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留在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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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墨挽歌是存了氣才故意問的,但是趙元休還是露出滿意的笑。手上拿著茶蓋的手一松,把茶蓋丟在茶盞上,他笑得無害:“太子妃說的自然是好的?!?/br> 他的話說得曖昧,墨挽歌皺眉,冷冷地別過頭。她轉(zhuǎn)頭看向林氏,見林氏也盯著自己,便微笑著問道:“母親,你與meimei留下來用午膳吧,午后再回去吧?” 林氏沒有想到自己提起帶墨挽歌回去,墨挽歌會接連反駁自己。這回進宮是打定主意要帶墨挽歌回去的,可不能趙元休沒怎么阻撓,反而是墨挽歌自己不回去。林氏覺得在這兒用膳比較好,有時間可以仔細問問墨挽歌,再勸她回家。 “那好啊,我們母女三人也好說些體己話?!绷质蠎?yīng)道,別有深意地看了趙元休一眼,“太子,您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理會我們?!?/br> 趙元休這會子倒很好說話,放下茶盞就站起來了,得意道:“那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太子妃,你可得好生招待?!?/br> 心里有氣,墨挽歌沒回他,甚至是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眼看著趙元休離開了,林氏的憂心忡忡就不加絲毫掩飾的表露出來,“挽歌你……你是不是傻???我讓你跟我回去,太子他都應(yīng)了,你反而不回,你在想什么?” 墨挽歌摟著墨汐媛晃了晃,訕笑道:“母親,女兒怎么能回去呢?這才第三日,新婚燕爾的,回去不是讓人笑話嘛……再說了,女兒病了也不是他的錯,誰也不想看到的?!?/br> 林氏卻是不信的,“你什么時候在意別人的看法了?你父親和我都擔(dān)心你,太子要是對你不好,咱們就回去,求了皇上去。到底也是太子先不義在先,怪不得我們?!?/br> 墨挽歌倒也是想,要是在趙元休還沒拿墨家人來要挾自己之前,自己立刻就隨她們回墨府了。可是……墨挽歌無奈地扁嘴,“母親,你別把他想得太壞了,怎么說他也是一國儲君,又能壞到哪里去?” 林氏頗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一個人,不能只看他一個方面。即便他將來是位明君,但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味辜負了我女兒的負心人——我是不相信他能夠照顧好你的。” “所以啊,母親以后可要好好給meimei選一個如意郎君,不求高官厚祿,只求一世一雙人?!蹦旄璞ё∧拢f到這個,墨挽歌又想起墨雨琴來:“母親可給二妹選了夫家了?她也快及笄了吧?!?/br> 林氏翻了個白眼,她這輩子就是與庶出的過不去了。不耐煩地說道:“她是庶出女兒。等她及笄了,就選著與之門當戶對的人,若是她自己覺得好的話,那便見對方父母再說一下就是了。我的意思是低嫁,為人正室,有你父親撐腰,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這話對于二meimei說,想必她一定會同意。如此也好,墨家也就不虧欠她什么了。母親為她打算周全,她定是會感謝您的?!蹦旄杩此哪樱滩蛔⌒Φ?。 崇教殿的午膳是念青帶來的,兩個小宮女跟在她身后,一共提著三個食盒來。 墨挽歌與林氏說話說得忘了時間,等玉盞她們擺好東西進來喚了,她們才恍然已經(jīng)到了飯點了。 應(yīng)該是趙元休特意吩咐的,今兒送到崇教殿的膳食每一樣都十足的精致,不過三個人用膳,居然拿來六菜一湯。 三人吃到一半,林氏就揮退了正殿里的宮女,也把自己帶來的人叫下去了。眼看著殿里就剩下母女三人,墨挽歌知道,林氏要說正話了。 “母親聽說,第一夜是側(cè)妃侍寢的,你同我說實話,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侍寢,對嗎?”林氏放下筷子問道。 墨汐媛還在這兒呢!林氏就說這話。墨挽歌羞得臉上飛來兩朵紅暈,咬咬唇,“女兒病了,自然就沒有侍寢?!?/br> 林氏瞪了她一眼,又讓人看不懂的笑了,“既然還沒有侍寢,那就不算是他的人。你更不用向著他了!你讓人去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就陪我回府去吧。趁著現(xiàn)在太子被禁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前一刻說的話與后邊接的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話題。墨挽歌差點就沒反應(yīng)過來,無奈嘆了口氣,“母親,您是真的別再勸了。女兒不走?!?/br> 林氏瞪著她。 墨挽歌咬牙,不得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母親,女兒與他是真心的,又有皇上賜婚,怎么都說走就走?再說了,聽母親你這樣說,女兒都要覺得婚姻都是兒戲了,都說散就能散?!?/br> 林氏氣得心窩疼。 墨挽歌自責(zé)不已,但是她又不能解釋什么,便親自動手給林氏夾了菜,“還要原諒女兒不孝……爹爹在朝為官這么多年,盡心盡責(zé),不愧對朝廷、不愧對皇上。還請母親勸勸爹爹,或許可以早日辭官,帶上一家子人隱姓埋名過過尋常百姓家的日子,也沒有什么不好的?!?/br> “辭官?”林氏看著墨挽歌夾來的菜,不解地睜大眼睛,巴巴的盯著她等著她解釋。 墨挽歌伸長了手盛湯,“女兒的愿望就是闔家平安。之前我與外祖母通過書信,外祖父要辭官,帶她去游山玩水。我倒是覺得如果能夠遠離朝廷的紛爭很好,過不必山呼萬歲、被人拘著、擔(dān)心朝不保夕的日子,妙哉。” 林氏皺眉頭,感覺墨挽歌話里有話,但是一下子也沒能聽出來,反復(fù)在腦海里想她的話。 “meimei喝湯吧?!蹦旄璋褱旁谛⊙绢^的面前,逗她道:“meimei,要是這個時候讓你放棄在京中的生活,陪母親、爹爹他們?nèi)e處生活,你可愿意?” 墨汐媛拱鼻子,認真且嚴肅地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那jiejie你會不會一起吧?還有弟弟們呢,他們可會一起?” 墨挽歌微愣,復(fù)而笑道:“jiejie逗你玩呢!媛兒快喝湯吧?!?/br> 小丫頭應(yīng)了一聲,一手扶著碗,一手拿著勺子喝湯。 母女三人用過午膳,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再三確定了墨挽歌真的不跟她們一起離開之后,林氏既無奈又不解地與墨汐媛一起坐上轎子。轎子是墨挽歌要的,這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東宮里還有那么一點權(quán)力。 工匠們不停地做活,應(yīng)該是有人吩咐他們做活時要最大限度地降低聲音,坐在屋子里的話,不仔細聽是不知道外面在做活的。 陪著林氏、墨汐媛說了許久的話,墨挽歌又乏又困,喝了湯藥之后就更衣歇息了。 趙元休傍晚的時候過來的。他雖然是皇帝罰面壁思過,但是需要他做的事情依舊不少,每日就呆在東宮,由進進出出東宮的手下替他辦事。人雖然在東宮坐,但是外面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墨挽歌睡著,寢殿沒有點燭火。趙元休沒有讓人通報,自己直接就進來了。寢殿里灰蒙蒙的,深淺不一的木具擺在一處透出灰敗的寂靜,躺在紅色床榻上的女子呼吸間,才讓寢殿有了絲生機。 趙元休不急著吵醒她,不疾不徐地打量著這間只是成婚前隨意讓下人打掃出來的寢殿。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幅畫軸,鬼使神差之間他走了過去,拆開了那一幅畫。 《詩經(jīng)》之中——“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币簿褪侨绱肆?。趙元休看著青衣女子,忽然想起一句詩句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br> 美極。 趙元休抿唇。將手上的畫收好,放在原處。想了想,又把畫拿了起來,在手里掂了掂。最后,他又把畫放下了。 墨挽歌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呼吸不暢,在夢里仿佛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于是掙扎著睜開眼睛。 趙元休一只手,手心帶有繭子的手就覆在墨挽歌的脖子上。見到女子突然睜開雙眼,趙元休滿意地笑了,“太子妃,睡得可安穩(wěn)?” 可憐墨挽歌,在睡夢里被人掐住了脖子,于是費力睜開眼睛脫離夢境,可是一睜開眼睛就有人把手放在自個兒脖子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動手掐自己。 “你做什么?”墨挽歌黑眸半垂,看著他的手。 趙元休仿佛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就放在對方的脖子上,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順便收回自己的手。滿是戲謔地看著她,反問道:“你認為本宮想做什么?” 墨挽歌冷笑,自覺沒有心情同他玩這種游戲,于是撐著手坐起來。分明自己可以繼續(xù)睡的,他偏要惹她醒來,又不說是要做什么,當真是無聊透了。 “你今日做的事、說的話,本宮很滿意?!碧拥钕纶w元休睨著墨挽歌,笑道:“本宮沒想到在太子妃的眼里,東宮會比墨府好?!?/br> 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墨挽歌扯了扯嘴角,反譏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分明墨府才是最好的地方,怎的當時就抽了風(fēng),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風(fēng)水不好?!?/br>