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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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著,就聽顧玄棠語調(diào)清緩地問道,“你還記得你昨夜說了什么嗎?” 左菱舟一臉懵逼,她昨夜說了什么? 她抬頭看顧玄棠,就見他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由咬著勺子思索,她昨夜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她這個時候,只隱約能回憶起昨晚的幾個畫面,知道自己醒了一次,也知道她和顧玄棠說了會兒話,可是說的什么,她卻是記不起來了。 “我說了什么?。俊弊罅庵坌⌒囊硪淼?。 顧玄棠看著她,一雙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緒,他說,“你說你想回家。” 左菱舟嚇得勺子都差點(diǎn)掉了,她昨晚莫不是在受傷后被什么妖魔鬼怪附體了?不然怎么會如此膽大的當(dāng)著顧玄棠的面說想要回家,這簡直是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直接打他的臉啊。 她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又聯(lián)系了自己現(xiàn)在受傷后的脆弱心理,心想,如果自己真的說了這句話,那么她應(yīng)該是在迷迷糊糊中思念自己本來的家了——那個她還沒穿越前,幸福美滿的家庭。她這么一想,倒是覺得這事很有可能,畢竟,她向來一生病就脆弱,何況是這次直接挨了一刀,很容易就開始懷念那個溫馨美滿但卻平靜幸福的家。 可是這話她沒法和顧玄棠說,她總不能告訴對方,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從未來21世紀(jì)來的,我想回的也是那個平凡普通的家。 顧玄棠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問道,“你想回去嗎?”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什么情緒,可是左菱舟知道,他想要的答案肯定不是想。他們這一路走來,顧玄棠若是想讓她離開,早就會選一處安穩(wěn)的地界將她放下,可是他沒有,他一路帶著她,管著她的吃穿用度,像照顧meimei一般照顧她,那么,他便是不想自己離開。 他付出了時間、精力、財力,用心照顧著她,這個時候她若是說想,那么,依顧玄棠這種心高氣傲的性格,必然會生氣且覺得受到了辜負(fù)。 “我不想。”左菱舟回道,“我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你又沒捆著我,我一直都沒走,就是不想離開?!?/br> 顧玄棠聞言,心里有石頭輕輕落下,漸起小小的水花,拍打在他的心房,可幾乎是轉(zhuǎn)瞬間他又想到了其他,那些剛剛還拍在他心房的水花,迅速滑落,落在了他波瀾不起的心湖里,杳無痕跡。 他終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嗯”了一聲,匆匆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左菱舟身上的肩傷不算嚴(yán)重,但也不輕,陸續(xù)又換了幾次藥,這才迎來了傷口的愈合。她見這段期間,那個救過她笑起來有個酒窩的青年一直在,又想起當(dāng)時他稱呼顧玄棠為公子,心道,這人估計和顧一一樣,也是顧玄棠的下屬。而讓她驚訝的是,有一次,在她去找顧玄棠的時候,竟聽見他喊顧玄棠大人。 她這時心境已經(jīng)比之前平和多了,若是在剛出九彎山之時,她聽見有人叫顧玄棠大人,怕是要嚇得直接拔腿就跑,從此江湖不見,各安天命。畢竟,她生平最怕的勾心斗角、揣測人心,她向來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種能力,所以只求離這些事情遠(yuǎn)一些,后宅也好,朝堂也好,宮廷也好,這些都是她不愿意參與的,而顧玄棠的這“大人”,再不濟(jì)也是和朝堂有所牽扯的。 只是這會兒她賊船早都上了,甚至差點(diǎn)連命都丟了,也便看開了,只覺得如此也好,她都當(dāng)了三年村姑了,貧苦潦倒,若是顧玄棠真是朝堂之人,那么依照他這嬌生慣養(yǎng)又心高氣傲的程度,官位應(yīng)當(dāng)不低,自己跟著他,也能享享清福。左菱舟直到這會兒,才終于覺得自己像是個穿越人士了,好歹沒有拉低穿越者的人均生活水平。 她從柜臺接了藥,和顧玄棠走了出去,時值六月,天氣很好,又因為臨近端午,街上滿是賣粽子與賣香袋的吆喝聲。左菱舟許久未吃粽子,這會兒有些眼饞,眼巴巴地轉(zhuǎn)頭看向顧玄棠,“我們買點(diǎn)粽子吧?!?/br> 顧玄棠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頗有些不得其解,“我聽大夫說,生病的人胃口都不是很好,怎么到了你這里,反到想吃的越來越多了?” 左菱舟眨著眼睛給他賣萌,“就是因為生病了嘴巴里沒味道,所以才要吃點(diǎn)好吃的啊。”她把自己手里提著的藥拎了起來,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很苦的,我最近天天吃苦,也該吃點(diǎn)甜的了吧?!?/br> 顧玄棠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把她的藥接到自己手里,“走吧,給你去買粽子?!?/br> 左菱舟瞬間就開心了,走在他的身側(cè),止不住眉眼里的笑意,夸道:“表哥你最好了?!?/br> 顧玄棠沒有說話。 左菱舟就繼續(xù)說道,“表哥,那日救我的那個人也是你的人嗎?” “嗯?!鳖櫺膽?yīng)了聲。 “那他怎么之前沒有出現(xiàn)?” “有事絆住了?!?/br> “那他怎么突然那個時候出現(xiàn)了?” “顧一給他留了暗號,他順著暗號尋了過來?!?/br> 左菱舟“哦哦”點(diǎn)頭,然后她抬起頭,看著面前走在自己身邊一直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輕聲道:“那表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這兩天的支持與理解,這是昨天份的,以及,最近收到了很多霸王票和營養(yǎng)液,但是因為這幾章的作話都比較長,所以沒來得及感謝,今天又忙著更新,所以等我后天,也就是下下章的時候統(tǒng)一感謝。謝謝你們啦,(づ ̄3 ̄)づ(還有一更,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出來了) 第四十一章 顧玄棠的腳步在那一剎間給停住了。他轉(zhuǎn)頭看向左菱舟, 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左菱舟也不懼他, 甚至微微帶了些笑意, 溫柔的迎接著他這一刻的沉默與直視。 顧玄棠緩緩勾起了唇角,極其清淺的笑了一下, 自之前左菱舟在客棧問過他是否恢復(fù)記憶后, 他一直以為她會乘勝追擊, 詢問他的身份,可是她卻只是問了個名字便不再提這事,依舊如往日一般與他相處。 沒想到卻是在這個時候問了。 他又想到了他們還在九彎山的時候, 左菱舟帶他去救了他的地方,她也不多話, 也不故作聰明, 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走開, 把那塊地方留給自己檢查。 她確實是難得的有分寸與聰明,知道什么時候該問什么, 什么時候有資格問什么。 只是, 他看著左菱舟,“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彼? “待日后一切明朗, 我確認(rèn)無誤后, 自然不會瞞你?!?/br> 左菱舟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你現(xiàn)在是不能肯定嗎?” 顧玄棠輕蔑一笑, “我只信我自己,旁人說得再可信,也只是參考,不做定論。” 這確實是他的風(fēng)格了,左菱舟默默嘆了口氣,頗為有些惆悵,雖說沒有蓋棺論定,可是也可以說出來給她聽聽啊,好歹讓她知道她孤注一擲的以后,到底會是個什么樣子?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顧玄棠見她一臉愁容,難得的善心大發(fā),“別唉聲嘆氣的,我告訴你另一件事。” “什么?” “我想起來了一些,托我前來尋紀(jì)連幽的,確實是她哥哥?!?/br> 左菱舟一下瞪大了雙眼,“什么叫確實是她哥哥?難道你之前還是騙她不成?” “我那時候突然被你問到,脫口而出兄長二字,只是潛意識所為,后來我再去回想,這才慢慢有了些印象,雖說還是模糊,但是確實是一年輕男子,讓我來幫他尋找meimei的?!?/br> 左菱舟這下更愁了,“那這人是誰,你想起來了嗎?” 顧玄棠搖頭。 “那等我們到了京里,怎么讓紀(jì)連幽與他相認(rèn)呢?!?/br> “船到橋頭自然直,怕什么,且到時候再看。” 左菱舟頓時覺得自己上的這艘賊船不僅危險而且還前路迷茫,還是應(yīng)該跳船求生,先跑為敬! 只是,她嘆了口氣,忍不住的感慨道:“我可真是太有情有義了!”她感慨完,轉(zhuǎn)頭看向顧玄棠,神色堅定。 顧玄棠正欣賞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猛不丁見她看向自己,一時有些疑惑,就見左菱舟一臉凝重,“表哥,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得六字真言嗎?” “茍富貴,勿相忘。” “現(xiàn)在變了?!?/br> 顧玄棠挑眉。 左菱舟一字一頓,鏗鏘有力,“茍富貴,金山許!” 顧玄棠聞言,竟是直接笑了起來,他忍不住給左菱舟鼓了鼓掌,“表妹,你可真是可人?!?/br> “真金白銀,一個都不能少!”左菱舟強(qiáng)調(diào)道。 顧玄棠頷首,“放心,若我富貴,金山銀山都許給你,還給你尋一門上好的人家,八抬大轎娶你?!?/br> 左菱舟這才滿意,連連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不狂我風(fēng)里雨里的陪你走這一遭?!白甙?,買粽子去吧?!?/br> 兩人很快就到了附近的攤位,選了幾個粽子,左菱舟見賣粽子的旁邊有賣香包與五彩線的,又給自己選了個香包,她選完,考慮到顧玄棠也在,遂問道:“你喜歡哪個?我送你?” “你自己買著玩就好,無須給我。” 左菱舟見他面露嫌棄,也就不堅持,準(zhǔn)備付錢的時候,卻是見到那五彩線中有一根很是簡單的紅線編成的手環(huán)。她拿下來看了看,倒是有些像現(xiàn)代的系著招財貓的那種紅線,左菱舟看著有些親近,又想著剛好過節(jié),就一并買了。 她把紅繩遞給顧玄棠,讓他幫忙系上,然后付了錢,晃了晃手腕,看著自己手上的紅繩,很是滿意。 “走吧,回去吧。”她笑道。 左菱舟本以為自己醒后,稍微歇息兩天就會繼續(xù)上路,可是直到她的藥都吃了好幾天了,端午不知不覺的到來,這才發(fā)現(xiàn)顧玄棠好像并沒有著急趕路的跡象。 她有些疑惑,故意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上路了,我們什么時候走啊?” 顧玄棠正在看書,修長的手指隨著他的節(jié)奏不急不緩的翻著書頁,“不急?!?/br> “不急?”左菱舟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突然就不急了呢?” 顧玄棠這才停下翻頁的手,抬頭看她,“你無聊了?” 左菱舟搖頭,“我怕自己耽擱了你的事情?!?/br> 顧玄棠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微怔了一下,緩緩笑了,他說,“不會?!?/br> “真的?” “嗯。”顧玄棠微微頷首,他在此停留,確實是有幾分讓她養(yǎng)傷的用意,可是除了讓她養(yǎng)傷,還有些其他事情,“你若是無聊,可以和紀(jì)連幽出去逛逛,這幾日過端午,正是熱鬧的時候?!?/br> 左菱舟卻是搖頭,“我想做其他的?!?/br> “比如?” “比如,”左菱舟笑了笑,“表哥你是不是該教我習(xí)武了?” 她這么一說,顧玄棠才想起這件事。當(dāng)時離開九彎山的時候,左菱舟想要向顧一學(xué)些自保的招式,被他攔了下來,說自己教她??墒沁@一路事情多時間趕,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在路上,故此這件事便被他漸漸壓了下去,只道到了安全之地再教,沒想到她倒是心心念念著。 他看著左菱舟,“你把胳膊舉起來?!?/br> 左菱舟“啊?”了一聲,乖乖舉手。 “伸直?!?/br> 左菱舟伸直了手臂。 “往左,再往左,再……” “??!”左菱舟叫了聲,飛快把雙手放下,有些疼的揉了揉肩膀,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顧玄棠輕笑,“傷還沒好利索就想習(xí)武,我看你這胳膊是徹底不想要了?!?/br> 左菱舟“哼”了聲,不說話。 “好了,別氣了,這樣吧,左右閑著無事,我陪你出去逛逛,等你傷好了,我再教你習(xí)武?!?/br> 左菱舟想了想,“好吧。” 她應(yīng)完,又滿臉期待的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出去逛???” “不急,今日我還有些事,等明日吧。” “好!” 翌日,左菱舟早早便醒了過來,正梳著頭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她問道。 “是我,紀(jì)連幽?!?/br> 左菱舟慌忙把手上的珠釵放下,走過去開了門,就見紀(jì)連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還個自己描眉撲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