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元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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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夜無設(shè)宵禁,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就留晚,以至于三更天了才收拾了攤子回府。熱鬧了一夜,翌日天還沒亮,不知哪家又開始放爆竹了。爆竹聲一起,如同雞鳴叫醒了整個東上京的人。 墨挽歌和墨汐媛洗漱罷,分別換上衣裳。不過墨挽歌指了一套舒適的衣裳,分明是不陪著林氏他們回門的意思。墨汐媛?lián)Q上了一套昨夜就備好的衣裳,乖巧地同墨挽歌去了林氏的院子。 林氏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兩個丫頭去的時候,她正拿著禮品單子正在核對。看到她們姐妹二人過來,退了一步讓出一條道來,“你們來了,先去用膳吧,我這邊就快弄完了。” 墨修也在里頭,不過是在看書。 “爹爹!”墨汐媛松開牽著墨挽歌的手,跑過去撲進父親的懷里。墨挽歌也是上前,給墨修行了一禮。 “等你們母親弄完我們再一塊用膳吧。”墨修放下書本,摟住墨汐媛。 墨挽歌走到后邊的椅子坐下,“父親,待會你陪母親、meimei他們?nèi)ゾ秃昧?,我就不去了?!?/br> “為何?”墨修問道,昨夜看墨挽歌的模樣,顯見的是被林氏說服了的,怎么今日才起就不去了。 墨挽歌抿了抿嘴,“沒什么,就是不想去了?!?/br> “不會是因為昨夜遇到太子了吧?”墨修試探了一句,擔(dān)心還沒嫁呢墨挽歌被趙元休給唬住了。 墨挽歌急忙擺手,“怎么會呢。女兒……女兒是因為昨夜外頭喧嘩聲太大,昨夜未睡,精神不好才不想去的?!?/br> 林氏捏著帕子走進來,只聽了后邊的話,“元旦便是這樣,沒有宵禁,外頭的人就想多賺點銀兩,自然就晚。鬧了一天,今兒還得早起,精神不濟,挽歌你不想去也就算了,待會回屋去歇息吧,自個兒身子重要。” 墨挽歌點頭,“多謝母親?!?/br> 墨汐媛聽出墨挽歌不跟著一起去外祖家,就嘟著嘴,一頓早膳吃下來就懨懨的。 “你這丫頭,你jiejie是身子不爽才不去的,你怎這副模樣,叫人笑話?!蹦撄c了一下她的腦袋,忍俊不禁。 林氏也是笑,無奈搖頭,故作吃味:“老爺有所不知,這丫頭如今只跟她大jiejie親了,連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得排在后頭了。” 墨汐媛吃著甜湯,應(yīng)也不應(yīng)聲。眼睛瞄著墨挽歌,故意默認(rèn)下來了。對小丫頭這副模樣,桌前的三人都是愛極。 回門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林氏安排的禮都放上了馬車,三輛馬車就停在府門口——最后一輛是放禮的,頭一輛是墨修、林氏和墨汐媛的,兩個小子離不開人照顧,還得帶上兩個乳娘。 墨挽歌牽著墨汐媛,同把他們一行人走到府門口。 “今兒好好玩,回來了再跟我說有趣的事。”墨挽歌帶著丫頭走到府外,伸出兩個食指把小丫頭的嘴角推上,“笑笑才好看,再說今兒不能鬧脾氣的。” 墨汐媛努嘴,小丫頭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那jiejie好好休息。我走啦?!?/br> 墨挽歌點頭,看著她上了馬車,再看馬車走過,才轉(zhuǎn)身回去。 下了雪,池子里的水就冷。這兩日無雪,氣溫有所回升,紅鯉難得浮上來。看到紅鯉,墨挽歌便讓人拿東西來喂。 “這天這么冷,紅鯉也是受凍。我倒是怕天氣再冷,紅鯉可能就熬不過了。”墨挽歌看著青檸往池里仍食物,只有幾尾尚有活力能游起來吃東西,其他的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旁邊的玉盞便道:“這冬季便是如此,外頭也無遮無掩的,池里里頭的水冷得快像冰了。老爺也真是的,知道小姐你喜歡紅鯉就讓養(yǎng)了許多,也沒看看天氣?!?/br> 自己喜愛的紅鯉成了這副模樣,墨挽歌心疼,站在那里思索了一會,忽然出聲,吩咐道:“姑姑,你叫人去庫房里尋個大缸來。把這些紅鯉都養(yǎng)到缸里,放到我屋子里去?!?/br>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玉盞應(yīng)了一聲,去了前院找管家了。 管家心知府里如今說一不二的人就是墨挽歌,聽得是墨挽歌吩咐的,當(dāng)即就去庫房搬了兩個青花瓷的大缸。又叫上了小廝拿上漁網(wǎng),到池子里頭撈魚去了。 不說管家他們?nèi)绾巫龅?,且說墨挽歌回了瑤光院。 元容還在瑤光院里。昨夜她求得墨挽歌開恩,不僅免了她的奴籍,還給了她五兩銀子。不過昨夜回來得太晚,雖然已經(jīng)求了恩典,也不可能昨夜就讓她走。 元容也沒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只帶了五兩銀子,手里拿著匕首,對墨挽歌千恩萬謝。 “小姐,元容回到家的話,便給您寫信。送到墨府來,小姐您以后嫁人了,總也有回府的時候?!痹菹磧艉螅菝惨彩巧铣?,換上一身干凈衣裳之后,與一般的千金小姐并無絲毫不同。 墨挽歌點頭,雖然心里并未當(dāng)成重要的事記下,卻還是道:“也好,以后我將住在東宮,信件可不容易送進去?!?/br> 元容深深地看著墨挽歌,再一次給墨挽歌磕了頭,“小姐,您保重?!?/br> 聽得此,墨挽歌又生出一股憐惜,拉了她站起來,又從頭上拔下金鑲珠寶半翅蝶簪,伸出手,道:“這個給你?!?/br> 元容想拿又不想拿,看著華貴的簪子天人交戰(zhàn)。想拿是因為這是墨挽歌的物什,不想拿是因為無功不受祿,她已經(jīng)欠了墨挽歌許多了。 仿佛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墨挽歌輕笑道:“無事,你說了以后報答我,那這個也等以后一起報答吧?!?/br> 正此時,管家同幾個小廝搬來了兩個大魚缸。玉盞和淺夏忙迎了出去,同管家在外頭說些什么。 “小姐,元容用這個同您換,可以嗎?”元容遞出手上的匕首,墨挽歌這才看清,匕首上面是刻著竹葉的圖案,且圖案還染了金色。 “不成,你出門在外,匕首也可防身?!蹦旄杈芙^道,將手上的簪子塞進元容的手里。 元容將匕首放到桌上,微笑道:“小姐,匹夫無罪但懷璧其罪,元容只一人,這把匕首若放在我身上,只要拿出來叫人看見了,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了。小姐,元容只需要到外頭買把匕首就是了,那種又便宜又好用,我用了才不會心疼。” 墨挽歌輕點頭,“那好吧,我便收下了?!毕肓讼?,覺得這就是要辭別了,繼續(xù)道:“我讓青檸帶你出去,你……祝你一路平安。” “多謝小姐?!痹莞A藗€身。 墨挽歌抿抿嘴,頓了頓,“青檸,你送元容出去!” 她們幾個墨挽歌身邊的丫鬟都知道元容是人害了才淪落至此,都是心疼,故而元容不留下來報答墨挽歌,她們也沒多大的不滿。 元容離開后,墨挽歌就坐在位置上,手搭在小幾上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的墨挽歌也好,元容也罷,都沒有想到墨挽歌有朝一日會落得那般凄慘的地步,好在有一心要報恩的元容。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玉盞找來兩個一模一樣的木架子,就擺在正屋里,石榻對面是一排桌椅,木架子就放在桌椅的后邊。虧得木架十分的厚實,盛了水的魚缸放上去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十二尾紅鯉魚,一缸六尾。進了屋子暖和許多,又是燒了火爐的,魚缸放在屋子里,紅鯉絕對比在池子里活得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挽歌覺得,這會子的紅鯉仿佛比方才在池子里的紅了許多。 這會子再放食物進去,每條鯉魚幾乎都有吃了。不僅墨挽歌,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氣。 一夜沒睡的結(jié)果便是犯困。 墨挽歌的確無事,就坐在榻上繡趙元休的衣裳,繡幾針就忍不住打個哈欠,最后實在是犯困得厲害,便扔了針不繡了。 少見她如此,淺夏忍著笑為墨挽歌沏茶,“小姐不如睡一下吧,正好如今外頭沒有爆竹聲,容易入睡?!?/br> 墨挽歌打著哈欠喝了口茶,搖搖頭道:“日上三竿的,這會睡覺怕是不好吧。萬一老夫人有事找我,知道我在睡覺,怕是有得鬧呢。” 微燙的茶水入喉,墨挽歌覺得自己似乎精神了些。 淺夏無言反駁,便抿了嘴退到一邊。玉盞也在屋子里,她就坐在石榻前面的踩凳上邊,腿上放著一個筐,她正在盤絲線。 墨挽歌拿起元容留下的匕首,拇指在金色的竹葉上撫過,匕首偏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黑色的匕首殼和刀柄都有用深藍色的粗布綁著,墨挽歌慢慢抽出匕首,鋒利的刀身在白日的光亮下反射出寒光。 玉盞驚呼一聲,“這把倒是個好貨。小姐可把它收起來,放進嫁妝里?!?/br> “為何說是好貨?”墨挽歌疑惑道,轉(zhuǎn)頭看向玉盞。 玉盞組織了一下語言,“姑娘有所不知,這匕首也好,刀也罷,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一把剛剛鑄成的刀,和大統(tǒng)領(lǐng)手上上陣殺敵飲過血的刀,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br> “姑姑,你的意思是,這把匕首是飲過血的?”墨挽歌看著匕首的刀身,也沒有感覺到玉盞所說的那種“感覺”。 玉盞卻認(rèn)真地點頭。 淺夏疑惑地看看匕首,又看看玉盞,最后看向墨挽歌。主仆二人對視一眼,都是沒感受到玉盞若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