了心中不喜?!?/br> 兩位副廠長心中腹議,夸你幾句你還當(dāng)真了,你如何和老太爺相比。但是心中疑問盡去,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類似‘一奴伺不伺二主’,秦老弟為此辛苦不易的話。 秦傳瑞聽了心中惱恨,他好端端的一個人,被說成了奴才,還是秦壽生那樣的人的奴才。頓時失去了與這兩人逶迤來去的話,冷笑著拱拱手就離開了。 秦雨鸞不論對誰,一向好說話,就算是下人在酷暑里都記得讓她們喝一碗涼茶,更不用說委以重任的秦傳瑞了。 秦傳瑞剛到竹苑見了大小姐,還沒坐下白薇已經(jīng)端了一碗綠豆湯到了他的面前,秦雨鸞坐在藤椅上搖著扇子,示意了一下:“沒看見傳瑞身上的火氣都能煮雞蛋了嗎?去換一碗冰鎮(zhèn)的過來。” 秦雨鸞看去面色紅潤,身體卻算不上康健,屋子里連冰盆都少用,更不用說吃冰了,于是白薇此時端上來的綠豆湯也是溫的。這時聽了大小姐的話一呆,看了一眼秦秘書,和往日一樣笑面虎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他身上火氣哪里旺了,但還是扶了一扶,下去換了一碗。 秦傳瑞聽了秦雨鸞的話嘴角也是一抽,先不說心中的火氣如何被她看出來的。他發(fā)現(xiàn)秦雨鸞跟平常見的女子實在不一樣,其他女子哪有她這樣大膽和厚臉皮的。先是客客氣氣的秦秘書,后來又叫他秦副廠長,不到一個月,直接叫他傳瑞了。也不管他如何應(yīng)對,簡直是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外人。 秦傳瑞心中不無惡意的想道,要是秦雨鸞知道自己是她的堂兄弟,父親又被秦家所害的,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表情,肯定會大驚失色吧。 秦雨鸞懶洋洋坐著,手中搖著的扇子一頓,看著他的樣子嘖了一聲,輕聲說道:“表情變得這么恐怖,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br> 秦傳瑞看到她嘴巴動了動,卻沒聽到她在說些什么,喝完了綠豆湯后有些疑惑的看去,并不先匯報工作,反而輕聲問道:“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秦雨鸞恩了一聲,問道:“柳如這一個月跟著你,你覺得她如何?” 秦傳瑞思考了一下,說道:“想法頗有新意,但是天馬行空居多,從管理方面來說,資質(zhì)平平?!?/br> 秦雨鸞來了興致,坐正了一些問道:“你也知道管理學(xué)?” 秦傳瑞失笑:“她在江城掌管一家布莊,可是不論是掌柜還是賬房先生,對她都有不滿,我聽說,這家布莊在柳如手中已經(jīng)數(shù)月了。” 這個時候一家店中最重要的人就是掌柜和賬房了,柳如這么久了連這兩人都還未收服,也能看出很多東西了。 “而且,”秦秘書繼續(xù)說道:“我看柳如身體并不是很好的樣子,恐怕難當(dāng)重任?!?/br> 秦雨鸞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又問道:“那你在廠中那么久了,有沒有發(fā)現(xiàn)幾個值得培養(yǎng)的?!?/br> 秦傳瑞看去,秦雨鸞和以前一樣,他說再多的話,知道再多的事好像也沒有讓她覺得奇怪,也想不起要防備他一樣。不由低低一笑,心中的郁氣倒是去了幾分。 “廠中一百六十七名員工,識字的不超過二十個,還有五人除了機器之外大小姐專門讓他們負責(zé)畫圖,你說能遇上幾個值得培養(yǎng)的?” 來去的這幾句話中很多都能看出秦傳瑞比秦雨鸞強的地方了,可是廠中的核心握在秦雨鸞手中,她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也不覺得手下人比自己能干而惱怒。可還是哀嘆一聲:“你說,找個人才怎么就這么難?!?/br> “jiejie,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