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細算_分節(jié)閱讀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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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她終于收住眼淚,邊擦鼻子邊問我。 說實話,不太信,我坦白地回答:“這個……我確實沒感覺出來。” “你……”小李翻了個白眼,望著西餐廳漆黑的屋頂說:“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你一顆糖果就能讓我為你做各種事,為什么我一直堅持跟你同一組上班兒,為什么我老是找你聊天,為什么我喜歡跟你掐架,為什么我化了妝先讓你過目,為什么你說不好看的衣服我便再也沒穿過,為什么所有的消息我都只通知你,為什么任何情況我都維護你,為什么你歇班時間稍微長一點兒我都要找各種理由給你打電話……為什么……為什么你都看不見?” ……我以為自然的,原來是刻意的,我以為無所謂的,原來是被在乎的……那些細碎的事情居然是埋得這么隱晦的線索,做得如此不著痕跡,真讓我無語。 可是,“李兒啊,你明明跟我說,你喜歡暮雨的啊,你還請過客呢你忘了?” 小李的解釋更讓人啼笑皆非,“曹姐看我每次跟韓帥哥打招呼或者聊天,你都很緊張,她覺得你也許是喜歡我的,因為某些原因不好跟我表白,于是便讓我假裝看上韓帥哥來試試你的反應(yīng)……當時我覺得你很排斥我跟韓帥哥好,我甚至以為你確實是喜歡我的。你沒覺得韓帥哥拒絕我之后我都沒傷心反而還挺高興的嗎?你以為我真是沒心沒肺恢復地快是嗎?到現(xiàn)在我才終于明白,是我給弄滿擰了,你在意的,從來都不是我?!?/br> 憑良心說,我有點感動,任誰知道有人默默為自己做了這么多,都會感動的,即便不愛,何況我經(jīng)歷過偷偷喜歡一個人時,那種小心翼翼、乍起乍落的心情,我知道其中的苦辣酸甜。因為理解,所以,更加于心不安。 我搜腸刮肚地想找些什么話來安慰面前這個看上去倔強的小姑娘,可惜,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小李拿起勺子,慢慢攪拌著面前已經(jīng)不再冒熱氣的咖啡,等著我作出表示。 我所有的愛都系在一個人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兒多余的可以給別人。所以,即便再不忍心,我也只能說句,“謝謝?!?/br> 小李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xù)攪拌咖啡。我只能默默等著她攪到手酸。 后來她停下來,端起杯子以干啤酒的姿態(tài)將咖啡毫無形象地灌下去,抹了把嘴,下巴揚起,眼神清醒犀利,帶著我所熟悉的不可一世的傲氣。 “不客氣?!彼f,語氣冷靜下來,一掃剛才的萎靡,開始交代我正事兒,“照片不知道是誰放進總行行長辦公室門縫里的,行里忌諱這個,肯定得找人調(diào)查這事兒,你們看看有什么東西該收拾的收拾,最近別見面了,盡量少聯(lián)系,別讓人抓住把柄,萬一有什么問題,記住,打死不承認。對了,知道你和韓帥哥關(guān)系的人多嗎?” “算你四個,我還沒有傻到滿世界宣揚?!?/br> 小李瞥我一眼,“夠聰明怎么會讓人拍到那種照片……” “……” “保證知情人可靠,千萬告訴知情人守口如瓶……再者,你有女朋友,就是我,等這事兒過去了,咱再散伙?!?/br> 說完人家拎起包就往外走,我趕緊叫她,說送她回家,她在門口停下來,慢慢轉(zhuǎn)身,哽著聲音問我:“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嗎?我?” 那個曾經(jīng)把看不上我,討厭我掛在嘴邊的人,以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決絕姿態(tài)望著我,渴望又絕望。 很無奈,我想我會努力回報她待我的好,以各種形式,唯獨,不包括愛。 “對不起?!蔽艺f。 小李離開后,我馬上給暮雨打電話。他平平靜靜的聲音,是撫平焦躁的良藥,我絮絮叨叨地將這‘精彩’的一天描述了一遍。照片的事我告訴暮雨不要擔心,只要咬定了‘醉酒’倆字,又有曹姐和小李的幫忙,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畢竟單位不是警察局,他們所謂的調(diào)查也就是側(cè)面地了解一下,他們本身并沒有更加深入調(diào)查的權(quán)利。暮雨那么聰明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他知道這么做對我們兩個都好。 后來說到小李兒的告白,我想起小李介紹我買房子時暮雨那個貌似吃醋的情景,這家伙難道早有察覺?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小李兒喜歡我?”我問他。 “不是,我并不確定,感覺像?!?/br> 旁的人都有感覺,怎么就我沒感覺呢?難道真是旁觀者清? 我不滿地抱怨,“你說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呢?搞得我很被動啊。讓我欠人家這么大人情,你說萬一我被感動了,你不得悔死?。磕阒烂?,她說……”我把小李那些話大體給他重復了一遍。 我覺得他聽完怎么也得緊張一下兒,結(jié)果人家沒啥反應(yīng),就來了句千篇一律的評語, “李會計人真得挺不錯的!” “哎,你都不擔心的啊?”我有點不爽,“那怎么也算個情敵吧?” 暮雨倒是實在,“其實不怎么擔心的,反正,你喜歡的是我。” “你就臭美吧?!蔽倚?。雖然今天各種險象環(huán)生,我還是能在跟暮雨的談話里安定下來,只要他在身邊,我就覺得其他的事都沒什么了不起的。 暮雨后來說讓楊曉飛把我放在江南水郡的東西給吳越,然后再讓吳越轉(zhuǎn)交給我,不管有沒有必要這么麻煩,都盡量避人耳目, 我嘆了口氣,“小李說最近最好別見面了,我覺得我肯定忍不住……”聽著他的聲音,我便感覺到有種強烈的欲念在血管里橫行,這種欲念驅(qū)使我的手想要擁抱他,我的唇想親吻他,我的身體想念他的身體和溫度,我的心想念他每一個醉人的眼神,“暮雨,我現(xiàn)在就想你!” “安然。”溫柔清潤的聲音漫過來,我指尖微微麻痹著,呼吸一下就亂了。所謂癡迷也就是如此了,隨便的一聲便讓人魂與神授。 “也不是一定不能見吧……”暮雨接著說,“正常的辦理業(yè)務(wù)應(yīng)該沒問題……今天金老板給我張支票讓我明天存上,等錢到賬給工人發(fā)工資用?!?/br> 不得不說,這個金剛是越來越會找清閑了,轉(zhuǎn)賬這樣的事都交給暮雨去做,真是信任。這樣倒是還好,正常辦業(yè)務(wù)旁人也說不出個啥來。只是,這樣隔著防彈玻璃的見面遠遠滿足不了我的需求。 聊勝于無! “好吧,”我無賴地糾纏他,“可我現(xiàn)在想你怎么辦?” 說完,電話出現(xiàn)了預(yù)料中的沉默。我在腦中細致地描繪暮雨此時的表情,帶著讓人沉溺的淺笑,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 “不知道,我也想你想得不知該怎么辦……” “……” 如此,那就這樣吧,能枕著你的想念入夢,我便不怕將要到來的明天是哪一款。 ☆、一零三 后來的幾天,特別風平浪靜。我完全感覺不到壓力,依然跟著曹姐整整報表,寫寫反洗錢報告、大額動態(tài),甚至核算pos機刷卡量什么的,我原來的崗位由一位jiejie暫代,等有新人來了,便交給新人。所有人該干嘛干嘛,除了小李表現(xiàn)有點刻意的粘膩之外,都很正常。以至于我怎么用心觀察都看不出誰像那個做賊心虛的偷拍者。 那天暮雨來交支票,當時我正幫小李整理硬幣。附近有個早點鋪才開業(yè)沒多久,整天往我們這里交硬幣和零錢。要是以前我們還能收點手續(xù)費,自從變態(tài)的人行下了文件不許銀行對收、換零錢收費之后,那交零錢的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一個前臺柜員一上午啥都不干也收不完兩千塊的鋼镚,我跟小李一邊50個一捆的整理一邊小聲兒抱怨,奶奶的政府機構(gòu)不知民間疾苦啊,開銀行也是有成本的,銀行拿這么多工資養(yǎng)著咱白白地義務(wù)勞動,真當銀行是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它就是企業(yè),以營利為目的企業(yè)。 曹姐嚴肅地說任何單位和個人都應(yīng)該有社會責任感,我們沉默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