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屠神(3)
那男子自然知道這子彈的價值,有些興奮地摩挲著流線型的銀色彈身,一枚一枚地上了膛。 八秒 七秒 六秒 五秒 那男子微瞇著左眼,眼見兩團紅影越來越近,心中估計時候,右手食指慢慢扣上了扳機。 陳不悔的辦公室已近在眼前,楊風一手捏著陳家飛,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又是一步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危險氣息令得楊風激靈靈一個寒戰(zhàn),不再猶豫,楊風陡然加速,一縱身,拎著陳家飛,閃電般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朝門口撲去。 四秒 三秒 什么 那男子猛地心中巨震,見那兩團紅影竟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不及細想,時機正是轉(zhuǎn)瞬即逝,心中計算著紅影移動的軌跡,那男子驀地扣動扳機。 一道白虹!厚達三寸的墻壁,無聲無息被轟了個對穿,轟破了墻壁,那光芒有些黯淡,去勢卻仍是不減,一道銀色匹練直朝楊風呼嘯襲去。 楊風心中警兆忽生,那白虹去勢之疾,與尋常子彈大不相同,以他的眼力,竟然也只能勉強捕捉到虹影的軌跡,卻是躲閃不及。這生死交關之下,楊風一咬牙,硬生生錯開一個身位,卻將手中的陳家飛順勢望上一拋。 白虹一閃!陳家飛被巨大的沖擊力正正擊中,如同破麻袋一般橫飛了出去,‘撲通’撞在墻上,慢慢地滑了下來。 楊風哪還顧得上看陳家飛的死活,剛剛這一瞬間的兔起鶻落,當真是兇險無比,只要其中一步踏錯,便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噗通!噗通!楊風只覺心跳激烈,剛剛潛力爆發(fā)拉傷的肌rou也在隱隱作痛,心下警惕,不知對方還有多少底牌,這白虹速度雖快,自己全神戒備下,也未必避不開去,只是這陳不悔無比陰險,竟是穿墻狙殺,猝不及防之下,若不是自己的靈覺超常,只怕現(xiàn)在已是飲恨當場。 那男子一槍滅了人質(zhì),但事已至此,也是無法,只得一扣扳機,又是一顆穿甲彈呼嘯從槍管中沖出。 適才楊風如此狼狽,多半是穿墻擊殺的出乎意料所致,如今既是有了防備,只一見白光閃動,楊風當即幾個轉(zhuǎn)折,閃了進屋。 一眼瞥見那狙擊手,楊風一個彈射,在空中掠過那男子身旁,兩指間夾的刀片一閃,在他的咽喉處帶出了一溜血花,只聽那男子喉嚨里咯咯作響,轉(zhuǎn)頭看著楊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慢慢軟倒在地。 除了最大的威脅,楊風負手而立,打量著面前的黑道之神。 “你看看外面?!标惒换谝恍?。 槍!五四、微沖、狙!四面八方地包圍了房間。 “你避得過一支槍、十支槍,那一百支呢?有沒有試過?”陳不悔盯著楊風。 “你也看看我手里?!睏铒L同樣一笑,抬起手遙遙對著陳不悔的咽喉,兩指間,刀片閃著寒芒。 空氣瞬間凝固。 沒有人見過楊風用過飛刀,但更沒有人可以肯定楊風不會飛刀。 楊風在賭,他賭陳不悔不敢跟,他的賭注,是一條命! 陳不悔面色陰晴變幻,楊風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良久,陳不悔頹然揮了揮手,道:“你贏了,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外面的槍支陸陸續(xù)續(xù)放了下來,楊風揚了揚下巴,轉(zhuǎn)身便走。 眼見到了墻邊,楊風心下暗暗算計,猛然縱身而起,兩腳望墻上一踏,流星趕月般反方向射去,這一下變故,只在呼吸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楊風已一把挾了陳不悔,刀片也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都退出去!”楊風厲喝。 “聽他的話!都后退!”陳纖兒趕了過來,見老爸在楊風手上,大為心急。 “不用管我”陳不悔的狗血臺詞只說了一半,卻只見一只鐵籠子竟是從天而降,直望兩人罩去。 這一手段,卻是陳不悔用來困敵的機關,不想在今日派上了用處。 聽得頭上風聲呼嘯,楊風抬頭看去,只微一失神,那陳不悔卻是滑溜,一掌拍掉了楊風手中的刀片,往外便想跑路。 楊風哪里能讓他如愿,揪衣服又扯了回來,只聽轟然巨響,那鐵籠子已是將兩人罩在了一起。 “哈哈!”楊風不怒反笑,道:“陳老頭,如今我們倒是要做個了斷!” 這鐵籠子中楊風與陳不悔互相拉扯,外面槍手怎敢開槍? 里面的楊風和陳不悔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這一樁事,不單是陳不悔沒了倚仗,那楊風恐怖的速度在狹窄的籠子中也是施展不開,兩個人等于同時消了優(yōu)勢,倒是個了斷。 陳不悔也不惱,只道:“小輩,如今要你見老夫手段。”擺了起手式,卻是個如封似閉。 “太極?”楊風心中暗凜,這老頭難道還是個武林高手? 楊風殺人,全憑‘唯快不破’四字。如今對上了以慢取勝的太極,楊風心下也不禁惴惴。 也無什么章法,楊風閃電般一膝撞去,這陳老頭果然有些門道,楊風只覺腿上一滑,力道便被卸了去。心下一狠,楊風只占定一個快字,瘋狂地攻擊陳不悔。 只覺每一拳都似打在了空處,楊風難受得直欲吐血,漸漸地,楊風行動之間,竟是帶上了殘影,籠外的眾人,已是看不清楊風的動作,而陳不悔則是意態(tài)閑雅,只將楊風極速的攻擊視作無物。 “也不過如此。”見陳不悔已是生了驕敵之心,楊風心知時機已到,速度一緩。 “唰!唰!唰!” 陳不悔不以為意,仍是雙手抱圓一合,卻只聽陳纖兒一聲尖叫,那陳不悔雙臂鮮血狂噴,無數(shù)細小傷口只將手臂染做了血紅顏色。 楊風兩指間的刀鋒閃著寒光,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為了以防萬一,我通常會帶兩個刀片?!?/br> 陳不悔雙眼噴火,忍著疼痛一把掏出槍來,快速上了一枚穿甲彈,他清楚知道,普通的子彈,對楊風沒有用處。 撕拉 裂帛的聲音,楊風刀鋒在陳不悔鎖骨處一個環(huán)繞,陳不悔的胳膊,連同手中握著的的槍,一起掉在了地上。 “這一條胳膊,是替小浪還的?!睏铒L兩指間的刀鋒在滴血。 “楊風,你不得好死!”陳纖兒拼命搖晃著籠子的欄桿,聲嘶力竭。 撕拉 “左邊的這條,是阿三和小李的?!睏铒L的眼睛里面是無盡的血光。 撕拉。撕拉 陳不悔四肢皆斷。 “這兩條腿,是強子的?!睏铒L立在血泊中的陳不悔身邊,想起了強子死前的心愿,淚眼婆娑。 昔日的黑道之神,如今已是不成人樣,只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語調(diào),倒在血泊中掙命。 楊風刀鋒一引,所指之處,眾人無不慌忙躲避。 楊風使雷霆手段震懾了陳不悔的手下,便彎腰拾了陳不悔的手槍,又去陳不悔已沒了呼吸的殘軀上摸索,得了一個煙盒大小的東西,咔嗒一聲,盒蓋彈開,兩排銀色的子彈耀眼生花。 一顆一顆上了膛,楊風抬手‘砰砰砰’便是三槍,只見三道白虹匹練般輪番擊在籠子的頂蓋,轟的一聲,兩寸厚的鈦合金頂蓋竟是破了個大洞,楊風斜斜劃了個弧度,自頂蓋的破洞飛了出去,負手立在了籠頂。 斜睨眾人,楊風不由狂興大發(fā),一把扯下血津津的上衣,飛到一面墻邊,龍飛鳳舞地便是幾個血字:楊風屠神于此! 撇了上衣,楊風哈哈大笑,幾個輕靈的轉(zhuǎn)折落在地上。 “你這個屠夫、劊子手,我殺了你!”陳纖兒眼見自己的父親幾被分尸,不禁怒發(fā)欲狂,撲上前去對楊風又踢又咬,哪有一絲頂級殺手的風范? 楊風嘿然一笑,一手便捉住陳纖兒手臂,不理她的反抗,幾個縱躍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怎么樣?死了沒?”那瘦削青年一邊噼里啪啦地聊著qq,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床上的陳家飛。 “沒死!哈哈!我沒死!”陳家飛狂喜地坐起身,道:“怎么回事?” “這件寶貝可不能便宜了你。”那青年嘟噥著,一把將陳家飛身上的秋衣扯了下來,左看右看,滿意地點點頭,道:“穿甲彈都打不透,果然是好東西?!?/br> “哦,對了,你老頭死了,”那青年繼續(xù)聊qq,道:“其實我覺得那老頭早就該死了,這最好賺錢的生意不就是個毒品嗎?這老頭偏偏就是不做?!?/br> “如今楊風以為你死了,應該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老爸認識的人多,你要報仇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瘦削青年合了筆記本,轉(zhuǎn)過臉看著陳家飛。 陳家飛呆呆坐在床上,時而咬牙切齒,時而頹喪若死,許久,陳家飛一握拳,恨聲道:“楊風,你毀了我的一切,我陳家飛發(fā)誓,終有一天,將你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說完陳家飛也看著那消瘦青年,道:“只要能報仇,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有什么好辦法?” “當然有,要不我也不救你了?!毕萸嗄曜孕诺匦α诵?,繼續(xù)道:“現(xiàn)在這社會,誰不喜歡錢?其實,這s市乃是通往全國各地的重要城市,對于你老爸不做毒品這生意,外省很多道上的人都頗有怨言。假如你愿意做毒品生意的話,他們看在你老爸的情分上,不可能不幫你報仇?!?/br> “可是我老爸死了,他們誰會信我?”陳家飛有些擔憂,畢竟自己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 那男子自然知道這子彈的價值,有些興奮地摩挲著流線型的銀色彈身,一枚一枚地上了膛。 八秒 七秒 六秒 五秒 那男子微瞇著左眼,眼見兩團紅影越來越近,心中估計時候,右手食指慢慢扣上了扳機。 陳不悔的辦公室已近在眼前,楊風一手捏著陳家飛,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又是一步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危險氣息令得楊風激靈靈一個寒戰(zhàn),不再猶豫,楊風陡然加速,一縱身,拎著陳家飛,閃電般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朝門口撲去。 四秒 三秒 什么 那男子猛地心中巨震,見那兩團紅影竟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不及細想,時機正是轉(zhuǎn)瞬即逝,心中計算著紅影移動的軌跡,那男子驀地扣動扳機。 一道白虹!厚達三寸的墻壁,無聲無息被轟了個對穿,轟破了墻壁,那光芒有些黯淡,去勢卻仍是不減,一道銀色匹練直朝楊風呼嘯襲去。 楊風心中警兆忽生,那白虹去勢之疾,與尋常子彈大不相同,以他的眼力,竟然也只能勉強捕捉到虹影的軌跡,卻是躲閃不及。這生死交關之下,楊風一咬牙,硬生生錯開一個身位,卻將手中的陳家飛順勢望上一拋。 白虹一閃!陳家飛被巨大的沖擊力正正擊中,如同破麻袋一般橫飛了出去,‘撲通’撞在墻上,慢慢地滑了下來。 楊風哪還顧得上看陳家飛的死活,剛剛這一瞬間的兔起鶻落,當真是兇險無比,只要其中一步踏錯,便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噗通!噗通!楊風只覺心跳激烈,剛剛潛力爆發(fā)拉傷的肌rou也在隱隱作痛,心下警惕,不知對方還有多少底牌,這白虹速度雖快,自己全神戒備下,也未必避不開去,只是這陳不悔無比陰險,竟是穿墻狙殺,猝不及防之下,若不是自己的靈覺超常,只怕現(xiàn)在已是飲恨當場。 那男子一槍滅了人質(zhì),但事已至此,也是無法,只得一扣扳機,又是一顆穿甲彈呼嘯從槍管中沖出。 適才楊風如此狼狽,多半是穿墻擊殺的出乎意料所致,如今既是有了防備,只一見白光閃動,楊風當即幾個轉(zhuǎn)折,閃了進屋。 一眼瞥見那狙擊手,楊風一個彈射,在空中掠過那男子身旁,兩指間夾的刀片一閃,在他的咽喉處帶出了一溜血花,只聽那男子喉嚨里咯咯作響,轉(zhuǎn)頭看著楊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慢慢軟倒在地。 除了最大的威脅,楊風負手而立,打量著面前的黑道之神。 “你看看外面?!标惒换谝恍?。 槍!五四、微沖、狙!四面八方地包圍了房間。 “你避得過一支槍、十支槍,那一百支呢?有沒有試過?”陳不悔盯著楊風。 “你也看看我手里?!睏铒L同樣一笑,抬起手遙遙對著陳不悔的咽喉,兩指間,刀片閃著寒芒。 空氣瞬間凝固。 沒有人見過楊風用過飛刀,但更沒有人可以肯定楊風不會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