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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掛著新菜,第二天一早魏拾遺和李三叔就出發(fā)去了鐵匠鋪,李三娘則是帶著小拾歡晚點出發(fā)去酒家。 到了鐵匠鋪,云師傅真的已經(jīng)打造出來了一張鐵板。 可是那鐵板不像魏拾遺見過的那么干凈,反而像沒有洗干凈一樣油光蹭亮,有點臟臟的。 魏拾遺正要提出這個問題,卻見到李三叔笑了,接過鐵板對云師傅說了很多感謝的話。云師傅則是笑呵呵的擺手,只說李三叔以后有機會經(jīng)常光顧他的生意就行了。 離開鐵匠鋪,魏拾遺才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李三叔聽了,才笑著嘆了一聲魏拾遺真是個讀書郎,什么都不懂,把緣由告訴了魏拾遺。 原來新鐵器在使用之前,都得先用油燒一遍,不能直接燒菜,這樣做了,以后鍋才不會生銹,使用得長久。 昨天晚上云師傅看出他們急著使用鐵板,于是昨天晚上連夜把鐵板打造出來之后,就順道幫他們用油擦了一遍鐵板,減少了他們的工作量。 魏拾遺聽完,不由得感慨云師傅心細。這個時代雖然有陳三這種偷jian?;娜耍且灿性茙煾颠@種可愛可親的人。 取了鐵板,但魏拾遺和李三叔沒立刻回酒家,而是去了菜市場買魚。既然要做鐵板烤魚,就不能少魚做材料。 “拾哥兒,這次我們還是去找小姐幫忙嗎?”李三叔和魏拾遺談?wù)撈鹜撇说姆绞健?/br> 上次的效果不錯,李三叔覺得還可以那么做。 魏拾遺卻是沉默了下,說道:“三叔,這幾天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酒家也像我們那樣宣傳菜,如果我們再找小姐來幫忙,效果應(yīng)該沒有麻辣香鍋那么好。” 他們勝在宣傳方式稀奇,現(xiàn)在那些店都這樣宣傳了,他們?nèi)绻僬倚〗?,效果就沒那么好。 李三叔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總不能不宣傳。 魏拾遺想了想,說道:“三叔,我再想想?!辈耸袌鲆呀?jīng)到了,他繼續(xù)說道:“我們先去買魚吧。” 拖鐵板烤魚需要的材料挺多的,不僅有魚,還需要一些大料當佐料,甚至有些佐料現(xiàn)在還不是佐料而是藥材,比如茴香等。 到了菜市場,兩人決定兵分兩路,魏拾遺去買佐料,同時還去藥鋪買需要的藥材,畢竟他名義上也是個郎中。李三叔則是去菜市場買魚,他要買的魚也挺多的,因為除了鐵板烤魚,酒家里也有魚菜。 但是當魏拾遺把佐料買回來,卻發(fā)現(xiàn)李三叔還沒有買好魚。他提著佐料去找李三叔,走了幾分鐘,終于在一個魚攤前找到了他。 魏拾遺過去的時候,正聽到三叔在哪兒和魚老板說話。那魚老板一臉愁眉苦臉,看起來很苦惱,李三叔也是皺著眉頭。 魏拾遺:“三叔?” “拾哥兒,你來了?”聽到魏拾遺說話,李三叔側(cè)過頭對他說道:“拾哥兒,你讀書多,你能不能看看這魚能不能吃?” 這怎么回事?魏拾遺站到李三叔身板,往他面前的魚攤看去,只見魚攤上面擺放著幾條紫紅色的長條物,圓圓的腦袋,長長的觸須。 這不是魷魚嗎?!魏拾遺瞪大眼睛。汴梁可是內(nèi)陸,這哪里來的魷魚。 不等魏拾遺說話,魚老板就一臉苦惱的說道:“這東西我以為是什么好玩意兒,所以才從走商那里買了過來,結(jié)果放到這里根本就沒人買?!?/br> 李三叔再次問魏拾遺知不知道這玩意怎么吃,魏拾遺這才知道李三叔還沒買好魚的原因。 李三叔和魚老板的關(guān)系很好,平日里都是在這里買魚。剛才李三叔也打算在這里買魚,可是他到魚攤來,發(fā)現(xiàn)魚攤上面沒什么其他魚,只有這兩條奇奇怪怪的東西。 汴梁近來出現(xiàn)了許多名貴魚種,惹的汴梁的魚的價格節(jié)節(jié)攀升,本地魚買不上價錢。于是魚老板也另辟蹊徑進了兩三只奇奇怪怪的魚。 他也以為能賣得上價錢,可是他忘了,當沒人知道那魚怎么吃的時候,那不是稀罕,而是怪物。這會兒,魷魚就成了怪物了。 他攤子上的其他魚都賣得差不多了,這三條魷魚卻是一條也沒賣出去。因為第一次見魷魚,這魷魚的價格也不低。扔了吧,魚老板舍不得,不扔吧,又沒有人買。 就在魚老板糾結(jié)的時候,李三叔就來了,于是兩人就又討論了一下這奇奇怪怪的魚。魚老板暗罵那行腳客商騙他,說這魚在海邊可以吃,李三叔則是讓魚老板再等等,說不動魏拾遺那里有辦法。 于是,魏拾遺一來,李三叔就問他有沒有辦法吃這個魚。 這問題要是擱別人身上可能沒辦法,魏拾遺還真是有辦法。 在魚老板期待的目光下,魏拾遺緩緩說道:“以前在海邊,有人曾捕獲過一條奇怪的魚,他生有八組,味道鮮美,很有嚼勁兒,謂之魷魚。叔,我看你這魚應(yīng)該就是魷魚。” 魏拾遺裝模作樣的文縐縐的編了一段,還挺像回事。 魚老板愁苦的表情立刻消失,“你說這是魷魚,意思是能吃了?” “嗯?!蔽菏斑z點頭,“不僅能吃,而且做好了,味道還很不錯?!?/br> 魚老板一聽,臉上立刻帶了笑。魏拾遺也笑了笑,結(jié)果他下一刻就看見魚老板開始收攤,把那魷魚還有其他的魚全部裝進桶里,居然收車走人了。 “叔,這些魚你都不賣了嗎?”魏拾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