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屠神(2)
假如這些人真如那殺手的頭兒所說,上下同時朝楊風射擊的話,楊風絕對不可能還有命在,因為他不是神??上н@些殺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斗志,他們完全被楊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所征服。 楊風長刀在手,慢慢地由那殺手頭目的尸體旁走回了自己弟兄的身邊,他用發(fā)著綠色幽光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圈外,淡淡道:“告訴我陳不悔在哪里,你們馬上可以離開,我要屠神。” 楊風的聲音不大,甚至有點象自言自語,但卻字字斬釘截鐵。 頂尖的殺手精銳,把自己的職責看的比一切都要神圣,楊風的上句話,嚴重地抹殺了他們心靈深處最孤傲的自尊。他們很怕,但他們沒有一個打算活著回去,被楊風這么一說,他們內(nèi)心的憤懣超越了恐懼。 他們很想殺了楊風,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瞄準楊風的勇氣,為了維護殺手的尊嚴,他們默契地交流了下眼神,同時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在十來聲細微的槍聲響過了后,翠微山又恢復了它原有的靜謐,楊風靜靜地站了良久,慢慢地踱到了強子身邊,他一動不動,定定地注視著強子帶著欣慰和一點點遺憾的臉。 莫紫研一直被強子壓在地上,乖巧的她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良久后她發(fā)現(xiàn)沒有了動靜,才小心地抬起了頭,四下打量了番,她見楊風就站在自己面前,知道沒有了危險,再也按捺不住,想掙扎著爬起來,躲進楊風懷里。 莫紫研在掙扎了幾下后,發(fā)現(xiàn)背上的強子沒有動靜,剎那間明白了什么,她只感覺腦海一陣眩暈,呆了呆復又趴在了地上,抽噎了幾下,終于爆發(fā)出了凄厲痛楚的哭聲。 此時,老黑和涂文海他們,也慢慢地站起了身,來到了強子身邊,老黑看了會兒,走上前彎腰將強子抱起來扛在肩上,默默地看著楊風。 楊風輕輕地扶起莫紫研,慢慢地邁上了下山的路。 老黑扛著強子,和一干弟兄默默地跟在楊風身后。 就在楊風走了十多米的時候,前面土地里突然鉆出一個人來,那人手上,還端著一把狙擊步槍,只見他四下打量了番,最后把眼神鎖定在楊風他們的身上,憤憤道:“怎么這么久?要再解決問題的話,老子我就要憋死了?!蹦菤⑹诌叞l(fā)牢sao邊爬起身,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十幾支手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身上。他終于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手中的狙擊步槍也掉在了地上,他左右掃視了下身邊陌生的面孔,喃喃道:“這,這不可能?!?/br> “我想知道,陳不悔在哪里?”楊風沒有理會這個殺手的驚異,他只想知道陳不悔在哪里,他要給強子報仇。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殺手有些糊涂了,一個警衛(wèi)連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混混,怎么可能 “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睏铒L拿過老黑手上的槍,指在了那殺手的腦門上,繼續(xù)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還是的提醒你一下,你還有最后一次回答的機會,陳不悔在哪里?”“我不知道陳不悔是誰?!?/br> 那殺手總算回過了神,不過好歹這人也算條漢子,仍是不把自己這條命放在心上,不過他嘴上雖然說不知道陳不悔是誰,可是心里在剎那間卻回答了楊風,他在富臨酒店。 富臨酒店? 怪不得那七樓從來就沒有開過,原來是陳不悔的老窩。 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楊風便一槍結(jié)果了那個殺手,他轉(zhuǎn)頭看著涂文海,道:“你帶研兒和強子回去,在天上人間等我,老黑跟我走,去富臨?!?/br> 老黑一言不發(fā),只將強子放了下來,深深看了一眼,涂文海一把抓過強子尸身扛在肩上,拍了拍老黑的肩膀,強拉著一步一回頭的莫紫研先去了。 自懷里摸出久違的墨鏡,觸手冰涼,老黑看著遠處涂文海的背影漸漸消失,緩緩地將墨鏡推上了雙眼。 “我們所失去的,終會十倍討還!”楊風頭也不回,一身的肅殺。 “十七分二十秒!” 富臨七樓,當那十數(shù)個殺手自殺的同時,液晶屏上余下的十幾個紅點也一閃即滅,房間里那瘦削青年一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看來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楊風的實力。 搖頭感慨一番,只見筆記本上代表楊風的藍點不斷擴大,急速向自己所在的富臨靠近,那青年嚼著綠箭,也不在意,鼠標輕輕一劃,監(jiān)視的畫面便倏忽不見。 ‘哐當’,青年的門被一腳踹開,一陣風般卷進一人來,“搞定了嗎?”那人有些急切地上來便問,竟赫然便是陳家飛。 “搞定了!”那青年一本正經(jīng)地戴著耳機,盯著屏幕隨口道。 “是嗎?”陳家飛湊了過去,“不愧這是什么?”陳家飛探頭看了屏幕一眼,瞬間臉色變得鐵青,指著液晶屏上撅著雪白的av女優(yōu)問道。 “松島楓都不認識?”青年似乎很是驚奇。 “真的搞定了?”陳家飛追問,他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當然?!鼻嗄曷柭柤纾拥溃骸爸徊贿^,是楊風把你們的人搞定了?!?/br> 一路上風馳電掣,下了車,楊風抬頭,瞇著眼睛望著富臨那有些神秘的七樓,一時間面沉如水。 “我一個人進去!”楊風淡淡對老黑道。 “那怎么行?”老黑大驚。 “你有更重要的任務(wù)”,楊風自顧地向富臨走去,“若陳不悔逃出來,殺了他!” “老爸,你害死我了!”富臨七樓,陳不悔的辦公室,陳纖兒把自己扔到寬大的沙發(fā)上,毫無淑女風范地滾來滾去。 “乖女兒受委屈了?!标惒换谂牧伺年惱w兒,道:“放心,那個什么楊風,現(xiàn)下八成已化了灰灰,不過能讓我同時出動二十個頂級殺手,楊風倒的確是個人物!” “楊總!”門口的保安有些諂媚地向楊風點頭哈腰,楊風卻仿若沒聽見般,漫身殺氣地徑直進了富臨。 一樓 二樓 三樓 楊風心中殺意彌漫,也懶得再行掩飾,身化作了一道輕煙,三下兩下直望七樓而去。 “什么?”富臨七樓,陳不悔霍地站起身來,臉色瞬息萬變,拿著電話的右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有事?”陳纖兒連忙一躍而起,湊到跟前明目張膽地偷聽。 放下了電話,陳不悔仿佛瞬間有些蒼老,喃喃道:“全軍覆沒我二十年的心血啊”驀然間他的眼神又有些冷厲,“楊風啊楊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陳不悔經(jīng)營多年,富臨七樓是我的最后防線,豈是虛言擺設(shè)?今日便叫你有來無回!” 四樓 五樓 六樓 一個旋轉(zhuǎn),楊風停在了當?shù)亍?/br> 一道鐵門,橫在了六樓與七樓之間。 楊風皺了皺眉,這卻如何是好?楊風雖是開發(fā)了潛能,畢竟是血rou之軀,沒有鑰匙,要進這道門,那是萬萬不能。 “而且”,瘦削青年一動滑鼠,切換到了g衛(wèi)星監(jiān)視畫面,慢條斯理道:“楊風剛搞定了那二十個殺手,就直接殺了過來,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快到了!” “靠!怎不早說?”陳家飛一聽,立時慌了手腳,咬了咬牙,反正小命要緊,也顧不得許多,一溜煙奔六樓而去。 將鑰匙在通往六樓的鐵門上轉(zhuǎn)了兩圈,陳家飛急急推開門,往外便走。 鐵門前,楊風正做沒理會處,卻不料一陣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那鐵門竟‘吱呀’一聲開了。 楊風一怔之下,卻只見陳家飛低著頭直往外沖,便下意識地捉住他的衣領(lǐng),一把提了起來。 “!找死!”陳家飛氣急大罵,低頭一瞅,卻登時如入冰窟,渾身如篩糠般抖了起來。 楊風似笑非笑,拖著陳家飛便進了七樓,頭也不回地道:“你老爸在哪兒?”一邊手下暗暗加勁,捏得陳家飛頭上直冒冷汗。 “不知!”雖是一副小白臉模樣,但陳家飛出身黑道,自是也有些硬氣。 楊風卻是不需他說實話,陳家飛只要一想,他自然知道。 狠捏了一把以示懲戒,楊風放慢速度,暗自警惕地拖著陳家飛望陳不悔的辦公室走去。 “如何?”陳不悔掐滅了煙頭,問面前正一絲不茍地校準狙擊槍的男子。 那男子一襲黑風衣,戴著一副紅外線感光眼鏡,他凝神望了一眼墻外,只見兩團模糊的紅色影子正緩緩向這里移動,道:“以他的速度,要到這里大約還需一分鐘左右,旁邊還有一個人,似乎是他的人質(zhì)?!?/br> “人質(zhì)?”陳不悔暗自思忖,除了陳纖兒,似乎也只有陳家飛那敗家子有作人質(zhì)的價值,怒哼一聲,陳不悔隨手撥通了陳家飛的電話,卻只嘟嘟響了兩聲,便被掛斷。 “這不爭氣的!”陳不悔暗自一嘆,只得道:“不要傷到了人質(zhì)。” “可以!”那男子隔著墻瞄了瞄準,道:“穿甲彈?!?/br> 陳不悔有些rou痛地摸出一煙盒模樣的東西,咔嗒一聲,盒蓋彈開,露出里面冷氣森森的兩排銀色子彈,陳不悔拈了一枚出來,想了想,又抽出一枚,一并遞給了狙擊手,道:“仔細些?!?/br> 假如這些人真如那殺手的頭兒所說,上下同時朝楊風射擊的話,楊風絕對不可能還有命在,因為他不是神??上н@些殺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斗志,他們完全被楊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所征服。 楊風長刀在手,慢慢地由那殺手頭目的尸體旁走回了自己弟兄的身邊,他用發(fā)著綠色幽光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圈外,淡淡道:“告訴我陳不悔在哪里,你們馬上可以離開,我要屠神?!?/br> 楊風的聲音不大,甚至有點象自言自語,但卻字字斬釘截鐵。 頂尖的殺手精銳,把自己的職責看的比一切都要神圣,楊風的上句話,嚴重地抹殺了他們心靈深處最孤傲的自尊。他們很怕,但他們沒有一個打算活著回去,被楊風這么一說,他們內(nèi)心的憤懣超越了恐懼。 他們很想殺了楊風,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瞄準楊風的勇氣,為了維護殺手的尊嚴,他們默契地交流了下眼神,同時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在十來聲細微的槍聲響過了后,翠微山又恢復了它原有的靜謐,楊風靜靜地站了良久,慢慢地踱到了強子身邊,他一動不動,定定地注視著強子帶著欣慰和一點點遺憾的臉。 莫紫研一直被強子壓在地上,乖巧的她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良久后她發(fā)現(xiàn)沒有了動靜,才小心地抬起了頭,四下打量了番,她見楊風就站在自己面前,知道沒有了危險,再也按捺不住,想掙扎著爬起來,躲進楊風懷里。 莫紫研在掙扎了幾下后,發(fā)現(xiàn)背上的強子沒有動靜,剎那間明白了什么,她只感覺腦海一陣眩暈,呆了呆復又趴在了地上,抽噎了幾下,終于爆發(fā)出了凄厲痛楚的哭聲。 此時,老黑和涂文海他們,也慢慢地站起了身,來到了強子身邊,老黑看了會兒,走上前彎腰將強子抱起來扛在肩上,默默地看著楊風。 楊風輕輕地扶起莫紫研,慢慢地邁上了下山的路。 老黑扛著強子,和一干弟兄默默地跟在楊風身后。 就在楊風走了十多米的時候,前面土地里突然鉆出一個人來,那人手上,還端著一把狙擊步槍,只見他四下打量了番,最后把眼神鎖定在楊風他們的身上,憤憤道:“怎么這么久?要再解決問題的話,老子我就要憋死了?!蹦菤⑹诌叞l(fā)牢sao邊爬起身,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十幾支手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身上。他終于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手中的狙擊步槍也掉在了地上,他左右掃視了下身邊陌生的面孔,喃喃道:“這,這不可能?!?/br> “我想知道,陳不悔在哪里?”楊風沒有理會這個殺手的驚異,他只想知道陳不悔在哪里,他要給強子報仇。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殺手有些糊涂了,一個警衛(wèi)連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混混,怎么可能 “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睏铒L拿過老黑手上的槍,指在了那殺手的腦門上,繼續(xù)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還是的提醒你一下,你還有最后一次回答的機會,陳不悔在哪里?”“我不知道陳不悔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