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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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咱們做事兒的地方了,旁人是不會隨意開這扇門的,連條子都只能有專門的人出去取才行?!?/br> 胤祺領(lǐng)著他到了這一處自個兒辦公的小院子,噙了笑意溫聲介紹著,又親自搬了把椅子給他坐下歇息。張廷玉忙連道不敢,仔細(xì)看了一番這處清幽的院子,才總算在心里頭暗暗地松了口氣:“阿哥,臣——在下……” “用不著糾結(jié)稱謂的,我現(xiàn)在也是白身呢——我在這兒名義上是給我?guī)煾笌兔Φ模麄儾恢牢业纳矸?,只知道我叫瑾初。師兄在人前切莫叫漏了嘴,記著你是我表哥,咱們倆都在這兒幫忙也就夠了?!?/br> 胤祺脫了外搭隨手?jǐn)R在一邊兒,又親自打井里頭扯出來了個籃子,里面竟是裝著兩罐米酒。張廷玉茫然地被他在手里頭塞了一罐,下意識捧在手心,只覺著粗樸的陶罐被井水鎮(zhèn)得冰涼,一打開便散著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咱們這兒的東西少,只能自力更生的把日子過得舒坦點兒了。師兄不必拘謹(jǐn),將來這院子就是咱們倆的,還有好些日子得慢慢兒過呢?!?/br> 胤祺淺笑著溫聲交代了一句,不由分說地拉了張廷玉坐下歇息,自個兒微負(fù)了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院中早已同以前大不相同的景致,挨處仔細(xì)查了一遍才滿意地微微頷首道:“巨門,文曲,你們倆干得挺不錯——回頭兒等祿存跟破軍回來了,一塊兒去貪狼那兒領(lǐng)賞去?!?/br> 張廷玉半點兒也沒看出這院子里頭有人來,茫然地向四周張望著,卻見身旁古樹的樹冠微微一動,竟是無聲地躍下了兩個黑衣人。兩人的年歲倒是都不大,一個看著不過十五六歲,另一個看著要略年長些,卻也顯然尚未及冠。這兩人竟像是半點兒都沒看見他似的,只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沖著胤祺單膝跪下,恭敬齊聲道:“多謝少主!” “沒事了,先退下吧?!必缝鳒芈晳?yīng)了一句,又示意張廷玉走過去看院中的木樁陣,輕笑著介紹道:“師兄你看——這是我臨走叫他們修下的,我管它叫‘山河陣’。這些木頭樁子看似散亂無序,卻是按照培公先生的《皇輿全覽圖》里省、道、府的位置逐一設(shè)下,這兩條水系,就是黃河跟長江?!?/br> 張廷玉聽得訝然,忙快步走過去仔細(xì)看著,這才隱隱覺出里頭的門道來。那些木樁子釘著的位置,恰是以每省最要緊的道府為基點,向四周的樞紐輻射,竟是將大清疆域囊括這一方小小的院子之中,足見主人匠心獨運。只是不知為何,每個木樁邊上都牢牢地綁著一個草靶,上頭仿佛還有不少被射穿過的痕跡。琢磨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道:“阿哥,不知這草靶……又是做什么的?” “這個——這個就是我覺著好玩兒?!?/br> 胤祺啞然一笑,摸了摸后腦訕笑著低聲道:“總不能整日都撂在這兒,到底占了練功的時間。我就想了這么個法子,一邊分條子一邊練暗器功夫,等一沓條子按著地界兒分類完了,我這鏢也就都扔出去了——師兄莫怕,我的準(zhǔn)頭還是有的,總不至于傷著別人……”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反倒叫張廷玉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目光也不由跟著顫了顫,望著自個兒這個師弟的目光仿佛又多了一絲警惕——古語說得好,這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他到底是一不小心……被父親給賣到一個什么要命的地方來了? —— 雖說著織造府里頭的日子處處充滿了驚險跟刺激,可一旦真忙活起來,張廷玉卻也根本沒功夫再擔(dān)憂自家的生命安全了——三十多個省送上來的密信,一大半兒都是在說水災(zāi)的具體情形的,胤祺沒工夫逐個兒的理清,只能由貪狼跟文曲負(fù)責(zé)分類,再交由他按著日子地整合謄抄,好等回鑾時再呈給皇上御覽,片刻都耽擱不得。 越是往下抄寫,也就越覺著觸目驚心。直看到第三日的災(zāi)情折子,張廷玉手中的筆幾乎抖得落不下去,沉默許久才啞聲道:“下頭的災(zāi)情……竟已到了這等地步嗎?” “這些都是最底下的人報上來的,所以恰恰也是最可信的。” 胤祺捏著曹寅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著,時不時地謄抄下來幾行要緊的內(nèi)容,頭也不抬地沉聲應(yīng)了一句。京中這三日正是秋獵的時候,下頭的官員雖已外放,可心里頭也絕不會不清楚。明知道無人主事,卻一連氣兒寫了十來封火漆折子,足見這位江寧織造已火急火燎到了什么地步。 “天災(zāi)本就已是大難,遑論人禍……此等救災(zāi),還不如不救!” 張廷玉畢竟年少,學(xué)的又是最正統(tǒng)的為官之道,一時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急喘了半晌才終于寒聲開口。胤祺從未見過自個兒這個性情寬厚平和的師兄氣成這個樣子,心中不由微動,緩步走了過去看著桌上墨跡未干的紙張,越看面色卻也越是發(fā)沉:“發(fā)死人財……這就是明珠賣出去的這一幫子廢物點心干的好事兒!” “國之蠹蟲,社稷碩鼠——這等心中只有私利之人,有何臉面忝列于朝堂之上?”張廷玉原本尚對明珠的行徑并無認(rèn)知,只是看那一本賬冊心中震撼罷了??扇缃窬褂H眼所見這些個明珠的黨羽們胡作非為,明明災(zāi)情已嚴(yán)峻至此,卻仍不思救災(zāi)安民,反倒趁機(jī)強(qiáng)賣棺材收買人口,依然大肆剝削著那些個無辜的災(zāi)民,竟是忽的生出一股子浩蕩激切的正氣來,一把握了胤祺的腕子厲聲道:“阿哥若要參明珠,我張家必附議一本!” “師兄,此事已用不著我們出手了?!?/br> 胤祺淡淡勾了唇角,單手輕輕按上了張廷玉的胳膊,微垂的眸子里驀地閃過一抹寒芒:“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的……” 他身上的氣勢只是一現(xiàn)即收,卻叫張廷玉原本義憤填膺的胸口驀地一滯,竟似是瞬間叫那寒冰臨身似的,不由自主地輕輕打了個哆嗦:“阿哥……” “來吧,咱們還得接著干呢?!?/br> 胤祺卻又輕笑著揚起頭,神色又歸于往日的清朗柔和,仿佛方才的氣勢不過是一場虛幻。張廷玉怔忡地望著他快步走回去接著翻看折子的背影,手中的毛筆止不住的顫了顫,便在那張紙上不小心留下了一團(tuán)墨跡,只好毀去了重新開始,心里頭卻依然忍不住的隱隱發(fā)寒——這樣的凜然寒意,他竟是只在幼時曾從父親的身上見過隱約幾次,如今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修身養(yǎng)性,也早已不再有這般的雷霆之怒了。 他雖稟性持重端方,卻也畢竟出身名門自視甚高,原本對皇上叫這么一位小阿哥來主事便頗有不解。跟著進(jìn)了這織造府,見了那山河陣,雖驚異于胤祺的別具一格匠心獨運,卻也不由得叫那米酒跟靶子引得無奈失笑,只道這五阿哥再怎么也畢竟還是個孩子,玩心總歸還是有的,他平日里多幫著分擔(dān)些也就是了——可方才冷不丁地叫他見了這份兒氣勢,卻是終于連心底最隱晦的那一絲輕視也徹徹底底的收了起來。 胤祺依然有條不紊地翻著折子,聽著后頭撤紙換紙的動靜,唇角卻是隱隱挑起了個頗有些微妙的弧度。 ——對付這些精英教育的天之驕子,他當(dāng)然有著特別的搞定技巧。 第71章 擋災(zāi) 朝堂上的風(fēng)云向來是最叫人驚心動魄的,所謂“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本就說的是這君心難測禍福難斷。秋狝方罷,黃河的一場大水,就又拉開了這一次官場巨震的序幕。 御使郭琇上疏彈劾納蘭明珠賣官鬻爵、結(jié)黨營私,亮出的種種證據(jù)叫人心驚膽戰(zhàn),更有于成龍回奏所言下方災(zāi)情之混亂、府庫之虧空、官員之腐敗無能,但凡稍有血性的人看了便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手刃jian徒。早已半退隱的張老大學(xué)士當(dāng)堂怒斥明珠累累罪狀,萬歲爺龍顏震怒,接連降罪了十余位明珠黨派的官員,更是將明珠一降到底,罷黜大學(xué)士之位,納蘭一脈凡有牽涉盡數(shù)罷免,唯有長子納蘭成德不受牽連,依然伴駕左右,仍留御前侍衛(wèi)之職。 原本甚囂塵上的大阿哥黨,不過一夜之間便土崩瓦解。可就在所有人都猜測著大阿哥只怕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時,那乾清宮中卻又接連降下了三封旨意,命大阿哥胤禔、御使郭琇、侍讀學(xué)士張廷瓚各領(lǐng)一道圣旨金牌巡視受災(zāi)各省,務(wù)必將賑災(zāi)落在實處。一時朝中猜測重重,原本明朗的局勢卻也再度的越發(fā)撲朔迷離了起來。 跟朝堂里頭的人心惶惶不同,這一宿的昭仁殿,卻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溫馨景象。 胤祺一回來就跟張廷玉忙活著整理明珠的各項罪證,沒日沒夜地忙活了好幾天,又要跟那有名的鐵骨頭御史串通好臺詞兒,學(xué)著于世龍的口吻擬那告罪的折子,這陣子卻也實在是累得夠嗆。康熙不放心他的身子,硬給攏到身邊兒叫太醫(yī)來診了脈,居然還當(dāng)真查出來了個什么損耗過甚心脈虛疲,于是就這么被無情地扣在了昭仁殿里頭,硬生生地給灌下去了一大碗補(bǔ)藥。 “一辦起事兒來就不要命,也不知你這孩子的軸脾氣是隨了誰?!?/br> 康熙把自個兒這個兒子摟在懷里,半是心疼半是驕傲地點著他的額頭,又親自挑了顆蜜餞塞進(jìn)他嘴里,又好氣又好笑地叱了一句:“成天一喝藥就跟朕做著可憐巴巴的樣兒,還不是掐準(zhǔn)了朕心疼你!” “是真苦!” 胤祺委屈至極地控訴著那藥喪心病狂的味道,只可惜嘴里頭還含著個蜜餞,說出的話也是半清不楚的,末了還被自個兒的唾沫給嗆得咳個不停??滴醣换A艘惶?,忙替他拍著背順氣,又將桌上的茶盞拿了過來,喂著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喝了兩口:“好了好了,朕也知道它苦——可你身子本就弱,不喝藥是要傷根本的,到時候難受的還不是自個兒么?聽話,朕叫九功煨著羊奶粥呢,過會兒熱熱乎乎的喝了再睡上一覺,朕守著你……” 胤祺其實也沒多不樂意喝藥,往日里那么多的藥該喝也就喝了,總不至于喝一碗補(bǔ)藥還要鬧脾氣耍性子。只是被自家阿瑪這么耐心地寵著,不知怎么就想要學(xué)那半大孩子似的撒嬌耍賴。畢竟這樣有人耐心寵著慣著的滋味兒,也不知怎么著——莫名就叫人心里又酸又燙得忍不住犯委屈…… 緊繃了這么多天的心神總算得以放松,胤祺才歇了沒一會兒,就覺著上下眼皮直打架,身子也止不住的發(fā)沉,只想不管不顧地好好睡上一覺??滴跄椭宰雍逅攘酥啵钟H自攏著他在榻上躺下,扯了條薄毯子仔細(xì)地蓋好了,這才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頂,放緩了聲音道:“睡罷,朕守著你……” 胤祺隱約覺著今兒自家皇阿瑪簡直耐心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卻畢竟是累得狠了,實在懶得多想,挪動著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不管不顧地沉沉睡去??滴踝陂竭呾o靜地守了他半晌,忽然放輕動作捏住了他的腕脈,凝神探了許久才輕嘆一聲,將毯子重新掩好了,放輕步子出了門:“太醫(yī)怎么說?” “回主子,太醫(yī)說……說這肺脈本就與心脈相連,故而肺脈受損的人,心脈也會越來越弱。阿哥前兒又屢次強(qiáng)震心脈,如今已落下了暗傷,切不可再多損耗,必得精心養(yǎng)著才可好轉(zhuǎn)……” 梁九功伏低了身子小聲稟著,卻覺著連自個兒的心都仿佛被這一段簡簡單單的話揪緊了似的,怎么想著都難受得喘不上氣來——那幾日接連著趕路,怎么就沒看出半點兒的不對勁兒來呢?明明心脈都帶著暗傷了,這么小的孩子,又是怎么能做出那渾若無事般的樣子來叫人安心的? “是朕疏忽了——那日見著小五兒醒來,竟也沒再叫太醫(yī)給他看看……那么小個孩子,無論是用什么手段斗倒了四個身手高絕的刺客,自個兒又怎么會真的沒一點兒損傷呢?” 康熙長嘆了一聲,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又朝著屋子里頭那睡得正熟的孩子望了一眼:“小五兒的心事太沉,人都說慧極必傷……朕打他一巴掌,灌他一碗藥喝,他都能跟朕叫撞天的屈,像是真委屈得什么似的??勺詡€兒真受了什么罪,哪兒疼了哪兒難受了,他卻從來都不跟朕說一句。朕有幾次是真被嚇壞了,真怕這孩子就這么無聲無息地——就倒在了哪個朕看不著的地方……” “萬歲爺——”梁九功驚慌地看著康熙眼中的水色,緊張地輕聲喚了一句??滴鯀s只是搖了搖頭,背轉(zhuǎn)身子抬手拭了眼角的水意,近乎感慨地輕嘆了一聲:“九功,你說——朕是不是老了?居然也會為了這兒女之事,攪得心里頭這般難受……” “不是萬歲爺老了,是萬歲爺——真心想要當(dāng)一個父親了……” 梁九功俯身應(yīng)了一句,卻又忽然搖了搖頭輕聲笑道:“奴才斗膽說句該死的渾話——就阿哥這般的性子,哪個做父親的能不打心眼兒里頭稀罕呢?奴才雖然這輩子都沒法知道當(dāng)人家的阿瑪是個什么滋味兒,可有時候見了阿哥跟著萬歲爺撒嬌的模樣,竟也覺著直軟到了心尖兒上去,也時常忍不住想著——這人家說所謂天倫之樂,大抵也就該是這般的樣子了……” 聽著他的話,康熙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許,壓低了嗓音笑罵道:“果然是渾話——那是朕的兒子,倒是替你蹭了個眼緣!” 梁九功忙賠著笑不迭認(rèn)罪,可才說了兩句便像是忽然覺出了什么不對似的,面色驀地一僵,怯懦了兩聲,眼里便忽然顯出些怔忡的惶恐來:“萬歲爺,奴才——奴才斗膽說一句萬死的話……阿哥這病,倒真像是替人,替人擋了災(zāi)似的……” 康熙的目光忽而一凜,壓低了聲音厲聲道:“你胡說個什么!” “奴才萬死!”梁九功慌忙撲跪在地上,卻見康熙竟沒了下文,猶豫半晌才又一咬牙繼續(xù)道:“萬歲爺不妨想想……阿哥當(dāng)年救了太皇太后,轉(zhuǎn)頭就叫——就掉到了水里頭去險些沒命。后來救了成德大人一命,可成德大人的毒才剛解了,阿哥就被那尚書房的師傅打了戒尺,那一宿幾乎燒得昏厥。往后也是……救下太子的時候險些被傷著,這一回更是落下了暗傷——就仿佛只要阿哥救了一個人,就得替那個人遭一回災(zāi)似的……” 康熙的面色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緊盯著梁九功,開口的聲音竟已近乎喑?。骸澳憔烤埂胝f什么?” “奴才,奴才聽人說——狻猊性情溫善,又喜紅塵,時常會入塵世替人擋災(zāi)。直至緣法耗盡,再重入輪回……” 梁九功的額上已盡是冷汗,支吾了半晌才勉強(qiáng)把這一句話說完,又深深地伏低了身子啞聲道:“奴才那時候昏昏沉沉的,曾隱約聽那四個神秘刺客喚阿哥作,作——狻猊神殿下,說他不該在這地方多做停留……” 意料中的雷霆震怒遲遲不曾降臨,梁九功壯著膽子抬頭瞄了一眼,卻見康熙的面色竟是蒼白得嚇人,身子也搖搖欲墜一般?;琶溥^去扶穩(wěn)了,開口時已帶了惶恐的戰(zhàn)栗:“萬歲爺——奴才該死,奴才胡言亂語,您別聽這些個渾話!奴才這就掌嘴……” “不……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正是這么個樣子——朕怎么就沒早點兒想到……” 康熙啞聲開口,目光怔怔地落在里屋,忽然一把推開了梁九功,大步走到榻邊,目光定定地凝在那孩子熟睡的面龐上。 原來這孩子不是他想要好好的留住,就一定能留得住的——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緣法。這孩子耗著身子,耗著氣血,甚至耗著命數(shù)來護(hù)他安寧,來承這一世的父子之情,等緣法盡了,他就會走的…… 強(qiáng)烈的恐懼忽然席卷了康熙的胸口,他舍不得吵醒這個睡得正香的兒子,可他必須得想個法子把這個孩子留住,牢牢地圈在他的身邊——再不叫他替別人去擋什么災(zāi),只要他好好的活著。什么狻猊臨世,什么佛家護(hù)法,他通通都不管,既然紅塵留不住緣法,他就一定得想個法子,破了這注定遲早要走到頭的命數(shù)。 于是,睡了一覺只覺神清氣爽疲累全消的胤祺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康熙眼睛里頭近乎偏執(zhí)猙獰的異樣亮芒。尚有些混沌的意識驟然清醒,下意識就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皇阿瑪……兒子長尾巴了?” “胤祺?!?/br> 康熙一把鉗住了這個兒子的雙肩,字正腔圓地叫了一聲他的學(xué)名。胤祺下意識眨了眨眼睛,茫然又忐忑地回望回去,就又聽見他家皇阿瑪無比正經(jīng)嚴(yán)肅的聲音:“你想娶福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