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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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護他到最后的保鏢也倒在了他身后,白瀟楠深吸一口氣,回身拿過他手里的槍,感覺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這幾秒鐘比半個世紀(jì)都要漫長。 有人大著膽子接近想立個頭功,他回身一個點射,倒下了一個,還剩兩顆子彈,他不敢輕易冒頭。 腳步聲在漸漸接近,他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很粗重,白瀟楠把□□別在腰上,等待著第一個逐漸靠近,腳步聲就在拐角處停了,他一個翻身主動出擊,一拳打在那人喉管處,雙手用力一扭,把那人的脖子生生扭斷,抽出那人身上的槍,對著身后盲開了兩槍后又躲到箱子后面。 剩下的那人不敢貿(mào)然靠近,也躲到箱子后面伏擊,而李晟雯打光了自己手里的子彈后不敢再探頭,只是一個勁兒的催那個人趕快動手。 白瀟楠不屑的看了那個方向一眼,試探著開了一槍,對方也謹(jǐn)慎了許多,沒有隨意回擊,他悄悄松了口氣,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跟對方拼子彈。 一段寂靜后,白瀟楠率先出了手,他一個助跑來到對方藏身的地方,后倒滑過走廊回身開了兩槍,一槍打在肩膀,一槍爆頭。 李晟雯來不及從藏身的地方跑出來,白瀟楠已經(jīng)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 這時,倉庫外一陣喧鬧,顧鎮(zhèn)清的人和秦若從白家叫來的人終于到了,而他們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已經(jīng)是一身汗水和灰塵的白瀟楠,和跪在他身前的,被他的槍頂住腦袋的李晟雯。 “老大,這是……”為首的還傻著,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一群廢物,來的這么慢?!卑诪t楠罵了一句,把槍收起來,吩咐了一句“別讓他死了?!?/br> 這時候大家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有人把李晟雯的手銬起來帶下去,有人來檢查死傷狀況,而白瀟楠誰都沒管,跑到那堆箱子后面半蹲下查看阿蕪的情況。 跟著他時間長的人都認(rèn)識阿蕪,見到這場景,不禁驚訝:“他怎么又摻和進來了?不是跑了嗎?” 白瀟楠懶得解釋,把阿蕪半抱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聲音卻還是鎮(zhèn)定的,他低聲叫道:“阿蕪,醒醒,我來了。” 阿蕪努力的睜開眼,見到是他,松開了一直按著傷口的手,緩慢而小心翼翼的抬頭摸了摸他的臉,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稍微一動,嘴里就噴出一口血來。 “我讓你捂住傷口!別動!”白瀟楠急了,把人放回地上不敢再動他,也沒有推開阿蕪的手。他用力的按住阿蕪正在向外冒血的腹部,阿蕪疼的蜷了一下身體,很快又展開,一陣咳嗽帶出了許多血沫。 “不用再按了,來不及了。”他輕輕的推了推白瀟楠的手,沒有推開,他便用手覆上了那人的手背,傷的這樣重,臉上卻帶著笑容,彷佛很幸福的拉著他,想要說點什么。 白瀟楠配合的把耳朵湊到他嘴邊,阿蕪氣若游絲,根本不應(yīng)該再說話,可是白瀟楠知道,他倔起來誰說話都不管用,包括自己。 “我欠你的,就只能還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等下輩子了?!卑⑹徝空f一個字中間都要費勁的喘幾口氣,他死死的攥著白瀟楠的手,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我這條命,現(xiàn)在就還給你了,你不能再不要我了,這樣,真好?!?/br> 說罷,他松開了手,徹底的昏倒在地上。 “救護車!”白瀟楠拍著他的臉,一手還用力的按在他的不斷向外流血的傷口上,大聲的向外吼道,“快叫救護車!” 阿蕪如果還能說話的話,很想告訴他,不必搶救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 可是黑暗一點點把他淹沒,他覺得太疲憊,四年來每天提心吊膽的思念耗盡了他的精神,他真的太累了,就想這樣睡過去,永遠不再醒來。 夢里,他看見了他短暫的一生,二十四年的人生,他赤條條的來,又孤零零的走,結(jié)束了也好。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動作戲廢,好嫌棄我自己,憋了很久終于把這一幕憋出來了,啊啊啊,今天終于要虐完了,向著完結(jié)前進! 希望明天高考的孩子點開這篇文章的時候,也有種苦難過后光明來臨的感覺吧,祝你們一切順利! 高考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最大的祝愿,就是希望你們不會留下遺憾,加油! 第74章 Chapter 阿蕪睡了很久,很平靜,第一次不帶任何痛苦和執(zhí)念的安睡著,他希望可以永遠安睡下去。 這幾天可稱得上是兵荒馬亂,李晟文是抓起來了,但是到底還有多少人跟他有關(guān)系,這一查下去要牽扯多少人不想而知,對白家來說可算得上是要傷筋動骨了。 而作為新一代家主的白瀟楠,他哪里也沒有去,就坐在病房里,沉默的等著阿蕪睡醒。自打從手術(shù)室出來,他就是這幅平靜的樣子,沉沉的睡在監(jiān)護室里,一直到他渡過了危險期被移到普通病房,他都一直睡著,不肯醒來。 “醫(yī)生,你確定他已經(jīng)沒事了?”剛開始的幾天,每過幾個小時就要把醫(yī)生找過來問一遍。 “是的,白先生,我們確定他沒事了,失血過多,但是搶救及時,子彈也都成功取出,沒有傷到什么重要器官,也避開了主要血管,我們還給他做了腦部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只要等他醒過來就可以了?!贬t(yī)生不知道第多少次和白瀟楠解釋了,有點無奈又得罪不起。 “可是……”白瀟楠焦急道,“他怎么還不醒?” “可能是身體認(rèn)為自己還沒恢復(fù)好,進入了一種應(yīng)激狀態(tài),不愿意醒過來。”醫(yī)生頓了頓,“換句話說,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過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等?!?/br> 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第五天的時候,阿蕪終于睜開了眼睛。 清醒過來的時候,有好一會兒,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盯著眼前空白的天花板愣了半天,偏過頭看到了自己手上插著輸液的針,和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打盹的白瀟楠,一時間覺得太過不真實。 阿蕪輕輕的挪了挪身體,傷口都包扎的很好,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白瀟楠坐在椅子上睡的很熟,臉上的胡子渣已經(jīng)長出來了,眼底一片青黑,看得出來他最近很累,好幾天都沒能好好的休息了。 阿蕪的鼻子一酸,愣愣的盯著白瀟楠看,看了很久,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先是很害怕,害怕這是他的一場夢。他怕稍微一動,這場夢就醒了,眼前的這個人會再一次消失。 隨即,又覺得很委屈,因為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居然醒了過來。 如果時間能停在他們上一次擁抱的時候就好了。 阿蕪眼睛紅著,掙扎著坐了起來,自己拔掉了手上插著的輸液針,躡手躡腳的下了地,連拖鞋都沒換,生怕吵醒白瀟楠。 他要走了,趁白瀟楠睡醒之前悄悄離開,他怕再多呆一秒,他就會舍不得。 也不是不留戀的。 只是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阿蕪抹了一下眼睛,眼角澀的發(fā)疼,他沒敢回頭,只是把白瀟楠掛在門口的一件外套抱在了懷里,打算悄悄帶走。 阿蕪把那件外套緊緊抱著,低頭聞了一下,熟悉的感覺伴隨著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差點沒忍住哭出來,吸了一下鼻子,打算趕緊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