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烏頭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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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琴突然捂著肚子,仿佛遭到巨大疼痛,變得面目猙獰,張了嘴巴:“jiejie……jiejie,你為何要害我!” 甫一開口,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鮮艷的紅色明晃晃的,刺著眾人的眼球。 墨挽歌皺眉,看著對面的墨雨琴,目光微凝,仿佛自己不認(rèn)識她似的。墨雨琴吐血前說的話,就好像是自己為了害她故意讓她喝茶似的。吐出一口鮮紅的鮮血后,更直接問出一句為何要害她——自己什么時候要害她了? “快!”墨竹琴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招呼了香冬,“香冬!香冬!你快去找大夫,快去!二姐,二姐你撐住??!” 不知為何,墨挽歌這會半點(diǎn)不慌,反而還轉(zhuǎn)頭端了茶盞,再喝了一口。茶水稍涼,茶味在口中彌漫開,回味甘甜。黑色雙眸浮現(xiàn)冷意,稍稍瞇了瞇,凌厲地再次看向墨雨琴。 屋子里的丫鬟都亂了,個個慌亂。青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墨雨琴,仿佛只這樣看就能看出墨雨琴是否會死去。而墨雨琴帶來的丫鬟已經(jīng)跌在地上。墨竹琴身邊的丫鬟香冬跑出去請大夫了。 只有墨竹琴,已經(jīng)站起來扶著墨雨琴,令她不至于跌下椅子,墨雨琴張嘴想說什么,只是張了張嘴也沒力氣說出話來。 墨竹琴紅著眼瞪著墨挽歌,喊叫道:“你個狠心的家伙!你的心被狗吃了嗎,竟然對二姐下毒,你好狠的心吶!” 墨雨琴只吐出一口血,但是呼吸越變越快,眼看著墨雨琴的呼吸變得又急又快。她費(fèi)力地抬手捂住心口的地方…… “二姐,二姐,你的手好冷啊?!蹦袂傧霂湍昵侔咽址呕厝ィ瑳]想到碰到的手這么冰涼。 “青檸,你過來?!笨吹竭@兒,墨挽歌才喚了一句,仍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谑缴?。青檸急忙靠了過來,彎腰把耳朵靠過去,“你去把我吃心口疼的藥拿過來。” 青檸急忙跑進(jìn)內(nèi)室去。墨挽歌的心悸毛病,她們幾個丫鬟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作,所以她們每個人都知道藥放在哪里。 墨挽歌在南方是有緩解的藥的,不過北上前吃剩下一顆,北上突然,途中吃掉了最后一顆。上一回,陳嫣然闖進(jìn)瑤光院,引發(fā)墨挽歌發(fā)病。發(fā)病之后,女醫(yī)來診脈,留了養(yǎng)心的方子,又制了緩解的藥送來。 不過,墨挽歌患有心悸病的事情,府里只有林氏、墨修和墨汐媛知曉,對其他人只說是氣病的。 青檸把瓶子拿出來了,急急忙忙遞給墨挽歌,又聽墨挽歌讓她去把玉盞叫來。青檸回頭看了已經(jīng)癱軟在椅子上的墨雨琴一眼,匆忙跑出去了。 墨雨琴更嚴(yán)重了,張了嘴巴大喘氣,好似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墨挽歌從瓶子里倒了一顆藥出來,藥在白皙的手心里顯得又黑又小了。她拿著藥走向墨雨琴,伸手遞過去,“把這個吃了?!?/br> 墨雨琴已經(jīng)沒了力氣做什么反應(yīng)了,倒是墨竹琴猛的抬頭,惡狠狠瞪著墨挽歌,伸出一手就甩開了墨挽歌的手,“你敢給二姐下毒,誰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你等著,你定要給二姐償命!” 墨雨琴越慘,墨挽歌就越倒霉。只要墨雨琴死了,墨挽歌就鐵定會被罰,甚至是給墨雨琴償命!不論這藥是什么,只要是藥就有一絲可能緩解,這可不行! 藥被那一甩就甩出去了,黑色的藥落在地上。墨挽歌皺眉,半是無奈半是惱怒地舒出一口氣,走過去撿起藥,再次走到墨雨琴面前來。 玉盞是跑進(jìn)來的,剛進(jìn)來就聽了墨挽歌的吩咐——“姑姑,你攔住三妹?!庇癖K不明所以,卻還是聽了吩咐上前,伸手拽了墨竹琴的手往旁邊扯。 墨竹琴雖然庶女,倒也十指不沾陽春水,比不得玉盞的力氣,被玉盞一拽就腳步踉蹌的被拉開了。 就在這時,墨挽歌用食指和中指夾了藥。無奈墨雨琴知道要被喂藥,死死合上嘴。墨挽歌只得用另一手捏開墨雨琴的嘴,直接把藥塞進(jìn)嘴里,半點(diǎn)不憐惜地掐著她的臉頰往上仰。墨雨琴被毒弄得失了氣力,隨著仰頭的動作,苦澀的藥就順著喉嚨而下。 正月這么冷的天,墨雨琴在屋子里出了一身的汗。 墨竹琴被玉盞拽著的手腕生疼,知道墨雨琴已經(jīng)被喂了藥,“墨挽歌你給她喂了什么!二姐要是有個好歹,你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你給二姐下毒是我親眼所見,你這回……” 墨挽歌喂藥,手上沾了血,聞言慢慢側(cè)頭看向她,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張嘴,真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給她下毒了?我自個兒都不知道的事,偏偏你知道了?!?/br> 玉盞知道已經(jīng)可以松開墨竹琴,于是手上的力氣漸漸收回。 “二姐這副模樣分明就是中毒,毒不是你下的,莫不是我下的?”墨竹琴掙開手,狠狠瞪了玉盞一眼,越過玉盞走過去,指著墨雨琴的狼狽模樣,喊道:“二姐都說了是你害她了,你還想狡辯不成!” 墨挽歌挑眉,不想同她吵,就轉(zhuǎn)身回到石榻上坐著。 香冬帶府醫(yī)過來,兩人進(jìn)屋都喘著粗氣。 府醫(yī)緩了緩,給坐在石榻上的墨挽歌行了禮,這才拿了醫(yī)箱上前去。就在府醫(yī)要給墨雨琴診脈的時候,墨雨琴突然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幾聲驚呼。 府醫(yī)硬著頭皮上前,診了脈象,轉(zhuǎn)頭對墨挽歌說道:“這……小姐心脈紊亂,還是得躺著比較好。” 墨竹琴聽得此,就叫了香冬和墨雨琴的丫鬟,要她們把墨雨琴扶到內(nèi)室去。 “且慢!”墨挽歌冷聲道:“既然要躺著,那便回她的院子去躺著去。我這兒容不下你們二個,別說到我內(nèi)室去了,現(xiàn)下就給我出去。姑姑,把她們都給我請出去?!?/br> “二姐都被你害成這副模樣了,你還敢轟我們出去!萬一二姐她當(dāng)真有個好歹,你難辭其咎!”墨竹琴立即喊道,這要是沒在墨挽歌這里,她把下毒的證據(jù)都處理掉了怎么辦? 茶已經(jīng)涼了,墨挽歌仍舊拿起喝了口,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 墨竹琴氣得胸口疼,就對府醫(yī)說:“你就在這兒給二姐診脈,二姐分明是中了毒,我倒是要看看,這狠心的人給我二姐下了什么毒!” 府醫(yī)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此只能硬著頭皮往前,翻看了墨雨琴的眼睛,繼而再次診脈。府醫(yī)診著漸漸皺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了這句:“這倒像是烏頭堿的毒?!?/br> 墨竹琴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但是在屋子里的玉盞和淺夏都是皺了眉頭。反倒是墨挽歌最為淡然,這會子還坐在那兒出神。 墨挽歌心情其實(shí)頗為復(fù)雜,她和林氏還以為墨雨琴是個老實(shí)的。若不是今日她親眼所見,只怕以后還會想她是個好的吧。墨竹琴的脾氣性子雖然不好,卻是直來直往,有什么說什么,比墨雨琴不知道好相與多了。 若非她是中了烏頭堿的毒,自己今日恐怕也不容易脫身了。 府醫(yī)輕輕搖頭,這位分明是中了烏頭堿的毒。正常人中了烏頭堿的毒,是會因?yàn)樾拿}受損而渾身麻痹、呼吸困難,最后會因?yàn)闊o法呼吸而死去。不過,這位如今呼吸算不上平穩(wěn),也只是稍微急促。 莫不是已經(jīng)服下了解藥了?府醫(yī)疑惑。他看到桌上的茶盞,問道:“這便是方才這位小姐喝的嗎?” 墨竹琴忙不迭地點(diǎn)頭,“正是呢!定然是這茶水里下毒了。方才雖然一同用膳,但我們都沒事,所以只有可能是這杯茶水。” 府醫(yī)就掀開茶蓋,抽出銀針沒入只喝了兩口的茶水里,銀針?biāo)查g染上了一層黑色。 “是什么毒?”墨竹琴盯著黑去的銀針急忙問。 府醫(yī)如實(shí)道:“這位小姐應(yīng)該是吃進(jìn)了烏頭堿了,烏頭堿稍微吃多一點(diǎn)就會致死。不過,應(yīng)該是吃了保護(hù)心脈的藥了,如今心脈只是有些紊亂?!?/br>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了,那就行了吧?”坐著出神的墨挽歌一副淡然的模樣,“請她們出去,府醫(yī)也過去吧。等墨雨琴醒了,這事再繼續(xù)說?!?/br> 墨竹琴冷笑,“等她醒?她能不能醒還不一定呢!她要是一直不醒,你就能不管這事了?你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 一夜沒睡,墨挽歌這會的腦袋發(fā)漲,更不想同她吵,一手撫著額頭,“姑姑,你讓人把她們請出去,看得我心煩?!?/br> 玉盞應(yīng)了一聲,到外頭喊了兩個粗使丫鬟,吩咐她們把墨雨琴搬回她自個兒的院子。而玉盞則親自走到墨竹琴身邊,“三小姐,您還是自個兒走吧,奴婢下手沒個輕重,弄傷了您就不好了?!?/br> 墨竹琴險些咬碎一嘴銀牙,氣呼呼地跺腳,“走就走!不過我跟你說,墨挽歌,你下毒這事我定要求了父親來做主!等父親回來,一定會給二姐主持公道的!” 墨挽歌一動沒動,仿佛沒聽到她的話。 墨竹琴走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拿走了被下了毒的茶盞。 玉盞看向墨挽歌尋求她的意見,見墨挽歌輕輕搖頭,才目送墨竹琴帶走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