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知珩澈這是又頓悟了什么? 凜烏心想。 盡量不是悟的混沌或虛實便行。 雖說悟什么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的吧,但此二道多少會有點麻煩,相比其他,混沌與虛實也要折磨心智許多。 要不找個機會引導(dǎo)引導(dǎo)? 算了,再留意幾日,珩澈可比他聰明,沒有說應(yīng)該就是沒有問題。 這樣想著,凜烏又往珩澈懷中貼了貼。 八日,還有八日……不,七日。 很快了。 如果凜烏有尾巴,現(xiàn)在一定晃著愉悅的弧度,壓都壓不住的那種。 ——七日后便印昭界內(nèi)。 做帝君還是好啊!至少新聞發(fā)起來可方便。那大印一摁,公告都帶十色閃光的。 如果各閣知道凜烏把帝印中的十神靈華當彩光燈用,一定會厥過去的。 雖然那東西除了彩光確實沒什么實際作用,但畢竟有十神的象征在其中,他們還是習慣鄭重些。 -------------------- 中間那段 “失去“時間”會怎樣? 會把他變成此世界萬事萬物的旁觀者。 一切的起點和終點都可以同時浮現(xiàn),萬物輪回的每一環(huán)都將疊于一點?!?/br> “他突然間就不敢算了” 我也是突然間就不敢寫了。 凜烏:“阿澈,知道七日后是什么日子嗎?” 珩澈:“?” 第64章 鶴唳微瀾 次日黃昏。 山巔的羽鶴銜走余下的絲縷晴陽,鶴唳兩三,沒入云間,漾起微小波瀾。 回春堂和煥焰門都匿有部分陣法,鎖虛山也該有才是。 珩澈正這般想著,凜烏忽然開口,卻不是對他說的。 “寡人想去貴派的定心閣看看,便勞煩何長老帶一下路了?!?/br> “帝君說笑了,能為您引路,在下已是喜不自勝,何來‘勞煩’一說?” 沒錯,好巧,是何楓如。 其實也不是巧,何楓如本就是負責此二人的長老之一,之前能與珩澈相識,是因為珩澈在第一日離席早,這恰好使得何楓如沒能與凜烏打交道。 至于后面…… ——鎖虛山作為一個龐大的門派,且不說外地分宗,就本部這里,上上下下各種長老怎么也有一兩百個,招待帝君不一定要幾大主事長老才行對吧?對吧?對吧? 震驚于珩澈在陣法方面變l態(tài)般的表現(xiàn),何楓如就將事兒交給其他長老了,自己則是恨不得日夜守著珩澈。 “聽聞鎖虛山從不藏私,定心閣內(nèi)書籍,能者皆可取之,此等做法,深得各方稱頌?!焙孟袷怯X得路上有些無聊,凜烏開口與何楓如閑談。與黃昏下的風一樣,淡淡的,溫和的。 得到認可,何楓如喜上眉梢,本想順口在帝君面前夸一夸自家宗門。 話都到嘴邊了,卻又突然止住,只覺有涼意自后背生出,叫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話可不好接。 帝君這是要去定心閣,那說不定得翻看二三書籍。他此時若順著話點頭兩句,那“能者皆可取之”……他記得帝君不修陣法,若到時候帝君解不開那些陣法,豈不就變相成了“能者”的反面?這話是可以贊同的嗎? 而且……要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鎖虛山得各方“稱頌”完全是夸張了,帝君此話是否是在說他們鎖虛山籠絡(luò)人心? “帝宮十二閣為泯界盡心竭力,我等作用微薄,開放書庫,是我們僅有可以為界內(nèi)所做的了。” 何楓如笑道,在心底卻是默默擦了擦冷汗,他往后再也不想干這讓人心驚膽顫的活了!根本不知道帝君是什么意思??! 總不可能就是閑聊的吧!?帝君與他并無故交,這次大比才第一次見欸! 珩澈敏銳地嗅到了氣氛中的微妙。 ——何楓如平常說話可不是這樣的,能把鎖虛山的陣法吹上天去,哪有這般小心翼翼恭讓保守? 嗯……是在怕凜烏? 又結(jié)合凜烏方才所說的話,珩澈便明白了過來,唇角牽動了一下。 “何長老謙虛了?!?/br> 凜烏撇下眉睫,順著珩澈的話溫柔道:“是啊。” 他看起來有幾分愉悅,也不知是從哪兒生出來的。 這兩人先后開口,使得何楓如一愣。 帝君剛剛……是在和順地附和少君的話?? 雖說泯界不重虛禮,但這倆到底誰是師尊誰是徒弟?帝君又年長了多少?可見帝君性子的確是如傳聞的那般可親——這位是泯界當今帝君,更是在過去六萬多年間護佑了無數(shù)生靈的碧幽君??! 他何楓如方才真是墨水進了眼睛,看什么都覺得是黑的! 何楓如為自己惡意揣測凜烏這件事感到有些慚愧,不自在地碰了碰鼻頭。 雖然……但是…… 所以……帝君附和少君的樣子看起來為什么那樣熟練?。。?/br> 靈犀令的制作也有鎖虛山的一份,身為鎖虛山這個陣法宗門的主事長老之一,何楓如用的肯定不是村網(wǎng)通,對于前些天的事,他還是知道的。并且當時,他在震驚之余,開著耳飾上直接聯(lián)通幾位主事長老的陣法,對其他幾位長老好一頓強行八卦。 他知道有些消息經(jīng)靈犀令多人渠道一“加工”,就會面目全非到媽都不認得。所以他認為,帝君少君可能是有些師徒之外的關(guān)系,但也就有點苗頭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